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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夫·弗蘭克很快就意識到什么有用,“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我們希望用兩桶柴油換取女士您的諒解?!?/br> 兩桶油。 秦蓁被這話逗樂了,一張狼皮就能換一桶半油。 她也的確笑出聲來,這讓列夫·弗蘭克的臉色很不好看,“喀秋莎,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這樣很不好?!?/br> 唐悠也有些擔心,這個人語氣不太好,似乎被秦蓁激怒了。 而這正是秦蓁想要的結果。 “您的誠意,我看也就這樣?!?/br> 她攙扶著唐悠往小船那里去。 鄭天和汪愛民連忙跟上,不敢多說話。 但他們下意識地并肩而行,作為人墻隔絕掉那個外國人的視線。 唐悠輕聲問道:“我們就這么走嗎?” 她剛才醒了過來,聽外面秦蓁和那個弗蘭克交談,當即明白秦蓁是想要制磚機。 但又不能太快暴露自己的目的。 唐悠當機立斷,作為苦主出來。 不曾想這個弗蘭克摳門的很,竟然只想用兩桶油打發走他們。 瞧不起個誰。 但如果沒得選,兩桶油倒也還行吧。 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強。 秦蓁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 行吧,她的確不知道秦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聽秦蓁的話準沒錯,畢竟要不是秦蓁來到,自己這條命怕都要交代在這里。 列夫·弗蘭克也被這一頓cao作給弄懵了。 笑了笑就走了,什么意思? 這是在激自己嗎? 他收回了右手,剛放回大衣口袋,就看到喀秋莎停下腳步回了來。 “喀秋莎……” 耐心,足夠的耐心才能創造巨額的財富。 列夫·弗蘭克覺得自己剛才險些忘記了先輩們用性命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這次我們帶來了五條上等狼皮,既然交易做不成,那還請弗蘭克先生把我們的狼皮還回來?!?/br> 列夫·弗蘭克:“……”那些都被卡爾帶到了比羅比詹城,壓根不在這里??! 他拿什么還。 “喀秋莎,我說了這是誤會,只不過東西現在不在我這里,我……” “兩臺制磚機?!?/br> 秦蓁打斷了列夫·弗蘭克的話,“賠禮道歉我們可以接受,兩臺制磚機作為道歉的誠意?!?/br> 列夫·弗蘭克驚了,“你這是打劫!” 簡直是強盜,比闖入夏宮的搶劫犯還要過分。 秦蓁卻壓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先生,你們自詡文明,瞧不起我們這群泥腿子。半個世紀前就有文明人闖入我們這些野蠻人的國家,搶奪燒毀了我們的宮殿。十多年前,當日本人要屠殺在上海的猶太人時,是我們的這些泥腿子忍受饑餓將食物送給你們。而現在,我們作為合作伙伴,您的同伴不由分說扣留我的同胞,您口口聲聲道歉,對于我們提出的要求卻說這是打劫?!?/br> 看著那張泛紅的臉,秦蓁輕笑出聲,“這樣的文明,我們真的消受不起?!?/br> 言罷,秦蓁轉身離開。 岸邊的小船已經解開了韁繩,青年拿起了船槳,只等著秦蓁上船,便可以離開這里,回歸故土。 秦蓁左腳踏到船上。 列夫·弗蘭克喊住了她,“喀秋莎,我們還可以再談談?!?/br> 秦蓁的右腳邁步到船上。 鄭天抄起了船槳,撐在岸邊,只要稍稍用力,船就會離開。 列夫·弗蘭克匆忙跑了過去,看著已經離岸的船,這位猶太商人當即蹚入水中。 冰冷的水讓他臉色蒼白了繼續,黑色的大衣浸水后無比的沉重,而列夫·弗蘭克卻是緊緊的抓住木船漂浮在水面上的韁繩。 “喀秋莎,我答應你們的要求,先回來?!?/br> 秦蓁還沒開口,腦海中一片機械聲響起。 系統:【以惡制惡】真君子,恭喜宿主喜提【經商我是你祖宗】榮譽頭銜,獲得10點積分,累計積分50點。 系統:【不拋棄不放棄,姊妹情深不容易】,恭喜宿主獲得唐悠、鄭天和汪愛民百分百的仰慕值,獲得10點積分,累計積分60點。 秦蓁:……等等,鄭天、汪愛民他們倆男人和姊妹情深有什么關系? …… “你怎么知道是猶太人?” 制磚機正在駐地辛勤的工作著,磚塊不斷的從里面吐出,隊員們只需要把這些磚坯搬走晾曬,等著晾曬好了碼放到磚窯里燒制就好了。 空氣中彌漫著柴油的味道,那是制磚機在燒油工作。 饒是這個問題趙蘭蘭已經從鄭天那里聽到了答案,但她還是忍不住要問秦蓁。 “因為對方聽到是野豬就直接動手了?!?/br> 當然,讓秦蓁斷定對方是猶太人而不是俄羅斯人的原因還在于到了北岸,看到小木屋上掛著的六芒星。 那是他們的標記,凡是猶太人所到之處,就會有六芒星。 其實大部分猶太人并不抵觸豬rou,但哪里都少不了極端分子嘛。 剛巧那個卡爾就是其中的一個。 趙蘭蘭還有問題,“那你怎么斷定對方會答應你的要求,毀尸滅跡不是更簡單嗎?” 因為胳膊受傷不能干重活,如今只負責鋸木頭的鄭天聽到這話一陣惡寒,“趙蘭蘭你什么意思啊,不希望看到我們活著回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