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第71節
和別人一比,他的證件照就像是寫真,完全沒有任何死角,和本人幾乎相同。 唯一差別,大約是更正式。 周宴京:“差不多?!?/br> “不能拍這個沒關系呀?!泵系ぶ鋈缓芎谜f話:“其實我天下午就改主意了,你就當個白面書生吧?!?/br> 白面書生? 周宴京察覺有異:“那你呢?” 這問題不好,孟丹枝干脆下床去洗臉,頭也不回丟給他答案:“我還沒想好?!?/br> “……” 周宴京估計,她怕是想到好幾個身份了吧。 除了之前被她排除的女將軍,可能什么比較厲害的角色,都被她演練過。 他嗤笑聲,繼續看新聞。 孟丹枝乖乖護完膚,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沒料到才至床邊,就被他拉得踉蹌。 她跌進他懷里。 也不是第一次,她不慌:“我真沒想好?!?/br> “這個沒想好不急,我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談?!敝苎缇┱f。 “什么?”孟丹枝注意力被他吸引。 周宴京:“在車上的時候,你說過什么話,都忘了?” 孟丹枝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來:“我不是夸你青春年少了嗎?” 多好聽啊,她能想到這個詞都不容易。 周宴京嗯道:“夸我之前呢?!?/br> 他手壓著她的唇瓣,看她恍然大悟的神色,居高臨下,還能看見睡裙里的風景。 周宴京眸色漸深:“想起來了?” 孟丹枝不可置信,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夸了還不夠,還要抓之前的舊賬。 哪有這樣的人。 男人都是這樣算賬的嗎,一點也不大方,周宴京居然心眼這么小。 孟丹枝覺得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哪是白面書生,這是黑心書生吧。 這要是她當土匪,把他搶回來,她的寨子都得改朝換代了吧。 第37章 做了個春夢嗎? “你想怎么樣?” 孟丹枝總感覺這個話題很危險,很像某種事的前兆。周宴京很少說sao話,一般就是要做什么。 “不怎么樣?!?/br> 說是這么說,在孟丹枝松口氣的時候,他就吻了下來。 是個很輕柔的吻,溫柔又繾綣,像春日里的第一縷風,吹散了那點兒冰冷。 比起強勢,溫柔更容易讓人淪陷。 孟丹枝無法抗拒這種時候的周宴京,一開始還能意識存留,一分鐘后就意亂情迷。 她揪著他的衣服。 兩個人如今的姿勢有些奇怪,她還在他懷里。 分開時,她甚至看到他唇上的水色,臉色頓時染上明媚的紅,移開了視線。 孟丹枝以為一切水到渠成,后面也是。 沒想到周宴京只用拇指指腹蹭了下唇角,然后伸手關了燈:“睡覺吧?!?/br> “……?” 孟丹枝不敢信地眨了下眼。 房間里一片漆黑,她也看不到周宴京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來真的還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 孟丹枝摸索著從他邊上躺下,想著不到兩分鐘,肯定周宴京就會忍不住的。 不知道幾個兩分鐘過去了,毫無動靜。 孟丹枝問:“睡了嗎?” “睡了?!?/br> “……”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周宴京唇角無聲上揚,說:“明天你還有正事?!?/br> “我又沒問?!?/br> 孟丹枝惱羞成怒,他說得顯得她很想的樣子。 他撩撥她,她都準備好了,結果就這么戛然而止。雖然理由很恰當,可就是不得勁。 明天她就開始回家住,讓他一個人住這里。 在腦袋里把周宴京的小人扎了針后,孟丹枝才心滿意足地睡去,沒過多久就呼吸平穩。 周宴京卻還沒睡。 他偏過頭,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如今可以借著些微的月色,看見孟丹枝的輪廓。 他伸手輕捏了捏她的臉。 睡夢中的孟丹枝咕噥了一句。 - 不知道是不是臨睡前的執念太深,還是因為別的什么,這一晚,孟丹枝做了個夢。 夢里很難分辨是哪一天。 孟丹枝在周宴京的房子里泡澡,空氣中泛著粉色的氣息,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一直到門外有聲音停下來。 “枝枝?”是周宴京的聲音。 孟丹枝連忙起身,可沒想到,她好像沒有拿睡衣,拿了他的襯衫進來,套上去之后如同下衣失蹤。 她的臉被熱氣熏紅,開門叫他:“宴京哥哥?!?/br> 纖細筆直的腿白生生地晃在空氣里。 夢里,周宴京將她抱了起來,親吻她。 他只是一伸手,就從下擺探進去,孟丹枝羞澀又甜蜜,摟住他,埋在他的肩頸里。 她聽見周宴京貼在自己耳邊問:“還穿不穿我的衣服?” 孟丹枝心跳難以抑制。 她將他推開,周宴京跌坐在床上,她站著的,捧著他的臉,惡狠狠道:“我就穿?!?/br> “……” “枝枝,該起床了?!?/br> 孟丹枝被叫醒的時候還有點懵。 她躺在床上,頭頂是天花板,看著眼前的男人,和夢里重疊的臉,只不過位置截然不同。 “做夢了?”周宴京打量她。 “你才做夢了?!泵系ぶσ还锹底饋?,睡裙早就卷到腰上,吊帶也早就掉到胳膊上。 周宴京視線不可避免看過去。 堅挺的雪色中一點紅將露不露。 孟丹枝還在緊張中,天啊,她是做了個春夢嗎? 剛醒的那幾分鐘內,夢的內容都是十分清晰的,尤其是夢的另一個當事人就在自己面前。 沒聽到動靜,她抬頭:“你怎么還在?” 對上周宴京不加掩飾的眼神,孟丹枝低頭,迅速把被子拉至上面當抹胸裙。 “不要臉?!彼f。 周宴京眼睛一挑,不置可否,看了下腕表的時間。 孟丹枝也探頭去看:“快去上班?!?/br> 周宴京不疾不徐:“你急什么?!?/br> 他似乎是察覺什么,“你今天早上好像很慌張?!?/br> 孟丹枝故作鎮定:“有嗎?” 反正這夢的內容她打死也不說,他也不會知道。 “有?!敝苎缇╊h首,猜測:“真做夢了?” “沒有?!泵系ぶΡ犙壅f瞎話:“我從來不做夢,你好煩呀,趕緊去上班,問東問西的,遲到了扣你工資?!?/br> 周宴京離開后,她支起身體往外看。 過了會兒,外面傳來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