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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書房,剛想推開進去,‘嚯’地一聲響起,一柄金絲折扇擋住了她的手。 沈懷玉朝旁邊望去,宋臨云拿著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宋臨云的眉眼生的極好,哪怕是沒有什么表情,看上去也似乎帶了一點深情的意味,讓人陡然生出一種錯覺。 ——他在看你,并且只在看你。 宋臨云道:“發現了一個毛賊?!彼Φ妙B劣,“很不巧,這個毛賊居然還是我那個從小身體孱弱不宜出門的,未婚妻?!?/br> 沈懷玉握住扇子的頂端推開,“宋二公子不在前廳隨父吊唁,反倒管起我的行蹤了,未免有些越俎代庖?!?/br> 宋臨云將扇子收回來,道:“前幾日在洛寧寺相見,許小姐還說只心儀于我一人,怎么才過了幾日,就說我是越俎代庖?”他笑了笑,“如此貴人多忘事,我倒是好奇許小姐一個人來前丞相的書房,想要干什么呢?!?/br> 沈懷玉理所當然道:“宋二公子莫不是忘了,自己也曾經在洛寧寺中挾持小女尋求庇佑?,F在傷勢好得如此之快,倒管起我的事情了,難不成是好了傷疤忘了痛?”說著也不管他,徑直推門進了書房。 書房內的東西幾乎已經被搬空,博古架上空空如也,整個房子內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和一些為數不多的陳設,就連屏風都被拆了個干干凈凈。 宋臨云跟著沈懷玉走進來,慢吞吞的在椅子上躺下,一手支頭,另一只手打開折扇緩緩的搖著。 過幾日就已經快到寒露,不知道這家伙在扇什么。 沈懷玉心中‘嘖’了一聲,在窗下的一處暗格按了按,里面已經空空如也,果然不出她所料,這里早就已經被林瞻搜了一個徹底。 她能想到的事情,啞叔肯定也能想到,當初在買下這個宅子的時候就考慮到藏匿重要物件的地方,頗費了些心思設置暗格,沒想到今天果真派上了用場。 沈懷玉將博古架的第二層按了按,原本看著紋絲不動的博古架竟然整個轉了過來,露出后面巨大的置物架。 銜魚玉佩果然在里面! 沈懷玉將它拿出來,這塊玉是罕見的羊脂白玉,整塊玉料都是瑩白無暇,唯獨魚口中有一縷血色,造型奇特,是和從前的金陵舊部交接的重要信物。 將玉佩收好后,目光一凜,看到置物架最下面夾層壓著的一封信,上面寫著“懷玉親啟”,沈懷玉瞬間明了,用自己的身體做遮掩,將信攏入袖中。 宋臨云似乎沒在看她,不緊不慢的扇著扇子。直到沈懷玉轉身,他才挑眉:“許小姐這是搜出點什么了?” 沈懷玉將手指穿在銜魚玉佩的扣子上,上好的羊脂白玉映得肌膚更加細膩,紅色的穗子落在手腕上微微晃動。 沈懷玉道:“父親說沈大人生前有相當一部分的舊部,能找到這塊玉佩就能夠號召她的舊部,雖然她生前可謂是聲名狼藉,但是她的部下可是對她十分忠誠?!?/br> 宋臨云從椅子上起身,扇子合起,一下下輕敲在手心,“你這么將計劃全盤托出,不怕我是林瞻同黨?畢竟比起沈懷玉,林大人看上去才像是萬民擁戴,風光霽月的一代賢相?!?/br> 沈懷玉笑:“你不會?!?/br> 宋臨云緩緩敲擊扇子的手停下來:“哦?” 沈懷玉道:“衛國公府雖然一向保持中立,但你不同,你自幼跟隨在撫遠大將軍的身邊,穆弘文這個人二十幾年來戎馬倥傯,一生為國,穆弘文這樣的良將,他肯定知道峪城的案子和林瞻脫不了關系?!?/br> 沈懷玉握住那枚銜魚玉佩,“我當然不是信你,但是我相信撫遠大將軍?!?/br> 宋臨云其實一向很少管除自己以外的事情,他此次回京邑,一是因為沈懷玉死了,自己的舅舅撫遠大將軍和沈懷玉的父親沈其道頗有交情,穆弘文鎮守淄州,輕易不得進京,所以他代自己的舅舅前來送友人之女最后一程。 二是因為沈懷玉一死,京邑動蕩,許南牧作為天子黨,勢力大傷,想起來多年以前和衛國公府的婚約,覺得自己的嫡女身體不好,想要換一個人來聯姻,已經來衛國公府試探了好多次。 宋臨云此番回京邑也正是為了此事,他對許家上下的所有姑娘都沒有興趣,就算是真的想要聯姻,宋換錦甚至是衛國公宋佺本人來都行,反正不是他宋臨云。 宋換錦了解他的想法,宋臨云也隨他在那里信口胡謅,反正娶不娶,誰來娶,都與他無關。 只是這位傳言中沉默寡言身體孱弱的許小姐,好像和別人口中說的,一點也不一樣。 …… 沈懷玉回到許府坐定,遣了所有的丫鬟出去,將之前一直小心揣在袖子里的信拿出來。 距離她被抓進林瞻私牢已經過去月余,也不知這封信什么時候送過來的,啞叔竟然能夠在林瞻的層層封鎖下將這封信拿到并且藏在博古架后的暗格里,肯定費了不少功夫。 懷玉親啟: 江寧暗部查到,現今駐守金陵的平遠將軍徐良徽乃是當年淇城唯一活下來的幸存者,也因為這件事,徐良徽和穆弘文一向有齟齬,不過有蛛絲馬跡顯示當時的突厥人突然進攻淇、峪二城,并且如入無人之境,甚至連當時鎮守的撫遠大將軍都后知后覺,這和林瞻逃不了關系。你若能看到此信,可親去金陵,一探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