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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晚眨一下眼,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是他需要給別人機會,讓別人知道自己有多好。 邵澤涵握著他腕骨的掌心很溫暖,像為他傳遞著勇氣,蕭晚在作文本上寫下一筆一劃。 課間,每一個作文本都物歸原主。 陳白打開自己的作文本沒忍住訝異一聲,她同桌也蹭過來看:“我的天,這批改得也太認真了吧?!?/br> 動靜吸引了路過的人圍觀:“連這么小的錯別字都能發現,還有這個排比句,換了幾個詞語之后整個都變高級了?!?/br> “這誰改的???” 大家紛紛好奇:“我怎么不知道班里還有此等大好人?” 蕭晚睫毛顫了一下,他看見陳白正開心地拿著作文本給周圍的人看:“你們就沒遇到這么認真負責的批改員吧?” 陳白的聲音他有印象,就是那天被他脖子上丑陋胎記嚇到的女生。 蕭晚沒有說話,他的批改能給別人帶來幫助就已經滿足了。 但沒想到,大家對這個大好人都充滿了好奇,越是沒人認領就越是要扒出來。 班里同學都彼此比較熟悉,翻翻這個練習冊看看那個草稿紙,筆跡對比一圈下來,沒一個像的,最后只剩下邵澤涵和蕭晚的本子沒人敢來動。 胡強搓了搓剛消下去腫的半邊臉拍馬屁說:“邵哥今天肯定是心情好,陳白你沾大光了?!?/br> 陳白臉色幾變,她小聲猶疑說:“我記得邵澤涵的字很大氣粗獷啊……” 大家都回憶起來,有一期板報標題是邵澤涵寫的,大有龍飛鳳舞之勢,跟眼下這雋秀整潔的字體確實毫不相干。 所以難道是?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蕭晚身上,一時難以置信。 蕭晚下意識攥緊了圍巾的下擺,教室詭異地安靜下來。 邵澤涵轉著筆掀起眼皮看周圍的一圈人:“很奇怪嗎?數學好幾道壓軸題都是我同桌給我講的?!?/br> 又是幾秒沉默,陳白握著作文本一步步走過來。 蕭晚嘆口氣,他估計陳白會扔下作文本憤憤離開,又糟蹋一個本子。 卻沒曾想,下一秒他聽到一個怯生生但又婉轉的聲音。 “謝謝你,蕭晚?!?/br> 蕭晚緩緩抬起頭,感覺自己幻聽了。 陳白沒再說第二遍,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糖放在他桌上然后轉身擠回了座位。 預備鈴打響,大家都散開,蕭晚看著桌上的那塊糖有謝怔愣,他抓起來握在手心,卻沒想到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連一塊糖也不放過。 邵澤涵從他手心揪走那塊糖,一手撐著下巴說:“謝謝歸你,糖歸我?!?/br> 蕭晚抿抿嘴說:“這塊糖是我的?!?/br> 邵澤涵沒松手,但唇角蕩著明亮的笑意:“你還會有許許多多的糖?!?/br> 從那天之后,班上有幾個人路上碰到蕭晚不再裝作扭頭。邵澤涵掐一下身邊的人說:“你不會微笑嗎?遇到同學不打招呼可太不禮貌了?!?/br> 下一次,蕭晚又在走廊碰見了同學,他努力提起嘴角讓自己笑得不那么奇怪。 迎面而來的同學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回了他一個微笑。 蕭晚像吃驚一樣倏地扭頭去看邵澤涵。邵澤涵插著兜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看我干嘛,人那是跟你打招呼?!?/br> 后來,蕭晚試著去跟越來越多的人微笑,雖然還是會有人不理他,但只要多一個人的回應,蕭晚都會開心半天,像玩推箱子一樣停不下來。 越來越多的人不再抗拒和蕭晚一起值日,甚至前排還會扭頭過來問題。 蕭晚買了很多菠蘿味的糖,每次想對邵澤涵說感謝時,就會放一顆在他桌兜里。 他記得那天被搶走的糖就是菠蘿味,邵澤涵應該很喜歡。 邵澤涵看著桌兜里越來越多的同一個口味的糖,不禁失笑:“傻瓜?!?/br> 又是一節體育課,自由活動時蕭晚坐在單杠上津津有味看著班里男生打球。 從小沒人和他玩,他就撿別人不要的漏氣舊籃球自己玩。正常的籃筐肯定輪不到他,但好在有歪斜的籃筐沒人和他搶。 日復一日,在刁鉆的籃筐角度里,或者可視度不夠的黑夜里,蕭晚投過各種存氣量的籃球。 “會玩嗎?”邵澤涵也跳上單杠拿手肘戳他一下,“怎么不去?” 蕭晚平靜地搖搖頭,雖然很多同學不再抵觸他,但并不意味大家就完全能接受他,這樣集體的活動,總會有人不愿意。 他說:“你不也沒有去嗎?!?/br> 邵澤涵皺下眉:“太次了,不禁打?!?/br> 蕭晚垂眸笑了。 正笑著聽見了打罵聲,幾個外班的男生正對著班里同學氣勢洶洶吵著:“都他媽半節課了總該輪到我們班了吧?” 胡強為首的幾個人守著籃筐不肯退讓:“上次比賽明明說好哪邊贏了就有一個星期的使用權,憑什么輪給你們???” “贏?”來找茬的紅鞋肌rou男不服氣,嘲諷道,“你們班有校隊的人贏了我們很驕傲嗎?你他媽讓邵澤涵不上再試試?” 胡強被推搡一步氣得摔球:“今天就一對一也打得你找牙!” 紅鞋男嗤笑挑眉指著對面幾人鼻子說:“不欺負你們這些重點班的細皮嫩rou,就比三分?!?/br> 胡強:“沒問題!” 紅鞋男:“一邊出仨人,一人十個球,看哪邊進的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