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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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跟著跳進洗衣機,親親熱熱貼上貝斯特的身體,用力舔了一下黑白貓的側臉,黑白貓嘶地叫了一聲,一爪子撓下女巫一小撮毛,布偶貓痛感遲鈍,只當貝斯特是在跟它鬧著玩,歡歡喜喜地撓了回去。 洗衣機里打成一團,動靜大得驚人。 祁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然后他默默背過身去,攔住聞訊趕來的席真,捂住他眼睛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把空間留給它們吧 雖然沒看見,但也猜到發生了什么,席真幽幽地道:你家貓沒絕育??? 祁渡也幽幽地道:本來準備下周去的。 這席真不知道說什么好,憋了半天問,你說布偶貓跟黑白貓會串出什么花色? 祁渡沉吟片刻:可能首先得考慮生殖隔離的問題 席真愣?。耗阏f啥? 第59章 祁渡道:那只黑白貓看得到信息素的擬態,聽得懂我們說的話,不像是普通貓。 席真: 席真: 洗衣機里撲騰的聲音一直沒停,太陽緩緩地移向地平線,沉默了好久席真說:貓妖?外星人? 待會兒問問它吧。祁渡說,我剛進你家,它就試圖攻擊我的觸手,我不敢惹怒它,只能先瞞著你,本來還以為是什么可怕的生物,現在看連女巫都可以欺負,應該不會太危險。 和女巫大戰了三百個回合、蓬頭垢面從洗衣機里爬出的貝斯特,還沒來得及理一理凌亂的毛,就聽到祁渡在那顛倒黑白、貓身攻擊。 貝斯特氣得大聲罵人:喵!喵喵!喵喵喵! 跟著跳出洗衣機的女巫小心翼翼舔了舔它的尾巴,討好地叫:喵~ 貝斯特扭頭一爪拍向女巫,結果因為體型對比懸殊,根本拍不動。 好奇地圍觀了半天,席真摸摸下巴:好像真的聽得懂我們說話貝斯特,你是豬? 貝斯特翻了個白眼。 席真:果然聽得懂。 貝斯特: 祁渡對這個名字很敏感:它叫貝斯特? 嗯,之前它在大街上,旁邊有個牌子寫著它的名字,還說找有緣人領養臥槽,那牌子不會是它自己寫的吧? 席真看了看黑白貓的爪子,這家伙有四只白手套,rou墊是粉色的,踩在地上rou嘟嘟的,他實在難以想象用這爪子握筆的場景。 古埃及崇拜過一尊貓神,名字就叫貝斯特。祁渡翻出詞條,遞給席真看。 上頭寫說,貝斯特曾經是埃及的戰爭女神,因為和獅子女神塞赫美特神職沖突,慢慢轉變成了家庭守護神。 席真看完,轉頭望向黑白貓:所以這是巧合還是他雙手插.進黑白貓腋下,輕輕抱起它和它對視,你不會真的是貓神吧? 黑白貓金色的瞳仁反射出無機質的冷光,它喵了一聲,意思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貝斯特大人正是高貴的神明,愚昧的人類還不快點供上優質罐頭,貝斯特大人可以滿足你一個真摯的心愿。 雖然冥冥之中能夠感覺到這聲貓叫代表了認同,但席真可聽不出這么復雜的意思,他直起身舉高黑白貓,對著西斜的落日看了半天,背光、逆光、正面、側面,怎么看都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貓咪,還是戰斗力很弱的那種。 就是這樣的家伙做過戰爭女神嗎? 席真眨了眨眼,轉頭看祁渡:果然還是我們的錯覺吧,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神? 祁渡知道他的意思其實是,就算真的有神也不可能長成黑白貓這樣 黑白貓卻聽不懂人類的言外之意,它決心證明自己的身份,高傲地昂起頭顱,rou墊輕輕按在席真額頭,一舉一動盡顯神明的尊貴。 同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席真腦海中響起。 今夜子時,夢中相會。 會會會 尾音還有回聲,仿佛在神殿中回響。 已經驚訝過的席真平靜地道:它在我腦子里說話了,還真是神。 祁渡剛想說什么,席真又道:但是外國神怎么還用中國古代的計時方式,它讓我今夜子時夢中相會。 夢?祁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道,那么午夜十二點,我們就一起會會這位貓神大人吧。 貝斯特身體一僵:貓神大人只邀請了人類,邪惡生物速速退散! 