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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好騙的樣子。 凌川輕扯嘴角,用力皺了皺眉,“挺疼的?!?/br> 說著,他還抬起手摸了下剛才被撞的后腦勺,像模像樣的、吃痛的“嘶——”了一聲。 女孩的眼瞳又顫了顫,由于緊張,連帶著聲音也微微發顫,“那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教室內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眼看著女孩的小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個徹底,凌川稍頓,他只是突發玩心想逗逗她,卻忽略了教室里這么多人會讓她尷尬…… 他伸手撐在門邊,不經意似的挪動了一下身形,將教室內投來的目光擋去了大半。 “也沒那么嚴重?!彼а?,給走廊內正在看熱鬧的許嘉言遞了個眼神。 許嘉言會意,吊兒郎當的笑了下,晃晃悠悠的走到前門,拍了拍手掌吸引同學的注意力,“大家畫的怎么樣了?畫了這么久應該累了吧,我給大家說說凌川學長的糗事怎么樣?” “好啊好啊……”一聽到可以聽凌川學長的事,大家都很興趣,紛紛收回目光看向許嘉言。 凌川壓低了聲音提醒她,“快進去吧?!?/br> ? 林溪源抿了抿唇角,有些猶疑:“你的頭……” 凌川很淺的扯了下唇角,聲線低沉散漫:“逗你的,還真信???” 林溪源:“……” 林溪源抿唇,略略頷首,錯開他快步溜到好友羅斯喬幫她占的的位置。 坐在座位上,她和其他同學一樣看向前面的許嘉言,在其他同學被許嘉言口中不怎么有趣的“趣事”逗笑時,她極快的看了眼凌川,嘴角緩緩向上彎了一下,清靈眼眸被笑意暈染的流光溢彩。 許嘉言只是為了幫凌川轉移注意力,也不是真有閑心說什么糗事,敷衍的說了個逃課正好教授點名的事情便出去了。 林溪源也垂眸斂了思緒,悄聲問羅斯喬這次社團活動的主要任務。 羅斯喬說,第一次社團活動,社長要看一看大家的水平,要求各自完成一幅畫,隨便什么都行。 林溪源是美術系的新生,文化課成績雖然不拔尖,但卻是以專業成績第一考進的梧城大學美術系。 完成一幅畫對她來說,絲毫沒有難度。 林溪源偏頭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夕陽的光線漸消,天邊的云霞依舊火紅。 她調好顏料,用畫筆蘸了蘸便開始勾勒。 如行云流水一般,只簡單幾筆,便在白色的畫布上鋪開了大片的火紅色,渲染出空靈的意境。 許嘉言出去后靠在走廊的欄桿前,偏著頭湊近身旁的凌川,視線卻越過窗戶落在了林溪源身上,眼神略帶探究,“川川,我倆怎么說也算從小一起長大的,認識這么多年,你今天著實讓我開眼啊?!?/br> “先是路見不平一聲笑,后是碰瓷小姑娘,你什么情況,真是太閑了?” 凌川撩了撩眼皮,散漫的“嗯”了一聲。 還嗯,嗯個鬼,打死他都不信! 許嘉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說說吧,是一見鐘情還是背著我偷偷認識的小meimei?” 凌川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我就不能單純的樂于助人?” “……”許嘉言扯出一個假笑。 凌川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今天不需要去公司找你爸打卡?” 又戳他心窩! 許嘉言皮笑rou不笑的“呵”了一聲,忿忿然的嘀咕了句,“哪像你,大三就參加了度假莊園的項目!” 凌川挑了挑眉,“你有意見?” 許嘉言繼續皮笑rou不笑,“不敢?!?/br> - 林溪源正在專注畫作,羅斯喬又湊了過來,看了看她的畫又看了看自己學齡前水平的畫,長嘆了一口氣。 “你說你一個美術系的學生,跑來參加什么美術社,太閑了?自己要來參加還非要拉上我,就我這水平,太慘不忍睹了……”她小聲嘀咕。 林溪源稍頓,又悄悄抬眸瞥了眼教室外走廊上的凌川。 她唇角微抿,很淺的往上翹了一下。 其實,今天并不是她第一次見到凌川。 她第一次見他,是在軍訓的第二天。 那天天很藍,沒有云層的遮擋,烈日當空,很熱。 中間休息,她盤腿縮在花壇下面那一丁點大的陰涼處,拿著帽子扇風,額邊碎發也被汗水浸濕,狼狽極了。 因為天氣炎熱,軍訓又累,林溪源心里也憋著煩躁,“噸噸噸”的干了半瓶水,早已忘記要注意形象。 就在她喘了口氣,要接著“噸噸噸”的時候,忽然瞥見一個身影。 他穿著純白T恤,側臉輪廓清雋,眉眼冷淡又漫不經心,悠閑自若的走著,在烈日驕陽下,周身仍然散發著一種清冷又散漫的氣息。 就像是夏日里的山泉水,干凈清冽,卻不鋒利,令人心馳。 那一刻,她仿佛感覺到了有清風拂面吹散燥熱,心中的煩躁也瞬間消散,整個人身心舒暢。 林溪源緊握著礦泉水瓶,姿勢都來不及調整,目光緊緊的跟隨著他,猝不及防的,他忽然偏頭掃了眼cao場上的軍訓方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溪源覺得,他的目光好像和她的對上了。 只一秒,他便移開視線。 就在那一秒,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然后,瘋狂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