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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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哥!賀之漾雙手扶著橫梁,滑過喬岳身畔,停下挪揄道:喲,岳哥這滑板要是有了毛病,全京城可找不到第二個??! 無妨,小差池。喬岳何等敏銳,抬眸深深看了賀之漾一眼:我應該能修好。 這還要多久?賀之漾撓撓紅撲撲的耳朵,不知怎么邀請喬岳:別再耽擱你cao練。 喬岳心思一動,面不改色的朝相反方向擰了兩下,皺眉低落道:這車看來是修不成了,要不麻煩漾哥送我一程? 冬日風聲呼嘯,恰好掩蓋了他加速的心跳。 賀之漾正不知如何開口說服喬岳呢,他無論如何沒想到此人竟會自投羅網,立即熱情道:好啊,我這車大,站你綽綽有余,我帶你一同去校里。 在賀之漾的認知里,喬岳拋下自己的驕傲,上了他的滑板車,自然就意味著他認了慫。 他上了自己的車,沿途定然能被不少人看到。 賀之漾求之不得,雙手扶好橫梁喜滋滋邀請道:岳哥上來吧,站在我后頭就成。 他前肘毫無防備地搭在橫梁上,可愛得像個邀請野獸進家的小狐貍。 喬岳握拳,強自忍耐才沒勾起唇角。 之前怎么沒發覺,這人怎么又憨又好欺負呢? 他抬腿站到木板上,眼眸不著痕跡的掠過賀之漾腰身。 國子監掐腰的長袍貼在少年身上,腰臀的弧線都能被人盡收眼底。 賀之漾站在前面,絲毫沒察覺出異樣:岳哥,勞駕你了。 喬岳站在后面,這滑板車自然由他點地發力去滑。 無妨。喬岳利落的貼到賀之漾身后,眼眸微暗:只是我滑的時候可能要扶下你,也好借力。 黃花梨木板不過兩寸有余,勉強能站下他們兩個,喬岳離賀之漾極近,說話時的氣息淺淺灑在賀之漾后頸。 扶啊。賀之漾撓撓后頸,他一心想帶喬岳招搖過市,心思根本不在此處:我又不是女子,用不著提前打招呼。 眼看喬岳上了車,賀之漾終于放下心他生怕喬岳意識到臣服,臨時后悔不上自己的滑板車。 喬岳矜持點頭,手掌牢牢扣上賀之漾的腰身,溫聲道:站穩了么? 恩。賀之漾指尖輕輕蜷縮,心里閃過一絲異樣:快些吧。 一路上,喬岳雙手扣在賀之漾身上,能清晰感知到少年柔韌有力的溫熱腰身。 勾得人想使勁捏一把。 喬岳不禁想到,賀之漾若喜歡男子,那這身皮rou也會和旁人翻云覆雨 念頭略微一轉,心頭已驀然涌上不快。 他本不貪色,卻總是浮想聯翩。 他不該輕薄賀之漾,卻實在忍不住想要利用賀之漾的懵懂無知再沾點便宜。 又有一絲失落,他既心儀男子不應該對男子的觸碰很敏銳么? 為何會如此無動于衷? 幾日接觸下來,賀之漾坦坦蕩蕩,滿心皆是兩校比試和壓他一頭,看不出絲毫旖旎情緒。 到了國子監,賀之漾向他揮揮手,語氣里有幾分戀戀不舍:岳哥,我好人做到底,放了課咱們一起回吧。 早上人不多,很多人都沒瞧到一向囂張的喬岳乖乖上了他的滑板車。 若是能多載他幾次,定能打壓氣焰。 也不知喬岳能愿意么? 喬岳唇角弧度上揚,回答的很干脆:放了課國子監照壁,我等你。 賀之漾暗笑,心道這次可沾了大便宜,面上還做出成吧,小爺勉強帶你玩的模樣,右腿乖乖蹬地,向國子監飛速滑去。 喬岳握緊尚有余溫的指尖,含笑望向賀之漾的背影。 少年長腿點地,雙手放在橫梁上掌握平衡,像是兩只乖乖搭好的前爪。 小狐貍放學還要主動送他回家,真是乖得很。 這幾日喬岳天天搭賀之漾的滑板車上下學,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喬岳故意恍若未覺,任由賀之漾指揮著在大街小巷穿梭,讓某人出盡風頭。 他自然絲毫不介意賀之漾繞路,若真能繞小半個京城,他也奉陪。 他只是忐忑哪一日賀之漾膩了這比試,不再樂此不疲的和他一同上下學。 賀之漾站在滑板前,也同樣忐忑忐忑喬岳哪一日回過味兒來,他這便宜就不能占了。 他想趁著這幾日多去幾個地方,好讓大家都看看還是自家的滑板車能吃得開。 喬岳樂意聽命,他蓄力點地,滑板車向前穩穩滑行。 