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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種給人感覺好靠譜一男的,生活上的事兒能打理得妥妥貼貼,不管在什么關系中都負到了高于本身該承擔的責任,對自己的工作和職業都有著清晰的規劃,人生天坑開局也沒見他怨天尤人。 而且很熱衷于賺錢,絕對是比我有上進心的那種人。 教我打理公眾號時雖然嚴格了點,一點也不溫柔,但他在其他事情上從來也沒試圖左右我的選擇,跟我盤清利弊之后就由著我得過且過地瞎折騰。 就我這么喜歡的一男的,恰好也喜歡我,還小心翼翼地說什么“不用多想”、“單是遇見你已經很幸運了”,這誰把持得住。 真的,我覺得不用猶豫了,小王淪陷了,誰說話都不好使。 我的人生畢竟還是我在活,我覺得我不該因為任何原因放過一個擁有美好未來的機會,否則那份遺憾只能我自己承擔。 我希望和他牽手,希望觸碰他的臉頰,希望和他親吻。 希望和他住在一起,希望早上醒來可以看到他,希望能光明正大地說一句“我愛你”。 這些心情太過真實熱烈,一切都在告訴我不用掙扎了,和他在一起是心之所向,是大勢所趨,是道法自然。 雖然還沒琢磨明白怎么跟mama提這碼事,但哪怕按最壞的結果設想,無非就是她說我們不合適,讓我們趕緊分開,跟我講道理說我這么搞以后要吃苦頭。 但反正,她不能把我帶回家鄉拿鏈子鎖在家里,更不能甩給陳先生五百萬說離開我女兒。 我媽不是不懂法的人,我家也沒那么有錢。 到時候我會告訴mama,她說的道理我都明白,我都會參考,因為那蘊含著從小到大她教給我的人類社會的諸多現實,我從來將其奉為真理和圣經。 我永遠感謝她的指引和教導,因為正是這些使我能清醒地、堅定地為我的愛意負責。 所以我貌美又聰慧的mama,請對自己細心教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有點信心,這場感情最終究竟是聚是散,就請交給她自己去慢慢判斷吧。 我永遠愛你啊,mama。 * 第二天一早,我是流著眼淚醒來的。 可能因為昨晚睡前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情緒波動有些大。 夜里又做夢了,夢到陳先生坐在臺階上和我說話,不過說了什么我是完全忘記了。 我只記得夢里我特別著急,不知道在喊些什么,那種感覺特別難受,我對別人都不會這么兇,何況對陳先生。 我拼命地控制著自己,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沒過多久鬧鐘就響了。 不至于吧?剛戀愛就做夢吵架? 我抽了兩張紙擦眼淚,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乎了,然后打開社交軟件找到陳先生:我昨晚夢到你了喲。 本想等他回了我再說夢到啥了,但是陳先生一直沒回我。 這有點奇怪,這個時間不就是刷牙、吃早飯、玩手機的時候嗎? 可能是被秒回慣了,落了一次我還挺不習慣的。 但我沒多想,因為上班要緊。 路過前排那排二層小平房時,我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女人正往地上潑水,一邊嘮嘮叨叨自言自語,一邊拿拖把不停地拖著水泥地。 我反應了一下才記起,這是那位老太太的外孫女,之前專門來我們這棟單元樓敲門道過歉的。 她說的也是N市方言,但已經簡化了不少,沒老太太講得那么地道,所以我聽懂了。 她說:“我早說咯姥姥養在樓頂的那些花得趕緊搬走,我媽非不讓,現在好咯,大風天刮下來砸著人咯?!?/br> 那還真是,挺危險的。 我著急趕地鐵,也沒多停頓,到十八樓時都忘了這事兒了。 但我很快發現,今天涵涵請假了。 對此我的第一反應是,那我的加薪單子誰給我? * 到中午時陳先生依然沒回我消息,我心里開始有點犯嘀咕。 下午三點,我打了陳先生的電話,但沒人接。 好在兩分鐘后,他就撥了回來。 我一秒接起來:“喂?!?/br> 說話的卻是涵涵:“喂,小王啊,你先放心沒什么大事,陳陳好像是走路被花盆砸著腦袋了?!?/br> 我:??? “啥?”我聲音都變尖了,“你確定這是沒什么大事?” 涵涵語氣確實輕松:“醫生說的沒什么大事,沒砸到要害,就暈了一會兒,還是他自己打的120呢。他現在正睡著,醫生說等他醒了就能出院回家,到時候我直接送他回去吧,你就不用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我去吃碗面?!?/br> 我忙叫住他:“等等涵涵,你知道他是在哪被砸的嗎?” 涵涵說:“好像說是什么藍花園小區吧?!?/br> “幾點?” “救護車好像是凌晨三點出車的,怎么了?” 所以陳先生凌晨三點在我家小區被老太太種的花砸破了腦袋。 這整件事情中蘊含著諸多不合理。 他凌晨三點跑我家這邊來干嘛? 如果他是來這邊見什么人、有什么事,那會是誰約他來的? 如果真的有人約他,那花盆真是被大風吹下去的嗎? 我一臉懵地舉著手機,這特娘的一點也不日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