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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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顯得很反常。 偌大的動靜吵醒了其他人,管家比爾匆匆趕來,他冷著臉將阮白等人全部趕下去,漆黑的眼珠里盛著沒見過的冷意,趕緊從五樓下去! 阮白在管家彎腰拎起尸體時多看了尸體兩眼,那是玩家小隊的三炮灰之一。 管家面無表情地拎著尸體從幾人面前經過,白手套被鮮血浸透,濕漉漉的看得人胃酸翻涌。王汪扶著扶手摳著嗓子翻白眼,濃郁的血腥味一時無法散去,他嘔了好幾聲,聽得匆匆趕來的漢子刀疤都有些受不了。 刀疤轉過頭,努力咽了咽喉嚨。 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阮白掃了眼沾血的門口,突然便回憶起了愛德華對自己的忠告 五樓盡頭的房間不要去哦。 好巧,這就是五樓盡頭的房間。 他越過那一灘血跡,站在門口,微微側了側身體。房間內安靜得很,什么也聽不到,誰也猜不到昨晚發生了這么一場血腥大事。 阮先生,請不要站在這里。 去而復返的管家走到門前突然開口,阮白的目光往他手上一瞥,滿眼的紅有些刺眼。他點點頭說了聲抱歉便轉身回到了王汪身邊。 經此一事,玩家小隊的眾人都沒什么胃口吃飯,一個個沉默的看著面前的牛奶,幾乎眼花地將這一瓶奶白液體又看作了血色,血腥味取代了牛奶的香甜,有人忍受不住轉身就走。 看著王汪匆匆忙忙的背影,刀疤嘖了一聲,故作鎮定,現在的小年輕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 說完端起杯子便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噗 鐵銹味的腥甜沾上舌尖的味蕾后迅速在口腔內彌漫,只一瞬就徹底占據了刀疤所有的感官。他噴出一口牛奶,面色大變:我草我怎么感覺我好像喝了一大口血! 轉頭就跑。 阮白: 望著刀疤的背影,阮白捂住抽搐的眼角,身體突然一怔。刀疤頭頂上的方框內容竟然與王汪的不同! 上面赫然寫著 任務二:與繆爾斯公爵交好。 他猛地扭頭又去看沉默得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少年沈瓊,對方頭頂的內容與刀疤一致,而旁邊的紅姐則是與王汪一致。 再一看其他人,都是這兩個內容。 阮白心想,原來還是分批行動的。 他若有所思的去看幾人,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遲遲不露面的繆爾斯公爵手握紅寶石權杖扶著比爾管家的手臂慢慢走了出來??姞査构魞炑湃胱?,斂著眸含笑道:眾位來古堡幾天了,我一直沒抽出時間與眾位交流,不如等會兒我們玩幾個游戲怎么樣? 沈瓊向來沉默,紅姐又瘋瘋癲癲,話多的兩人都因為一杯牛奶跑了,一時間也沒人回答,場面頗有些尷尬。好在阮白開口了,不玩的話,會怎么樣? 繆爾斯公爵唇角笑意不變,大概就是和昨晚的人一樣下場吧。 沈瓊猛地抬頭看他。 繆爾斯公爵似毫無察覺,聲音依舊帶著他特有的溫柔,不過,輸了游戲也會死哦。 那贏了游戲呢? 贏了游戲,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姞査故种笓岽捷p聲道,榮華富貴,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給。 我答應你。沈瓊突然出聲。 少年的眼眸直勾勾盯著繆爾斯公爵,一字一字的重復,只要我贏了,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對。 話音落罷,阮白看到沈瓊頭頂的方框內容又變了。 [與繆爾斯公爵交好,進度35%] 原來是任務的一部分。 怪不得即便是這種無厘頭的要求,沈瓊也會斬釘截鐵地答應。 那么,想來其他人應當也是一樣的。 阮白撐著下巴去看繆爾斯公爵,唇角也含著笑,那我也答應。 半個小時后,繆爾斯公爵的臥室內,玩家小隊剩余的眾人聚集在一處,他們都是被古堡內的侍從強制性帶過來的,除卻阮白和沈瓊外,還無人知道即將發生什么事。 所以,當繆爾斯公爵再一次重復游戲規則時,玩家小隊炸了。 炮灰之二二話不說扭頭便朝著臥室大門的方向沖了出去,繆爾斯公爵嘴角含笑的看他,似乎并沒有制止的意思。一旁角落的董海見狀,也有些按捺不住。 他的腳輕輕一動,正要往外邁出一步,卻聽到噗嗤的聲音響起。 