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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的主啊,請問是誰令我們的湯姆遜警官芳心萌動,穿得比花花公子還花里胡哨,是去見誰呀?” 該死!湯姆遜邁出辦公室的第一步就后悔了,他有別于平時的穿著打扮令同事們驚奇萬分,那些帶著調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令他渾身不適……見鬼! 他順走了一位女同事桌上的一支玫瑰,古堡里還有一位美麗的女主人,空手拜訪顯然不是很好的舉動。 湯姆遜到達古堡的時候,那些玫瑰大多已經凋謝,只有孤零零幾株掛在枝頭,因此也沒有美麗的女主人花叢中淺笑。 他扣動了門鈴,再次告誡自己,一定要清醒,不要被未知迷惑,到最后什么也記不住。 為湯姆遜打開門的,是當初被他們懷疑的管家。 湯姆遜一瞬間瞪大眼睛,在這位憂郁的管家看向他的時候,他瞬間恢復平靜。 “你好,我來拜訪奧古斯都先生!”湯姆遜行為舉止讓人挑不出錯來。 憂郁的管家先生一邊開門一邊對他說:“主人對我說今天有貴客來,要我提前把那些損壞的窗戶修好……這剛把最后一扇玻璃門補上,警官你就來了!” 湯姆遜跟著這位看起來憂郁的管家后面進了古堡,他問:“管家先生,你怎么稱呼?” “你叫我埃恩德隆就好了!” “那么埃恩德隆先生,你最近是看過醫生嗎?”湯姆遜裝作不經意地問。 “醫生?我為什么要看醫生……”埃恩德隆不解,他們跨進金碧輝煌的古堡,湯姆遜揚起一抹了然的笑。 “我懂了,埃恩德隆先生!” 悠揚的鋼琴聲從二樓傳來,湯姆遜跟隨埃恩德隆的指引在就餐座位上坐下。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古堡,終于問出了自己內心隱藏的第一個疑問。 “請問埃恩德隆先生,我一直都覺得古堡很大,卻很空曠,這里是只有你一位管家?那你豈不是很忙?小到除草、掃地,大到主人行程……我想問的是,古堡就只有你們三個人嗎?” 埃恩德隆猛地抬起頭,發出驚嘆,似乎無法理解這位警官的腦回路,“怎么可能,湯姆遜警官,古堡里還有很多很多和我一樣的……” “你如果想見的話,我這就把他們叫出來!”埃恩德隆說完,拍拍手,二樓琴房里的琴聲戛然而止。 鋼琴處,幾個地精在黑白琴鍵上蹦蹦跳跳,其中有個小地精緊張,被一旁的地獄三頭犬恫嚇,再次跳錯了幾個。它嚇得渾身發抖,就在它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埃恩德隆先生停止的咒語讓它如釋重負! 一瞬間,它們所有生物都接收到了來自奧古斯都的密令:幻化成人! 地精們從琴鍵跳下,推推嚷嚷,誰也不肯邁出第一步! 地獄三頭犬飛下,沖著這群膽兒小的地精施加低氣壓,然后它推開門,一個陰郁邪惡肌rou有力的男子出現。 地精們嘰嘰喳喳,第一只地精出門,一個機靈頑皮的十五六歲的少年出現。接二連三的,他后面跟著幾個和他同歲的少年。 湯姆遜皺著眉頭看著這些據埃恩德隆說是這里的仆人、卻一眼看就很不對勁的人形人類—— 湯姆遜突地腦子里冒出一個古怪的猜想:這些,不會是魔物變的吧? 一個機靈的少年被擠到他面前,湯姆遜問:“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傻兮兮地對他笑,在湯姆遜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瞬間奪走他手中的空盤子,湯姆遜不解其意。 那少年蹭蹭蹭地跑回廚房,刷刷刷地洗起了碗! 埃恩德隆扶額,“很抱歉尊貴的客人,他們太小,還不懂規矩!” 湯姆遜坐在座位上,他微笑著仿佛看透了什么,終于問出了他的主要目的,“請問奧古斯都和林小姐在哪呢?我想就最近愈演愈烈的流言,還是需要本人澄清一下?!?/br> 埃恩德隆就像卡帶了那樣,“你想見我的主人?” 他的視線落在湯姆遜一直握住的玫瑰上,小聲警告道:“湯姆遜警官,我建議你還是換一份禮物?!?/br> 湯姆遜準從了埃恩德隆的建議,給林青黛送了一個玻璃瓶,盡管他并不覺得這廉價的玻璃瓶有什么好。 埃恩德隆帶著他在半山腰上找到了奧古斯都和林青黛。 林青黛正拿著望遠鏡瞧,微風拂過她墨綠裙擺,整個人遺世獨立,人的目光會不自覺地落到她身上。 湯姆遜一般很難注意到女人的容貌,出于職業關系,他最多觀察這個人的特征,比如塌鼻子、小眼睛、臉上的小雀斑…… 但今天他見到林青黛,只有一個影響:美,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美!他一下被攝了心神,腦子里空白一片! 奧古斯都頗為陰冷的視線將湯姆遜從恍惚中驚醒,他啞然,不知道該說什么,頭一次覺得自己魯莽無知,明明四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那么沒有定力? “很抱歉,林小姐,你的美貌愈發令人心驚,剛才是我冒犯了,這是給你的禮物!” 林青黛自然而然地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奧古斯都,她接過湯姆遜的玻璃瓶,向他問道:“湯姆遜警官,我們知道你為何而來,那些被殘害的女子、失蹤的兒童和鬧得滿城風雨的流言……” 她突然又轉了一個話題:“你清楚特羅拉的地形和一些特殊的建筑嗎?” 湯姆遜追查的罪犯從特羅拉到首都,對特羅拉的地形和建筑熟悉到看見一角就能知道這在哪兒,因此他答道:“我知道,林小姐,你發現什么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