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改拿強國劇本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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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胡同,許凌霄站定在記憶中的一戶小樓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里面傳來腳步聲,許凌霄撩起眉眼,在聽到門“吱呀”一聲響時,她的目光從一雙修長的大腿,往上走,然后是腰,天氣尚有些冷,他已經穿著短袖了。 女人對上這雙冷漠的眼神,說了句:“怎么回來了,都不來找我?” “許同志,我認為沒這個必要?!?/br> 她攤開纖細的掌心:“給我,你的照片?!?/br> 男人皺起濃眉:“保密?!?/br> 她嗤笑了聲:“任務不是結束了嗎?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吧?!?/br> 張望北抿了抿唇:“許主任,請自重?!?/br> 就在他要退回去的瞬間,許凌霄一把握住他的手臂,笑了聲:“胳膊倒是挺硬?!?/br> 張望北臉色一黑,甩開了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許凌霄目光再仔細看他的臉,實在不行回去畫一張吧,煩死了,這種事不想再干。 “給你找個路子,你既然歸隊了,爭取跟著許莫窮?!?/br> 說完,她笑了聲,眉眼輕挑。 “砰”的一聲,屋門被闔上了。 女孩倒是被激起了征服欲,絲毫沒被他剛才那些難聽的話所折辱,嘴角翹得彎彎的,眉眼都是志在必得。 往家走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就在她身影消失在暗角時,一抹長影靠在墻邊,男人深邃的臉龐上,仿佛沉了冰霜。 許凌霄根據剛看的那張臉,又畫了副張望北的素描像,因著要拿給jiejie許凌云看,她盡量畫得客觀,不過好在他的臉長得立體,是以對她挑戰不大。 第二天一大早,許凌霄拿了個信封給許莫窮,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家書,勞煩爸跑個腿,省了郵票錢?!?/br> 許莫窮哼笑了聲,接過收進衣兜里:“行了,這幾天我不在家,你也該搬回程少微那兒了?!?/br> 提這事,許凌霄就沉了沉臉:“你個老頭,開始嫌我呆在家了?” “不是……哎呀,隨你,就是不知道少微,有沒有意見?!?/br> “你管他有沒有意見!” 說著,敞開的院子大門,走來了一道身影,許凌霄一看,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忙撇過眼神:“爸,我先去上班了?!?/br> 許凌霄一撤,經過程少微身邊,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寒氣,讓她不由打了個噴嚏。 “你這丫頭!” 許莫窮嘮叨了兩句,就朝程少微道:“咋還杵在這兒,不是來接凌霄上班嗎?” “爸,借洗手間用用?!?/br> 許莫窮下巴往屋里指了指:“去吧,我趕時間出門了,你一會給我鎖上門?!?/br> “爸?!?/br> “怎么了?” 程少微看了眼大門:“我沒鑰匙?!?/br> 許莫窮愣了下:“凌霄沒給你鑰匙?” 說著,從兜里掏了掏,遞過去:“給你吧,回來我再配多一把?!?/br> 程少微見他出了門,這才走進里屋,步子停在浴室門前,修長的指腹落在門把手上,打了一個圈。 —— “根據進度,發動機已經測試通過,導彈完成列裝,隨時準備運送至西部的發射基地?!?/br> “好,雖然這是一枚仿制導彈,但摸透了它,我們華國這一道門,也算打開了?!?/br> 此時,坐在一旁的燃料科梁守業皺了皺眉:“現在的問題是,蘇國那邊一直拖著不運燃料過來?!?/br> 蘇懷民略一沉吟:“有說最遲什么時候發貨?” 梁守業:“我們把發射計劃給他們看了,幾位蘇國專家也致電去催,應該能保證發射前運達?!?/br> 應該…… 這個詞,才是重點。 “梁主任,”許凌霄忽然提了句:“我們自己,有備用燃料嗎?” 梁守業點了點頭:“有的,但是……蘇國專家說我們的國產燃料雜質多,不能用,得用他們的?!?