賀之漾美滋滋的,一路上不住揚手,朝樓里閣內形形色色的人打招呼。 喬岳一言不發,他貼在賀之漾身后,低眸望去,少年像是被自己環在懷里。 一個隱約的念頭無比清晰的浮現在喬岳腦海,他非但不抵觸這般擁著賀之漾,甚至還想再進一步。 也不知是因著那情書,還是蹴鞠賽,亦或是別的 那一場夢,亦不是空xue來風。 喬岳除了沾染上皇帝有所收斂外,別的時候皆是囂張橫行。 他緩緩想,既然對伯府小公子的身子有些想頭,此人據傳又有斷袖之癖,倘若你情我愿無傷大雅,也未嘗不可一試 他正是年少氣盛的年紀,心思紛亂下,身子立刻起了異樣。 賀之漾起先未覺,過了兩個巷子,猛然意識到身后不對勁,忙艱難的往前挺挺身。 然而梨花木滑板巴掌大的地方,他又能躲去哪里? 若是刻意躲閃,反倒欲蓋彌彰。 賀之漾不自在的抓耳撓腮,只能僵著身子站著。 沉甸甸的guntang抵在身后,賀之漾忍無可忍的挪挪屁股,耳根蹭的漲紅。 喬岳也真是長得比他高也罷了,那物件兒估摸著也比他大不少。 這時賀之漾鬼使神差想起,他之前是給喬岳寫過情書的 賀之漾幾乎已忘了此事,在他心里,那都是隨口胡謅,時過境遷,傻子才會把那滿紙荒唐言放心上 可眼下他倏然憶起,那情信畢竟曾被喬岳看過,似乎還稱贊議論過幾句? 若是喬岳心里多少記著,二人之間并不算完全的清白 這般緊貼著站,就算是和知根知底的霍堯也難免臉紅尷尬,更何況是喬岳 賀之漾手心出汗,心跳加快,不自在的看了看周遭的過路人。 之前他還想著多讓人圍觀好出風頭,眼下被人又扣腰又頂屁股,明知旁人看不出端倪,亦恨不能原地當鴕鳥,讓周遭人都盡數回避才好。 他心思紛亂,拐彎的時候根本沒心思瞧到青石磚路中間的溝壑。 喬岳也在走神,猝不及防,兩個人啪嘰齊齊倒在地上。 好在喬岳還算眼疾手快,把賀之漾的重心往自己身上拉了兩分。 賀之漾沒摔在地上,倒是結結實實壓住喬岳結實的胸膛。 賀之漾:? 今兒是見鬼??!拿錯了男女主劇本么,還來個齊齊摔倒 呵,怎么不再干脆點來個親上呢? 賀之漾正想沒好氣的吼回去,一抬眸,恰恰望見喬岳深不見底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自己。 身下是結實的胸膛,他甚至能察覺到喬岳溫熱的呼吸拂過自己額頭,撩起心頭莫名燥意。 見鬼了,爺今兒真是他媽的見鬼了 兩個人在青石板路上僵持,賀之漾調整表情,啪一聲拍向喬岳肩頭,著實稱贊道:岳哥不錯??! 他盡量還原好兄弟之間的插科打諢口無遮攔,笑著伸手拍向喬岳緊實的腰際,調侃道:身子骨也好,呵,真不曉得以后是誰有福氣! 話音落地,莫名其妙的氛圍毫無好轉跡象。 喬岳望向他的眼神反而倏然一暗。 第43章 時局之錯 荼毒百姓,折辱士人,已非一 你身子骨不錯這句話像是無比微妙的暗示, 每每想起,都撓得人心尖泛癢。 喬岳又回憶起賀之漾前幾月給自己的情信,兩下結合, 愈發篤定某人對自己多少還是有幾分邪念的。 否則以他的傲氣, 怎么可能親自給男子寫情信, 還寫得情真意切呢? 而且賀之漾還輾轉過青樓,接觸過小倌, 又曉得男子之間的情事, 許是自己的某些舉動讓他動了心思? 喬岳托著下巴琢磨, 一深想又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 平日里, 賀之漾總跟斗雞似的瞪眼硬頂,絲毫沒過臉紅,怎么看都不想有邪念 也許自己可以試探他一番? 喬岳眸中閃過沉思。 賀之漾絲毫不知喬岳的隱秘心思, 正趁著晨課昏昏沉沉補覺。 你這兩日怎么垂頭喪氣的?賀之漾睡醒,看到許一清明顯心緒不佳的垂著頭, 上前拍拍許一清腦袋:要不逃課去外頭逛一圈? 許一清搖搖頭道:漾哥,我母親最近身子不好, 我以后想搬出國子監去照顧她。 賀之漾一頓:郎中怎么說? 說是思慮過度,要靜養。許一清欲言又止:我母親不便來國子監做生意了, 漾哥,你當時為我墊了一年的銀子吧, 之后的還能退么? 賀之漾聞言大驚:許姨病情很棘手?前幾日還好好的,怎的突然再也不來了? 國子監門口的生意向來被京城百姓趨之若鶩, 那一個小小攤位也是他花銀子爭下來的,一早上能賺五六兩銀子,比衙門的小吏俸祿都可觀。 