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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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鍛煉控制力了,把臉埋在席真肩窩里,完全不想顧及路人的注視,祁渡眼角有點濕潤地想。 第66章 兩人一起喝完奶茶,取了鄰座的機票,手牽手排隊安檢,中間祁渡接到老媽電話,沒說幾句,祁渡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睛就沉下來。 他的眼睛一直很黑,高興時是透亮的,現在卻蒙上一層陰翳,顯然是心情down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真的很不好受,他一定不會在千里迢迢來接他的席真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祁渡很快打理好心情,重新露出微笑。 擺渡車上人多眼雜,席真只是握住祁渡手,什么也沒問,等到了飛機上,找到位子坐下,他才小聲道:你媽找你有事? 讓我下了飛機去我爸家。祁渡低頭握住席真手,拇指在他柔軟的手心搓了下,煩躁的心情消散了大半,抬起頭時臉色已經平靜而自然,他解釋說,我爸不太喜歡我,因為我的存在一直和我媽分居。 只聽說過夫妻感情破裂連帶著不喜歡孩子的,頭一次見因為不喜歡自己的孩子所以分居。 席真默默把另一只手也搭上祁渡手背。 我媽一直想修復我們的關系,但我爸越來越討厭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祁渡伸出另一只手,和席真的疊疊樂,轉頭反過來安慰席真,這么多年見面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席真點點頭:那你待會兒要不要去??? 去他媽。祁渡驀地爆了個粗口。 他一本正經地罵臟話,席真莫名被戳中笑點,笑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去他媽。 飛機滑入跑道,破開云層飛向藍天,輕微的耳鳴中,祁渡向席真講了他們家的事,他爸果然是路亭笙,在他爸掌權前,路家已經快衰敗了,那些名義上的爺爺奶奶、叔伯阿姨就想靠他爸聯姻繼續過錦衣玉食的日子,沒想到被他爸反殺,各有各的報應。 祁渡說:可能我爸被那些各懷鬼胎的親人搞怕了吧,生下我之后一直想把我送走,我媽不同意,就帶著我離開路家了。 可你只是個無辜的小朋友,你爸太過分了。這時候席真完全記不起被祁渡欺負哭的事了,他只覺得祁渡又可憐又委屈。 祁渡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趁席真這么同情他的時候提出一些一直想做但沒機會實現的事,比如試試貓薄荷這個念頭剛在他腦中浮現,他就迅速放棄了。 最終他只是和席真靠在一起,看了部早就下在手機里的電影。 Alpha的天性令他涌起欲.望,對席真的愛卻教他尊重,這一刻他只愿靜靜地享受兩個人陪伴在一起的溫情。 而不是褻瀆席真這一份純粹的愛。 電影還沒看完,飛機就已經落地,祁渡一邊手拖拉桿箱,另一邊胳膊被席真挽著,兩人有說有笑地商量一會兒吃什么。 剛準備去坐地鐵,祁渡就又接到老媽電話。 到哪里了?要不要我去接你?霜雪老師聲音放得格外溫柔,你放心,這次我跟你爸說好了,他一定控制好脾氣,不對你發火。 以前哪次不是這么說?祁渡道,算了。 霜雪老師小心翼翼道:聽說你保送了,還提前進了實驗室,爸爸也替你感到高興 可我有人接。祁渡沒頭沒腦地打斷她。 席真連忙把他手握得更緊了點。 沒錯,我們小祁有人陪。 霜雪老師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行行行,那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她掛了電話,祁渡收起手機,扭頭和席真相視一笑。 另一頭,霜雪老師也放下手機,來到廚房:渡渡要跟男朋友約會,就我們吃吧。 路亭笙手上翻炒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后關火,開始盛菜。 