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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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渡下意識去追,同時伸手去拉席真的小臂,卻被席真敏捷地躲開。 對不起。席真捂了下額頭,盡量不去看墻壁上游動的陰影,他能感覺到再看會陷入更嚴重的譫妄,我可能得回去補個覺。 祁渡道:我送你。 不用。 席真搖了搖頭,又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匆匆走到門口,想起還沒結賬,拿出手機給祁渡轉了三百,之后也沒看祁渡收沒收,幾乎是用跑的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祁渡的眼角漸漸泛起了紅。為什么要在這個檔口再次逃跑,又是一次委婉的拒絕嗎? 章魚湊到席真喝過的杯子邊,深深地吸了一口。 甜甜的桃香入了肺腑,祁渡的神情驀地怔住。與眾不同的貓耳貓尾巴,洛舟突如其來的挑戰,那句如果我是Omega的詢問席真的種種異常在祁渡腦中走馬燈一般掠過,一個石破天驚的猜測在他心里炸開。 席真是Omega,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裝A。 這是很容易猜到的事,在席真問出那個問題后。 為什么他居然完全沒有意識? 是開心得昏了頭,還是趕夜路失了智? 自我檢討完,祁渡后知后覺地生氣了。 教科書明令禁止不準注射偽裝劑,會有很大副作用,席真怎么還弄到了這種違.禁.品?他不知道這對身體很不好嗎? 剛才的異常,是不是副作用的影響? 祁渡用力地抿住唇,眼睛越發的紅了。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閉了閉眼,神色恢復了平靜。 他不知道席真為什么要裝A,他也可以暫且不揭穿,但是席真這么拿身體當兒戲,不行。 做錯事,要打屁股。 席真一口氣跑回家附近,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沉,經過一棵行道樹,忍不住一拳砸在樹干上。 手背被粗糲的樹皮磨破,點點鮮紅從指縫流下,他卻毫無感覺,只覺得腦子快要爆炸,觸手的陰影仍在腦中盤桓不去。 他踹了腳樹干,卻不小心踢到腳趾,疼得他冒出一身冷汗,好半天才緩過勁。 之后想學爾康哐哐撞大墻,看了眼白墻又覺得自己頭沒那么鐵,對著無辜的墻沉思了好一會兒,感覺到譫妄的狀態逐漸消失,才悻悻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他發現祁渡退回了他轉的三百塊,同時給他發了一句話。 【膽小鬼,你已經逃跑兩次了?!?/br> 席真腦中一下浮現出事不過三這個詞。 如果他是祁渡,早就把這種家伙踢出朋友的范圍了。 但要是告訴祁渡他是陷入了譫妄,還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注射了偽裝劑,一定會被祁渡嚴厲地批評吧。 席真犯愁地揉了揉太陽xue,正在思考怎么回復,就又收到祁渡的消息。 【明天開學,好好休息吧?!?/br> 噢耶,祁渡是大好人,祁渡最善良了。 席真靜了靜心,也回道。 【你也好好休息?!?/br> 下次見面,就把自己是Omega這件事老老實實向祁渡交代吧。 席真心里這么想,沒想到開學后卻一直找不到機會。祁渡要同時準備數學競賽和物理競賽,幾乎不在班上出現。 人都碰不到,更別說談那么嚴肅的話題了。 短時間內,席真只能全心全意好好學習了。 于是九班的同學敏銳地察覺到,某位大佬最近不太對勁。 看起來平平靜靜,時不時還去老師辦公室請教題目,但就是少了一股精氣神,蔫巴巴的,簡直像是易感期的Omega。 就因為另一位大佬不在?還是說又吵架啦? cao碎心的小伙伴聚集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怎么辦。 這兩個人肯定發生了什么?;ㄖ翱搭櫝?,你知道么? 顧超指了指自己:您覺得我有這個本事嗎? 你不是跟他倆一個學習小組?丁淮納悶,方老師還讓你們拍照視頻什么的你沒跟他們一塊兒? 顧超沉思片刻:我說怎么總覺得忘了件事他看向好奇的小伙伴們,實不相瞞,從第一次祁哥喊我一起寫作業我沒去之后,他就再也沒喊過我。 