一腳跨出臥室大門的玩家之一被劈成了兩半。 一半倒在門外。 一半倒在門內。 第7章 霎那間,鮮血淋漓。從腰側噴濺而出的血液飛得老遠,一兩滴恰好落在了正欲一起離開的董海臉上。一滴血飛入眼睛粘在瞳仁上,董海透過血色看到繆爾斯公爵唇角含笑。 從進入古堡到現在,不管發生什么,繆爾斯公爵永遠都是這個表情。 董海聽見他輕聲問:還有誰要離開嗎? 寒氣鉆入體內,董海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他只剩下一條命了,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汪抱著阮白的胳膊死死不肯撒手,緊接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背過去朝著窗口拜了拜,嘴里還小聲嘟囔著:如來佛祖觀音菩薩保佑我。 阮白:你不是不信這個? 王汪壓低了聲音拉著阮白說悄悄話:那現在沒辦法了,只要能救我一命,都是我爹。 離開就是死,留下和繆爾斯玩游戲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誰都知道該怎么選。 現場的玩家小隊內心都有了想法,深深吸了一口氣,相互對視一眼,從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許緊張。 游戲規則我定,游戲內容也是我定,誰先來? 我吧。刀疤上前一步,手臂上的肌rou蹦得格外緊實,他雙目緊緊盯著繆爾斯那張含笑的臉,一字一字道:玩什么游戲您說。 你比劃我來猜怎么樣? 眾人: 王汪嘴角一抽,拉著阮白繼續說悄悄話,特么的剛才那么血腥,我以為他肯定要玩更血腥更殘忍的游戲,比如說什么真人大逃殺之類的。結果竟然是你比劃我來猜?逗我們玩呢? 阮白挑了下眉,似也有些意外。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相比離開即死亡,比劃猜意思這個游戲未免也太溫和了一點。 直到游戲開始。 繆爾斯定下的游戲規則是刀疤將心里所想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玩家小隊和比爾管家,隨后在繆爾斯公爵面前進行表演。游戲一共有三輪,只要公爵能猜中一輪就當是刀疤獲勝。 聽完王汪就覺得不對勁。 那繆爾斯為了勝利耍手段怎么辦?即便猜到了刀疤比劃的意思也不說出來,不就是刀疤輸了? 繆爾斯公爵偏頭,王先生放心,我以繆爾斯一族的榮譽起誓,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王汪聞言便是無言的冷笑。 發誓有用,天下的渣男就該死絕了。 但如今是在雙子古堡,即便王汪有再多的怨言,也得隨著繆爾斯的步伐走。 第一輪游戲開始,刀疤在王汪的指導下特地選了最簡單的表達,他選的是自己刀疤。 只要繆爾斯公爵不是智商有問題,看到他指向自己的動作便能想到他要表達什么。但實際上當他指向自己,繆爾斯公爵臉上的疑惑表情卻始終不變,最后還是在比爾管家的催促下才緩緩開口。 小鳥? 刀疤: 其他人: 王汪上下瞅了刀疤好幾眼,確認刀疤不是一只鳥精。他扭頭小聲的和阮白抱怨,你看,我就說,他是故意猜錯的。 玩家小隊的所有人都有類似的想法,但是幾人都憋著一口氣。 第二輪比賽開始,刀疤自暴自棄的舉起手指,比了個數字二。 繆爾斯公爵溫聲細語:大樹? 刀疤臉黑了。 他深吸一口氣,遏制住想要一拳頭砸向繆爾斯的沖動,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發上平心靜氣。 你媽的,你這還不叫胡言亂語? 他認真且誠摯道:公爵大人,不如你認真發個誓吧。比如你要是故意耍我們玩的話就一輩子雄風不振、斷子絕孫! 比爾管家的臉終于比刀疤還要黑。 他聲音冰冷,先生,請慎言! 刀疤撇嘴,還腎炎,他都快原地暴斃了。 他緩和了一下心情,努力將嘴里那些罵人的字眼給咽回去,和在場的幾人說了下一輪的物件后,他才在繆爾斯公爵的面前表演起來 鈴鈴鈴,鈴鈴鈴。 男人嗓音粗獷,稱不上有多好聽,但眾人一聽便明了。王汪等人的視線緊緊鎖在繆爾斯公爵的身上,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氣氛一時變得非常緊繃,膽子甚小的董海藏在幾人身后不斷咽口水。 一分鐘過去了。 繆爾斯公爵撐著腦袋思考得格外認真,雖然其他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兩分鐘過去。 繆爾斯終于開口:是鈴鐺嗎? 