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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著呢。喬岳用手臂攬住他,逗弄道:你哥我好著呢。 我哥,我親哥!賀之漾哼哼道:他是不是被我氣得不輕? 雖然最后事情查明了,但依賀之濟的秉性,想必還是會介意他欺瞞。 我還被他氣得不輕呢。喬岳俯身,壓低聲音哼道:我覺得,還是我生氣比較危險。 賀之濟生氣也是白生氣,他一生氣是要殺人的。 賀之漾搖頭笑了,揉揉喬岳的腦袋:哥哥你不是為我報了仇?我聽說國子監的人這幾日總上門尋我,姿態夠低了,你也別氣了。 便宜他們了!喬岳哼哼唧唧的露出獠牙:得罪你的都該死! 岳哥說得對!賀之漾安撫的拍拍他寬闊的肩背,跟安撫大狗狗似的:他們都受到教訓了,以后保證見了我繞道走。 但他畢竟是我哥,而且此事他也算不知情,你不送我回去,他也會懸心。 那他也是助紂為虐!喬岳抬起頭,兇巴巴道:身為你的家人,更是不能原諒! 說罷,用強硬的吻堵住了賀之漾的唇,輕輕下移,埋頭在他脖頸處深深嗅著,真像一只大狗眷戀著深愛的主人。 賀之漾被他搞得毫無辦法,只能任由他擺布。 喬岳翻來覆去折騰著擺弄了很久,眼神骨碌碌轉了兩圈,才擁著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喬岳早早的去辦案,賀之漾揉著眼睛緩緩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 摸了摸身邊的床榻,已尋不到喬岳的蹤跡,賀之漾一翻身,卻嚇得不輕。 一個年紀不過四五歲的女孩歪著頭,忽閃著水眸,好奇的看向他的胸口。 胸口 想起昨晚的事情,賀之漾一驚,忙不動聲色地掩住胸口上的粉痕印記。 女孩是喬岳meimei,喜歡在院子里滑滑板,總在喬府里來回穿梭,喬岳百密一疏忘了囑咐攔住meimei,就讓她這么長驅直入瞧見了。 meimei已經靜靜站著,看床上的漂亮哥哥半晌了。 他見過這個漂亮哥哥,也記得他滑滑板的模樣。 可是他躺在床上沉睡時,和平日里望見的迥然不同。 眉目不再兇巴巴的,好看得像畫中人,就連穿著的衾衣,都像仙鶴般清雅脆弱,讓人想要親近。 比自家的糙哥哥可愛多了。 她正數漂亮哥哥的眼睫毛呢,哥哥卻突然醒來,還一臉防備的望著她。 meimei覺得受到了傷害,委委屈屈道:漂亮哥哥,你怎么躺在我哥哥的床上呀? 賀之漾知曉了她的身份,立刻垂死病中驚坐起整理衣襟,還拿出校霸的模樣惡狠狠盯住小姑娘:我不舒服,借一下你哥哥的床,小朋友出去亂說話是要挨揍的,明白么? meimei抬頭眨眨眼睛道:哥哥不舒服啊,是生病了對嗎? 賀之漾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恩,哥哥生病了,你出去后別告訴別人,讓哥哥安心養病好嗎? 這么哄騙個小姑娘,挺羞恥的。 但他躺在喬岳床上的事兒若是傳出去,真不知該用何種手段收場??? 兩家陣營對立,彼此不相往來,他不曉得喬家如何,但自家父兄定然會震怒 meimei眼睛一亮,伸手指向他胸前的點點印記:哥哥身上有了紅印印,這也是不舒服吧? 這哪兒是不舒服???分明是昨晚太舒服了 賀之漾掩住吻痕,老臉一紅道:這不是不舒服,是哥哥的秘密 秘密? 對賀之漾玩弄著她的小辮子,信口胡編亂遭:哥哥其實呢會法術,還和喜歡的人走散了。哥哥變出這幾道紅痕在身上,那個人就能辨認出哥哥了,這是哥哥和他的約定!但是若是知曉的人多了,就不靈驗了。 這么蹩腳的故事,meimei卻完全被唬住,連忙深信不疑的舉起小手手:我不說,我對誰都不會說哥哥的秘密! 第88章 心中疑團 皇帝也順水推舟,下旨罰俸杖 賀之漾始終不回家, 賀之濟在家中雖無奈,也琢磨不出更好的辦法。 國子監作弊一事雖已查清,校里不少師生也曉得事情的始末, 但皇帝雖然龍顏大怒, 始終沒有明發上諭, 只是暗中下令把黎霄關在錦衣衛的監獄中。 