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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末應聲垂眸望了望,書房也是純中式的裝修風格,門口橫著的,是一道厚厚的楠木門檻。 而書房里面,裝潢更是復古。一進門,左右兩側的木架上便各支著個青花瓷瓶,瓶身雖有裂痕,但色澤卻是奇佳,衣末看不出所造年代,倒也能夠掂量出,這隨隨便便的兩個擺件,價值恐怕并不比她臥房里的那線沉香來得低下,甚至價值連城也說不定。 女仆們的話語少之又少,領著衣末繞過繡梅屏風,又拉開窗旁的一張木椅,才又道:“姑娘先坐在這里稍等片刻,爺馬上就來?!?/br> 一語,衣末四處打量的眼神便徹底滯住了。 爺……是不是就是那個將她困在這里的男人? 衣末雙手垂在兩側,將衣邊擰了又松,松了又擰,終是無可奈何,只得聽話坐到椅子上,等著她們口口聲聲喚著的那位“爺”前來。 她如坐針氈地等著,自認為過了好幾個世紀,可實際卻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切實體會了一番度日如年的感受。 前去傳話的女仆去了又回,隔著一道秀梅屏風,衣末只覺得另外一邊人頭攢動,等到紛紛站定之后,原先屏風另一邊空著的木椅上,已經端端正正地坐了一個人,從輪廓上辨認,是個男子。 是他。 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她綁了的,大家都恭恭敬敬喚著的——那位爺。 “姑娘莫要緊張,我是手語老師,有什么話您都可以跟我說,我會替您轉告的?!逼溜L一側站著的一個女人看向衣末,一邊說著話,一邊打著流利的手勢。 衣末無聲張了張嘴,飛快將內心最想問的問題比劃了出來:【你們家爺,是不是認錯人了?】 問完,又是那種無比期待的眼神,定定看著手語老師。 手語老師一直微笑著,等到衣末比劃完,才轉頭看向屏風另一側的男人,不帶任何情緒地將話一字不落轉達了過去。 而后,書房內似乎安靜了兩秒。兩秒過后,一陣男聲響起,卻不是坐著的那個人:“錯與沒錯,你如實回答老子幾個問題,立馬便知?!?/br> 聲音冷冰冰的,就像冬日里的寒雨。尤其是那一句“老子”,立馬便讓衣末意會過來,此刻站在座椅旁邊跟她講話的,正是那日出手將她迷暈的男人。 魏進說完,很有自信地勾了勾唇,想也沒想便要發問。而在這之前,衣末卻先他一步,問道:【若我如實答了,你們將如何待我?】 魏進一時被問住了,似乎沒有想到女人會先反問。他將視線投向坐著的人影身上,人影靜了靜,回道:“自然是放了你?!?/br> 衣末這次也怔住了,壓根沒有料到,那坐著的人會親自作答。 而且聲音真的太沙啞了,像是久病一場,又像是徹夜未睡,總而言之,完全無法推斷,他原本的音色究竟是何種樣子的。 可這些只是直觀感受而已,真正讓衣末震驚的,是那話的內容—— 放了她。 如果真的說實話就會放了她,又何必勞心勞力、大費周章地將她擼來,關在這樣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別墅里。 她自然是不信那句話的,思量過后,有模有樣地比劃說:【開始吧?!?/br> 終于輪到魏進例行公事地發問了,他頂了頂牙槽,展開手中的紙,痞笑道:“姓名?!?/br> 衣末捏了捏衣角,瞥見屏風上迎雪綻放的花骨朵,抬手答道:【韓梅?!?/br> 魏進又道:“籍貫?!?/br> 衣末這次頓了一下,然后選了一處既跟真正的祖籍搭不上邊,又跟現在居住的地方相隔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回道:【湖北十堰?!?/br> “倒是個好地方?!蔽哼M將紙張反手背到了身后,這次沒有繼續往下問,而是說:“既是在十堰長大,姑娘應該知道,十堰是個旅游勝地,那處有哪些旅游景點,又有何種特產,姑娘可否具體說一說???” 衣末抬起臉,透過屏風,看向魏進,比劃道:【十堰多山,景點自然以山景為主,最出名的,莫過于武當。至于特產……】 略頓,衣末微微一笑,想起幾年前福利院組織的武當山三日游,從容答道:【十堰那邊芡實糕有很多,也產核桃,如果你喜歡的話,網上超市都有得賣的,不妨日后多留意一些?!?/br> 回答得滴水不露,倒叫問話之人咋了舌頭。魏進再難笑出來,沉著臉將背到身后的紙張又攤開在前,繼續例行公事,問著后面的問題。 無非是些生平履歷,尤其細致地問了一些關于嗓子的問題。比如年少時居于何處,可曾遇見過什么奇怪的人事,嗓子何時啞的,這幾年又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 衣末都一一答了,自然是真真假假混淆視聽,可模樣卻甚是懇切,還帶著幾分畏懼。魏進見了,最后也沒怎么起疑,看過一眼椅上坐著的人影之后,再次收了紙,說道:“最后一個問題,關于前夜的場景,你……看清了多少?” 問至此處,衣末懸著的心終于落下大半,總算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做那么多,又問那么多,真真正正想要知道的,是這個。 她難得如實地答了,說:【那夜太黑了,還下著雨,我什么都沒看清楚?!?/br> 魏進:“當真?” 衣末這次沒再用手語老師,直接沖著屏風另一側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影,認真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