大家默了片刻,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他也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這學習小組就自動解散了,仔細想想也許只有我被踢掉了啊。 大家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顧超露出安詳的微笑:fine。 看來他倆的事,只有他們自己能解決。賀晨星若有所思,咱們想插手都插不進去。 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一向不太在這種事上發表意見的裴涼,幾乎一錘定音地道,都別添亂,除非 除非什么? 大家好奇地追問,裴涼卻搖頭不說,氣得同學們都以為他是故弄玄虛。 直到一個禮拜后,學校通知即將舉辦運動會,開幕式每個班都要出節目。 身為文娛委員的花知景正愁節目內容呢,整整一個月幾乎在班里銷聲匿跡的祁渡,竟然主動提出他要上。 花知景第一反應是:跳舞?實不相瞞,她留意祁哥的好腰很久了。 跳舞。祁渡點頭,還沒等花知景期待一下祁哥下腰的絕美場景,祁渡又說出了四個字,粉紅兔兔。 花知景: 聽了一耳朵的同桌紀云: 花知景沉思片刻,擋住嘴巴,小聲問:大佬,你這是為了真哥? 既然被猜到,祁渡也不掩飾了,點點頭:讓他贏一次。 然后,再為裝A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準備好吧,席真的屁股。 在席真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席真當然不可能知道祁渡的安排,但他得知祁渡要在開幕式跳粉紅兔兔后,立刻明白了祁渡的意思。 那個粉紅兔兔的賭約,祁渡還沒有忘。 他們比過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一項分過勝負?,F在祁渡主動跳粉紅兔兔,等于告訴席真,他認輸了,他承認真哥是最牛逼的。 這招對上席真這種吃軟不吃硬的家伙,簡直是亂殺。 他甚至追到更衣室,按住祁渡的兔子裝:要不我跟你一起? 這是一個多月來兩人頭一次共處一室。要把數學和物理競賽同時搞好,祁渡的課余時間已經被占滿了。 他驚訝地看了席真一眼,說:不用。 為什么今天的席真沒有味道呢?他暗暗地想,難道打了抑制劑?還是他的五感退化了。 席真一進到更衣室,嗅到祁渡的味道,眼神就有點失焦。但他記得自己的來意,執著地抓住兔子裝,像是有點上頭。 祁渡想了想問他:你猜我為什么要跳這個舞? 席真:因為我的無理取鬧。 好吧,他現在又在無理取鬧。 席真偏了下頭,攤牌了:老子就是這么霸道。 祁渡: 席真想了想,放棄掙扎:算了,跟你說實話吧,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其實你是omega? 席真: 席真: 祁渡輕描淡寫地道:早八百年就知道了,豬。 席真哪知道他也是不久前才回過味來,聽他這么說立刻信以為真,頭都有點發暈:那我還問你如果我是Omega我豈不是頭號喜劇人? 祁渡點點頭:確實。 席真: 看到他瞬間變紅的臉,祁渡沉思:開個玩笑,這么生氣? 沒。席真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貼到冰冷的墻壁上,我就是有點熱。 祁渡一愣,旋即便意識到什么,先到門邊鎖上了門,防止有Alpha闖入,然后才轉身走到席真身旁,摸了摸他的額頭。 燙得能攤雞蛋了。祁渡皺眉,你要分化了,似乎同時還要發情。 席真反手摸了摸guntang的腺體:好像是啊。 兩人對視一眼。 席真本來應該慌張的,看到祁渡平平靜靜的樣子,又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也在想。祁渡撈起癱在地板上醉漢一般的章魚,若有所思地道,Omega信息素過濃,沖擊力太強,導致暫時喪失了嗅覺嗎? 說話間,席真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膚,包括手腕都已經染上粉紅了。 這樣也好,我送你去醫務室。嘴上這么說,祁渡心里想的卻是幸好,要不然按照他對席真信息素的敏感程度,現在真不一定控制得住觸手。他向席真伸出手,問道,還能不能自己走? 席真點點頭,卻分明只能倚墻站著,沒一會兒站都站不住,順著墻往地上滑,被祁渡伸手攬住,于是渾身發軟地掛在祁渡的臂彎里。 祁渡把同樣軟成一團的章魚塞腺體里,抱起席真準備去醫務室。