如今黎霄已死在獄中,皇帝仍然不動聲色, 朝廷中不少人都是只曉得國子監依稀出了場學生舞弊的案子, 卻不曉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一日, 賀之濟正在府中飲茶, 忽看到管家一路小跑進來道:大少爺, 似乎是宮里來人了 賀之濟心頭一驚,抬頭望去,瞧見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圓胖臉內官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對他揖揖手道:賀公子,咱家有禮了。 賀之濟一眼認出他是皇帝身畔的心腹, 忙笑著回禮道:李公公親臨,怎么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李公公翹起唇角, 露出了平易近人的微笑:賀公子,不瞞你說, 我這次來府中,也是為了替陛下分憂。 賀之濟心頭掠過不少想法, 面上卻仍謙和道:小臣若有能為陛下分憂的地方,傳道旨就可, 何必這般大費周折。 話不能這么說,賀家是陛下倚重的人才,陛下當然愛惜。李公公笑意盈盈的說了許久, 才進入正題道:我也是曉得如今賀家是大公子做主,才和您商議。 賀之濟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心跳不由得加快:公公來此何事,但說無妨。 還不是國子監縮印文書的事兒。 此事不是已了結么?賀之濟面色不變:聽聞黎霄已在詔獄夭故,只差陛下將此事曉諭百官,難道還有什么需要小臣做的么? 賀公子把此事想簡單了。李公公做勢嘆了口氣:你也曉得,陛下素來是個愛面子的人,之前科舉時就發生了學生作弊的事兒,陛下嚴懲了黎霄,還特意看重國子監的考場風紀。 誰知科舉之事過了沒多久,國子監又在風口浪尖上鬧出作弊一事,這不是打陛下的臉么?李公公搖搖頭:若是真有幾個學生作弊,處置了也就是了,可這次又是黎霄在設局,此事若傳出去,旁人豈不是要議論朝廷法紀不嚴,黎霄也是朝廷命官陛下的意思是暗中處決就好,明面上還是要換個說辭 賀之濟漸漸猜測出此人的來意,面色已然不善:李公公的意思是? 李公公輕咳一聲:咱家的意思是,讓令弟先把此事認下,他認下了,只是學生作弊的小案子,朝廷也不會有太多的風聲。 賀之濟在心里暗暗冷笑,瞬間明白了皇帝的心思。 最近,文官們屢屢上書,話里話外聲討鷹犬,想要陛下壓制他們的氣焰。 但皇帝自然不愿打壓自己的爪牙,一直安撫文官。 若是讓這幫人曉得錦衣衛已經把手伸向國子監,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考場行詭計,定然借此事上書,讓皇帝進一步限制錦衣衛權力。 皇帝前幾日已經下旨不許國子監議論此事,眼下是想趁著事情不明朗,讓賀之漾扛下罪責,換朝廷風平浪靜。 賀之濟冷笑道:怎么才算認下? 李公公略微猶豫,還是道:讓令弟去衙門里認個罪,挨頓板子就揭過去了。 賀之濟語氣冷凝:所以是讓舍弟忍受屈辱,認下本不屬于自己的罪責么? 李公公一怔,他本想此事難就難在功名一事上,若是污了名聲,再走官途就不容易了,所以賀之濟若是以前程發問,他已經準備好了說辭,誰曉得賀之濟卻說弟弟受冤屈一事,倒讓他措手不及。 李公公擺手一笑:十幾歲的半大孩子,有什么冤屈不冤屈的,陷害他的人不都已經死在詔獄了么?也只是讓他認下舞弊,畢竟是孩子,人家也只覺得爭強好勝,你弟弟受受罰也就罷了,眾人也不會質疑朝廷,這不是好事兒么,賀大人? 受受罰也就罷了?賀之濟已經氣得不輕:先不說那板子他能不能受得了,這事兒本就不是我弟弟做的,我又為何要把此事按在他頭上? 他之前按兵不動,讓賀之漾在國子監受了委屈,心里已很是對不住弟弟,怎么可能再裝聾作啞顛倒黑白,把弟弟越推越遠呢? 李公公倒是沒想到賀之濟會如此強硬。 因為賀家一向比較親和,對皇帝的命令也很是順從,很少見到他如此強硬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李公公急了:那我要如何向陛下交代呢? 把事情放在我頭上好了。賀之濟平平淡淡道:本是我違了朝廷規制,做出縮印文書,那些監生手中的東西既然不能說是黎霄給的,就說成我給的好了。 我也會去請罰,不會逃避罪責。 