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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南宮琰低咳了聲,矢口否認,但面上卻悄悄染上一絲緋紅。 “窗紙擋著?!?/br> 楚靈玥心想, 對哦。 世子頂多聽見屋里動靜, 卻是看不到里面情況的。 艾瑪虛驚一場。 這要是被世子看光光, 雖然自己不會也不敢讓他負責,但恐怕這輩子都沒臉在他面前出現了。 不過仔細想來,世子這不近女色的性子, 即便自己現在當著他面脫給他看,他也沒興趣看,更別說隔著窗紙了。 這才拂去面上殷紅。 再抬首看他時,南宮琰也已恢復成清冷如月的模樣。 她不知道,南宮琰這是強自鎮定。 是有窗沒錯。 但她不知道,自她進入房間時,窗紙就被他從外面偷悄悄捅了一個窟窿。 他像蝙蝠一樣倒掛在屋檐下,房間里發生的事,一覽無遺。 當然,那婢女脫小丫頭衣服時,他有閉眼! 不過…… 凡事,總有個“不過”。 他絕非有意! 只是想第一時間確認小丫頭的情況! 小丫頭跳起來去撿地上的衣服時,由于太過突然,他他他,他沒來得及……咳! “那、那、那……那楚歌瑤……” “真沒有?!?/br> 南宮琰知道她想說什么,打斷她慌慌張張的話。 “沒興趣?!?/br> 的確是沒興趣。 那位現在還光不溜丟地躺著,可南宮琰自進來后,完全忘了屋里還有這么一個人,壓根就沒看過她一眼。 楚靈玥聽他語氣之冷漠,就仿佛那不是嬌艷的美女,而是路邊的一塊石頭,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雖然早就料到他會說沒興趣,但是親見他對其他女子這毫不在意的態度時,這種直觀的感觸是不一樣的。 “黃棟快來了,我先帶你離開?!?/br> 離開客房,南宮琰抱起她,輕功施展,上了房頂,在屋脊處落下。 在他懷里,楚靈玥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世子,你受傷了?我聞到血的味道,你傷在哪里?” 她急忙抓住南宮琰衣襟,他們剛一落下,她便急切地找著傷口。 被她摸過的地方,就像被火點燃一樣。 南宮琰急忙抓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他的唇角帶著暖煦的笑,明澈深邃的眸此刻如春水一樣柔和。 “沾在指甲里的,不是我的血?!彼麥惤?,“是那四個人的?!?/br> 四個人…… 楚靈玥瞬間反應過來,是剛才進屋子的三個婢女和那個大漢。 “他們……死了?” “死了,干凈?!?/br> 楚靈玥不知道,那四個人經歷的苦痛,遠不止這四個輕飄飄出口的字這么簡單。 南宮琰親自剜掉他們的雙眼,斬斷他們的雙手,然后才交給隨行而來的暗衛,吩咐一定讓他們受盡折磨,才允許他們死。 犯在南宮琰手里,死才是一種解脫。 有一種折磨叫生不如死。 不過,最后那個小婢女,南宮琰親手剜掉她雙眼后,便準她直接上路,不必再受其它折磨。 只因她攔住了那個想對楚靈玥動邪念的粗漢,南宮琰這才放她一馬。 那個粗漢應該慶幸他沒有碰楚靈玥,否則他只會活的更痛苦。 當然,南宮琰也根本不會讓他碰觸自己的女人。 如果不是知道小丫頭裝暈,不想壞了她的計劃,那兩個婢女根本沒機會去解她的衣服,就該死了。 而這些,楚靈玥根本不知道,南宮琰也沒必要讓她知道。 從南宮琰現在的神情、語氣里,根本察覺不出他之前因動怒而暴漲的狠戾氣息。 那是因為,南宮琰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本能地為她流露出溫柔和煦的一面。 戾氣,在他心尖尖上的女人面前,會自動散去,不讓她擔驚受怕。 南宮琰告訴她,她離開正殿不久,楚歌瑤也被一個婢女叫走了。 說是晏北風請她過去,有要事相商。 晏北風一向和聞青形影不離。他在,聞青應該也在! 加上楚歌瑤看見郝家人也來了,她更不懷疑這一點,興高采烈地跟著婢女離開了正殿。 正好,她要去告楚靈蕓一狀,把她們在馬車里說的話全部轉述給晏北風和聞青。 聞青性子淡漠,毫不在意別人怎么評價他。 可晏北風不同。 青哥就是他的神明,決不允許有人在背后這么貶低。 就算世子厲害,你也不能這么貶低我們青哥! 世子都沒把我們青哥說的如此不堪,你楚靈蕓憑什么? 你貶低了我青哥,日后還想再進我們仙音閣? 今早,楚靈玥看見百曉生送來的線報上,有郝家人在,馬上就布下這么一個局。 否則,楚歌瑤怎么能輕易相信,晏北風私下找她商議事情?她哪有那么大臉,讓晏北風請她去。 現在不同,是她自己巴巴地上趕著去告狀的。 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當然,聞青和晏北風根本沒來衢南山莊,都是范正豪雇的人。 “你這局布得不錯?!蹦蠈m琰道,“楚歌瑤剛被帶去偏僻角落,就被人迷暈了?!?/br> 這句里,全是對她的贊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