霜雪老師走到他身旁,摸了摸他頭:是真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是一個他非常喜歡、也很喜歡他的孩子。 路亭笙放下盤子,悵然地舒出一口氣:他能幸福就好這些年多虧你能給他足夠的愛,都是我不好,總是讓他失望,虧欠他太多。 這么多年了,還是不能忘記那件事嗎?霜雪老師打量著路亭笙,看到他眉心蹙起幾道褶皺,沒再往下說。 路亭笙卻克制不住地回想起從懷孕到分娩的那幾個月,祁渡明明是他和霜雪的孩子,可他那段時間夜夜都做那個夢,濕漉漉的霧氣在空間彌漫,令人炫目的光線忽隱忽現,而他被巨大鎖鏈捆綁在懸崖上方,被身后的怪物擁入懷中,有時形象是衣冠楚楚的紳士,有時則是身裹長袍的巫師,有時則直接暴露本體,巨大而畸形的長著無數條觸手的可怕生物 路亭笙的臉色變得慘白,霜雪老師將他按進懷里,手指插.進他的發絲,輕柔地說:噓不想了那只是夢 我覺得我背叛了你。路亭笙趴在霜雪老師胸口,淚水簌簌落下,那些夢太真實,祁渡身上的氣息又和夢境中如此相似,每次看到祁渡,他就想起這些痛苦的記憶。 霜雪老師只能更用力地抱緊他,給他以溫暖。 席真和祁渡商量了半天,決定回家吃,楊阿姨燒的菜太好吃了呀。 不能便宜了貝斯特。 席真在地鐵上跟楊阿姨說了一聲,要做三人份的菜,楊阿姨問過他們能吃海鮮,特地買了生蠔、鮑魚和龍蝦,給他們做大餐。 一頓飯吃得肚圓,兩人一起牽著貝斯特下樓遛彎、消食。 黑白貓還有陰影,一被套上牽引繩就跳上席真右肩,打死都不下來,要是再遇到汽車過水洼,它才不要一只貓淋成落湯雞。 至少拉上席真一起。 席真只好裹著呢絨大衣,手腕上挽著牽引繩,頂著一只黑白貓招搖過市。沒一會兒,他身上就粘了好幾根或白或黑的貓毛。 他捻起一根貓毛,搖頭感嘆:這么能掉毛,怎么還沒禿呢? 你禿了我也不會禿,臭豬!貝斯特抬爪想拍席真臉。 祁渡漫不經心瞥它一眼,貓神大人悻悻地收回爪子,眼睜睜看著小章魚從祁渡腺體里擠出來,順著兩人牽著的手爬上席真另一邊肩膀,頗具占有欲地圈住席真脖子,不經意間蹭硬了什么東西。 貝斯特微微張嘴,轉頭目光呆滯地看前方,瞳孔都有些放大了。 感覺到脖子不太舒服,席真反手摸了摸,碰到似曾相識的倒刺,沉思片刻:小祁。 祁渡側頭認真聽他說話。 席真:頂到我了。 ! 章魚火速收起不聽話的部位,討好地舔了舔席真后頸,席真寬容地揚起尾巴,摸了摸章魚光滑的腦袋。 下次注意噢。 今天的席真特別溫柔。 祁渡并不打算辜負這一份溫柔,正好散步到超市,他想給席真買件禮物,嗯,就當是遲來的圣誕禮物好了。 眼看祁渡抬腿就往超市邊上的珠寶店走,席真一把拽住他身后衛衣帽子,將他倒著拖走了。 不要隨便買奇怪的東西! 不會買戒指。 老子信了你的邪。 好吧,下次再說。 兩人順暢的對話好像在開口前就已經用腦電波交流過似的,貝斯特左看看右看看,搞不清他們為什么這么有默契。 原諒它一只貓的腦容量有限,沒能把這個問題想明白。 二人一貓繼續溜達,走過小型商業街,四周漸漸靜下來,沒什么人聲,偶爾有汽車呼嘯疾馳,或是鳥雀刷啦撲扇翅膀,立在光禿禿的枝頭啾啾地叫。 這樣走了一會兒,席真心情十分平靜祥和,直到邊上出現一家掛著碩大粉色招牌的玻璃門店。 那招牌上寫著四個大字 【成人情.趣】 下面是一行小字 【24h無人售貨】 席真: 祁渡: 他們對視一眼,席真盡量從容地道:我覺得消食得差不多了,要不先回家吧。 嗯,我也覺得。祁渡跟著轉身,不動聲色地勾回了趴在席真身上的章魚,那條長滿倒刺的化莖腕實在不爭氣,看到粉色招牌的一瞬間就又膨脹了。 貝斯特目瞪口呆地看著章魚再次發情,投向席真的目光充滿了擔憂與同情,這真的是人類可以承受的欲望嗎? 第67章 在席真和祁渡享受靜謐午后的同時。 首都。 一棟GPS上沒有標注、沒有門牌也沒有招牌的白色建筑。 身著藏藍色作訓服的精壯男子拎著沉甸甸的黑色公文包,疾步走到門口,拿出門禁刷卡進樓。 隱蔽崗哨內,自他接近到一百米就開始對準他的槍口緩緩移回大門方向,繼續警戒。 男子步履匆匆爬上二樓,推開一間會議室門,會議桌旁齊整整坐兩排身姿挺拔的中年人,肩上至少都扛著金底枝葉,軍銜都在少將以上。 正中間則坐一名身著中山裝的老人,此刻正給自己倒茶,旁邊空著手的勤務兵有些手足無措。 男子立定:報告,路上堵車,來晚了。 老人把熱水壺交給勤務兵,坐下戴上老花鏡:開始吧。 是。 男子拉開公文包,將里面厚厚數沓資料分發給在場之人。 資料封面寫著《報告》,如果席真和祁渡在這,就會驚訝地發現這份報告由楊阿姨、給祁渡上課、帶祁渡實驗的各位教授、甚至飛機上的空姐、路上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共同完成。 