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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很久,許星也想不出標準答案,這道題簡直比當年的圓錐曲線還難解。 又翻來覆去想了會兒,她決定要不給顏詞做頓飯,就當示好。 進度總得往前推進。 可是做什么呢。 糾結到不行的許星決定給徐甜發消息:【在嗎?】 她覺得顏詞那條朋友圈對江嶺的飯明顯是有羨慕成分的,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飯好吃到讓顏詞羨慕。 徐甜回得很快:【在的,星星有事嗎?】 許星很緩慢地打字,字斟句酌:【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平時給江嶺做的愛心午飯或者晚飯是什么呀?!?/br> 徐甜:【超市打折便當加熱放在飯盒里,不過這也比他們食堂的飯好太多了?!?/br> 許星:【謝謝?!?/br> 看來只是他們食堂的飯太難吃了,與之一對比任何東西都是山珍海味。 但問題來了,她真的什么都不大會做。 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因為職業是外科醫生的緣故總是很忙,她胃又不大好,所以父親雇了阿姨,高中畢業以前的飯都是阿姨做的。 大學吃食堂,在寧荷就點外賣。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煮碗清湯面,順便再煎一個雞蛋。 這應該不會翻車。 她穿著拖鞋下樓打開冰箱。 冰箱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全是冰礦泉水以及各種各樣冰飲料。 只有在最角落里剩下一袋只剩下一點的掛面,還有雞蛋架子上孤零零的一個雞蛋。 掛面包裝已經被拆開過了,許星仔仔細細找了過期的日期。 2018年12月31日。 現在是,2018年12月28日。 好巧,還有三天才過期。 許星將食材從冰箱里拿出來放在流理臺上,又在網上找了一個教程,認認真真地按步驟準備調料。 鍋內燒開的水咕嚕咕嚕冒著泡泡,許星將雞蛋液和面條下入鍋內,變成了蛋花面條湯。 鍋內的水依舊咕嚕咕嚕的,團團熱氣涌上來,氤氳了整個房間。 她想再做一碗,可是剛才面條全都下進去了。 而且這邊離超市真的很遠。 反復糾結了幾分鐘,許星從柜里取出一個保溫盒,將蛋花面湯一股腦倒進去。 反正肯定比那碗清湯面好吃,許星想。 青羽灣離顏氏集團大樓也就幾分鐘路程,許星想著不過就是送個飯,便干脆套上羽絨服走路去。 顏氏大樓由一塊塊纖塵不染的巨型玻璃組成,氣勢恢宏,完全想象不出這里竟然是黑暗料理的大本營。 樓里的人進進出出,大部分都西裝革履,說著聽不大懂的詞匯。 想著顏詞可能還在忙,許星打算將飯盒放在前臺,再給顏詞發個消息,讓他有空下來拿。 前臺小姐穿著規規整整的職業裝,笑得清甜:“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正好是晚飯時間,前臺的玻璃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外賣和飯盒。 “哦,”許星將用袋子裝好的飯盒遞給前臺,禮貌道: “額,我......朋友在公司上班,我幫他做了份飯,他應該在加班,我想先放這兒?!?/br> “行的?!?/br> 前臺小姐干這份活可謂是如魚得水,她扯了張便利貼,習慣問:“請問你......朋友叫什么名字,電話多少?” 外賣和飯盒太多,前臺擔心弄混了,所以一般送愛心盒飯的會貼上標簽。 這位明顯是第一次來。 “名字叫顏詞,”許星說:“電話,我忘了,寫個名字就可以?!?/br> “那個,” 前臺剛聽了個姓就停了筆,她依然非常有禮貌地笑著說:“您看那邊?!?/br> 許星順著前臺指的方向看去。 在一個角落,許多繪圖精致漂亮的袋子整齊排列在一塊兒,她略微數了數,大概有十個。 雖然看不清里面的食物,但想來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相比之下,她那個簡易小飯盒里裝的那一點點蛋花面條湯,顯得上不了臺面。 “?”許星有些疑惑。 跟她說這些做什么。 前臺小姐耐心解釋:“那些飯盒都是送給我們大老板的?!?/br> 許星意識到,前臺可能是將她當成顏詞的追求者了。 可是,她那天看新聞,她和顏詞領證的消息不是上熱搜了么。 為什么,結婚了也會有追求者。 許星將飯盒放在玻璃桌上,單純不解:“可是大老板不是結婚了嗎?” “這你不知道嗎?”前臺小姐也是個非常愛八卦的人,見現在沒什么事,她也愿意和美女多說些話: “不是說是商業聯姻,連婚禮都沒辦,肯定是馬上就離婚了?!?/br> 許星垂眸,極長的眼睫將眸中的情緒盡數抹去。 說的好像也沒錯。 當時簽協議就是只有三個月。 前臺小姐見許星有些低落,內心稍稍不解: “這不好事么,你條件這么好有機會的。你最好還是把飯盒拿回去吧,晚上都要扔掉的,太浪費了?!?/br> “放著吧,”許星迅速調節好情緒,笑著說:“他會過來拿的?!?/br> 前臺小姐有些無奈。 之前的人也是說顏詞會來拿的。 可最后不是全扔進垃圾桶了。 “你要不加我個微信吧,”前臺莫名特別喜歡面前這個溫溫柔柔的jiejie,她說:“到時候要倒掉的話你過來把飯盒拿著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