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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神眼神有些欲言又止,看得一禾毛毛的,“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春神示意了一眼九尾白狐,“九尾已全,要么血統純正生來九尾,要么修為高深,已至九尾?!币簿褪钦f,不是想養就能養的,“青丘九尾修媚惑道,早已避世不出;涂山九尾祖先曾嫁給大禹,與人族有親,即使其他的神獸需要避世,涂山也還是能好好在待在外界?!敝暮笈_硬。 春神說完就飄去視察秘境了,獨留一禾迷茫地抱著狐貍,她的牧雞狐,沒了? 一禾只能把狐貍放在了醉酒的原地,轉身準備離去,卻在下一秒立在原地,轉身將酒壺給拿了出來擺成了先前沒有動過的模樣。 “來都來了,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薄眯牡摹o狐貍喂了一顆醒酒的丹藥,叼著根狗尾巴草等這只狐貍醒來。 “嗯……” 涂山舒萬萬沒想到自己被一壺酒給弄醉了,一醒來就感覺旁邊有人‘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就著狐貍的形態轉過身。 一禾做足了氣勢,先發制人,“擅自闖入本座的地盤兒,還偷喝本座的酒,涂山氏的狐貍,都這么沒禮貌么?” 涂山舒臉一紅,索性被毛發遮擋看不出,不經允許擅自闖進別人的領域,確實是大忌,何況面前的人根本看不出修為,想來修為在他之上,涂山舒趕緊變成人形,慌忙解釋,“前輩恕罪,小狐實在不知這是前輩地盤,糊涂誤入,只見著了半壺酒,饞嘴誤事并非有意挑釁?!?/br> 一禾眉眼一挑,還真是涂山狐貍,“誤入?我設的陣法你看不見?”這倒也是一禾好奇的,得問清楚破綻,才好改良陣法。而且,不都是說狐貍狡猾嗎?這狐貍這么……軟? “陣法?”涂山舒不可置信,“可是我真沒看見陣法啊,我只是聞到了酒香,跟著酒香來的……” “不可能!”一禾難得有些生氣稍稍露出些許威壓。 涂山舒修為不算太高,身形一頓,額頭冒出些許冷汗,強行撐住,“小狐確實沒有看見陣法,小狐可以發誓?!?/br> 都要發誓了,一禾聞言只能松開了威壓,心情卻不是很美妙,涂山舒松了口氣,悄悄感應了一下有沒有陣法,還是沒有??! 沉默良久,涂山舒傻乎乎地問,“小狐……可以走了嗎?” “走?”一禾走到涂山舒面前,“陣法看不見你勉強算是我設的陣法問題,但是小狐貍,偷喝靈酒怎么算?” “我……我賠錢?!?/br> “我不缺錢?!币缓搪冻隼俏舶?,“這樣吧,我家里的雞鴨需要有人遛,過段時間還得養鵝,也得有人遛,你留下來打工,我就不計較了?!?/br> 涂山舒一聽眼睛都委屈紅了,這人好狠毒!讓一只狐貍遛雞,看得見吃不著,太過分了! 一禾完全沒有意識到狐貍吃雞,“有問題?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小孩子,錯了就該罰,念在你是初犯,每天還是會負責你的三餐,你也可以在秘境修煉?!?/br> 這就是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嗎?果然人心險惡,長輩們說得不錯,自己還得多多歷練,但也只能屈辱道,“沒問題?!?/br> 一禾滿意了,“走吧,跟我回家去,你變成狐貍吧,我家住不下太多人了?!焙偛藕梦兹装?。 涂山舒順從地變回狐貍,被一禾一把撈在了懷里,“吱!” “別怕,我們這兒毛絨絨都是被抱著的,我不對你怎樣?!焙傺?,這狐貍一看就是純血但是年紀小的,不然也沒這么容易拐,那對于她而言就是小崽子了,抱抱就太正常了。 涂山舒生無可戀,他不清白了,他臟了,他想回家,他不該離家出走的…… “哇!這是狐貍,顏值好高!”曲項二人已經醒了,瞧見一禾抱著只狐貍回來,也想去抱。 一禾一個閃身躲開,“去去去,小狐貍膽子小,項陽,入職了就干活兒去?!?/br> “這拍攝設備還沒到呢,”項陽大大咧咧,“桃寶上現在又沒開張?!?/br> “所以要種菜爭取早點開張,下午跟著我種地去?!?/br> 項陽懵了,“種……種地?”大少爺首次嘗到了普通打工人的苦,“可我簽的是運營啊?!?/br> “對啊,我看你身體有點虛,多鍛煉也是好的,”一禾毫不心虛,“哪個工作不是工作,放心,慢慢學,不會強制你干多少的?!?/br> “噗哈哈哈哈哈!”曲先佑毫不可憐自己兄弟,“咳咳,項陽,項大哥也說了好多次你該鍛煉了?!鼻扔涌谥械捻棿蟾?,是項陽的爸。 “你想啊,你得實際深入了解種地這些基本常識后,做出來的視頻,才更有靈魂,是不是?”說完就喊楚叔,“楚叔,中午我們吃什么呀?!?/br> 聽到三餐,項陽默了,這就是資本家嗎?原來資本家這樣可惡!曲先佑拍拍項陽肩膀,“兄弟,想開點,老板都每天種地呢,噗……” 項陽當然知道老板也種地,“我就感覺被騙了……” “其實她也沒強制你干,反正你現在也沒工作干,咱們干會兒歇一會兒唄?!?/br> 咱們?項陽感動了,“好兄弟,我錯怪你了!” 一禾懷里的涂山舒甩甩尾巴,可憐哦,比我還可憐,果然幸福是對比出來的。 九月已經入了秋,但太陽一樣曬人,只是相對夏季好了些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