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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吃了兩口,然后兩個閃現沉入附近的湖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么現在關系網很明顯——青玉山道觀是一派,鮫人和桃花妖是一派,我應該是自己單干。 很顯然,青玉山這十年來應該是滿門都在追殺我,我應該是一邊養傷一邊到處追殺那對害我不淺的狗男女,而那對狗男女應該是在東躲西藏。 矛盾點十分分明。 劇本的下一板塊是【近日之事】——其實也就是詳寫了背景故事那段。 最近我好不容易化出人身,看起來像是一個14歲少女。 昨日我隨便偷了身衣物四處晃悠,又潛入懸壺堂,想偷點藥材補補身子。 我在柜子里頭一通翻找,對著一堆小龜殼哭了一會兒,又揣了幾把藥草在褲兜里。臨到走時,忽然在前臺的桌肚里看見了一枚桃花金釵。 我十年來日日不忘,這正是當時我要救的那只桃花妖頭上所戴的簪釵! 這釵為何竟在此處?難道那對狗男女最近也到這附近了? 這么想著,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金釵順到了手上。 然而這么一耽擱,卻被那掌柜郎中逮了個正著。 據我劇本所說,那小郎中劍眉星目、猿臂蜂腰,生得一副姣好皮囊。 我抬頭向陳先生看了一眼。 可以,代入感很強。 “你這毛賊,小小年紀不學好,膽敢偷人錢財!”小郎中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子。 可我,是個烏龜,我會縮殼兒。 我看了他一眼,“嗖”得一下,我腦袋就縮沒了。 他嚇得臉都青了,哇哇怪叫著放開我。 我趕緊伸出腦袋來想趁機開溜,不知哪里又跳出兩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 其中一清冷劍客身上似是有傷,只拋出各類法寶攻擊我。另一女俠卻擅長近身搏斗,匕首一拔直直向我襲來。 我疲于躲避劍客的法寶,無法與女俠對戰,只得背過身去,龜殼沖她,擋了她幾下。 她應該也很疑惑,為啥我后背被刺那么多刀,卻仍能行動如常。 總之兩邊夾擊之下,剛修出人身的我無力應對,最終只能丟棄我偷到的所有東西,減重跑路。 好不容易脫身以后,不多時我便聽路人紛紛議論,說鎮上來了個“無頭鬼”,大鬧了懸壺堂,好在兩位過路大俠聯手將其趕跑,所竊財物盡數追回。 巧的是,無頭鬼這么一鬧,竟還翻出了那懸壺郎中偷偷藏下的一枚桃花小釵。 釵主謂誰?對門醉暖閣俏麗花魁私房之物也。 三言兩語間,這山清水秀的仙俠小鎮之中,一個嚇哭小娃娃的鬼故事背后,竟氤氳出幾分繾綣悠長的桃色韻味來。 -------------------- 作者有話要說: 情感本當然要詳寫鴨! 第14章 無頭小鬼 確實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這次這個所謂的“情感本”,和之前的“恐怖本”,側重點很不一樣。 這個《醉暖閣》,真是花了不少筆墨來描寫情感沖突。 但是玩這種本子多少有點風險啊——目前看來,好像阿奇和思思這倆俠客是一對兒,花魁碧蓮和郎中陳先生是一對兒。 這是不是選角選岔劈了啊…… * 在我梳理到這兒時,陳先生已經被叫出去換衣服了。 其他三人早已換好。 思思和阿奇穿得般配極了,二人都是一身游俠勁裝,阿奇是一身白,思思是一身黑,腰間都佩劍。 碧蓮這次這身可以說是絕了。因為她花魁的身份,這身行頭可是極盡花哨美艷,深藍的外披繡著大片金色刺繡,頭冠也秀麗繁復。自打她回來,阿奇那眼睛就沒怎么從她身上移開過。 而本單身狗,繼續梳理接下來的劇情——【案發當天】。 既然桃花釵是醉暖閣花魁的私房物,那本龜當然也要前去打探一番。 待本龜找到那鮫人和桃花妖,本龜必要宰了他們報十年前的仇,一個做魚生刺身,一個做成桃花釀。 而要混入風月之所,最好的方式當然是用術法化身為一個成年男子。 但是難辦的是,由于本龜尚未完全恢復,就只能使用自然化形后的豆蔻少女形象,并不能變成別的什么人。 所以我退而求其次,直接撲到老鴇mama腳下哭窮,成功地把自己賣進了醉暖閣。 由于我初來乍到,年紀又小,琴棋書畫樣樣不會,所以老鴇丟給我一身丫鬟衣裳,安排我暫且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兒。 下午兩點,我給竹字間上茶,開門的竟是那白衣劍客。我趕緊低下頭去不讓他看見臉,飛快地把茶水交給他,然后退下。 之后我去廚房端了點心,于兩點一刻送往花魁房間。 一美艷女子開門,高冷地接過了點心。我用識魂術略一觀察,發現此人本體并非桃花,竟是那丑陋鮫人! 我當場就想下殺手——但仔細一想,我當初所見明明是一雄性鮫人,如今他既然能以凡人女子的形象出現在我眼前,那說明他用了術法化形。 也就是說,如今虛弱狀態下的我,還不一定是這家伙的對手。 更何況,那白衣劍客還在樓下竹字間,萬一我和這鮫人打起來后將那劍客引了來,很可能我就享年一千歲了。 所以我得換種方法鯊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