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后奇怪的人設增加了 第102節
蘭錦就像個文弱書生,韓敬也以沈映雪的婢女出現,他們三個一點威脅都沒有,再加上刻意做出的規律作息,很快就有人摸黑過來了。 蘭錦知道沈映雪晚上睡的沉,夜里更加警惕,為了方便觀察外面,特意留了窗子沒關,聽到院門輕輕的響動就站了起來。 來的人竟然不少,有兩個甚至摸到了蘭錦房門外,從窗子里送了迷煙進來。蘭錦冷笑一聲,點燃了自己做的藥,動作輕巧地從窗外翻出去,不再理會這兩個人,直接去了沈映雪那邊。 沈映雪的屋門已經開了,蘭錦看到人影閃過,連忙追上去。韓敬和沈映雪睡在一個屋,吸入些許迷藥后,看起來有些困頓茫然,但仍拔劍刺中了一個人。 蘭錦趕緊上前幫忙,很快把幾個人都給制服。他拿出自己做的解毒丸,給韓敬了一丸,又看向沈映雪,發現沈映雪依然在沉睡,便將藥丸用水化開,送進他口中。 沈映雪喝下半杯水,意識清醒過來,他砸吧一下嘴,發現這個味道有點奇怪,像巧克力,但是里面的餅干化開真的難喝。 為什么要給他喝這種東西? 沈映雪撇過臉去,拒絕再喝,他睜開眼睛,“我醒了。以后有丸藥就直接給我,別再泡到水里了,答應我,可以嗎?” 蘭錦道:“可是您昏睡著,吃不下去?!?/br> 沈映雪無奈說:“好吧?!?/br> 他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把這幾個人捆好了,交給外面的人,送到官府去,千萬不要聲張。我們再住幾日,說不準還會有其他人過來?!?/br> “他們失蹤之后,血殷十窟的人必定心生警惕,再有人來,只有我和韓敬,可能會對付不了。咱們的人手離得太遠,未必能來得及過來?!?/br> 蘭錦安排的人,就在宅子外面,太近了容易打草驚蛇。 沈映雪說:“那就找人替代我,只要稱病不出房門,應該沒有問題?!?/br> 蘭錦答應下來,當夜將沈映雪送回百花笑,又從外面挑了個身形與他相似的人,悶在屋里裝病。 沈映雪坐著馬車星夜趕路,等他醒來,發現自己在江寒楓懷中。江寒楓一臉馬賽克,抱著他往樓上走。 “怎么是你?”沈映雪冷下臉。 “您忘記了,貓和晶兒都去了別處,百花笑里除了底下那些人就只有我了?!?/br> “那也輪不到你來碰我?!鄙蛴逞┩扑话?,“放開我?!?/br> 江寒楓沒有理會他,幾步上樓,帶他回了房間,把沈映雪放在床上。 他蹲下來,給沈映雪脫鞋。 沈映雪冷笑著說:“你現在不怕對不起他了?” 江寒楓道:“這不一樣?!?/br> 貼身侍候花主的,只有貓和荀炎,花主身邊一個奴仆都沒有,可見他是不喜歡被生人觸碰的。要不是身體不便,恐怕就連貓和荀炎也不敢近他的身。 江寒楓看出來這一點,當然不能讓其他人伺候花主。 沈映雪問:“哪里不一樣?” 江寒楓抱著他調轉方向,半躺在床上,“您是映雪的長輩,映雪在乎您,我自當侍奉在側?!?/br> 沈映雪沒搞明白,他怎么又成了映雪的長輩了? 江寒楓自己在這里呆了好幾天,沈映雪以前離開會給他留信,這次連個招呼都沒打,肯定是惱羞成怒了。 江寒楓第一次知道,看似沉穩的花主也有這樣的小性子,對他更加無措。 “我去打水?!?/br> 江寒楓端來水盆,給沈映雪擦了下臉,擦下來一層厚厚的鉛粉,露出底下的鮮艷紅紋。 他去馬車里接花主下來的時候,看清楚那張臉之后,心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沒有紅色斑紋的花主和沈映雪長得真的很像,只是臉部的輪廓略有不同,鼻梁比沈映雪更高一些,下頜要寬一點。再過二三十年,沈映雪大概就是這樣的容貌。 江寒楓基本可以確定,他對花主的悸動,都是因為沈映雪。 舒了口氣,認清自己的心意,感覺呼吸都清爽了。 他倒掉盆中渾濁的水,又換了一盆清水,又給沈映雪擦洗一遍,洗著洗著,突然發現沈映雪的鬢角處有一點地方不太對勁。 “怎么?”沈映雪問。 “冒犯了?!苯畻骺拷恍?,用手指碰了一下,仔細觀察后發覺,這竟然是貼在臉上的一層皮! 他的心里泛起驚濤駭浪,這個花主,真的是花主嗎?別是有人假扮的。 沈映雪被他一摸,也覺得臉上有點涼涼癢癢的,他伸手碰了一下,揪到一點東西,頓時有些怕了。 他不會得了可怕的皮膚病吧? 沈映雪拽了拽發現不疼,就抓著撕扯下來了。等撕完他才想起來,這好像是臉上的易容。 因為馬賽克系統給這個易容打了碼,沈映雪眼里的自己就是沒易容的模樣,感覺上也沒有不對勁,他都把這東西給忘了。 沈映雪呆呆地看著手里的易容。 江寒楓震驚地看著沈映雪。 “你……” “你聽我解釋!”沈映雪一把捏住了江寒楓的嘴,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 江寒楓被他手動閉嘴,后面的話沒能說出口,空氣里安靜極了,沈映雪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該怎么解釋。 沈映雪在心里爆哭,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掉馬??! 第56章 他愛的是同一個人 江寒楓被沈映雪捏住嘴巴,無法開口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充分表現出了震驚。 