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的親媽，受傷的右手，還有那群傳說中人命都不算個事兒的不知名團伙，還有陸垣對某個詞的敏感。

    “試什么？”陸垣猛地轉頭看著他，溫庭玉這才發現這句話有歧義。

    于是他又試著換了個說法，“驗證一下，我剛才的猜測對不對?！?/br>
    “你是不是閑大發了？”陸垣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你剛不是不信我說的么?！睖赝ビ裾f，“這要傳出去多砸我的招牌?！?/br>
    陸垣想說估計也傳不出去，而且這種事兒……

    “你想干嘛？”陸垣也壓低了聲音。

    “等著?！睖赝ビ裥α诵?，余光看著那邊的周整，等覺得距離差不多了他用手勾了勾陸垣的衣領，看了眼他的脖子，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開口，“怎么我昨兒晚上咬的還沒消下去？”

    “你他媽那跟狗啃骨頭的勁兒還指望今兒能下去?！标懺z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做夢呢？”

    “哦?！睖赝ビ裥α诵?，“你學員好像有事兒找你?！?/br>
    “嗯？”陸垣轉過頭，看到了已經走過來的周整，臉有點兒紅，跟用熱水泡過一樣，“有事兒？”

    “沒?！敝苷旖浅读顺?，可能是想笑一下，但失敗了，“我就是來說聲再見，我走了?！?/br>
    “路上小心?！标懺珦]了揮手。

    這回周整跑的倒是挺快。

    “怎么樣？”溫庭玉把胳膊搭在陸垣的肩膀上，看著倉皇逃跑的周整的背影，跟邀功似的。

    “什么怎么……”陸垣問到一半兒才反應過來，“我cao！”

    溫庭玉樂了半天。

    “他是不是以為……”陸垣說這個詞兒的時候別扭的都快趕上害羞的小姑娘了，“以為，咱倆?！?/br>
    “是?！睖赝ビ裉嫠a全了，“他以為咱倆是一對兒，因為我在你脖子上裹了個草莓印兒?！?/br>
    “我cao……”陸垣問，“這就是你說的驗證？”

    “是啊?！睖赝ビ顸c頭，“這多直接?！?/br>
    “你他媽幼不幼稚？”陸垣問。

    “還成?！睖赝ビ裥α诵?，“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陸垣看了他一眼。

    “我把你業務試沒了?！睖赝ビ裥χf，“剛才那弟弟還說要給你介紹客戶呢?！?/br>
    “早干嘛去了？”陸垣說。

    “早拆散小情侶去了唄?！睖赝ビ裾f，“多好玩兒?！?/br>
    “單身狗的憤怒么？”陸垣把球拍收了起來，溫庭玉看著也沒打算打球。

    “這叫拯救無數即將跌進深淵的迷途少男們?！睖赝ビ裾f，“談戀愛太累了，我這是在幫他們解脫?！?/br>
    “誒，采訪一下你?！睖赝ビ癜亚蚺牡怪?，窄的那頭兒沖著陸垣，“你的桃花還沒開就被我掐死了，有何感想？”

    “你要閑的無聊就把球撿撿?！标懺f。

    “你就讓你客戶干這個??？”溫庭玉嘖了一聲，“我投訴你信不信？”

    “趕緊去?！标懺褱赝ビ袷掷锏那蚺哪昧诉^來。

    溫庭玉又湊了過來，“你應該被挺多人表過白的吧，你長得挺順眼的，你談過戀愛嗎？男的女的都行?！?/br>
    陸垣看了一眼溫庭玉，非常不理解他倆到底是怎么開啟的這個話題，“沒有?！?/br>
    “一次都沒有??？！”溫庭玉語氣挺震驚，“你是不是不行？”

    “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實在不行摸摸你的臉?！标懺家呀洃械酶鷾赝ビ裆鷼饬?，要真沖這個嘴無遮攔的玩意兒，他一天得揍他八百遍，能留個全尸算他善良。

    “誒，算了?！睖赝ビ裣肫饋砭陀X得自己臉開始疼，“我從小到大就沒被人這么揍過?！?/br>
    “我從小到大?！标懺舱f，“就沒見過你這么嘴欠的?！?/br>
    “那你為什么不談戀愛??？”溫庭玉又問。

    “不為什么?！标懺f，“不想談?！?/br>
    倆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陸垣收拾了一會兒球臺那邊就又有學員來了，陸垣看了眼溫庭玉。

    “我去你們休息區坐會兒?！睖赝ビ裾辛苏惺?。

    休息區挺舒服的，各種休閑娛樂設施還挺全，旁邊一個工作人員還端了點兒小零食過來，溫庭玉拿了兩包薯條，在一邊兒看陸垣教別的學員。

    一旦握上了球拍，陸垣那種氣質又回來了，溫庭玉形容不出來，但是是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陸垣。

    沒辦法把此刻的陸垣跟平時在他面前的聯系起來，也沒辦法跟老媽嘴里的陸垣聯系起來。

    直到倆人坐上了回家的輪渡，溫庭玉才又問陸垣：“你之前是不是練過？”

    “你不是挺會猜的么？”陸垣看了他一眼，“猜吧?！?/br>
    “我猜你肯定學過?！睖赝ビ裾f，“今兒下午我看你打球的時候那水平整個俱樂部里的人都不是你對手?！?/br>
    “你還看我打球？”陸垣沒肯定也沒否定，“在那兒睡了一下午的不是你？”

    “我他媽睡著前看的！”溫庭玉喊了一聲，乒乓球的聲音確實挺催眠的，溫庭玉前一秒還在看陸垣，后一秒就沒了意識，再一睜眼天都快黑了。

    溫庭玉知道這江有輪渡，但是之前沒坐過，晚上的輪渡人還挺多的，大部分都是跟他倆一個方向，而且基本上都是下班回家的。

    一趟輪渡非常便宜，跟坐一次公交車一個價，這也是溫庭玉今天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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