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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許星處理傷口的護士松了口氣:“哎,你男朋友終于走了?!?/br> 護士每天都處理數不清病人的傷口,許星這個傷口都算不上重的。 可那男生站旁邊,他明明沒講話,只是看著,卻總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她連動作都小心起來。 “額,”許星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就只是朋友?!?/br> 護士從旁邊拿繃帶,一副不信的模樣:“那就是在追求你?小姑娘,我看人長得不錯,你可以先談著,不喜歡踹了就行了?!?/br> 她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一點不帶停,很快傷口就全部處理好了。 許星盯著膝蓋上的傷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反駁。良久,她開口:“沒,他不喜歡我,應該還有點恨我?!?/br> ??? 護士額頭上出現三個問號,她將許星扶到外面坐著:“這還不算喜歡?我的天,那我那三個說愛我到世界末日,結果因為我工作忙出軌最后還怪我的前男友算什么?” 她是真的不懂這些小年輕究竟在想些什么。 許星沉默地坐著,沒回答。 “行了,”護士最后囑咐了一句:“你最好找個朋友攙你回家,其實自己走走也沒太大關系?!?/br> “好的,謝謝?!痹S星道了聲謝。 護士走后,許星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和陸月梨的聊天框還停留在徐甜生日那天她發的微信: 【梨子,你在哪兒?】 休息日的緣故,醫院有些嘈雜,有小孩的哭鬧,有手術室前病人家屬絕望的哭泣,無端讓人有些心慌。 平日里陸月梨聊著聊著突然就不回消息也挺正常,可能去工作或是怎么,后來消息索幸就放那兒了。 但陸月梨在平時也特別喜歡跟她分享一些好玩的好吃的東西,基本是一天一次的頻率。 可是現在,距離她上次發微信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 許星強行壓住內心升騰出的那一抹不好的預感,她給陸月梨打電話,電話聽筒里不停傳來嘟嘟聲,始終沒有人接。 嘟聲停,許星心里松了一下,可卻聽到電話里冷漠的系統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br> 她又連著打了好多個,都是同樣的結果。 許星雙手支著自己從座椅上起來,向醫院門口走去。她又給陸月梨打了個電話,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走到醫院門口時,許星掛掉了電話。 電話鈴響起,許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梨子。她趕緊接了電話:“梨子,你怎么不接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沙啞的女聲:“星星,你最近有空么?” 許星心里那抹擔憂終于散去,她坐在醫院門口石階上,石階有點涼: “有啊,梨子,你是想去哪里玩么?可是你不是懷孕了么,你會孕吐么,還有顧離怎么還不辦婚禮啊,我都急死了,我要當伴娘?!?/br> 許星性子慢,講話也慢,但和她完全不同,陸月梨是個急性子,平日里完全聽不得她這無止境的碎碎念,總愛打斷說知道了。 可今天卻安安靜靜地聽完了。 那抹方才壓下去的擔憂又莫名其妙涌上來,許星捏緊了電話,因為過度用力指尖變得青白: “梨子?” “我聽著呢,”陸月梨安安靜靜地答,聲音里夾了幾點哭腔:“星星,你陪我去試婚紗么?” 試婚紗....... “梨子,你要結婚啦!” 許星唇角勾勒出一抹愉悅的微笑,清凌凌的鹿眼彎成一道月牙。 “行啊,哪家婚紗店?你婚禮策劃找好了么,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家,讓我想想份子錢給你包多少......” 陸月梨靜靜地聽完了許星所有的碎碎念,沒有一點不耐煩。 她用手背拭去了所有的眼淚,強硬地撐出一抹微笑:“行了,星星。到時候具體時間地點我發給你,我有點困,想睡一會兒?!?/br> 電話掛斷,只剩下嘟嘟聲。 陸月梨看向昏暗房子里那個燃燒的火盆,火紅的火苗舔舐著一張泛著黃的打印成績單,上面兩個用紅筆圈在一起的名字永遠成為了過去。 -- 平日里許星性子就懶,現在腿受傷了,就更有理由在家里癱著不動了。 畫完這個月的最后一張線稿,許星癱在沙發上,有些無聊地翻著某站。一個超多投幣的視頻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一個塔羅占卜視頻,標題很顯目:你的正緣何時出現。 深紫色絨布上鋪了三個吊墜,款式各異,在頂上暗黃色的暖光下散出耀眼光彩。 下面一溜評論。 好準。 許星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吊墜,糾結了會兒,選了最中間的那一條粉色吊墜。 視頻畫面開始跳轉。 “選擇這顆粉色吊墜的大家好......” Up主從一疊塔羅牌里抽了幾張開始解析,她說了很多,但許星只聽見了其中一句,大家的正緣可能是前男友哈。 “前男友”和“好準”兩個詞不停在許星腦袋里循環播放,她想了想,找到UP主主頁添加了她的私人微信。 微信通過地很快。 那邊發了一張可愛的表情包:“你好?!?/br> 星星閃閃:【我想測一下我的正緣什么時候出現?!?/br> 煙:【請您在虔誠的狀態下冥想,憑直覺告訴我3個數字,從1到78?!?/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