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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肯定不會在一旁礙事了。 南宮琰沾了溫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臉上蹭的墨跡。他的動作格外輕柔,生怕自己稍稍一用力就會弄醒她。 這小丫頭在畫什么?畫一半會睡著還是頭一次。 南宮琰眸光不經意地往桌上一瞥,當他看到她畫的內容時,徹底僵住了。 以她獨特畫技躍然于紙上的,竟然是春宮圖。 而且她畫的非常詳細,非常傳神。 南宮琰的臉迅速漲紅,又由紅轉青。 他丟了長巾,忍不住去掐她水嫩嫩的小臉蛋,心中不斷憤憤腹誹:你這個小丫頭!你你你……你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思慕我到如此地步,靠畫這種風俗畫來排解心中的寂寞??? 本來,讀完情書之初,南宮琰是高興的難以言表。 可是仔細一想,寫下這種內容,太不像小丫頭的風格。 他的玥兒可是那種丈夫敢納妾,她就敢休夫的性子,怎么可能甘心只做露水夫妻? 她的傲骨,她的矜持決不允許。 與部下商議完政事后,他又拿出那封情書看了又看。 以南宮琰的書法造詣,即便那字仿的足可亂真,還是被他看出一些端倪。 等不到明天,一定要在今夜迫不及待地來找她,也是想同她確認這封情書的真偽。 結果被他發現,小丫頭竟然畫了滿滿一書的春宮圖,拿手一翻,各種奇妙姿勢和構圖,讓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莫非這封情書就是玥兒寫的? 南宮琰看看春宮圖,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楚靈玥。 小丫頭靠在他懷中,睡得更香了。 “愛慕我愛慕到畫春宮圖的地步?”南宮琰手指戳了戳楚靈玥的臉蛋,“該不會這里面畫的,就是你幻想的你和我……” 南宮琰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腦海里浮想聯翩,臉不由地guntang起來。 內心升騰起一股燥熱,讓他現在特別想跟小丫頭去床上實戰一下她畫的東西。 不行,冷靜! 一定要矜持!要想想柳下惠的精神! 可問題懷抱著自己心尖尖上的女人,還看了她畫的這種東西,誰他媽還想做柳下惠??! 南宮琰倒吸一口涼氣,強行運功逼自己冷靜下來。 “你這個小丫頭!是哪個混蛋給你灌輸這種知識的?” 讓本世子知道那人是誰,不砍了他才怪! 有沒有常識!教未出閣的小丫頭這種東西? 看她畫的這么好,就好像她跟自己實戰過一樣。 唉——南宮琰長嘆一口氣。 今年一定要把自己跟小丫頭的婚事定下來。只要皇帝首肯訂下婚約,南宮琰就不必忍得這么辛苦了。 點了楚靈玥的睡xue,南宮琰抱起她,把她抱回了閨房。 小心把她放在床上后,南宮琰挽起她的袖子,取出匕首,在她手腕劃了淺淺一道小口子。 緊接著他又用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以內力將體內的落凰蠱王逼了出來,沿著楚靈玥那小小的傷口,將落凰種了進去。 落凰鉆入楚靈玥血液的一剎那,她的傷口也自動愈合了。 在南宮琰這個藥人的催養下,落凰已然有了rou白骨的功效,治愈這小小的劃傷,自然不在話下。 植出落凰的一瞬,南宮琰一時氣血虧空,軟軟跌坐在床邊。臉色煞白,心如萬蟲啃噬。 落凰的藥人,每月取蠱時都要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此痛雖只歷短暫半個時辰,卻無藥石可醫,只能這樣強忍著。 血…… 南宮琰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不能讓血滴到被褥上,否則明早玥兒起來發現血跡,一定會驚慌失措的。 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她的藥人,不能被她發現落凰的存在。 南宮琰忍著萬蟲噬心之痛,撕下里衣一條,匆匆包扎著自己的傷口。 “世子?!毙∏嘣谕廨p輕叩門。 南宮琰抱著楚靈玥回閨房時,小青和盈月都看見了。 機智如小青趕忙去打了一盆熱水,準備伺候南宮琰洗漱用。 說什么今晚也得讓世子留在小姐閨房里! 最好能和小姐生米煮成熟飯! 凌音書院雖有“六逐五勸”的戒律在,但只要世子不說,小姐不說,她和守在屋外的盈月都不說,又有誰知道小姐已經失身給世子了? 那日楚靈玥抱著姜清涵哭訴,小青雖然事后問她為什么哭,楚靈玥卻不肯說。 她不說,小青心里也多少看得明白。她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本就親密無間。 小姐心里有世子,卻礙于身份,不敢正視這份感情。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南宮琰對楚靈玥是什么態度,除了楚靈玥本人看不明白,其他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說什么也得促成他們的好事! 那些世家女為什么想方設法想爬世子爺的床? 就是因為世子爺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別說有了肌膚之親,哪怕只是看了女子胴體,他都會負責任把人娶回家。 這倆悶sao憋著心里的情話愣是不說,既如此小青便用點非常手段撮合撮合。 除了正常送熱水,小青袖子里還藏著涯叔給她的燃情香。 聽小青說楚靈玥要手繪禁書用來對付閆素素后,涯叔雖然不能猜透楚靈玥具體的計劃,卻給了小青這種香,說興許能幫上小門主的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