沈映雪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說什么,只能訕訕地放開手。 “怎么會是你!”江寒楓大腦的混亂程度不比沈映雪好多少,“你……你不是……” 你不是在忠信王府嗎? 你不是瘋了嗎? 為什么眼前的花主,會是瘋掉的沈映雪扮演的? 他假扮成花主多久了?是從一開始就在假裝,還是只有今天這個才是? 江寒楓想到他有時候見到花主,內心毫無波瀾,有時候又會覺得花主和沈映雪很像,勾起他旖旎的心思……莫非那個令他心動的,一直都是沈映雪? 江寒楓抓住沈映雪的腿,沈映雪驚恐:“你做什么?” 話音剛落,就看到江寒楓敲了一下他的膝蓋,接著小腿跳起,反應如常。 沈映雪震驚,江寒楓竟然這么有文化嗎? “你的腿沒事?!苯畻鞔_定了,“為什么要假裝成花主?是誰給你易容的?” 沈映雪往床上縮了縮,臉色蒼白,茫然無措。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掉馬?嗚嗚蘭錦和韓敬都不在,荀炎也不在,只留下他一個人面對可怕的場面,他只是個無助的小瘋子…… 江寒楓看著沈映雪一句話都不說,所起身體怯怯地看著他,好像他自己也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完全沒有剛才作為花主時的游刃有余。 明明之前還很正常,精神狀況也很穩定。 江寒楓看了眼沈映雪手里握著的易容,慢慢試探著伸手,把東西拿了出來,他慢慢展開,薄薄的一層,只有在五官和下頷處有厚一些的填充物,沒了沈映雪的臉支撐,那片紅色的印記失去光彩,甚至有點臟兮兮的。 沈映雪的目光,跟著他的動作移動,始終放在那張破破爛爛的易容上。他像是被這張臉帶走了精氣神,摘下易容之后,就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映雪?!苯畻鞣啪徚寺曇?,他把易容放在身后,阻擋住了沈映雪的視線,壓下內心翻涌的情緒,用溫柔的聲音問他:“你還記得我嗎?” 沈映雪慢慢伸手,摸了摸他的馬賽克。 江寒楓問他:“你知道花主在哪里嗎?” 沈映雪搖了搖頭。 “是我嚇到你了嗎?你為什么不說話?”江寒楓的聲音越溫柔,沈映雪就覺得越可怕,“你剛才不是說,讓我聽你解釋嗎?我聽著呢,你說吧?!?/br> “我不知道?!鄙蛴逞┭b可憐,企圖蒙混過關,“我解釋不了,我不知道?!?/br> 江寒楓沒有逼他,輕輕抱了他一下,像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后背,“今日其他人都不在,我留下來照顧你?!?/br> 江寒楓也很恍惚,他不是第一次抱花主了,也曾經和沈映雪挨得很近,哪怕心里知道這沈映雪和花主很相似,也不該分不清楚,他們究竟是幾個人。 一定有另外一個花主,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花主。 他讓沈映雪假扮成他……不,沈映雪瘋得厲害,怎么可能老實聽話?最大的可能是,沈映雪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花主。 這些疑惑都壓在了江寒楓的心里,今日實在太突然了,江寒楓情緒激蕩,沈映雪也受到了刺激,不是問話的好時候。 江寒楓也意識到,哪怕沈映雪喜歡他,他也是個神志不清的病人。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詢問沈映雪并不是個好的選擇,就連沈映雪自己,都未必記得。 他該問的是貓,是晶兒,是荀炎和真正的花主,而不是逼迫他心愛的人。 “映雪?!苯畻鲉?,“今日我可以與你睡在一起嗎?我保證不會做多余的事情?!?/br> 沈映雪點了點頭,往床里面躺了躺,給他留出位置。 江寒楓脫下外衫,躺在沈映雪旁邊,震驚褪去之后,竟然覺得非常平淡滿足。 之前他對花主和沈映雪都心動了,就算已經下定決心與沈映雪廝守終生,面對花主時也非常煎熬。江寒楓放不下這一點,他道德感太強了,同時喜歡兩個人,讓他痛苦不已。 如今花主的易容卸掉,露出沈映雪那張臉,江寒楓安心很多。 他心情激蕩,看著沈映雪的睡顏,聽他呼吸漸漸平穩,饜足感漸漸充盈。沈映雪翻了個身,緊緊貼著江寒楓的手臂,江寒楓也慢慢改變動作,側起身子,將沈映雪擁抱在懷中。 - 沈映雪睡醒的時候,感覺有點熱,迷迷糊糊覺得有人貼在他旁邊,近到連呼吸和心跳都能感覺到。 他睜開眼,看到一個五官俊美銳利的男人,立刻警覺,他把人推了一下,后退兩步,見對方睜開了眼睛。 沈映雪警惕道:“你是誰?” “映雪?” 是江寒楓的聲音。 沈映雪呆了一會兒,困意消退,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頓時沒了底氣。他看看江寒楓這張臉,又看看屋里其他的擺設。 馬賽克還在,但是江寒楓臉上的馬賽克沒了。 沈映雪以前也見過他□□高清的臉,但是時間隔得太久了,他記憶力不好,早就忘干凈了,還是那張帶著馬賽克的更熟悉。突然沒了碼,沈映雪竟然覺得江寒楓有點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