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第24節
“能去,又不會檢查學生證?!?/br> “太好了,我老早就想去看了,那天肯定很多漂亮弟弟?!?/br> “不止有弟弟,周宴京也會上臺?!泵系ぶυ缡煜に男愿?,“你上次商場那個呢?” 陳書音聳肩,“別提了,我就見過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被辭了,畢竟除了臉,看起來就不像是賣貨很好的?!?/br> “可憐我的愛情?!彼锌?。 “……這就愛情了?!?/br> “這有點像crush?!标悤艉鋈粔旱吐曇簦骸澳愫椭苎缇┰谝黄饡r,有這種感覺嗎?” 對于這個詞,網絡上有種解釋: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感到極具吸引力和獨一無二的強烈渴望。 孟丹枝認真想了想。 她腦子里閃過無數片段,比如上次的勾引,比如在床上勾人的他,但最近的還是昨晚。 “有?!泵系ぶμ谷怀姓J。 周宴京這男人吸引力還是十足的。 陳書音說:“那還行,像我就體會不到他的魅力?!?/br> 接觸過幾次,她只覺得這人深不可測,反正不是她能駕馭得住的,也不知道好友怎么安然無恙的。 孟丹枝偷偷告訴她:“我今天早上做夢,夢見他和我說,我們結婚吧?!?/br> “……” 陳書音:“你完了?!?/br> 笑鬧會兒,她去招待人,她一個人留在原地。 她打開手機,發現十分鐘前周宴京回了她的消息,當時沒注意到。 周宴京:【她送了禮物?!?/br> 他沒說是什么。 孟丹枝想了想,猜不到,她和蘇文心基本不相處,也不知道她的喜好和習慣。 她們兩個人,大概只有臉相似吧。 想到這,孟丹枝哼了聲,從路過的服務員那里端了杯酒,一個人坐在那邊品嘗。 - 快到十點時,派對結束。 陳書音沒找到孟丹枝在哪兒,抓了個人才問到她在樓上,她摸過去,“寶貝?枝枝?” “叫我干嘛?”孟丹枝問。 “到點了,該回家了?!标悤籼嵝阉?,看到空酒杯,心里一咯噔,“你喝了幾杯?” 孟丹枝思考半天,伸出兩根手指。 “老天?!?/br> 陳書音沒想到自己一不在就出事,她用她面容解鎖手機,翻出周宴京的電話,撥過去。 一通,不等對面出聲就說:“枝枝喝了酒,是我送她回去,還是你來接?” 周宴京:“我過去?!?/br> “很快?!彼值?。 陳書音把地址報過去,然后掛斷電話:“好了,等你未來老公來接你?!?/br> 未來老公? 孟丹枝遲鈍的思維里開始將這個稱呼和人對上號,早上那個記憶猶深的夢占據前排。 “周宴京?!?/br> “對?!?/br> 等待周宴京的期間,陳書音又下樓去和人道別。 孟丹枝跟著她一起下去,從泳池邊往外走,路上遇到正打算離開的一個男人。 “你要回去嗎?我送你?!睂Ψ揭娝蝗?,靠過來。 孟丹枝不認識他:“我老公過來接我?!?/br> 男人被“老公”兩個字震了下:“……你結婚了?” 結婚?孟丹枝搖搖頭:“沒有啊?!?/br> 她明顯是喝醉了的表現,又媚又嬌,一身旗袍格外漂亮,男人說:“沒有,那我送你回去啊?!?/br> “不要,你丑?!泵系ぶ芙^。 “丑?”男人被說得呆了下,正要打算帶她走,還沒碰到人,身邊人就被拉走。 他扭頭,對上對方的目光。 “讓開?!敝苎缇├渎?。 男人被震到,下意識地退后。 孟丹枝抓著他胳膊站穩,看看他,又看看對面的男人,還是覺得自己身邊的最好看。 “周宴京?!彼兴?。 周宴京對那邊走過來的陳書音說:“我帶她回去了?!?/br> 陳書音點頭,等他們走后,踢了一腳原地的男人,“你是不是有病???以后不用來了?!?/br> 別墅外的光線要暗上許多。 孟丹枝看見一輛車停在那里,司機站在外面,拉開車門。 她沒上去,而是問:“這是我們的婚車嗎?” 周宴京:“什么?” 司機被驚到,低頭忍笑。 孟丹枝已經松開他,自己上了車,還拍旁邊的位置:“宴京哥哥,快上來?!?/br> 她喝醉酒后和平時不太一樣,周宴京自然比誰都清楚,但只有那一次,這是第二次。 這一次和上次又不太一樣。 “為什么天黑了才來接我?”孟丹枝轉向他,拽了拽他的衣服:“你說?!?/br> 周宴京看她湊過來的臉,“因為白天要上班?!?/br> 孟丹枝哦了聲:“上班有什么好的,你給我上班,我給你發工資,當前臺?!?/br> “……” 司機快要忍不住。 讓一個高翻當前臺,果然很有志向。 他一看后視鏡,司長正看著自己,連忙移開視線,裝自己什么也沒有看見聽見。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你朋友跟我說的?!?/br> 孟丹枝想起陳書音,她今天穿了粉色的小禮服,“就是剛剛那個伴娘嗎?” “……大概是吧?!敝苎缇澊?。 陳書音知道她被用“那個伴娘”稱呼,恐怕會氣到。 所以她為什么會以為自己是在結婚當天?難不成她今天的聚會是在玩角色扮演? 想到這,周宴京擰眉。 他本來想和她說蘇文心的事,但看她這副模樣,恐怕今晚是沒有機會了。 她靠近他,挽住他手臂。 一路回公寓的路上,孟丹枝都很安靜,偶爾念叨也很小聲,就連周宴京都聽不到她在說什么。 到公寓樓下,她等不及要下去。 剛伸出腳,孟丹枝就驚呼:“我的鞋不見了?!?/br> 她光著腳,很委屈。 周宴京視線從雪白的足上一掠而過,從車里拎出一雙高跟鞋,明明是她自己踢掉的。 “上來?!彼尺^去。 孟丹枝不再糾結穿鞋的問題,乖乖趴上去,湊近他的耳朵問:“到新房了嗎?” 聲音卻不小。 這種無形撩撥最為致命,周宴京略嘆氣。 司機關門的動作一停,低頭裝沒聽見,飛速地離開原地,打算明天早上再來接司長。 不能打擾司長的“新婚”。 此時已經深夜,公寓樓內寂靜無聲。 周宴京打開門,孟丹枝從他身上跳下去,赤著腳往里走,被他拉住,“枝枝,你還知道你是誰嗎?” 孟丹枝歪頭。 脫鞋后,她比他又矮上許多,仰著臉看他,扒拉出混沌錯亂的思維中的有限記憶。 “我是新娘?!?/br> 她擲地有聲,不曾猶豫。 醉成這樣,周宴京挑眉,眸色一深。 他原本的問題到唇邊臨時吞回去,不知想到什么,他彎腰,手掰正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