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嗅覺終于習慣了過高濃度的Omega信息素。當他終于能嗅到那無比誘人的桃香的同時,章魚也原地復活,從腺體里探出了濃郁到快要形成實質的觸手。 作者有話要說:把后面的劇情補充了一下~因為想用一些波折引出后面更甜的情節,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后果,后面的情節我再理一下思路吧,這幾天就請個假好了 第44章 吸入大量Omega信息素的章魚仿佛醉漢,一從暈頭轉向中清醒就變得無比亢奮,腕足一寸寸膨脹,密布的吸盤賁張,鼓鼓囊囊的身體傳遞出強烈的進食欲.望。 察覺到理智幾乎見底,祁渡將扭曲蠕動的觸手死死壓住,把席真抱到更衣室唯一一張床上,獨自走到距離最遠的角落。 席真側躺著,通紅的耳朵不自覺地蹭了蹭枕頭,尾巴在床單上沒有規律地拍打。身體在祁渡懷里還有一絲慰藉,一貼到沒有溫度的床單,反而更加難以忍受。好像有股火苗到處亂竄,燎烤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席真喘了口氣,抬手摸了摸臉,一時分不清是臉更燙還是手心更灼熱。他混亂的大腦思考了一秒,翻了個身,面朝墻壁,背對祁渡,以免讓祁渡看到他滿臉緋紅,情況更加控制不住。 他這招很有幾分貓咪顧頭不顧腚的習性,臉藏好了,卻把更加誘人的后頸暴露了。 一時間章魚又膨脹了幾分,祁渡難耐地舔了舔犬齒,別開眼,骨節分明的手抓住儲物柜邊沿,手背緊繃,浮出青色的血管。冰冷的鐵皮柜面令他火熱的心稍稍冷卻,借此時機,他找出手機,給肖老師打電話,告訴他更衣室有Omega分化,請他帶人過來幫忙。 聽到祁渡冷靜沉穩的聲音,席真非但沒被安撫,反而更加躁動。他從未感覺到祁渡的聲音這么性感,竟然抓心撓肝地想把這家伙抓到身旁,命令他聽從自己的指令行事。 這就是偽裝劑的副作用嗎?他的發情和尋常Omega不太一樣,本能不愿諂媚地乞求,而是想扣住Alpha的后腦勺,主動把Alpha的犬齒壓到后頸上,按進腺體里。 偽裝劑強制植入的Alpha本能與Omega刻在基因中的生理需求完美交融,席真的眼睛逐漸泛紅。為了克制心中的沖動,他已經不知不覺把臉頰身體都貼到墻上。等到墻面也被捂熱,他便再也無法按捺二者的雙重影響。 忍不住,那就不忍。 逃跑,退縮,回避,他什么時候盡和這些詞扯上關系了? 難道他不喜歡祁渡,難道祁渡不喜歡他?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孤A寡O,烈火干柴,有什么可忍的理由? 干他娘的。 席真舔了下齒列,翻身而起,一步步走到祁渡面前。 祁渡雪白的面龐通紅一片,腳下蔓延出無法控制的陰影,粗壯的觸手已然將整間更衣室包圍得密不透風。 他忍得如此辛苦,席真卻像自投羅網一般,自己送到他的嘴邊。 甜蜜誘人的味道將他整個人都籠罩。 席真。 強烈的沖擊令祁渡出現短暫的譫妄,有那么幾秒他能看到席真頭頂被熱氣熏成粉色的貓耳,還有那條長長的毛茸茸貓尾,隨著席真的腳步輕慢地左右搖擺。 席真。又叫了一聲,喉結滾了一下,祁渡才繼續說,老師和醫生馬上就到,你再堅持一會兒。 席真幾乎貼在祁渡身上,他低下頭,枕著祁渡的鎖骨說:馬上,是多久? 說話間,尾巴撩過祁渡修長的食指。 一股電流從祁渡指尖竄入大腦皮層,回過神時他已經抓住席真雙肩,把席真反身推到了儲物柜上。 咣 后背輕微的疼痛令席真滿意地瞇了瞇眼,尾巴一甩,又拂了下祁渡的嘴角。 那一瞬間祁渡的理智直接清零,他低下頭湊近席真的后頸,露出森白犬齒,然后又猛地收回。 還不就范? 席真用力勾住祁渡的脖子,令他微微前傾,guntang緊貼上guntang。 你還等什么,嘴唇貼著祁渡的耳廓,席真小聲地說,咬我啊。 祁渡盯著他后頸潔白的皮膚,嗓子發干,茫然地問:什么? 我說咬我,立刻咬我。席真不耐煩地重復,近距離的接觸令他更加躁動,公認清爽的海鹽味變得像是催.情.劑,無時無刻不在壓榨他的理智,快點。他不惜用上人身攻擊,你他媽還是不是A? 祁渡的目光微微失焦,努力壓制的信息素變得極富侵略性,如有實質的陰影從腳下爬上柜面,不動聲色地把席真整個圈住。 被信息素包裹,席真全身戰栗了一下,垂下頭顱,微微側頭,將脆弱的后頸毫無保留地托付。 伴隨這個動作,一聲清晰的吞咽聲在狹小的空間內響起。 即使是祁渡,也真的無法再忍下去。 我是A,我也是祁渡。他低下頭,在席真耳邊問,但你還知道你是誰嗎? 這么多廢話是非得逼我霸王硬上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