嘭。 刀疤一屁股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氣,他沖繆爾斯公爵豎起大拇指,公爵您雄風大振,子孫滿堂! 比爾管家暴怒:先生慎言! 玩家小隊中終于有一人通過了三輪游戲,剩下還未參與的玩家們擠在一處小聲地交談。王汪用手遮擋著嘴巴,眼神若有若無地往繆爾斯身上瞥,聲音被壓得很低,看這情況,他好像也沒有想讓我們死。 王汪有點看不懂眼下的情況了。 見繆爾斯公爵猜不到刀疤、猜不到數字二,他當真以為繆爾斯玩這個游戲的本意就是想要讓他們死,順便再耍耍他們??涩F在,刀疤完好無損。 阮白靠在沙發上,青年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繆爾斯公爵的臉上。 足足盯了一兩分鐘。 可繆爾斯公爵卻像毫無察覺似的,只是語氣平平的問他們:接下來,有誰想要參加嗎? 沈瓊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喵了一聲。 繆爾斯公爵:是貓啊。 王汪:???? 他猛地舉起手,接下來我來我來,汪汪汪! 繆爾斯公爵嘴角含笑:是狗。 毫無壓力地撿回了一條命的王汪興奮得差點一蹦三尺高,他猛地抱住阮白的胳膊嗷嗷嗷叫了一陣,又抹了一把眼角的熱淚,嗚嗚嗚我現在相信公爵大人是真的要和我們玩游戲,他絕對沒有故意傷害我們的意思。 嘩啦一下,王汪的手背上被一個貓爪子劃出幾道血痕,小黑貓沖他齜了齜牙,王汪立刻訕訕抽回手。 阮白揉了揉小黑貓的腦袋,目光再度落在繆爾斯公爵臉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此刻的繆爾斯公爵好像非常開心。 那種猜到了正確答案,非常幼稚的開心。 阮白不動聲色地將小黑貓抱進懷里,揉著對方的腦袋和后頸,斂下的目光中藏著幾分意味深長。也正是這個時候,躲在人群身后的董海小跑上前,手剛一舉起便見繆爾斯公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旁的比爾管家站在他身邊,公爵的手臂如往常一般搭在他的手臂上,沖幾人含笑,今天的游戲就到此結束吧,明天這個時候咱們再繼續。 比爾管家:幾位請離開吧。 董海: 王汪和刀疤此刻毫無壓力,拽著阮白便走了。沈瓊跟在后面帶著紅姐,而董海卻忍不住低咒了一聲。 阮白落在最后,臥室的大門被關上的時候,他腳下步子一頓,朝著門縫里望去 比爾管家正在收拾被他們幾人弄亂的沙發和茶幾,繆爾斯站在原地。 阮白捏著小黑貓的爪子在門板上撕拉一聲。 酸牙刺耳的嗓音讓王汪抖了一下,他扭頭正想逼逼叨叨小黑貓,卻在撞上小黑貓的綠眼睛時立馬閉嘴。王汪不由自主的往阮白的身上靠了靠,小聲道:阮白你看好你家貓崽子啊。 阮白隨意應了一聲。 目光卻始終盯著門縫里的繆爾斯。 青年公爵聽到聲響轉頭看來時,一向溫和的面容毫無表情,連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也毫無神采。 好像在看一個死物。 阮白收回目光,將門一帶。 喵! 他低頭,小黑貓正用碧綠的眼睛看他,它舉起自己的小爪子,亮出尖尖的指甲,似乎在控訴阮白剛才非常過分的行為。哪知阮白只是將它的爪爪隨意一捏,漫不經心道:知道了,太長了,回去就給你剪指甲。 小黑貓:喵。 傍晚臨近黑夜時,阮白再度去了古堡后的花園。他循著昨晚的路徑在角落里給愛德華燒了一面鏡子,回古堡時又迷路了。周圍的霧氣升騰,隱隱帶著點血色,往霧里走,血色更濃,連帶著空氣都染上了血腥味。 一大片的墓碑再度出現在阮白的面前。 他邁著步子在所有墓碑前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愛麗絲的墓碑前。 昨天被蹭去的草皮依舊隨意落在旁邊,淺色的石板裸露在血霧之中。阮白彎下腰將石板往上一抬,扔到了一旁。哐當沉悶的聲響后,黑漆漆的洞口出現了。 阮白平靜地從身后的小背包里掏出了一個手電筒,打開后往洞里一照。 乍一看確實也看不清什么,不過壁口卻掛著一個□□。 阮白只思考了幾秒,便果斷順著□□爬了下去。 從地面掉深處大約有幾米的距離,剛落地時洞口狹窄,再往里一走便愈發寬敞,像個喇叭似的。耳邊安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阮白便一直往里走。 大約一分鐘后,一個棺材安靜盛放在寬敞的空間內。 棺材的四周整齊擺放著各種小東西。 阮白低頭看了許久,從其中翻出了一本牛皮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