雖然貝斯特很不情愿,但到了十二點,鐘聲剛剛敲響,熟睡中的席真和并沒有入睡、盤膝坐在床上進行一項試驗的祁渡就一起出現在了同一個夢境里。 夢中的席真和虛擬世界一樣,頭頂著尖尖的耳朵,身后拖著毛茸茸的尾巴,完全和自己的信息素融為一體。 他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四下張望了一番:好像有誰和我約好在這見面 是我他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一身燕尾服、一絲不茍打著領結的黑白貓端莊地坐在一團霧氣凝結的王座上,頭頂還戴著白霧質地的精致王冠,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尊真正的神明了。 席真一個激靈,心中不由自主生起一股敬畏的心情,這是在面對更高等級的生命之時寫在基因里的本能反應。 他甚至有股低下頭,在貓神大人面前跪下的沖動。 這時他耳邊響起男生低沉的聲音:席真。 席真瞬間清醒,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黑發黑眸的男生一步一步朝他走來,每走一步身影就變得更清晰一點。 他這才發現,除了他和黑白貓,四周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這里是夢境的世界。 雖然已經接受了貓神大人的存在,看到祁渡出現后席真還是陷入了沉思:果然,我真的是在做夢吧。 確實在做夢。祁渡走到他面前,捏了捏他的臉,但我不是你想象出來的幻覺,我也進入了你的夢境。 被捏的觸感很真實,席真: 有點東西。 席真靜靜地看著祁渡和黑白貓,反正他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相信二位能將他解釋得明明白白。 貝斯特大人依然端莊地坐在王座上,但實際上它比席真更加懵逼,雖然已經在邪惡生物的觸手下吃過虧,但現在它就在席真身旁,又不是遠程降臨,身為夢境的主宰它理應對席真的夢境有絕對控制權,這該死的觸手怪是怎么偷渡進來的? 看出貝斯特心中所想,祁渡指了指天空,黑白貓抬頭看去,整只貓炸了毛,霧氣凝結的王座與王冠同時消散。 本應一片混沌的天空中,一頭猙獰扭曲的巨型觸手怪粘附在上頭,觸手中間豁然是一塊硬生生撕裂的黑洞般的裂口。 喵!啪。 受驚的貝斯特摔了個屁股蹲,華麗的燕尾服皺成了一團。 祁渡沒看它,耐心地向席真解釋:我在北京集訓時觸手就進入過你的夢境,但當時我以為只是我的幻覺,后來出國比賽,觸手再次進入夢境,還和試圖入侵你夢境的生物現在想想就是貝斯特吧進行了戰斗,那之后我就有意了解了一些關于夢境的知識。 貝斯特又開始罵人,可惡的觸手怪總是顛倒是非,到底誰是入侵者,看看頭頂那碩大的窟窿吧。 無視了喵喵喵的背景音,祁渡繼續說:與夢境相關的傳說有很多,有一種說法是,貓神貝斯特失去戰爭女神的神職后,現實世界中的信仰逐漸衰落,轉而進入幻夢境中,成為統御地球與貓科動物的神明,不再插手人類的事務。 席真以拳擊掌:懂了,打輸了就躲進夢里自閉了。 那是貝斯特大人的智慧!貝斯特重新凝聚出云霧質感的王座,確保自己不必仰頭看卑微的人類,它抖了抖皺巴巴的燕尾服,神情冷漠地道,除了偉大的貝斯特,其他神明都陷入了沉睡,全宇宙的信仰都衰落了,所有智慧生命都在發展科技,如今已經是凡人的紀元,神明的輝煌再也不復存在了。 說到這它隱晦地看了眼祁渡,這家伙卻是個例外,身上散發的氣息比它見過的所有生物都要恐怖,即使是那些高居于時間長河之上的高維生命,也不會帶給它這么強烈的壓迫感。 雖然在現實中貝斯特比較熱愛和平,顯得不是那么能打,但在夢境中貝斯特可是貨真價實的武神。 席真敏銳地抓住了一個詞:全宇宙?他摸摸下巴,果然不止地球發展出了文明嗎? 當然。貝斯特應道,在茫茫宇宙中地球就好像海洋中的一滴水、沙漠中的一粒沙,數萬光年、數億光年之外,有許多璀璨的文明正在蓬勃發展,而人類不過剛剛往太空邁了一小步,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你的父親竟然能在這一小步中偶遇一位高級文明的吟游詩人。 ! 席真和祁渡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恍然大悟,難怪求索者號著陸要嚴格地保密,父親竟然真的遭遇了外星文明! 