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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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法寶和符篆在黑霧下卻毫無用處,甚至在黑霧的侵蝕下暗淡了幾分,讓法器的主人們心疼不已,不由得大聲謾罵起來。 寒天徹,掌門親自教導你多年,你竟然誓師! 簡直狼心狗肺 還有小師弟,一名男修顯然是恨極,目眥欲裂的嘶吼道:你竟然殺了對你那么好的小師弟溫陽!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魔修在聽到溫陽這個名字時,喉中發出了壓抑到破碎的低吼,好似瀕臨絕境的困獸,充滿絕望聲聲泣血,讓人聽著便覺得毛骨悚然。 那雙猩紅的眸子中血色蔓延,如紅色的藤蔓般爬滿了整個眼球,像是從深淵中爬出來的魔物的眼睛,帶著極致的惡與殘忍。 看到他雙眼的修士不由自主得后退一步,全身發涼,竟被那血紅的眼眸嚇出了一身冷汗。 魔修仰天發出一聲凄厲到刺破耳膜的嘶吼,周身的黑霧突然如活物般抖動幾下,瞬間爆發出驚天魔氣,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的四散而出! 快跑! 眾位修士慌忙后退,唯恐被那如同怪物一般的黑霧所波及。 等到退后了幾十米,他們停下來看著突然不斷嘶吼、瘋狂到失去理智的魔修,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不知他與這溫陽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然到了如此強烈的程度。 漸漸的,魔修的嗓子已經破碎到幾乎發不出聲音,他終于慢慢消停了下來,黑霧也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不再四處擴散。 那把密布著紅色花紋的長劍被他隨意地扔在一旁,血紅的眸子垂向地面,不停轉動著好像在尋找什么,撕裂的喉嚨發出零星的音節,嘶啞而緩慢,似乎在喃喃自語。 身著各色衣飾的修士們死死盯著那把泛著紅光的長劍,眼中寫滿了貪婪,無人在意魔修破碎的低語。 江延和謝玉笙卻憑借著敏銳的五感,聽到了那幾乎要消散在空中的斷斷續續的音節,不由得對視一眼,沉默了一瞬后,打算繼續靜觀其變。 我們上! 幾名修士低聲商量著,打算趁魔修不注意偷走寶劍。 其中一名瘦高修士率先祭出一張下品防御符,手握赤銅刀猛地沖了上去! 眼看枯瘦的手掌馬上就要夠到劍柄,他忍不住心潮澎湃,臉上也露出欣喜的表情:這把絕世寶劍馬上就是他的了! 卻沒想在他碰到劍柄的剎那,劍身紅光一閃,像是有自我意識般地飛出,劍鋒寒光閃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下了修士一臂! 休要碰我! 一道軟軟的童音從泛著紅光的寶劍上傳出,雖然稚嫩卻冰冷異常。 同時長劍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唰唰唰凌空挽了幾個劍花,速度之快讓人難以看清,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肅殺的味道。 那名修士強忍住斷臂的劇痛,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生怕晚了一步變會被無數劍光削成碎片。 這、這是劍靈! 天啊,這把劍竟然有了成形的劍靈! 可惡,這種寶劍居然在這個狼心狗肺的魔修手上 眾人看向寶劍的眼神更加灼熱,五階靈器在這種小宗門里已是絕無僅有,萬萬沒想到此劍生出了劍靈! 上萬把靈劍中都不一定能有一把能形成劍識,劍識慢慢演化才會形成劍靈,更不要說此劍的劍靈已經成長到了足以施放劍招的地步! 可惜見識到此劍兇殘的修士都不敢輕舉妄動,唯恐被鋒利的劍刃斬殺于此。 寶物近在眼前卻沒有辦法得到,讓所有人嫉恨的雙目通紅,像是馬上要滴出血來,看起來比魔修的紅眸還要可怖。 江延心中亦有些驚訝,沒想到能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看到生出劍靈的寶劍。 赤霄劍感知到主人的想法,在他手中不滿的發出了一聲嗡鳴,若不是江延緊緊握住,恐怕就要上前與那把劍進行一場拼殺。 我只是感嘆一下,你不要激動。 江延無奈地安撫道:赤霄,你才是我的本命劍。 赤霄劍現在已經生出微弱的劍識,等它成長為劍靈,他就用寒玉冰魄將它煉制成自己的本命劍。 赤霄劍劍身顫了顫,劍柄蹭了蹭江延的手心,乖乖不動了。 