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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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漾: 果子如小冰雹般穿梭襲來,還夾雜著雙方的挑釁對罵。 國子監手里的武器皆是方才喬岳投擲的,而錦衣衛卻背靠柿子樹,自然輸出更密切猛烈。李冀罵了一句,和霍堯在前作掩護,賀之漾帶領眾人后撤轉移陣地,攀上了另一層的圍墻,這圍墻旁好歹也挨上了幾棵樹。 久旱逢甘霖,馮境等人手腳并用揪揪揪,眨眼間拔禿了身側柿子樹上的武器。 上次蹴鞠過后,錦衣衛不少人對國子監都有些欽佩好奇,多少有些想親近的心思,這次打著打著,雙方倒覺出些玩鬧的樂趣。 墻頭上少年對戰,柿子簌簌墜落,驚得立于墻上的麻雀撲撲翅膀,朝天際飛去。 正打得難舍難分,忽然廊下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國子監監丞聞訊,步履匆忙趕來,抬頭一望,登時氣得雙手發顫要背過氣去。 以往紅彤彤的柿子如小燈籠般綴滿枝頭,如今只??葜埲~,光禿禿的樹杈指向天空,像是無言的控訴。 監丞掃過滿地七零八落的柿子,抬頭厲喝道:國子監的學生,統統從圍墻上下來! 少年們情急之下做了錯事,在師長的斥責聲中紛紛跳下墻,一個個耷拉著腦袋。 喬岳見狀,身形飛掠穩穩跳下墻對那監丞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也隨你們走一遭吧。 錦衣衛獨立于眾衙門外,如今又甚是囂張,當朝的大臣勛貴見了都要低頭哈腰,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的監丞? 有人見狀,拔腿跑去找國子監祭酒和錦衣衛聶鎮撫。 錦衣衛和國子監眾人一同規規矩矩跪在廊下,一個個衣衫不整,還有好些人被砸的鼻青臉腫。 難兄難弟一起挨罰,偏偏跪的地盤也要分個楚河漢界,一個個頭抬得如同斗雞般互不服氣。 國子監祭酒見此情景搖搖頭,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對聶鎮撫拱手道:孩子們玩笑打鬧得過了火,是本官管束學生無方,倒驚擾了鎮撫。 聶鎮撫匆匆趕來,亦是滿臉詫異,他知曉喬岳是個穩當的,怎么聽說竟然率先出手,還摘了圍墻旁的柿子? 還好他們出手時并未用暗力,否則注入力道往xue位猛砸,當場都能廢幾個。 這事兒說白了,是少年意氣互不相讓,倒也并不是驚動朝野的大事兒。但那片柿子林是兩校辦公人員的日常用度來源,如今毀于一旦,誰心里也輕松不起來。 祭酒嘆口氣:你們是讀圣賢書的人,一飲一食皆是民脂民膏,你們可曉得,你們糟踐的是多少人的心血??! 國子監的少年想起滿地狼藉的柿子,都偷偷低下頭去,他們家世清貴,又從小讀書明理,很少會做出此等放肆之事。 錦衣衛也有點不好受,他們本是出手囂張的人,幾個柿子自然不會放在眼里。 只是看到方才和他們對打玩鬧的少年一個個面色沉重,不由也覺得心里頭不好受。 聶鎮撫看了看錦衣衛眾人,也清咳兩聲道:你們一舉一動皆事關朝廷體面,豈能輕易動武惹禍?更何況兩校交好是陛下的旨意,你們難道也不記得了? 錦衣衛神色一凜:屬下知錯,情愿領罰。 罷了,念你們未泯。聶鎮撫冷哼一聲,嚴正道:是不是一身子力氣無處可用?今兒cao練前,先繞著兩校跑一百圈!邊跑邊瞧瞧,你們毀的是多大一片林子! 國子監祭酒立刻跟上隊形:國子監去把禮記抄寫百遍,后日呈上來給我。 錦衣衛和國子監都曉得此事被撞個正著,師長定然要有處罰,真的等到,都暗自松了口氣。 畢竟對于錦衣衛來說,跑步并不是多么嚴苛,對于國子監,抄書更是家常便飯。 祭酒和聶鎮撫看少年們齊齊松了口氣,對視一眼,心里有了盤算。 祭酒下決心給他們個教訓,挑眉道:錦衣衛之法甚是不錯,跑步時瞧瞧被你們毀掉的柿子林,亦是警醒!