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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我去槐老爺房,其實不是為了請他,而是為了拖住他,只要拖十分鐘等他毒發,這堂就拜不成了,但是當我到時他就已經死成了我們剛剛看到的那樣兒。沒了?!?/br> 好像還,挺合理的。 阿奇說:“我看見的兩個‘心上人’應該其實一個是jiejie,一個是meimei吧?哪個是你?” 我說:“1:00沒穿嫁衣的那個是我?!?/br> 然后我就把我的時間線跟他說了說——說的基本都是真的,只是為了做支線任務,我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不愿屈服命運、不愿嫁給死人,所以憤而反抗的姑娘。然后中途戴面具也是為了萬一被看見臉,不至于影響meimei聲譽。 那其實我和阿奇的時間線是能對上的。 我尋思碧蓮差不多已經被我排除了,那下一個我得去找思思聊聊。 不過就在我正要和阿奇商量“不行先出去”時,碧蓮已經在門口敲響了門:“你們聊好了嗎?我也想和小王私聊一下?!?/br> * 可我覺得和你聊有點浪費時間啊jiejie。 但是為了把本子盤穿,當然每個人的劇本信息都很重要,我接受了她的私聊邀請。 于是我隔壁桌坐的人就換成了碧蓮。 阿奇沒有和碧蓮多話,很快就出去了,還貼心地給我們關好了門。 而碧蓮隨手把線索卡全放在了課桌上,身子一轉面向我道:“陳先生到底跟我老公說什么了?” 我回憶了一下。 陳先生到底說什么了來著? 陳先生說:“老婆確實把你綠了。她包養了一個N大的男大學生,名字里有個‘奇’字,是個學美術的左撇子?!?/br> 他還說:“趕緊換個偵探去N大美術系查查吧,兄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br> 大概就是把他知道的全說了吧。 我看向碧蓮,神色如常:“我不清楚啊,我當時在樓上,我跟他不是一家公司的。怎么了嗎?” 碧蓮坐在剛剛阿奇坐過的那張課桌上,看起來有點失魂落魄:“我老公他……有外遇了?!?/br> 可能這就是狗改不了恰洗吧。 我竟然覺得這沒什么意外的,這人他不是有外遇了,而是又又又又有外遇了。 我看他們這些人在我面前嘴巴也沒什么遮攔,估計是覺得這些事沒什么難以啟齒的,于是我也開始跟她胡咧咧:“額,其實可以往好了想,這樣你就可以和他各玩各的了?!?/br> 但碧蓮畢竟是身在其中的人,她比我清醒得多:“你想得太簡單了。我總要和他勢均力敵,才能說到各玩各的?,F在我的生活費都是他給,如果他不愿意給了,我怎么和他各玩各的?” 這倒也是。 我想了想這話怎么接,然后想到:“可是如果你能找到他出軌的證據,起訴離婚的話是不是可以分到一筆錢?” 碧蓮可能是出門前化妝時剛得知這個消息,還沒仔細思考過對策,聽我這么一說也冷靜下來,口中仍是喋喋不休:“對,我現在的優勢在于他沒有我的把柄——他只是從別人的話里得知一些事情而已。思思已經刪除了我的那些消費記錄,他找不到任何證據。但只要我能抓住他的把柄,我就可以威脅他,讓他不敢離婚?!?/br> 在她說話時我已經把她的線索卡悄悄摸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看呢就聽到這最后一句。 我差點被口水嗆著:“額……都這樣了還不打算離婚嗎?” “我怎么離婚?我有什么資本離婚?”碧蓮用力扶著自己的額頭,額角的碎發也掉下來,“我只有高中學歷,也沒做過什么工作,如果離婚我很難再找到鐘竹這個等級的男人了?!?/br> 所以我要怎么告訴她種豬在我目前見過的為數不多的男人里,應該算是最下等呢。 我堂而皇之地當著她的面看起了她的線索卡,她也懶得管我,只是叮囑了一句:“這事情別讓阿奇知道?!?/br> 我一邊看著線索一邊應:“放心吧,他不是跟我私聊過了嗎?我們倆應該不會再聊了?!?/br> 我說著先把四張線索卡掃了一遍—— 【家丁搜身】搜到【空心小竹管一支】。 【案發現場】搜到【死者臉上有不明灰燼】。 【案發現場】搜到【死者身上多處利器傷,傷口與現場的一把剪子吻合】。 【祠堂】搜到【槐將軍列傳:陛下多次往來山中,求見山神,未能得見。才知山神靈力消長遵陰陽五行。山可無金、無火,不可無水、土、木。若水土木不可生,山神便會以身補足,故而不能時常得見。陛下感念山神仁德,祭拜而去?!?/br> 最后一張的下面還補了陰陽五行的相生相克圖。 可這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山間的礦藏“玄武鐵”已被挖空,所以這山應該是“無金”的狀況,那書里又說“山可無金”,就是說沒有玄武鐵的大山也是沒什么問題的。 從線索卡上找不到突破口,于是我又想打聽打聽碧蓮的時間線,但她現在一副大腦全功率運作的樣子。 其實我大概聽明白了目前的狀況。 種豬從來也沒有找到碧蓮出軌的證據,有的只是懷疑,還有陳先生那句不知真假的話。 但關鍵現在是種豬有了新歡,他希望能找個由頭將碧蓮逐出家門,甚至找到證據讓她凈身出戶,所以才查她查得那么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