同時,謝玉笙丹田中的弓靈聽到劍靈的聲音,不服氣地在丹田中飄來飄去:主人,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化形的! 她雖然已經變大了許多,但還是一朵小紅云的樣子,生怕主人嫌棄。 好。謝玉笙輕輕撫了撫背后的弓身,輸入了一縷靈力,被對方喜滋滋的吸收掉。 眼看事態陷入僵局,江延和謝玉笙從飛行法器上一躍而下,在眾人面前現出了身形。 江延剛到此地時,覺得這個任務做起來并不難。 南陽派只是個弟子不到一百人的小宗門,目之所及的所有修士都只有煉氣修為,且大多數都是低階修士,最高也不過煉氣十層。 至于那名魔修,江延看出他是煉氣十二層修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將修為暴漲至筑基前期,不過對于他們二人來講并不難對付。 可是 江延又看了一眼隱在黑霧中對所有修士視而不見,反而半垂著頭不停在找什么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江延兩人刻意發出的動靜吸引了眾位修士的目光,很多修士都目露敵意、充滿警惕的看著兩人。 你們是誰,快報上名來 還用問嗎,現在過來肯定是來搶寶劍的! 想搶寶劍,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剛剛還互相防備的修士們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始聯合起來抵制外敵。 幾名修士對視一眼,打算先將這個外敵處理掉,再決定寶劍的歸屬。 這兩人雖然看不出修為,但年齡看起來不過不到二十歲,想來也不會厲害到哪里去。 而且,一名修士舔了舔唇,這兩個小子一看便是富家少爺,想必身上有不少靈石。嘿嘿,殺了他們之后儲物袋自然便是自己的了 只有那位煉氣十層的修士倒吸一口涼氣,立刻隱到了人群之后瑟瑟發抖。 以他煉氣十層的等級竟然無法看透兩人的修為,這這是哪里來的怪物! 站在前方的幾名男修癡迷的看著謝玉笙在月光下毫無瑕疵的絕世容顏,擦了擦嘴邊的口水,猥瑣一笑:這位美人,有這般容貌何必刻苦修煉呢,不如與我們一起雙修 話音未落,只見白光一閃,赤霄劍瞬間歸鞘,在所有人都沒看清江延如何出手時,那幾名男修已經捂住嘴巴發出了嗬嗬的慘叫,鮮血從指縫不斷涌出,痛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舌、舌頭。 一名修士說出后連忙用掌心捂住了嘴巴,不敢多言。 眾人低頭一看,地上落下了幾個rou紅色rou塊,不由得冷汗涔涔。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僅僅一劍便割掉了幾個修士的舌頭,這、這這 那幾名打算出手的修士趕忙退到人群之后,心有余悸的對望一眼,幸虧剛才他們沒有沖動。 此時,南陽派傳音的弟子終于認出了流云宗的標志,上前恭敬道:參見流云宗的兩位前輩。 作者有話要說: 南陽派:村通網。 延延:我、我我強吻了謝兄,一定會負責的。 謝玉笙:我等著(笑。) 感謝在2021020520:59:30~2021020621:06: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欲ki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君上安好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1章 寒天徹 流云宗這個名字好似一道驚雷在所有修士腦中炸開,那可是流云宗啊,北境的第五大宗門! 對他們這些散修和小宗門的修士來說,流云宗這個名字就如同天邊明月一般遙遠,那是只有修煉天才才能進入的地方。 據說,流云宗的臺階都是由玉石鋪成,門內弟子足有數十萬,全是煉氣高階修士,沒有低階修士,里面有數不清的丹藥和符篆可供門內弟子取用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江延和謝玉笙身上,目光灼灼,那灼熱的視線似乎要在兩人身上燒出一個洞來,這可是流云宗來的前輩??! 看看兩人身上華貴的衣飾、俊逸的面容和獨有的風華氣度,果然不愧是大宗門出來的弟子。 江延神色冰冷,眼眸中閃過一抹厭惡, 剛才這些修士看向謝兄的目光猥瑣至極,現在知道兩人身份和實力后,又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是惡心透頂。 南陽派的大弟子知道剛剛有些修士的舉動觸怒了兩位前輩,趕忙上前恭敬道:兩位前輩,我是南陽派掌門首徒蘇景容。 