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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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臥室,指揮祁渡找出病歷本,開車送自己去醫院。 天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熟練自然地使喚人家。 祁渡倒是任勞任怨,陪著席真掛號,體檢,做B超。 醫生拿著一堆檢查結果陷入沉思。 席真想問又不敢問,快緊張死了,祁渡還在他耳邊嘀咕:一直都做好措施了,不要擔心??! Omega一抬肘,拍飛甜甜蜜蜜貼過來的Alpha。 果然。醫生猛地抬頭。 席真瞳孔地震:什么?! 醫生:果然像結果顯示的一樣,席先生,您的體格比牛還要強壯,并不在妊娠狀態。 席真: 席真懷疑醫生在諷刺他,但沒有證據,只能悻悻地跟著祁渡回了家。 祁渡吃了點紅棗補血。 席真總覺得這貨有點OOC,祁渡長大后還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為什么蜜汁沙雕? 可能是每個宇宙人設不太一樣吧。 席真沒有多想,有意無意地套起了祁渡的話,他覺得他肯定還能穿回2016,那么,多收集一些情報就很有必要了。 祁渡像是一點沒發現自家伴侶的異常,毫無防備地將兩人相知相愛的過程交代了個干凈。 說起來還應該感謝顧超,多虧他送我們兩支很像情侶用的水筆,而且每次學習小組一起學習的時間,不是有事就是生病。 方老師有次想起來choucha,跟我們開視頻,看到只有我們兩個一起寫作業,還用情侶款,嚇得趕緊通知肖老師,兩個老師商量怎么勸我們不要早戀,卻被方朝默這個大嘴巴聽見,之后的一整個學期,整個班都知道我們在早戀,除了我們自己。 席真神色古怪,他猜得到接下來的發展,無非是兩個人一起出現,又或者老師點其中一個答題發言,全班都會哄笑,怪叫,當事主角要么嬌羞臉紅,要么惱羞成怒,本來清清白白兩個人,再看對方怎么看怎么不對勁,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一有點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碰個手摸個臉也搞得曖昧橫生,時間一長,假的也成了真。 小言套路,他懂。 祁渡說下去,果然和席真的猜測相去不遠。 席真暗暗下定決心。 回去就把顧超送的筆丟家里,以后再也不用。 祁渡講完兩人光輝的早戀史,憶往昔憶上了癮,又拉著席真一件件欣賞他們的定情信物:捏泥人、號碼牌、機器人、貼紙 席真已經在一號宇宙看過一遍,現在再看依然覺得辣眼睛。這都什么啊,又是玩泥巴又是貼紋身,搞得他很幼稚一樣。 他rou眼可見的心不在焉,祁渡說著說著聲音小下去,戳戳他的臉頰:怎么啦,還是不舒服嗎? 席真反應過激地避開: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祁渡沒說些你是我老婆我為什么不能碰你之類的話,只哦了一聲,起身收拾那些愛情信物。 這下反而是席真開始不好意思,他看著祁渡收好東西,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思考要不要去跟他解釋一下,他是從過去穿越來的,這具殼子里已經不是他老婆了。 但想到一號宇宙里坦白后的下場,他在心里搖了搖頭。不能說。雖然兩個成年版祁渡性格不一樣,但都是Alpha,事關自己的Omega,恐怕都會暴走。 他不想再得一次信息素依賴癥,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太可怕。 所以,要逃嗎?還是等等看。穩住祁渡,不標記,不困覺,虛與委蛇一兩個月,也不是不行。 席真在這里胡思亂想,祁渡那里也沒閑著。相戀一十四載,同床整整七年,他自然能發現枕邊人不對勁。 他們最近的生活平淡幸福,沒有什么能造成妻子性情大變的契機??梢f是什么陌生人穿到妻子身上,那也絕對不可能。冥冥之中他能感覺到,這具身軀里的靈魂是與他相愛的那一個。 那么會不會是失憶?妻子一沒車禍,二沒有精神方面的毛病,怎么想也不可能突然丟了十幾年的記憶。