他知道許家艱難, 這么香的生意,許姨怎會生場病就要推掉? 若現下放棄,以后他們靠什么度日? 在賀之漾的再三追問下,許一清才吞吞吐吐說出實情。 賀之漾愈聽臉色愈冷,末了才咬牙道:你說錦衣衛當面袒護,背后翻臉不認人,反而成倍征收銀子? 別說,這橫征暴斂的架勢還真像他們干出來的。 許一清垂眸道:是錦衣衛來收的銀子,不少人都瞧到了。 這幾日,許一清也和錦衣衛關系日漸融洽,還幫他們抄了不少書。 可一回家才從母親口中曉得他們背后的嘴臉,手都氣得打顫。 他忍了又忍,本想風平浪靜的挨過去,但眼下總要給賀之漾說清楚,才好全身而退。 賀之漾也不多話,氣勢洶洶要上門動嘴動手。 漾哥,別和他們動氣。許一清攔住他,無奈道:也不算大事,我讓母親避開風頭也好,他們勢大,我們何必去招惹? 他已經向祭酒私下說好,同意調級之事。 明年開春考春闈,頂多再過三四個月,他就可考取選官。 以他的能力,選個京官手到擒來,到時再照拂母親也不遲。 他生父去世的早,京城拜高踩低,也從來沒有人幫過他們母子,入學后遇到賀之漾,漾哥為了幫他和黎家發生沖突,聽說還被綁了一次。 許一清不知背后的始作俑者,但心里隱隱察覺和蹴鞠之事有關 錦衣衛出手狠辣,他又怎能讓賀之漾再次為他涉險? 賀之漾氣急,朝校門口走去道:他們表里不一耍人開心么?喬岳出手時殷勤,背后竟做出這勾搭,我非要找他問個清楚不可! 若是旁人,賀之漾心底大約只有怒意和不平。 可此事竟是喬岳做下的?! 喬岳當日和他在一起倒像是個人,自己那般贊嘆他的義氣,他竟背地里又去加收銀兩??? 想到被喬岳耍弄,賀之漾心里又酸澀又委屈,猛然又想起喬岳上次出面尋他,還找哥哥要莊子的事兒! 果真是錦衣衛??! 改不掉的本性,蠅頭小利也要狠狠撕咬一口,那為何還偏偏做表面文章和他交好呢?! 喬千戶?許一清沉吟道:我猜想此事喬千戶大約不曉得。 賀之漾一怔,停住腳步看向他。 母親說喬千戶多次出手幫他,想來不至于如此狠辣,母親說他從未見過此人,而且此人極為囂張,言語中對國子監也頗有微詞。 許一清道:我猜想也許是和國子監有仇怨過節的人。 賀之漾冷冷一笑,原來是黎霄又不老實了。 他想起同窗們議論的漲價,約莫猜出個七七八八,叫上許一清一同來到攤子前,對商販開門見山道:你們這幾日接連漲價?是遇到了變故? 那些攤販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驚恐地看看周遭,紛紛搖頭。 有事盡管放心說。賀之漾面不改色道:和隔壁錦衣衛有關?我在錦衣衛里也有人,他們管事的喬千戶是我朋友,你們不要瞞我! 少爺真和錦衣衛管事的是朋友?那些人對望了一眼,終于忍不住倒苦水:您是有所不知,我們并不想漲價,是錦衣衛有人給我們抬價,還讓我們再交一筆月銀,和我們一個月到手的利潤差不多這么下去,我們還不如把銀子交給五成兵馬司呢! 那名錦衣衛只帶了三個人過來,人手少,看模樣也許不是上頭人的意思。您不能幫我們打探打探,若不是上頭人的意思,此事您朋友倒能幫忙,若是上頭的人發了話,咱們也不必雞蛋碰石頭 他們說的七七八八,賀之漾已然明了事情的經過,他大概描述了一番黎霄的模樣,問道:找你們征收銀兩的,可是這人? 眾人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賀之漾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還是黎霄暗地里搞的名堂。 至于為何突然手伸到了攤販身上,八成還是和蹴鞠慘敗當眾受辱有關。 賀之漾冷靜了片刻,叫上霍堯馮境,放學后徑直把黎霄堵在了集賢后街。 黎霄,我還真是高看你了!賀之漾冷冷抱臂,居高臨下道:之前只知道你贏不了,沒想到你他娘的還輸不起??? 黎霄剛被喬岳教訓過,看到賀之漾多少有點發憷,冷哼道:漾哥說的話是何意?兄弟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