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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菱聽著他們的話,見著那兩張嘴一張一合,說著她的終生大事,她卻只是覺得陌生的很。 賜婚給平寧沈辭南?自己同這位北梁的平寧將軍見過面嗎?為什么要來求娶她? 蘇菱舊居臨安,常年居于深閨之中,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平寧將軍沒什么印象。 可是,方才蘇公公宣讀圣旨之時,她注意到了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細節。 平寧將軍沈辭南。 他姓沈。 在聽到的那一剎那,蘇菱忽然想到,昨日大雨,背對著她的蘇公公,對高馬之上的男人,稱呼“沈將軍”。 北梁會有第二個姓沈的將軍嗎? 而且方才蘇公公說“是昨夜平寧將軍親自去向陛下求的”,昨夜,恰巧陛下也請了城門口那位“沈將軍”去敘舊。 是巧合嗎? 蘇菱不確定。 直到接過蘇公公手中的圣旨,真真切切看到上面龍飛鳳舞的字,摸到真實的蟬絲觸感,蘇菱還是有一種恍然若夢的錯覺。 昨日她還躺在床上想著,若是日后真的進了宮,處境艱難應該如何應對。長姐那般厲害,又恨她,必然是容不下她的,進了宮的日子,只怕會生不如死。 今日一道圣旨,竟不是讓她進宮選秀的,而是賜婚給了平寧將軍。 若真是那位沈將軍的話…… 蘇菱眼前浮現出夢中的場景,鮮血盡染的京都,遍地尸骨的街道,和高馬之上面無表情的男人。她想起現實中唯二的兩次相遇,第一次是昨日雨夜,他透過層層水霧看過來,眼神冷的嚇人,第二次是今日樹林,他扶住她的腰,笑意中陰風陣陣。 更何況,他不是有一位放不下的白月光嗎? 他以后甚至會為了那位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血洗京都,屠殺大半皇室。 蘇菱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圣旨,骨節處泛著蒼白。 那位平寧將軍沈辭南,真的會拋棄白月光,舍棄金銀封地,來求娶她嗎? 蘇菱不相信。 更大的可能,是她在無意中做了權貴之間利益斗爭的取舍。 一顆可有可無,用完即棄的棋子。 圣旨不可違抗,三歲幼童都知道這個道理。 更何況,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不想死,可是如今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蘇公公領著人前腳剛走,將軍府的人后腳就要來了。 蘇曄舒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看著圣旨深思的蘇菱,敢怒不敢言,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只能沖著一直傻傻在旁的春柳呵斥道:“還不快扶你家小姐起來,沒禮數的東西,等著讓將軍府的人看笑話嗎?” 春柳嚇得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去扶著自家小姐在一旁坐下。 小廝領著將軍府的人進來,蘇曄舒一愣,居然只有一人。 來人白白凈凈的,頗有幾分文弱書生的秀氣,行為舉止之間透著書卷氣,不似時將軍府派來的人,而像是某個書院中聽書的弟子。 “在下聞舉,奉平寧將軍之命,特來拜會國公大人?!?/br> 他微一行禮,動作儒雅,只在行禮之時,可見手上常年握劍的老繭。 平寧將軍是個忙人,從來只有旁人去他府中拜會,沒有他去別人府中拜會的道理。 蘇曄舒也是新奇,平寧將軍如今頭一遭派人來,許是不懂規矩,居然只派了這么個毛頭小子過來。 雖說如今朝堂之上,自己遠比不上平寧將軍來的八面威風,但是他好歹也是國公啊,這里好歹也是國公府啊,這算什么? 蘇曄舒如同吃了蒼蠅,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含在嘴里,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賓至如歸的模樣。他心中難受,自然就沒有注意到坐著的蘇菱從聞舉進來那一刻就挺直了腰板,像一只緊繃著的弓。 起初只是覺得面熟,關于那張臉的記憶混雜著水汽,并不太分明。 直到他自報家門。 聞舉,是護送她從臨安城到京都,跟在那位將軍身邊的親信。 砰。 蘇菱聽到自己心中的那根弦,驟然繃斷。 作者有話要說: 沈辭南(揮手):老婆,是我! 第6章 拜會 聞舉站在那里,行了一禮。 他低垂著眉眼,不再開口。這室內一安靜,氣氛驟然詭異起來。 還是蘇曄舒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不知平寧將軍派人光臨敝處,有何要事?” 聞舉對他語氣中的疏離冷淡恍若未覺,含笑抬頭道:“將軍派我來,自然是大事。他昨日夜觀天象,說三日后是大婚的好日子?!?/br> 他話說得平淡,語氣也清清冷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蘇曄舒聽了這話,差點沒氣的把眉毛給豎起來。夜觀天象?三日后?這都是什么鬼話,說到底,蘇菱到底是國公府的小姐,將軍這一出含沙射影,羞辱的是他和國公府! “將軍慧眼,只是三日后,未免倉促了些……” “聞舉不才,只知將軍一言九鼎。他昨天說是三日,就是三日。怎么,國公不愿意,想違抗圣旨嗎?” 蘇曄舒看向聞舉。 他面上分明是含笑的,整個人也是文文弱弱的模樣,話說得卻是字字珠璣,鏗鏘有力。 蘇曄舒猛然明白了為何堂堂平寧將軍會派這么個書生模樣的人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