報告里瑣碎地記錄了席真和祁渡這些天所有的行程,這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卻都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從頭到尾讀完了。 約摸半小時后,老人摘去老花鏡,臉上神情輕松了不少,他總結說:基因層面沒有問題,性格也比較成熟平穩,是兩個好孩子。 旁邊的中將道:我一開始就說沒有收容的必要,他們的父母都是正常人,席真的父親甚至是我們的英雄宇航員,席巖卿在自己的孩子和外星生命扯上關系后,為了保護孩子隱瞞組織也是可以的嘛,但人家沒有這么做,說明什么?說明人家是有信仰的,是相信組織相信國家的,我們難道能讓這樣的同志寒心嗎? 他對面的中將笑呵呵道:老傅,知道席巖卿是你帶過的兵,咱們也是為了慎重起見,收集一些毛發、唾液做一下基因檢測,觀察一下他們的日常行為模式,也不少他們一塊rou,何必這么緊張。 另一名少將笑道:主要是咱們誰也沒見過外星人,巖卿同志帶回來的消息太震撼了。 坐他旁邊的少將說:可不是嘛,遇上外星人也就算了,還白送咱們這么多黑科技,說是被倆孩子的愛情故事感動了,按咱們地球人的思維,那百分百是個借口啊,一口氣白送這么多好東西,只能是孩子親爹才能干出這事。 只能說那些技術在地球人眼里是頂尖的,放人家的文明里說不定就是小孩的玩具。 所以真的要啟動夸父計劃嗎?就算咱們消化了這些頂尖科技,出了銀河系還是很危險啊。 要是席真和祁渡在,能多一層保險,說不定那位吟游詩人會替他們保駕護航 不要把希望寄托到兩個孩子身上! 還需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這畢竟是一項艱苦卓絕的事業,星際大航海,波瀾壯闊,但也前途未卜啊。 大家議論紛紛,最后老人道:既然已經確定他們身份沒有問題,以后不要繼續跟蹤觀察了,一切順其自然,不要干涉他們的人生。 是。 還有,快過年了,給巖卿同志放個假,讓他回去和孩子團聚,告訴科學院的老家伙們,先把目前的技術吃下再說,可別貪多嚼不爛了。 明白。 就這樣,席真和祁渡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差點被開除了人籍,一通調查后又做回了人類,然而茫然無知的他們最近最大的的煩惱只不過是老父親即將回家,指明要祁渡一起吃飯而已。 祁渡很緊張。 非常緊張。 雖然他沒說,但霜雪老師從他看書頻頻走神發現了他的異常。 霜雪老師問明了原因,然后就輪到她緊張了。 那我和爸爸要不要去呢?她先是問,意思是正式的見家長吧? 祁渡遲疑:他父親沒說,還是不要去了吧。 總要帶點禮物。霜雪老師又道,茶葉,白酒,水果,五金 五金就不用了吧。雖然沒有經驗,但祁渡也知道那好像是訂婚還是結婚才準備的。 不用嗎?霜雪老師也沒經驗,她當年是直接搶親的⊙▽⊙她趕緊通知了祁渡爸爸。 路亭笙也一臉茫然并緊張了起來,雖然差點被安排定親,但流程剛走到開頭他就被搶親了⊙▽⊙這對父母并沒有經驗可以傳授給兒子,當年為了在一起鬧得轟轟烈烈,家里親戚關系都斷了,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人請教。 最后霜雪老師只能抓住她的助理和編輯詢問,暈頭暈腦聽了半天,不管了,多買幾瓶茅臺五糧液,兒子去吧,陪老丈人喝高興了就能過關了。 祁渡: 相比較不靠譜的老媽,席巖卿同志要正派得多,這位根正苗紅的宇航員只是心情復雜地端詳了一會兒據說會和他兒子生生世世不分離的大男孩,就揮揮手放未來女婿入座了。 祁渡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主動給席巖卿敬酒,老父親卻早就被多年不見的親兒子警告過,況且他自覺虧欠席真良多,也沒什么資格對孩子的對象橫挑鼻子豎挑眼。 雖然肯定還是會有點微妙的不爽。 這種不爽在席真護犢子的注視下很快消散了,是了,他有什么資格不爽,祁渡是兒子永恒的愛人,他和孫嬰寧同志只不過做了其中幾個時空的父母罷了。 在他們沒能走到一起的那些時空里,祁渡和席真依然順利地出生,并且因為種種原因相愛了。 不知道席真和祁渡已經知曉平行宇宙的存在,席巖卿只能把吟游詩人告訴自己的那些事都埋在心里,暗暗地咬緊發酸的牙關,心平氣和地接待了祁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