多謝兩位能在百忙之中前來南陽派,挽救本派的滅門之禍。 蘇景容朝江延和謝玉笙深施一禮,語氣頗為沉痛地說道:如兩位所見,本派的掌門和小師弟都被這個殘忍的魔修殺害,門內弟子也在魔修手中多有傷亡,懇請兩位前輩立刻手刃魔修,以慰掌門和小師弟在天之靈。 其他南陽派弟子也紛紛義憤填膺的附和: 沒錯,殺了他,殺了這個狼心狗肺的魔修! 其他修士聽聞此言之后,則面面相覷。 若是流云中的兩位前輩殺了魔修,那生出劍靈的魔劍該如何歸屬? 嗐,肯定是沒有他們的份了。 那他們耗費了僅有的法寶和符篆,在此地等了整整一天,豈不是白跑一趟,平白給他人做了嫁衣! 想到這里,眾位修士不由得心懷憤恨,但想到剛剛那幾位男修被其中一位割掉舌頭后痛不欲生的模樣,趕忙低下頭來掩蓋眼中的恨意。 也有一些修士則心存僥幸,萬一流云宗的前輩見多了寶物,看不上這把寶劍呢? 那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一時間所有修士眸光閃爍、心思各異,明明知道南陽派的事務跟他們沒什么關系,但也無人退卻。 江延將他們的丑態盡收眼中,在心中嘲諷地笑了笑:人的貪欲真是可怕,寶劍只有一把,也就注定只有一個主人,這么多人爭搶,必會死傷無數。 呵,果真是人為財死。 他朝著蘇景容問道: 可否詳細說明一下掌門以及小師弟死時的情景,以及魔修與兩人的關系。 蘇景容雖然不知流云宗的前輩為何還要了解這些,但也不敢拒絕,略微回憶了一下道:這名魔修本名寒天徹,是小師弟十年前外出游歷時帶回來的。 他剛入門我們便有些不喜,因為此人性格古怪、天生冷血,除了帶他回來的小師弟溫陽之外,從不搭理別人。 有一次他與一位師弟起了爭執,那雙淡漠的黑眸中竟然閃過一抹紅光,十分可怖,如怪物一般。 蘇景容說到這里時停頓了一下,似乎還能感受到當時的詫異和心驚,擁有紅眸的人一向被人視為不詳,據說是妖修與人結合生出的孩子,生性殘忍嗜殺。 于是我和眾位師弟便去稟告掌門,懇請將他逐出師門。 掌門查看了他的體質之后,跟我們解釋寒天徹完全沒有異樣,是我們錯怪他了。 在那之后還力排眾議,不僅讓他繼續待在南陽派,還破格收他為弟子。 蘇景容:從那之后我便很少見到寒天徹了,只是聽說他天資絕佳,被掌門師尊接去親自教導,這可是所有弟子都沒有的殊榮。 江延和謝玉笙對視一眼,這樣看來,掌門和溫陽是寒天徹最親近的兩人了,那他為何偏偏要殺這兩人呢? 蘇景容繼續道: 寒天徹自從被接去南陽峰后,接觸到的便只有小師弟和掌門師尊。 他被小師弟接入南陽派,唯一喜歡的只有小師弟,能跟他交流的也只有小師弟。 小師弟對他也極好,經常去南陽峰找他,所以一來二去,兩人之間便生了情愫,打算結為道侶。 他的聲音帶了些苦澀,江延能看出來,他也是喜歡小師弟溫陽的,所以才會那么痛恨寒天徹。 可誰也沒想到,蘇景容的聲音突然拔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在新婚之夜的當天,寒天徹便入魔了,差點殺死小師弟! 師尊知道后連夜趕來為他壓制,驚動了門內的所有人。但即使這樣,小師弟依舊對他不離不棄。 然而就在第三天,小師弟和掌門都死了! 等我和幾位弟子趕到的時候,掌門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劍正在滴血 掌門在臨死前用盡最后一口氣指認了寒天徹: 他魔性發作,竟然殘忍的將小師弟推進煉丹爐,煉成丹藥服下,然后殺死了師尊! 嘶 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將道侶活生生的煉成丹藥,這魔修可不是一般的殘忍! 蘇景容聲淚俱下,雙拳握得死緊,咬牙切齒的恨聲道:若不是我修為不精,我一定要將這狼心狗肺之人千刀萬剮,把他也扔進煉丹爐中,嘗嘗□□被一點點被煉化的痛苦! 南陽派的所有弟子聽完之后都雙目通紅,眼中隱含淚光。 掌門是多好的人,他們中的所有人幾乎都是掌門一個個選進門內的。 在沒有進入宗門之前,有些人甚至連飯都吃不飽,饑寒交迫,直到來到南陽派之后才終于有了容身之所。 溫陽更是宗門上下都喜歡的小師弟,他的性格極好,天真爛漫,見到誰都是笑臉相迎,仿佛永遠都不會生氣。 而且他天資聰穎,無論任何人去請教修煉中的問題,他都會大方解答。 但這個魔修竟然如此殘忍地殺害了他的師尊和道侶,是多么的滅絕人性,簡直喪盡天良! 蘇景容站在江延兩人面前,一撩下擺,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發出一聲咚的脆響。 他的眼眶通紅,神情里含著刻骨的悲痛和堅毅,直直的看向兩人,再次懇求道:懇請兩位前輩殺死魔修寒天徹,以慰掌門和小師弟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