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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忙低下頭,就怕被精明的南宮琰發現她對楚靈玥也抱有很大敵意。 女捕頭道:“那就說明,這些閨秀當中,確實有人有動機構陷楚姑娘。晉書變禁書,定是有人刻意偷梁換柱陷害。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差錯,沒能做成。這女使又說的確看到過,那只能說明,那本風俗畫現在還在犯人房中。而這幾位閨秀的丫鬟又恰巧聽墨畫說起過晉書的事,有很大嫌疑。扈掌院,既然要搜學舍,那不如先從這幾人的樓榭開始搜起?!?/br> 扈秀芹道:“全按大捕頭吩咐辦?!?/br> 這一次,扈秀芹心中不再有顧忌。 這幾個閨秀家世一般,凌音書院不怕得罪她們。 不像剛才要搜全學舍讓扈秀芹兩頭為難。 心想,這司法司辦案果然有一套,不僅縮小了嫌疑范圍節省人力物力,還沒有得罪那些勛貴千金。 想起司法司是卓君婭派人去叫的,心里對這位千金更加上心。 卓家本就是她想巴結的,現在又多虧了她為扈秀芹解決這么大麻煩,在書院這一年,她自當要多多關照了。 雖然六院掌院互不干涉,但禮院管著書院戒律,權利還是很大的。不然,朱女官怎么如此眼饞這個位置? 那幾名真的無辜的閨秀頓時大喊冤枉。 女捕頭道:“你們先不要急,本官話還未說完。本來,根據墨畫的證詞,你們幾個都有嫌疑。不過現在看來,這二位閨秀,疑點更大,尤其是你?!?/br> 她指著閆素素。 閆素素大驚,慌張道:“我……我沒有!你是不是收了楚靈玥的好處,故意陷害我?” 女捕頭沉著臉,道:“放肆!本官重點懷疑你,是因為你曾經也住在書幽芳亭,熟知這間樓榭的情況。本官來的路上,已看過這間樓榭所有閨秀的資料。其它樓榭的閨秀,又怎知楚靈玥住在哪間房?” 閆素素臉色大變,吃吃道:“我……我……” “來人!” 一眾女捕快拱手,“在!” “搜!” 閆素素已搬去沈婉瑜的“芝蘭玉樹”住,所以大家也就從書幽芳亭轉移到了芝蘭玉樹垂花門口。 司法司女捕快都有輕功傍身,自是比她們快一步抵達。 搜查現場更是雷厲風行,眾人剛一到,一名女捕快便將搜到的春宮圖奉上。 “大捕頭,下官在閆素素的書桌上發現此物,與《儀禮》摞在一起?!?/br> 朱女官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閆素素喝道:“荒謬!你竟把春宮圖這等低俗之物與《儀禮》放在一起?!?/br> 扈秀芹瞪了她一眼,才對閆素素道:“本院問你,你是如何將這等低俗之物帶進書院來的?” 閆素素已嚇哭出來,忙道:“掌院,我冤枉!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 她突然明白過來,一指楚靈玥,“是楚靈玥害我!是她設計我!” 卓君婭忍不住道:“楚meimei連你住在哪間屋子都不知道,她和芝蘭玉樹的閨秀們也素無交情,她是怎么把這本冊子放入你書房中的呢?” 扈秀芹沉聲道:“閆素素,你有動機,如今又有證物,你還有什么話可說?還不快速速招來!” 閆素素已嚇癱在地上,哭訴道:“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啊……!” 女捕頭眉頭一挑,道:“‘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那按你原本計劃,應該是楚姑娘被人發現私藏、偷看春宮圖,然后被逐出書院,是嗎?” 閆素素已說不出一句話來。 女捕頭嗤笑一聲,道:“像你這種的,本官見得多了。沒關系,我們司法司有的是辦法讓你老實交代。帶回去!” 這便是要帶回去用刑了。 司法司用刑,就連那些身強力壯的男子都受不了,何況閆素素一介柔弱女子? 非死即殘。 閆素素嚇得臉上已無血色,忙叫道:“不!不!沈姑娘,救我??!我都是為你做的!” 沈婉瑜臉色瞬變,厲聲道:“混賬!你還想污蔑是本姑娘指使你的不成!” 她發現南宮琰正冷峻著一張臉看著自己,趕忙解釋:“世子,請你相信我!我與此事無關!我、我跟楚靈玥是有點過節,可我并沒有讓閆素素去害她!是閆素素自作主張的,不關我事呀!” 楚靈玥笑嘻嘻道:“我也相信此事與沈姑娘無關。你人怎樣我不予評價,但你兄長的確不像是會去看春宮圖的人。也就是說,你們沈家不會也不恥去弄春宮圖,你若想害我肯定是用別的辦法?!?/br> “對對對……不對!我根本就沒害你!你別當著世子的面瞎說!”沈婉瑜氣得面紅耳赤。 要是被世子誤會她對楚靈玥有敵意就糟了。 世子可是說過了,今后誰針對楚靈玥,就是他南宮琰的敵人。 南宮琰收回視線,道:“是非黑白,相信司法司一定會查清楚?!?/br> 女捕頭拱手道:“世子放心,下官一定會查清楚?!?/br> 閆素素被司法司帶走了。 而第二天,司法司女官就送來信說,閆素素已認罪,無人指使,是她一人所為。 而閆素素受不住刑,用刑用一半時,便咽氣了。 扈秀芹收到司法司通知后,已上報院士,將閆素素從凌音書院中除名。 而當天傍晚,盛京青龍區柳家,家主柳胤驍的書桌上便多了一封信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