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他的妻子,在他生日前的這一天,因為不知名原因,被十四年前剛和他認識不久的少年席真穿了。 被席真套話時,祁渡假裝毫無察覺,細細地講了他們相愛的經過,不動聲色地觀察席真的反應。 最后他沮喪地得出結論,這個席真,確實是那個年少輕狂、還沒有愛上他的席真。 十六歲的祁渡可以和十六歲的席真早戀,三十歲的祁渡卻不可以誘拐未成年。 即使祁渡非常清楚他老婆的喜好,想攻略這家伙堪稱手到擒來。 但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誰能想到,有一天和自己老婆睡一張床,都要受到道德譴責呢? 祁渡用了很大的意志力將那股不,晚上我一定要跟我的Omega困覺的不甘壓了下去,將家里的客房收拾出來,主動找了個借口說:我最近工作忙,晚上可能要加班,暫時分房睡吧。 席真正愁這事,沒想到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頓時喜上眉梢:好啊。 祁渡: 席真: 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席真忙擠出些悲傷:那你辛苦了。 祁渡看他兩秒,他心虛地轉移視線。 這家伙可真是祁渡被氣得牙癢,靈光一閃,在席真對面坐下:對了,你不是明天要做一個匯報嗎?準備得怎么樣了? 席真茫然:什么匯報 你不會忘了吧。祁渡故意驚訝,昨天還看你又過了一遍ppt,項目中期驗收,你作為負責人,要向大Boss報告工作進展 席真瞳孔地震,是啊,他怎么忘了,成年人都要工作的。 他口舌發干:怎、怎么會忘,這么重要的事我再看一遍ppt吧。 那我不打擾了。祁渡貼心地把席真的筆記本找給他,幫他點開了早已準備好的ppt。 然后好整以暇地泡了杯紅茶,坐沙發上讀書,余光看席真對著電腦屏表演變臉絕活。 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十分好看。 席真對著復雜的報表發呆。 他雖然對成年席真和祁渡戀愛結婚的選擇非常不滿,但他一點也不想搞砸成年席真的工作。 那不是顯得他很遜嗎?他不要。 可這些報表他真的看不懂,天知道他怎么會學經濟學。 把ppt從頭翻到尾,又從尾翻到頭,抓狂了好一陣,席真頹然醒悟,靠他自己,真的不行。 必須尋求場外援助。 他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祁渡身上。 祁渡低著頭,捧著一本《量子力學的數學基礎》在看。 感覺到頭頂熾熱的目光,他抬起頭,茫然無辜地問:怎么了?要喝水嗎? 席真搖頭,為難地看了眼電腦屏,突然靈機一動,道:我算了幾遍,結果都不太一樣,要不你幫我驗算一下? 祁渡專業是數學,并不是經濟學,但沒關系,數學是一切學科的基礎。 他走到席真身旁,拿了張草稿紙,驗算一遍,道:沒有問題,報表是對的。 席真忙道:那你怎么算的?我看看思路和我一不一樣。 他覺得自己十分聰明,用這個方法巧妙地掩蓋了自己啥也不會的事實。正沾沾自喜,卻見祁渡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感到一陣熟悉的心虛,心想難道祁渡真的看出什么了? 但祁渡好像只是單純地看看他,說了聲可以,就開始仔細地講解計算步驟了。 這是工作了四五年的老員工干的活,就算是大學生一時半會兒也跟不上,更何況席真這個高一萌新。 沒一會兒他就懵了。 祁渡耐心地說:那些領導可不會聽這些有的沒的,他們只需要結果。不要再糾結這些算式了,還是再理一遍講稿吧。 席真:嗯 祁渡起身,去書房把打印好的講稿拿來,放在席真手邊:要不我們一起看看,我應該可以提一些有效的建議。 席真:好的 怎么說呢,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身處其中,又是一回事。 明明很懂小言套路的席真,在無法完成工作的危機前,面對有條不紊、快速指導他上手、順利完成任務的可靠成年男子,無法控制地、可恥地,心跳加速了那么一秒。 只有一秒。 第二天席真勉強度過了難關。匯報結束時,大Boss提出了一些問題和建議,要不是祁渡猜題成功,提前和席真討論過這些問題,席真一準兒被當場問住。 總算沒在一會議室人面前出糗。 下了班,席真跑到蛋糕店,認認真真挑選了一個小巧精致的六寸草莓蛋糕。 