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為他折腰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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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杜以澤從小一起長大,自認為或多或少還是有那么點了解杜以澤的。 那么問題來了,杜以澤會說出這鐘又草率又武斷又感情用事的話嗎? 不。 不可能。 如果杜以澤是這種人,那么不可能用短短六年時間造下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商業帝國。 但是……杜以澤真的說了。 那么現在只有一個更驚悚的事實,這場離婚根本不是杜以澤提出來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秦凌只覺得活久見。 他反復斟酌了好一會兒,像是為了確定一般再次試探地問道“那你問過她的心意嗎?” 杜以澤晲了他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蠢,“這值得浪費時間去問嗎?她不過是鬧鬧脾氣而已,過段時間就回來了?!?/br>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她不同意怎么辦?” “不可能?!倍乓詽刹患偎妓鞯幕卮鸬?。 “所以,你是真的……”秦凌頓了頓,才有些艱難的說了出來“愛上她了?” 把愛這個字眼牽扯到豪門婚姻中,顯然是過于不可思議的。 他們這些人在外人看來是風光無限,但是婚姻有多少自由可言?因為有太多的女人倒貼,又有多少是出于真心?有太多女人只不過是看重了他們的錢和背景勢力而已,與其費心去甄別,倒不如直接娶了利益最大化的妻子,反正是權衡利弊各取所需,結婚后各玩各的就對了,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規則。 而杜以澤和羅莉當初結婚,不過是礙于杜家老大爺的命令而已,而這幾年,杜以澤出席宴會也甚少帶上羅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兩人沒有感情,而現在看杜以澤的態度顯然并不是這樣? “愛?”杜以澤傲慢地支著腦袋,眼里滿是不屑,“愛情是個不穩定因素,婚姻不過是一個既定任務,只要完成責任和承諾就好?!鳖D了頓“她是我親手娶回來的妻子,既然結婚時我答應過她不離不棄,我會遵守承諾,也會負擔我應盡的義務?!?/br> “那現在是什么情況” “給她冷靜的時間?!?/br> ‘給她冷靜的時間’說白了就是冷處理。冷處理實際上就是減少投資,這些投資包括時間、心血。秦凌想到最近杜以澤身上的緋聞,羅莉現在應該正在氣頭上,不然不可能提出離婚。一個女人既然在氣頭上,那么男人做的任何挽回行為都是無效的投資。 對于商人而言,有效的投資自然是最少的事得到最大的回報。 杜以澤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杜以澤。 冷靜理智得毫無人性,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凡人的玩意跟杜以澤根本沾不上邊。 這樣一想,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端起酒杯和杜以澤碰了碰,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萬一她不會回頭了呢?” “呵,”杜以澤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知道什么叫鳥籠效應嗎?” “……” 假如一個人買了一只空鳥籠放在家里,那么一段時間后,他一般會為了用這只籠子再買一只鳥回來養而不會把籠子丟掉,也就是這個人反而被籠子給異化掉了,成為籠子的俘虜這就是鳥籠邏輯。 杜以澤給羅莉早就筑好了“鳥籠”,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羅莉就會主動回頭為了這個鳥籠來為這段婚姻投資。 秦凌不再廢話,心甘情愿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杜以澤這樣的男人,任何方面都能把任何一個人壓制得死死的,秦凌心里甚至莫名其妙地對羅莉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第11章 也不是不可以先…… 四樓聽海閣。 秦笑風一聲‘杠上花’徹底讓錢多多耷拉下腦袋。 羅莉一想到自己下午在車上說的那豪言壯語就覺得臉疼,她立刻站起身來,動作迅速地揮了揮手“嗯,你們慢慢玩,我要回家收被子了?!?/br> 一聽這話錢多多立馬抬起頭。一臉苦兮兮地說道:“小蘿莉,你不要這么殘忍啊,我特么不會跳舞啊?!?/br> 一想到錢多多當時胸有成竹說要摁死秦笑風,勢必讓他今晚當眾跳草裙舞的話,羅莉就萬分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信了她的邪,還作死的助紂為虐,羅莉果斷的抬手拱了拱“多多,來日方長,后會有期,再見!” 結果剛轉身,她就看見臟辮王天琦不知道什么時候找就站在了門口,抱著膀子,斜靠在門板上,笑得齜牙咧嘴“小蘿莉,愿賭服輸,草裙舞走起來?!?/br> 羅莉無奈回頭,轉過身看向秦笑風。 這廝翹著椅子,一臉吊兒郎當的笑道:“小蘿莉,朋友有難自當兩肋插刀,你刀都沒有露出來你就怕了? 羅莉再也無法控制的翻了個白眼?!拔壹儗偈潜荒銈兝瓉頊悢档?,現在懲罰為什么有我一份?!?