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鏡的意見比起來，大老板的更務實，他非常認真的問戚歌要不要給他換個作者來帶。

    有權真好。

    戚歌當然拒絕了，在老板面前吐槽自己的作者就夠離譜了，他還擔心老板會因此對浠水老師有什么看法，畢竟浠水老師人再紅，他們公司家大業大也不懼怕一個作者。

    大老板都這樣說了，戚歌也不敢呆了，怕越說越錯。走的時候也順便把肖鏡帶上了，兩個人在車上又聊了一會。

    肖鏡建議他如果真的覺得浠水老師喜歡他的話，如果自己沒意思的話，最好跟對方說清楚。

    戚歌當然知道，如果不喜歡對方最好不要給對方希望，更不要和對方有過分親密的接觸，要不然他跟洪女士有什么區別？以前是沒察覺，現在發現了，看樣子他以后要跟浠水老師保持距離了。

    肖鏡看著戚歌的眼神非常復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戚歌也沒在意。因為一點交代都沒有的就跑出來，戚歌其實也挺內疚的，回去的路上還買了點宵夜回去。

    肖鏡更是無語。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你不按照浠水老師的作息時間，這個點應該還沒睡。但是等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室內居然一片漆黑，浠水老師居然已經睡了。今天的狀態不好嗎？

    結果進屋打開壁燈后一轉身，就坐在沙發上的浠水老師，陰周身森森的氣息嚇得戚歌差點把手里的宵夜給扔掉了。

    “沒睡呀！”戚歌打哈哈。

    浠水老師沒跟他繞圈子，直接就問了，“你跑什么？”

    “呃……”戚歌不敢說。

    “你怕我？”語氣更冷了。

    “沒有！”戚歌的氣場下去了。

    “那你為什么要跑？”

    “浠水老師！”戚歌坐在了單人沙發上，有點緊張了，雖然覺得現在的浠水老師有點恐怖，但是這種事他也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事敞開了說比較好。他雖然有點遲鈍，但是做事風格還是挺干脆的。

    “那個……”想是一回事，但是真正問出口，心里還是有點發憷，戚歌猶猶豫豫的說不出口。

    浠水老師也發覺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坐在那里也沒有動彈，似乎在等著他開口，或許是在等著他找什么樣的借口來解釋自己剛剛跑掉的事實。

    憋了好長一段的氣，戚歌還是問出來了，“你……是不是喜歡我？”

    “嗯？”浠水老師的聲音很平淡，完全沒有戚歌所料想的被發現后的驚訝感。

    壁燈能照到的地方有限，浠水老師還坐在陰影中，但是戚歌還是能看到他好像笑了。

    “為什么會這么想？”

    問出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堪，浠水老師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他也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是想表達哪一種情緒。是驚訝？還是反問？還是在承認這件事？

    猜不透的戚歌，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比如，最近過分親密接觸的行為，還有兩個人之間曖昧的那幾個親吻，還有不久前浠水老師問他的那個問題。

    浠水老師沒有針對戚歌說的問題做出解釋，只是問他，“我只是問你有沒有試過和男人接吻，你卻代入到了我跟你身上，你說我跟你到底誰有問題？”

    這個是個好問題。

    戚歌腦子里無數的問題都在這里打止了，邏輯一下子就被亂了，陷入了沉思。

    “你自己想想吧！”浠水老師沒有理會他的驚訝，起身干凈利落的回了房間。

    留下戚歌一個人坐在那里一臉茫然，浠水老師給他回答了？還是他又被鄙視了？

    心情大起大落的讓戚歌心里開始變得復雜了，在他的設想里，這件事都基本上被他落實了，他所想到的結果是，自己說出來后，浠水老師也會因為這個問題做出相應的回應，然后他再提出大家繼續保持同事或者朋友的關系。

    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被堵回去了。

    浠水老師的反應看起來就像他問了一個傻逼問題，而且還是他自作多情的傻逼問題。

    所以……浠水老師根本就不喜歡他？

    心情忽然變得不爽了是怎么回事？

    戚歌難得的心情郁悶起來，這股氣到第二天都沒順過來，起來的時候發現浠水老師去游泳也沒有叫他，心里的不爽變得更大了。

    戚歌也是難得表現自己的情緒，浠水老師回來的時候也沒什么有異樣，還給他帶了早餐。這都是比往常還要好的待遇，在戚歌看來，卻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

    以至于連韓饒都發現了不對勁，悄悄問他，“你是不是和浠水老師吵架了？”

    戚歌當然不敢跟韓饒說自己和浠水老師之間那點破事，他很想問韓饒，浠水老師有沒有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對他做跟自己做的那種事。

    但是一想到如果浠水老師對誰都這樣，他的心情又不美麗了。

    無論如何，他還是覺得自己要和浠水老師保持距離，不管他對自己有沒有意思，保持距離總是沒錯的，可以完全杜絕那個可怕的情況發生。

    有了這個想法在心底，戚歌的底氣就硬起來了。浠水老師再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很理直氣壯的避過了他的視線，坐在一起工作的時候都會保持距離。

    浠水老師當然不會發現不了戚歌的異樣，其實戚歌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有點慌亂了，因為戚歌所表現的不是發現這個問題后的他所期待的任何一種表現，他敏銳的感覺到對方想要表達的絕對是拒絕。所以他選擇避開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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