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為他折腰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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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俯身,輕輕佛開她臉頰的發絲,如同情人一般在她耳邊呢喃“我帶你走,好不好?” 醉酒的羅莉沒有回答他。 男人把這當做是默認。 然后他彎腰,輕輕松松地把女人抱了起來。 這幅柔軟的身體入懷,屬于她的熟悉的氣息占據了男人的呼吸,他的喉結滾動,他不再克制,低下頭,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 然后抱著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車子徑直到達機場,安排好的私人飛機早就等候待命。 飛機起飛后,杜以澤讓人打了熱水,動作笨拙地把她臉上的淡妝洗掉。 然后他也躺在了床上,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抱里。 她枕著他的手臂,依靠親密。 望著在他的懷抱里熟睡的嬌小女人,那泛紅的臉頰猶如蜜桃般可口誘人。 杜以澤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瓣。 柔軟濕滑,帶著醉人的酒氣。 然后,拉開了一絲距離之后,他又低下頭,親了親。 像是怎么樣都親不夠。 這種能再次擁有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好,好到男人一整夜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即便手臂發麻難受,他卻依然不肯放開她,不時低頭親吻她,如同失而復得的珍寶。 就算知道,明天她清醒后,他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可是,他沒辦法了。 他放不了手。 她是他的。 他是她的。 …… 羅莉是在那種細微的顛簸中醒過來的。 一睜開眼看著‘天花板’, 覺得哪里不對,暈乎的腦袋又想不起來到底哪里不對勁。 直到,視線里出現一個拿著玻璃杯的手,羅莉還細細地看了眼那手,骨節分明指節修長,很是漂亮。 然后她就聽見身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醒了?喝點水?!?/br> 羅莉倏地偏頭,就看到杜以澤正彎腰站在她的床邊。 “……你怎么在這里?”她腦子一懵,難道自己酒后亂那個啥了?她慌忙地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衣服還完好無缺地穿在身上,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杜以澤把她一系列的動作收入眼底。 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羅莉撐著手坐了起來。 杜以澤適時地把一個抱枕墊到了她的身后。 然后把水杯遞給了她。 直到咕嚕嚕喝完大半的水,才緩解了那種酒后的口干舌燥。 然后出走的意識回籠,她猛地發現了不對勁。 這里根本不是她的房間,或則說根本不是一個房間。 而是一個……艙體。 羅莉收回視線,她盯著杜以澤,緩緩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斐濟” 羅莉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的男人,錯愕地問道“杜以澤,我并沒有答應過,你憑什么自作主張?” “……” “你說話啊,為什么,你昨晚不是都答應我了,要放手了嗎?” 男人垂下頭,輕輕說道“對不起,我騙了你?!?/br> 羅莉簡直被氣到快要爆炸了。 她像個傻子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 而他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卻不顧她的意愿強行把她帶走。 憑什么要這么對她。 憑什么…… 她怒不可遏,渾身顫抖地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你給我滾……” 杜以澤逼上眼,不躲不閃地站在原地。 ‘嘭’的一聲悶響,玻璃杯砸在了男人的額頭上。 他的額頭就泛了紅。 他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沉默的彎腰把杯子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然后看向羅莉問道 “你餓不餓,我讓人送早餐過來?!?/br> 滔天的憤怒卡在了喉頭。 羅莉只感覺到了一陣綿軟無力,就仿佛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她氣息急促,緩了很久,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望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她冷冷地問道:“我還能不能回去?” 男人眨了眨眼,聲音喑啞“暫時不能?!?/br> “所以你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要把我關起來?” “不是關,你有自由,只是……”男人艱澀地說道“只是不要離開我?!?/br> “呵,看來,我得感謝杜總,沒有用鐵鏈限制我的自由?” “……” 接下來,羅莉再也沒有和杜以澤說過話。 她變得面無表情異常沉默,看起來很平靜地接受了現實。 只是在坐車路過城市群,看到了風格迥異的建筑群和膚色不同的行人時,羅莉的眸色才有了細微的起伏。 斐濟沒有冬天。 氣候宜人。 在明亮的陽光照耀下,羅莉和杜以澤坐上游艇,在海里航行了約莫一個小時,到達了一處植被茂盛的小島,站在了一處恢弘的別墅前。 羅莉想,如果換個心情,這里真的是一處很適合參觀旅游的地方。 可惜,再華麗,卻都只是一處牢籠。 羅莉站在主臥的窗臺邊,看著遠處的沙灘。 她從來沒有想過,杜以澤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他難道以為只要把她關起來,她就會心甘情愿地再次被他擺布? 永遠也不可能! 杜以澤,站在她的身后一直望著那道纖細的人影。 隔了很久才緩慢地說道“這里離市中心有些遠,如果你想去到處逛一逛,可以告訴我?!?/br> 羅莉沒搭理他。 杜以澤轉身,打開了衣柜,確定里面放著十多套從里到外的衣服,這才關上柜門。 “晚上,我們吃清淡的海鮮粥吧,好不好?”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男人眸色暗淡地說道“那我先去做飯了,你先洗澡休息一下?!?/br> 直到門‘咔噠’一聲合上。 羅莉才試著推開了落地窗。 身后的門被倏地推開。 看著她一步步朝露臺外走去,男人的心口一緊,“你在做什么?!?/br> 話音剛落,他已經沖了過去的一把把她摁進了自己的懷抱里。 “怎么,你怕我跳下去?”羅莉面色無波的從他的懷抱里抬起頭。 “……” “這跳下去又死不了,再說了杜總敢玩得這么大,還有什么是你怕的?” 低頭對上她的眸子,那里面嘲諷和鄙夷刺得杜以澤心口發脹。 他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放開她,然后關上了落地窗,扔下一句“我先去做飯”,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晚上,果真做的是海鮮粥。 味道鮮濃,入口軟糯。 這對于一個一整天沒怎么吃東西的人來說,確實很可口。 杜以澤全程都沒怎么動筷子,他只是坐在長長的桌子的另一頭,時不時地看著她。 羅莉對他視若無睹,她甚至吃了兩小碗粥,優雅地擦了擦嘴角,轉身上了樓。 杜以澤睡在她右邊的房間。 仿佛是為了讓自己足夠驚醒,大門沒有完全關上,只要隔壁有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醒來。 夜里,空曠的別墅安靜到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