/br> 秦笑風一臉幸災樂禍地說道“不要這么客氣,都是朋友,見者有份嘛?!?/br> 此時,錢多多也一把抓住羅莉的手,簡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可憐兮兮地說道“小蘿莉,我最愛你了,你不能見死不救?!?/br> 羅莉扶心一軟,額嘆了口氣“草裙舞就算了,我和多多當眾唱首歌?” 錢多多一想到要站在臺上頓時就慫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我不要丟人現眼……小羅莉,你替我唱嘛,求求你了” “……” 秦笑風看著羅莉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心情大好的笑了兩聲,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今兒個本少爺開心,允你一次,走走走?!?/br> 于是,羅莉幾人乘坐電梯,到了一樓大廳。 站在階梯上,羅莉粗略掃了一眼大廳,清吧內燈線暗淡,每桌之間都有綠植隔斷,私密性極好。然后她目光停留在大廳表演臺上,只見立麥的左邊放著一臺黑色的三角鋼琴,而右邊則掛著各種各樣的樂器,著別具一格的裝修也讓錢多多不可思議地說道“哇,小蘿莉你看那墻上竟然還掛著一把二胡,我沒看錯吧?” 秦笑風一聽這話,笑瞇瞇地問道“多多,要不要再來賭一把,你要是贏了,今晚就不用上去表演了?” 錢多多眼睛立馬一亮?!百€什么?” “堵我會不會拉二胡?” 羅莉偏頭就看見秦笑風那笑得像一只狐貍一樣,頓時警惕起來,沒給錢多多回答的機會,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后,拳頭毫不客氣的在秦笑風面前揮了揮,“欺負多多也不嫌勝之不武!秦少爺,不要讓我鄙視你?!?/br> “嘖,怕了?”他聳肩,一臉無可奈何的傲嬌表情?!肮?,太優秀了也是個麻煩?!?/br> 看了眼大廳里人頭攢動,約莫有百人的樣子,錢多多有些憷,朝秦笑風靠了靠,“秦少,你看下面那么多人,小蘿莉要是緊張怎么辦,要不咱們換個懲罰?” 羅莉一聽這話,也雙眼一亮地看向秦笑風。 “呵呵,我……偏……不,你不上去我怎么看你出糗?” 羅莉瞬間頂了回去“你就這么肯定我會出糗?” “那不然咧?” 羅莉的斗志瞬間就被燃了起來,那些細微的膽怯統統讓道,她揚了揚下巴“秦少爺,把你下巴捧好了,免得待會兒掉下來?!?/br> 秦笑風挑眉一笑,那雙桃花眼浸著的笑意讓他整個人顯得宛如濁世佳公子,一身明黃色的風衣更是讓他肩寬腿長的優勢盡顯,隨意一站都透著一股瀟灑恣意。所以即便什么都沒做就已經吸引了大廳里明明暗暗的打量。 坐在角落的秦凌倒好酒,放下酒瓶,見其他桌的人都有意無意的朝門口看去,他略微探頭,就看見了門口打眼的幾人。 眼神從秦笑風身上掠過,當他看到站在一邊的女人時,眼神一頓。 女人穿著一件明黃色的低領及踝長裙,外套一件褐色長風衣,一條同色系的腰帶,讓腰肢顯得尤為的不贏一握,眼眸帶笑地站著燈光下,脖頸修長,肌膚白瓷,格外的明艷動人。 秦凌只覺得越看越熟悉,十多秒之后他猛然反應了過來,那是……杜太太,這和以前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見他眼神詫異,杜以澤問道“在看什么?” “你太太……”話一出口頓覺不對,于是趕緊繼續說道“你太太羅莉在那邊?!闭f完,他努了努下巴。 杜以澤搖晃著紅酒杯的手微頓,隨后薄唇微勾。 終于,沉不住氣了嗎? 不過既然如此費心的來找他,也不是不可以先原諒她,至于懲罰的話再說吧,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讓她記住這一次的教訓。 見他慢條斯理啜著酒,秦凌忍了忍,還是沒忍不住地提醒道“你不看看?” “不需要?!?/br> 既然都找到這里來了,她自己會過來。 “……”秦凌只得把余下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就在這時,大廳里的背景音樂停止,燈光也隨之暗了下來。 就在眾人下意識的看向舞臺時,一個清潤又帶著絲絲磁性的聲音頓時沖破了黑暗。 just one last dance oh baby just one last dance oh ~~ 伴奏在此刻響起,臺下的所有人都尋著聲音看了過去,這其中也包括杜以澤。 這個聲音是羅莉? 一束燈光打在了臺上的人身上,看清她的容貌的那一刻,杜以澤怔了怔。 真的是她。 然而,下一秒,杜以澤的眉頭就起了細微的折痕。 舞臺上的她,從穿著打扮再到神態表情,那都是杜以澤從未見過的模樣。 她在他的面前從來都是端莊的樣子,就連睡覺都是雙手放在腹部的刻板模樣。也從來不會穿著那樣艷麗的衣服,更不會嘩眾取寵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唱歌。 身為杜太太,根本不需要拋頭露面去討好別人。 杜以澤攏起眉頭,誰準許她穿那么低領的衣服了? 所以,讓她改變這么大是因為什么? 自甘墮落還是……為了吸引他的目光? 一聯想到羅莉最近的表現,杜以澤越發肯定她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她甚至還裝作沒有發現他! 而此時的大廳,一陣掌聲和口哨聲還有女孩子的尖叫聲從前面響了起來,羅莉揚笑看著臺下的人,神采飛揚。 杜以澤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然后當他看到站在臺下同樣穿著明黃色外套的男人時,心口一沉,瞬間覺得那笑容燦爛到刺眼。 他捏著酒杯,有一股從未有過煩躁和不爽梗在心頭。 而空靈纏綿的聲音還在繼續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