然后還去玩具店買了套樂高作為生日禮物。 他可不想回家被祁渡問:沒有我的生日禮物嗎?不要緊,把你自己送給我吧。 天啊,太災難了。 席真打了個哆嗦。 晚飯是祁渡燒的,簡單樸素但好吃的中餐。 然后就到了吃蛋糕的環節。當然要先插上蠟燭許愿。 祁渡閉上眼睛,從未如此真誠地祈求神明:讓這個小鬼快回到他原來的世界線吧,老婆,你在哪 這愿望席真自然不得而知,神明似乎也有事在忙,無暇搭理信徒。 總之,之后的一個月,席真都沒走。 祁渡: 講道理,席真一直以為,學習已經是件頂痛苦的事,直到他頂替大人席真開始工作。 神啊,請放他回去學習,他一定珍惜校園時光,再也不抱怨。 隔三差五的加班,勾心斗角的同事,笑里藏刀的老板,都讓席真焦頭爛額,只想高歌一曲《不想長大》。 要不是祁渡一直開導他,幫他分析、處理、解決那些枝橫蔓生的技術問題、人際關系問題、老板pua問題他一定會患上抑郁癥。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這個問題同樣在席真心中翻騰。 就這么不知不覺,又到了席真休生理假的時間。 席真不知道該喜還是憂。 或許,可以買些抑制劑?發情期不是簡簡單單靠意志力就能熬過去的。就好像人不喝水,時間長了會死。發情期一直不和Alpha結合,也不采取任何措施,干挺著,也會死。 但直接打抑制劑會不會太不給Alpha面子?得想個借口騙過祁渡 席真還沒想好怎么跟祁渡說,就見祁渡主動買了最好的抑制劑回家,抱歉地表示,上一次發情期他已經被榨干,這一次實在力不從心,只能委屈席真用抑制劑。 席真: 他實在不知道說什么。 祁渡當然也不想擔上不行的污名,但他能怎么辦?Alpha生來就應該肩負責任,席真的糾結他看在眼里,自然應該挺身而出。 席真心情復雜地注射了抑制劑,謹遵醫囑地上床躺好,做個早睡早起的乖寶寶。 祁渡則在他對面的房間挑燈夜讀。Alpha的五感何其敏銳,即使打了抑制劑,依然能嗅到那股似有若無的Omega甜香。往日耳鬢廝磨的愛人,近在眼前卻不能動,這是何等的煎熬。 漫漫長夜,祁渡只能推一推哥德巴赫猜想,聊以打發時光。 兩個人都以為這次生理假會平平無奇地度過,不料時至夜半,席真渾身guntang,滿身是汗地驚醒,房間里盈滿香甜的桃香,仿佛一夜之間,拔地而起一片桃花林,鮮嫩多汁的蜜桃掛在枝頭搖搖欲墜,誘人采擷。 發情期來勢兇猛,區區一支抑制劑無法滿足習慣了標記的身體。 祁渡站在門口,拿著一盒抑制劑,卻不敢上前。 他的眼睛已經因為過度隱忍通紅一片。 席真卻熱得無法忍受,他眼前一片熱氣蒸騰的霧氣,什么都看不清,卻堅強地翻身而起,循著本能朝那片廣闊的海洋跌跌撞撞地走去。 然后他就惱火地發現,海竟然在退潮。每靠近一步,浪便往后縮一步。明明直覺告訴他,只要撲進這片海,就能快活舒爽,海卻拼命地遠離,清涼的風擦過燥熱的指尖,撩撥似的,一觸即走。 別退了啊。他煩躁地大叫,模模糊糊地聽到海的主人說了些話,什么抑制劑給你,別再靠過來了,我也快忍不住了之類的。 忍不住就別忍啊。 憤怒給了席真力量,他顧不上發熱造成的全身無力,提起一口氣,猛地沖到感知里海洋氣息最濃郁的區域,深深嗅了一口,全身酥麻到指尖。 爽,太爽了。 干涸的身體得到了灌溉,席真貪婪地汲取漫天遍野的Alpha信息素,狂亂的欲.望平復幾秒,又氣勢洶洶地反撲。 不夠,還想要更多,怎么辦? 他委屈地嘟噥了幾句,福至心靈地往前伸長脖子:禽獸,快咬我一口 咕嘟。 似乎是海洋深處冒了個氣泡,某種深海生物小心翼翼地探出觸手,輕輕點在他燒灼熾熱的腺體中央:可以嗎? 他連忙點頭,欣喜若狂,那觸手卻立刻又收了回去,小聲搖頭道:不行。 席真勃然大怒,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眼前的男生,想要直接霸王硬上弓。 卻被對方毫不留情地用力推開。 席真差點摔地上,茫然地抬起頭,眨了眨眼,好半天,才逐漸清醒。 坐在病床上的祁渡松開繃緊的咬肌,嗤笑一聲:席真,你的睡相也太差了吧? 席真刷地從臉紅到腳后跟。 他都干了什么啊。 他起身想走,轉念一想就這么走開豈不是坐實自己是個變態,強撐著坐下,粗聲粗氣地道:做個噩夢而已,大驚小怪。 祁渡:強迫別人咬自己的噩夢? 我他媽席真原地爆炸:??! 祁渡也不是那么刻薄的人,讓席真尷尬完,就不再多說什么,等護士過來拔掉點滴針頭,就叫上席真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