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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樓上鍵盤俠要是能騎好風幻我特么倒立騎馬】 【而且比賽本來就是智力體力勇氣的結合,一開始風幻又不是沒讓別人選】 黑子氣得只想砸鍵盤。 【臥槽這是要反超了嗎!】 【距離終點還有6千米他這么早就沖刺?】 對,齊晚和他的戰馬進入了沖刺狀態! 風幻與他心意相通,他剛起身俯背風幻便由三節拍跑步變成了四節拍的襲步,只有在速度賽馬中才會用到的襲步。 齊晚脊背與馬背平行,目光炯炯望向前方,他覺得自己已經與戰馬融為一體,在疾風中波瀾起伏,仿佛他也在肆意張狂地奔跑。 秋日驕陽下,齊晚臉頰滑下豆大的汗珠,長時間的高強度蹲姿讓他肌rou開始酸痛。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超過了陸望,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他不僅要贏,要九季第一,他更要帶著風幻重回巔峰! 這是他對頂級戰馬與騎手的致敬,也是他對自己的追逐。 這是屬于他的,獵殺時刻! 所有人的心跳都在鏗鏘的馬蹄聲中加速。他們一次又一次驚訝于少年體內潛藏的能量,如初陽,如飛瀑,那么耀眼閃亮,讓人要熱淚盈眶。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大家的尖叫聲中齊晚率先來到了終點! 帶著他的驕傲,帶著風幻的驕傲。 那一刻他覺得馬兒似乎在顫抖,黑漆圓潤的大眼睛是久違的感動。 齊晚松弛下高度負荷繃緊的身體,馭著風幻變為跑步,繼而是快步,慢步,讓它一點點冷卻。 齊晚在匯合處的小水坑旁邊伸長了脖子,很快便看到他的黑馬先生奔騰而來,比他預計的還要快! 邵先生,真不錯! 一直沉浸在比賽狀態中的齊晚至此徹底放松,意識到剛才所發生的一系列事后瞬間不能平靜了。 他狠狠地擁抱了風幻,拿腦袋又蹭又頂地發瘋,風幻嫌棄地躲開給他屁股上一蹄子,一如第一個夜晚把他撂翻的那句“小傻逼”。 齊晚原地蹦跶兩圈還是興奮的不行,吼吼吼地又跑到還沒來及下馬的邵知寒面前,扯著大黑的韁繩晃來晃去嘴里嚷著:“他認我了,他認我了!” 邵知寒看著撲過來的齊晚,小臉通紅鼻尖冒著汗,傻憨憨笑著,像一個舉著卷子沖進家門的小男孩兒: 爸,我考了一百分! 他嘴角噙著笑揉了揉齊晚腦袋,難得沒擠兌地問:“怎么做到的?!?/br> 齊晚像宣讀入黨誓詞一般大聲說:“I jumped,he jumped!” 邵知寒:“……” 工作人員小劉過來遞水,佩服地說:“小齊老師,澳洲袋鼠都沒你能跳!” 邵知寒長眉一挑,用瓶子敲齊晚腦袋讓他如實招來。 齊晚講得含含糊糊,說是跳了個小溝救了個陸望,風幻一感動就從了。 邵知寒連半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他一尋思小劉剛才說的話,又把齊晚的小故事危險系數乘以十最后拼湊出了真相。 他抓著齊晚手腕翻過來一看,果然又是大大小小的血道子。 保姆車就停在旁邊,邵知寒一言不發拽齊晚過去消毒,齊晚毫不在意手上的傷還一步三回頭地看他家風幻。 邵知寒朝風幻剛才沒踢的那瓣屁股上補了一腳:“跑不了!” 齊晚拿手背拍拍屁股,在裂溝的時候撞了一身灰,拍是拍不干凈了,他老實坐在后排用生理鹽水沖傷口,把剛才的事回想了一遍,然后又把大家接下來驚訝又心疼的反應編排了一遍,樂得直傻笑。 一個人傻樂不夠還要拖一個,他沖著面無表情的邵知寒激情發問:“我跳溝你怎么不訓我???” 邵知寒把他沒沖干凈的地方又洗了一遍,眼皮沒抬一下說:“醫藥費從你工資里扣?!?/br> 齊晚嘟嘴:“別人知道了肯定都跟我說注意安全下次別亂沖,你不把我當兄弟?!?/br> 邵知寒冷酷地拿鹽水呲他一臉:“我說你聽啊?!?/br> 齊晚整個人還在亢奮狀態,他甩甩臉上水珠子沒事找事切一聲:“聽不聽是一回事,說不說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年年不穿秋褲你媽還不是年年讓你穿?!?/br> 邵知寒垂著眼沒接話,換走生理鹽水又用碘酒消毒。 齊晚左手掌心的一道傷口尤其大,橫貫了整個手掌,被不規則的石塊割開,兩邊皮rou向外翻著,非常猙獰。 簡單包扎肯定不行了,一會兒還要再去縫兩針,邵知寒問:“疼不疼?!?/br> 齊晚以為是自己剛才的碎碎念有了用,嘚瑟搖頭說:“不呀?!?/br> 邵知寒拿起另一個白色瓶子:“不疼那用酒精吧?!?/br> 齊晚趕忙改口:“疼疼疼!” 連著好幾個疼說出來,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以前治病的時候各種抽血穿刺大小手術,mama也總問他疼不疼,他從來都說不疼。其實怎么會不疼呢,但怕mama擔心也只能一路咬著牙忍,忍著忍著發現自己就越來越耐疼了。 后來在運動之國受傷更是家常便飯,也不會有人問他疼不疼,連他自己也漸漸忘了這回事。 倒是這次回來之后,齊晚這么多年第一次說疼還是在呲桿摔了那次,不過那時主要是為了演戲撒糖。 這是他第二次說疼,還是在同一個人面前。雖然說完疼也還是疼,但心里某個地方莫名就清透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