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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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嚴被送往了中緬聯合醫院,他躺在病床上,醫生為他治療時都很為之震驚,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很多,有槍傷、有刀傷,還有些是他壓力大自殘的傷…… 醫院給他做了全身的檢查,除去傷以外從尿檢中查出了他血液中含有MDMA、基苯丙胺、咖啡因、乙基香蘭素等,這些成分主要是用于研制麻古的。麻古這種毒品上癮快,依附性強,會產生強烈的幻覺,讓人易怒、多疑,高度緊張……如果計量大甚至還會喪命…… 他在水牢時,劉輝往他身體里注射的,病床上的梁嚴雙目空洞的盯著天花板,任何人與他說話,都沒有回應。 做完一系列檢查,初步先治療外傷,醫院的醫生與李局匯報了梁嚴現在的情況,李局站在透過病房的玻璃,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想起了剛剛醫生和他說的話,他現在看似是個正常人但就怕他的精神上受了創傷,如果有,不及時治療無異于慢性自殺,但他現在不與任何人說話,無法與醫生進行交流,他安靜的讓人有些害怕。這讓李局想起了在他剛與佛爺搭上話時,途中他與自己斷聯了兩月,后來在見到他時,就感覺他變了,但問他什么也問不出來,后來便不了了之了,李局知道做任務的人多多少少都要有些心里上的變化,當然也包括了死去的羅明和現在的梁嚴。 一月后,梁嚴登機回到了隴川,他并未回家而是回到了軍區醫院接受心里治療與戒毒。在他下飛機時,周圍的事物都很陌生,來接他們有省公安廳領導、市禁毒大隊領導,看到他們站在兩旁,所有人都歡欣鼓舞,滿臉笑容,反而梁嚴卻有些膽怯,他害怕見到他們,梁嚴并未抬頭也并未與他們握手言歡而在直接坐車去往醫院。 一路上他看著外頭的事物,一言不發,劉澤峰開著車,他從后視鏡中看到后座上的男人,他似乎很悲傷,像個泄氣的皮球,給劉澤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梁嚴治療期間,他盡量的配合著醫生,但效果不是很好,梁嚴幾乎每晚都睡不著,病房里只有他一個病人,他覺得房間很冷,是那種冰冷的,但過會又覺得房間很熱,像被大火圍住。身上很難受,讓他坐立不安,他很清楚是他身體里的毒品在作祟,他甚至會好幾晚上都不睡覺,一包一包的抽煙,他只能靠著藥物睡眠,但那些藥都不管用了,每次只能睡一會,夢里都是這幾年的事情,畫面是那么的清晰,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 他最怕夢到阿濤和慈念,每次他被驚醒他都會蹲在床邊,將自己蜷縮起來,他甚至有時候還會看到羅明站在窗前。他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了,他拒絕了任何人來探視他,現在的他真的活脫脫就像是地獄里的惡鬼。有時實在忍不住時,他會很暴怒,會砸東西,又怕自己砸東西就將自己的綁在床角,每晚、每晚都是這樣過來的。 李局、劉澤峰等,他們都知道他的情況,他們怕他出事就派人輪流24小時盯著監控,監控前的他們看著里面的他心里很不好受,但這是他必須要走的過程。 日子過得很快,回到隴川時還春天呢,很暖和,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外頭的樹木都已經光禿禿的,來往的行人都已穿上了厚衣服,往年隴川的冬天是濕冷,好幾年都未下雪,今年的隴川卻很冷,是刺骨的冷,小武和澤峰推門進來便看到,男人站在病房的窗前,看著遠處的車水馬龍。 “旭哥,今天我給你可是帶了酸菜餃子,豬腳飯,我特意跑了咱們以前經常去的那家陳記買的,那家確實是好吃,但是太遠了” “旭哥,你不在,你都不知道局里有多忙,讓我看得那些文件,這么厚一沓,現在我一看到就頭疼”小武用手夸張的比劃著,劉澤峰笑著問他“有那么夸張嗎?” 