所以這位吟游詩人還挺友善的么席真有點驚訝,聽起來比我們地球厲害很多的樣子,竟然都不想毀滅地球也有可能是看不上地球這點仨瓜倆棗? 作為搭乘求索者號的回報,貝斯特愿意告訴你們自己知道的一切。仿佛沒看到頭頂虎視眈眈的章魚,黑白貓面色如常、身體有一點點僵硬地說,你們的政府與科學家非常重視這一次遭遇,席真的父親作為唯一和吟游詩人近距離接觸的人類,將接受全面的身體檢查,為了防止這一過程中他的情緒出現波動,他們決定請他的配偶到現場幫忙安撫。 席真愣了一下:老爸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叫過去的啊那個檢查會對父親的身體健康造成影響嗎? 不會。貝斯特慷慨地回答了席真,這完全是出于它的好心,絕對不是因為那頭章魚在察覺到席真的心情后,陡然將觸手變成了利箭,一根根全都對準它的后腦勺。 貝斯特的后腦勺一共只有那么大,實在不必如此針對! 事關父親的安全,席真有點在意地追問:那你知道父親和吟游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嗎?吟游詩人是什么級別的?高級文明對低級文明的態度是怎樣的? 章魚緊緊盯著貝斯特,黑白貓抬起爪子擦了擦額頭冷汗,耐心地回答道:每個高級文明的態度不太一樣,總體來說惡意遠遠超過善意,吟游詩人是星際間的浪子,他們通常實力強大,沒什么好脾氣,但對你的父親非常友好,教給他許多進入星際時代所必須的知識,比如超光速通信、可控核聚變和空間跳躍。 雖然聽不太懂,但也知道這些技術很高端,席真迷惑地道:難道這位吟游詩人是我爺爺? 還是說父親的魅力連外星人都無法抵擋 他和你們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貝斯特認真回答了席真的問題,他們相遇時我并不在場,我只是從后續你父親的匯報中得知的這一切,據你父親說,吟游詩人一開始的態度并不友善,自言自語地說著什么我又沒有好的故事了,我一定是全宇宙最失敗的詩人,揮揮手想要將攔住他路的求索者號扔進時間的亂流中。 我們也不是故意擋路的啊。席真忍不住代入了父親。 貝斯特聳了聳肩:但你會在意腳底螞蟻的感受嗎? 席真一陣后怕:所以是什么讓他改變了想法呢? 就在他要動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你父親的時間,你父親說,他當時大喊著,這里竟然有一個絕妙的故事,最低級的生命,最永恒的愛情,贊美地球,贊美人類,贊美永恒,噢時間在上,為什么唯獨這個世界他們沒有在一起好吧我不應該太早下結論,他們是命定的伴侶,這是我所見過的最忠誠的一對靈魂,每一個時空他們都相愛了,渺小的人類,短短的百年生命,一次又一次不顧一切地相愛了,總之,在這樣一頓胡言亂語后,吟游詩人終于停止了囈語,抱歉地告訴你的父親,他剛剛的翻閱不夠小心,將部分時空投影到了夢境中,他愿意為自己的失誤、以及兩個人類跨越時空的愛情支付一些報酬。 聽到最后,席真和祁渡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這兩個人類不會說的就是他們吧? 第60章 端坐在王座上,看著兩個人類困惑中帶著震驚的表情,黑白貓探究地瞇起了眼睛:你們好像知道什么,吟游詩人看到的故事和你們有關? 思考了一下,席真把自己三次穿越的經歷告訴了貝斯特,貓神大人金黃色的豎瞳逐漸瞪圓,嘴巴也微微張開,呆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地道:我明白了,那位吟游詩人通過你父親的視角閱讀到你的故事,在每一條時間線上你和祁渡都會走到一起,這確實不像多變的人類能夠做到的事,你們獲得了他的認可。 至于所謂的穿越,黑白貓解釋說,那是他閱讀時落下的投影折射到了你的夢境中,夢境是現實與現實之間的橋梁,你通過夢中投影進入平行時空,一旦與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相遇,時空產生褶皺,你自然就會被排擠出去。 席真思考了一會兒:所以穿越跟祁渡沒關系么?我之前還想著,每次都是在他身邊穿的 有關系。黑白貓忌憚地瞥了眼面色一直很平靜、仿佛十分溫和的黑發男生,實話實說道,普通人在夢境中會迷失自己,醒來后都不會記得夢中發生的事,更不要說在夢里具有思考和行動的能力,你能夠做到這一點,完全是因為 它頓了頓,席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