還有,我弟弟若真的犯了錯,我不會遮掩,但和他無關的事兒,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再折騰看輕他! 說罷站起身,直接送走了目瞪口呆的李公公。 第二日,賀之濟主動上折子,認下縮印文書傳入考場是自己疏忽導致的,請陛下嚴懲。 朝廷一時間也沒有太大波瀾,畢竟那縮印文書只有京營和六部能印,想必是賀之濟百密一疏,讓那幾個孩子鉆了空子,得以拿著縮印文書進了考場。 皇帝也順水推舟,下旨罰俸杖責。 杖責照例是錦衣衛的差事,喬岳知曉此事的前因后果,心中倒是有幾分詫異,他沒想到賀之濟會如此強硬的回護弟弟。 寧可自己扛下罪責,也不愿再讓弟弟受委屈。 喬岳冷哼一聲,這哥哥若是早站出來,賀之漾也不至于在國子監那么慘。 他心事重重剛走進府,立刻被賀之漾急匆匆攔?。何以趺绰犝f舞弊一案和我哥扯上了關系,他還要受罰? 他本來還在喬府樂不思蜀,這下子心卻登時飄回了家里,恨不能立刻出門打聽。 喬岳哼道:那文書不是出自京營么,也不算冤了你哥哥。 就算文書是他的,他也并未舞弊啊,為何是我哥受罰?賀之漾急道:此事和他沒關系。 旨意已下,明日杖責。 旨意一下,是任憑誰都更改不了的。 你還真要揍我哥哥啊。賀之漾看喬岳一臉淡然的模樣,有些怒了:讓你的人下手輕些。 我正想教訓他,他還恰好到了我手里。喬岳淡淡道:你說,我能輕易放過么? 他睚眥必報,一想到賀之漾在國子監獨自挨餓,就想著非要打斷賀之濟這沒心肝哥哥的腿不可。 我哥很多事兒都是為了我好。賀之漾急得眼圈都快紅了:之前的事兒你也不能怪他,他連原委都不曉得,怎么站在我這邊兒,如今真相大白,他也并沒有遮掩真相。 他只是出于穩妥沒有為我查清真相,但從未顛倒黑白。 喬岳心里不太高興:你可真會為他開脫,所以那日之事,你不氣你哥了么? 他當日也未明白原委,但護賀之漾安好一事和原委無關。 他不能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他也不愿讓賀之漾多受哪怕片刻的委屈。 沒有我哥,能輪得著你闖門救小爺么?賀之漾哼唧唧道:我哥一慫,這不是愈發襯得我岳哥英名蓋世,所向披靡,身手過人所以我哥也是在成全你嘛! 哥,好哥哥親哥哥你明天一定要讓你的人下手輕點。 喬岳看他這理不直氣不壯的模樣,忍不住翹起嘴角。 等到行刑時,喬岳嘴上兇巴巴,其實還是囑咐人放了水。 賀之濟只是受了些輕微的皮rou傷。 這責罰倒是讓賀之漾再也無法在喬府安心呆下去,連夜□□出門,乖乖回家照看哥哥去了。 賀之濟躺在床上,上下看了看進門的弟弟,聲音微微沙?。号至???磥磉@幾日是絲毫沒有反省之心。 他知曉賀之漾并未舞弊,但若是他不去接觸朝廷禁物,想必也不會遭此厄運。 賀之漾抬手摸摸臉頰,哼道:為何去旁人家就能吃胖?你該反思反思是不是咱府廚子的問題。 油嘴滑舌。賀之濟輕斥一聲,又緩緩道:你這幾日在喬府呆得甚是舒心? 賀之濟看弟弟進門時臉頰發亮,唇角含笑的模樣,內心愈發莫名不安。 他開始仔細思索,弟弟和喬家那錦衣衛是何時相熟的?為何會相熟到此種不分你我的地步? 當日喬岳臨危不懼,闖進國子監袒護賀之漾,他如今想來,也是滿心感激。 但賀之濟愈發覺得隔壁的錦衣衛格外殷勤?甚至,很多示好已經沒有了分寸和圖謀? 這次受罰,喬岳不但沒有下重手,還在牢中對他多加照拂,甚至還坐下陪他說了會子話,言語之間甚是有禮和煦。 賀之濟對錦衣衛前倨后恭的模樣很是摸不著頭腦。 他尋思著自己也沒有適齡的meimei??! 第89章 春衫相擁 一路上跌跌撞撞,但誰都沒有 又過了幾日, 琉球使團來至京城。 琉球是大鳴朝的附屬國,對大鳴很是仰慕,不但派遣不少學子來大鳴, 還年年來京城進貢。 皇帝對琉球使者的到來也很重視, 早早吩咐備好宴席, 款待賓客。 國子監的琉球學館中有不少琉球學生,皇帝深知他們思鄉心切, 特地把這些學生叫來作陪。 賀之漾琉球語已極為熟練, 身為琉球教員, 也被召至宴席。 琉球使者和皇帝寒暄幾句, 忽然提到蹴鞠一事, 琉球使者笑道:說起蹴鞠,還是從上國傳至琉球的,現下我們的后生少年對此很是喜愛, 聽聞臣來朝拜,不少人都極看重呢。 琉球使者話說得很漂亮, 字里行間溢滿了馬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