/br> 這些話術,許凌霄聽多了:“他們說’應該’,但我們得’必須’,既然有備用方案,也就以防萬一,到時候一起運到發射基地?!?/br> 她這個提議,是有些大膽,因為蘇國的導彈,自然最好就是能用原裝,但現在,拿不到原裝,他們也得頂著上。 一開完會,許凌霄想著還有一批資料要整理,匆匆收拾完,就離了會議室,只是起身時,垂落的長發掃了下身旁人的手背,她視線在那道白皙的骨節上停落,最后,沒有遲疑地就走了。 出來時,喊了辦公室的一位同志,道:“下次開會,別給我安排在程總師旁邊?!?/br> 同志愣了下,目光就看到許凌霄身后走出的一道長影,忙點了下頭,就溜走了。 最近天氣開始變熱,許凌霄都把頭發扎了起來,只是坐到程少微身旁,就不得不披下來,擋住半邊臉。 白倒是白了點回去,曬脫的皮好像也干凈了,害,但眼瞼下還有點紅,而且,剛才看那男人的手背,竟比她的還白! 不想坐他旁邊。 晚上九點,許凌霄解決完最后一項工作后,走出辦公室,程少微跟她在同一層,這時里頭還亮著燈,透過門縫,男人專注地看著桌上的材料,眉頭微微蹙著,他這人大概是從小被訓練的,連坐著的時候,后背都挺拔,鼻梁上的眼鏡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沉斂認真,側臉精雕細琢,像副雕塑。 認真的男人,賞心悅目。 而就在他翻動文件時,許凌霄趕緊收回視線,抬步匆匆離開了。 一回到許宅,立馬伸了個懶腰,忙了一天,家就是溫暖的港灣。 她邊上樓邊褪了外衫,拿過睡衣便往浴室走去,每天從研究院回來,她都是一身灰,那地方無時無刻不在施工,大伙都說,整個研究院,最干凈的的就是導彈和庫房。 那真是一塵不染。 咦? 正當許凌霄關浴室門時,發現反鎖的鎖芯轉不動了。 遂就把門掩著,反正家里沒人,別進冷風就行。 水聲嘩啦啦地落下,如細密的雨線,她舒服地仰了仰脖子,愜意地呻.吟了聲,熱流將她渾身緊繃的神經都沖了開,整個人被卸下防備,不由閉上了眼睛。 以致于,她根本沒聽見屋外的聲響。 忽然,浴室門被風撞了下,她微瞇著眼睛,轉眸看去,大概是風,她也懶得去掩了,繼續舀了瓢熱水,往身上淋下。 伴隨著她的水聲,一陣風沁了進來,她轉眸望去,一道長影正斜倚在門邊,視線直直地看著她。 “??!” 許凌霄手里的浴巾護在身前,上下擋?。骸澳?、你滾出去!” 花容失色。 程少微腦子里,冒出了這個詞,玫瑰上的刺,不正是因為過分美麗,而伸展出來的么。 他喜歡帶刺的。 男人長手從屋外拿進了一張木椅:“站著洗太累了,坐下?!?/br> 許凌霄不知道他怎么能氣定神閑地說出這種話:“你怎么進來了,院子的門我都鎖了!” “你鎖門防的是賊,我是你的誰?” “你現在跟賊有差別嗎!” 男人把浴室門掩上:“好了,你洗吧?!?/br> 許凌霄氣得要炸了:“你在這里,我、我怎么洗!” 程少微對著盥洗臺前的鏡子,一枚枚地解開紐扣,身后是許凌霄堆放的睡衣,她要想拿,就得經過他。 許凌霄后背抵在冰冷的墻邊:“你別在這里!” 男人將黑襯衫的紐扣解開,浴室里滿是帶著她氣息的水霧,黏在了他的鏡片,于是,眼鏡被他摘了下來,放到玻璃架子上。 “程少微!” “這里不是浴室么?洗澡的地方,我不能進來?” “我在這里,你等我出去!” “為什么,一起洗,省水?!?/br> 許凌霄瘋了:“不能因為我們是夫妻,你就做這種事!這是強迫!” “強迫?” 程少微臉色都冷得能把熱水凝成冰霜,直接舀了瓢涼水,澆在了自己身上。 許凌霄站在他身后,不敢看其他地方,只見他肩膀起伏得有些厲害,像是在忍著氣。 難道她剛才說的話,激到他了,于是軟了下語氣:“你、你要洗,我就讓給你嘛……” 程少微狹長的眼瞼還染著剛才屋外的冷夜,側眸看她時,女孩有些緊張地閃避著眼睛,雙手用毛巾將自己護著。 但即使是這樣,卻也是他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了她。 不是在床上的遮掩,不是在黑夜里的晦暗,而是,真實的,讓每一寸光,都落在她的肌膚上。 女孩并著的腿那么白潤纖細,從精致的腳踝一直往上,弧度起伏如山巒,隨后在腰間收了收,風景又掩在了她的一層薄布之下。 “凌霄,過來……” 他的嗓音開始變得沙啞。 女孩不聽,倔犟地擰過頭去。 男人身上滴著涼水,走到她面前,聲音噴著熱氣:“看清楚了,你男人,渾身哪一塊都比外面的男人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