國子監也別跪著了,待會兒隨錦衣衛出去罰跑百圈。 百百圈! 國子監眾人瞪大眼睛:?。?? 師長竟然罰他們跑步,還是五十圈? 跑完步,他們還有命抄書么? 他們本來想爭辯撒個嬌,礙于錦衣衛再側,又不愿認慫,一個個滿臉寫著呵,小爺跑就是了。 聶鎮撫看了看滿臉幸災樂禍的錦衣衛,開口道:錦衣衛也要明事理,知禮節,隨國子監去抄書百遍,也算有難同當了。 說罷和國子監祭酒對視一眼,二人皆心照不宣。 國子監: 錦衣衛: 說好的宿敵呢?說好的不和睦呢? 怎么搞他們的時候,大人們意見一致空前團結? 聶鎮撫大手一揮,催促道:都起來,去外頭跑步吧。 眾少年依次走出大門,馮境哭喪著臉:漾哥,我們真的要跑么? 賀之漾原地蹦跶活動筋骨:跑啊,都這時候了誰還能躲過去。 成么?別硬撐。錦衣衛笑著率先跑遠:別當街跑哭了。 兩校加起來地方不小,一百圈跑下來,真能把人累到半死。 國子監眾人哪兒比得上錦衣衛日常cao練甚猛,跑著跑著漸漸體力不支。 許一清腳步沉重,氣喘吁吁,額頭涌出豆大的汗,他用衣袖抹了把清雋的臉頰,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余察察賊兮兮湊近:哥們兒,累了吧? 許一清警惕看看他。 我替你跑成么?余察察眨眨眼,殷勤道:你坐路旁邊,給我數圈就成。 天下不會掉餡兒餅,更何況這餡餅兒還是錦衣衛給你的? 許一清可消化不了這大餅。 不需要。許一清聲音不大,但還挺堅決:你們能跑我也能跑,我斷不會向錦衣衛低頭,你可別打我的主意。 蹴鞠賽時他們拼了命才爭口氣,這口氣不能從他這里泄掉。 我幫你罰跑,你幫我罰抄嘛。余察察撓撓頭:這怎會是低頭?分明是公平公正的交易。 雙腿快跑斷的好好學生許一清:? 還有這種cao作? 換個活法,柳暗花明? 完了,他意志不堅定了,看著前方跑不下去的路,他竟然覺得余察察說得很有道理 做人,何必自己折磨自己。 他許一清抄得一手好書,給錦衣衛抄幾頁,倒也不是大事兒。 兩個人對視一眼,腳步不約而同的慢下來,拐到角門處嘀嘀咕咕。 你們你們說什么呢? 李冀捂著肚子跑過來,他方才逞強,非要跟著人錦衣衛跑,結果灌了一肚子涼風, 他在家里也是金尊玉貴的小公子,哪兒吃過這苦,咬著牙熬了兩圈,速度也慢下來。 余察察眼瞅著來了位也撐不住的,登時把計劃全盤告訴他。 這主意好!李冀比許一清倒戈還快,甚至絲毫沒有掙扎的過程,直截了當道:我就說嘛,兩校就該這么互幫互助,說定了!咱們分頭去找搭檔的哥們兒。 不多時霍堯馮境等人都來了,余察察勾勾手指,眾人立時搭肩抱臂,圍成一個圈竊竊密談。 交易談妥,幾名錦衣衛登時放下心,只要不讓他們抄書,跑到南京都成。 而且國子監的小書生們還都會模仿不同筆跡?這日后,嘖嘖,定然受用不盡! 幾個時辰前還倨傲無比的錦衣衛立刻變得無比殷勤,把人攙扶到路旁:哥們兒坐吧,剩下的圈數我們去跑。以后兩校交易不對,是交流還多著呢! 喬岳和賀之漾正巧跑來,看此情形,立時明白了眾人意思。 喬岳俯身過來:你還剩多少圈,都記到哥頭上。 賀之漾跑得急,臉頰泛紅,心跳也很快:記你頭上?哼,小爺我可沒耐心幫你抄書。 這事兒也是因著我給你賠不是。喬岳扣住他手腕,盡量放柔聲音:我心甘情愿替你跑,不用你拿東西換。 賀之漾望了望路旁坐著的同窗,唇角微動。 這可是喬岳親口說的! 享著好處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自己再拒絕,那不是腦子不清醒么? 賀之漾立刻見好就收,清醒的坐到一旁,望著錦衣衛他們風風火火跑圈去了。 百圈畢竟是百圈,又跑了半個時辰,錦衣衛們也開始累了,速度rou眼可見的慢下來。 想也是啊,他們年齡相仿,錦衣衛又不是鐵鑄的,跑上幾十圈怎會絲毫不累。 許一清看著陸續跑過來的錦衣衛,忽然道:在這兒坐也挺冷的,我要是多跑兩圈,也能暖暖身子,對吧漾哥? 我我好像也有點冷? 這天兒坐著真挺冷的,我們也不是廢物,去跑兩圈吧,你看那群小子眼看也不成了 賀之漾和國子監的同窗們起身,陸陸續續跑向錦衣衛。 