男人轉過身來,小武放下手里的飯繼續說到“咋沒有,現在我呀一下都不想坐在那里兒,看到座位都頭疼” 劉澤峰無奈的笑著,趙旭也跟著笑,他們坐下吃飯,電視機里面播放著天氣預報“現在由我為大家播報明天我市的天氣預報:明天我市晴,最高氣溫1攝氏度,最低氣溫零下11攝氏度,24號、25號將會有強降雪。外出時一定要注意保暖……” “今天幾號了?”趙旭突然問 “今天?”小武掏出手機看了“哦,21了” 趙旭繼續低頭吃飯,等他們吃完飯,小武先回了局里,劉澤峰留下陪著趙旭,趙旭回到隴川已經快有半年了,在這期間他一直都呆在醫院里,經過半年的治療他恢復的還是不錯的,但他依舊還是沉默寡言,劉澤峰看著眼前的人,他白了,瘦了,沒有剛回來時身上帶著的那股陰狠氣息,趙旭手里擺弄著一個三角魔方。劉澤峰輕輕的嘆了口氣 “說吧”趙旭對嘆氣的他說 劉澤峰盯著地面看著,思索下說“他想見見你” 趙旭停下了手里的轉動的魔方,他當然知道澤峰口里的他是誰,等他好轉后,李局將轉交國內處理的卡韃茨等人的審判結果告知了梁嚴,那時白譽就想見他,礙于他剛好轉又怕刺激到他便將此事拖延到了現在,白譽的審判下來了,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想見見趙旭,李局答應了,現在澤峰告訴了他。 趙旭沉默了幾分鐘后,說到“好”說完便繼續擺弄手里的魔方。 李局將他們安排在了24號見面,趙旭從醫院出來時,天陰沉沉的,很冷,刺骨的冷,但未下雪,他穿著黑色羽絨服跟著澤峰去了監獄,一路上車里的兩人依舊沒有說一句,他依舊擺弄著手里的魔方。 他安靜坐在探監室里,他手心有些出汗,不知道是室內溫度高還是有些緊張,幾分鐘后,獄警將白譽帶入了探監室,趙旭看著眼前的白譽,他依舊是白皙的皮膚,文質彬彬的書生氣,只不過多了些白頭發就顯得滄桑了很多。 白譽與趙旭面對面坐在,兩人并未說話,兩人都盯著桌面,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 “我是叫你趙隊,還是……嚴哥”白譽先開口 趙旭并未回答,白譽繼續說“還是嚴哥吧,趙隊叫著別扭” “哥,你瘦了” “我問了李局長,他說你一直都在治療……我,我今天見你是想和你說說話” “你說,我聽著” “哥,其實這樣安定的生活真的挺好的,不用每天驚心膽顫的活著,我時常會想起,以前跟著你、還有濤子逃亡的畫滿,好幾次我還夢到了濤子,想起他臨走前說的那些話,他的話全都刻在我的心上,每個字都刻上去了”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趙旭何嘗不是夢到阿濤,那張臉,那些話,那些事,怎么會忘記,根本忘不了。 “你是從什么時候發現的”梁嚴問道 “很早,很早了,那個經常出現在酒吧車庫的女孩,剛開始只是懷疑,直到我在你房間門口被你發現,你還懲罰了我,當時你叫了她的 名字,那會已經是肯定了” “濤子他……”梁嚴看著坐在對面的白譽,他是眼睛告訴他,他們都知道 “為什么沒揭發我”白譽想過,怎么沒想過,他為什么沒做,濤子為什么也沒做,白譽有時也想不通。 “大概是因為你當初拉了我們一把,救了我們一命吧,現在我們也算救了你一命,咱們兩清了” “在緬甸,你去了藥店” “濤子臨走前對我說,讓你一定平安的活著回到隴川,我答應他的,我會做到”白譽笑笑,他完成了濤子的心愿。 “在你被關進了水牢時,我自首了,李局信了我,我做了我該做的,我將你房間里的未完的地形圖完成給了李局,但當時還是個困難就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你是死是活,我想到了慈念,讓他去求將軍,沒想到……”沒想到她被一群人輪jian,最后她還是走了,他沒往下說“哥,就當是給我和濤子贖罪了” 等他們結束談話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在白譽在被獄警帶走時,快到門口時停了下來,他并未轉身,對著坐著的趙旭說“趙隊長,濤子曾說,如果有下輩子他還想三人繼續做兄弟,但,我不想了,如果有下輩子,咱們還是當陌生人的好,平凡普通的陌生人” 趙旭走出監獄時,天空中飄起了雪,他告訴澤峰說他想走走,澤峰沒有跟著他。 一條寬闊的大路上,兩旁光禿禿的樹,飄雪的天空和一個踽踽獨行的男人。 小說只是小說,現實中那些毒販不會心軟,致敬那些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