看到國子監的人都朝他們跑過來,錦衣衛皆是大驚失色:交易取消了? 書我們照抄不誤,大家紛紛道:還不是看你們 話到嘴邊繞了半圈:還不是看你們跑得熱火朝天,就我們坐著也怪冷的,一起跑跑,暖和暖和身子。 對對對暖和身子,京城的冬天可真冷啊咳咳 錦衣衛:? 校門前寒風吹過,少年們邁開腳步,跑著跑著就肩并了肩,一起朝前方奔赴。 一方是清傲念書的小公子們,一方是盛氣凌人的錦衣衛。 不久后入了朝堂,他們會有不同的天地,各有態度各有方圓。 可眼下他們還是少年,再兇悍也總歸是青澀的,稚氣到一起挨了場罰后,心里看似堅不可摧的冰封已悄悄瓦解。 跑完圈數,少年們腿一軟,不管不顧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校門口,索性扔下面子,紛紛吐露真言。 累死爹了,摘幾個柿子又抄書又罰跑,累趴下那柿子也回不來??! 水水水,渴??! 不是國子監納悶道:你們錦衣衛不是天天cao練?不應該都習以為常不會累了嗎? 我們是過慣了非人的日子,但我們也是人??!余察察苦巴巴問道:讀書的日子如何? 讀書讀書也挺累的?;魣蚝叩溃何抑幌攵氟椬唏R,當個人人痛罵不對,人人羨慕的紈绔。我是被我爹壓過來的。 哥們兒我也是。 我以為你們都很有壯志,想在朝廷大干一場 龐瑛實話實說:那是嚇唬外人的。 我們國子監好像就是外人? 不不不,只要你幫我抄書就是內人!余察察忙擲地有聲道:不,就是祖宗! 第39章 道具出場 他要默默練習,在上學路上驚 喬岳這日一回府, 擺手叫過貼身衛士:公服呢,明日我去校里要穿。 京城風氣如此,他被人瞧上幾眼倒無礙, 某位張揚多情的少爺卻說不好! 自己去分些風頭, 也免得沒定力的人為禍京城。 侍奉的人一怔, 他家少爺向來不愛顯擺,御賜飛魚服向來放在櫥子里極少見光, 似乎也就去救隔壁那小少爺時著了一次身 今日這又是哪根筋搭錯, 嚷嚷著要起衣裳來。 心里腹誹著, 還是半點不敢違拗的去尋了來。 喬岳瞧了瞧, 套在中單外試穿。 他身形是習武之人的英挺端正, 飛魚服腰部以下作褶,愈發襯得人腰線筆直如束,氣質如松如柏。 連那貼身衛士都不進感嘆道:少爺生得這模樣身量, 豈不比隔壁賀家的氣勢百倍!哼,聽說京城里的姑娘們都喜歡俊俏少年郎, 連隔壁那繡花枕頭,都有人惦記著呢! 偏偏他們家少爺被京城貴女畏如閻羅, 大好年華卻守著冷門冷戶。 要我說,那些女子都是沒造化的, 只看重皮囊表象,少爺一身俊朗功夫才算真真有男兒氣概, 也不知哪家有造化的能得了去! 這話說的喬岳心里一動,他仰起下巴, 從鏡子里看自己裹在飛魚服中利落剽悍的身姿線條,看得亦是連連點頭。 平心而論,他這身姿在京城亦是出挑的, 聽說斷袖之人,常常愛英武不凡,筋骨結實的男子? 想必就是他這番樣貌的。 這么說來,賀之漾暗地里對他有些心思亦不算匪夷所思吧? 若自己真讓他得了去 喬岳正漫無目的暗自想心事,忽聽那衛士又道:少爺您穿上這衣裳,也許能惹的姑娘們出門子瞧呢。 喬岳哼一聲:又不是依欄賣唱之人,何須女子來瞧? 衛士忙附和道:也是,也就賀家那中看不中用的紈绔,才整日稀罕此事! 這人左一口繡花枕頭,右一口紈绔,喬岳聞言,心底登時竄出一股怒意,聲音如覆冰霜:紈绔?他早起晚歸,每日在國子監趕功課不得閑!他以少勝多,靠智取贏了我們錦衣衛!他秉性良善,為著同窗能挺身而出,我也算見識了普天下形形色色的人!我倒沒看出他怎么就成了你嘴里中看不中用的紈绔?!你對他的心性又了解幾分? 衛士呆呆站著,一時間嘴角抽搐。 他捉摸不透這究竟是何種情況? 他家少爺向來惜字如金,也不知方才哪句話戳到了他的心,這般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痛快。 這哪兒像是和隔壁小爺有仇怨,那分明是十足十的好兄弟啊。 還是別人一句也說不得那種。 他回過神,忙連聲認錯,保證再也不少賀家的小話,他家少爺才面色不善的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