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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平日里雷厲風行,做事干脆利落,深受皇上賞識,他那樣聰明機智的人,怎么會選下下策?故而民婦覺得關于夫君搶占民婦之言,純屬胡言。 至于令弟賭坊欠債一事,民婦覺得只是巧合罷了?!?/br> 林摯聽童桐一下子說了他那么多贊美之詞,原來他在她心中這般頂天立地,堪稱完美,面具下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原本的低氣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如沐春風的和煦,在他旁邊的官差們都狠狠松了口氣。他們先前站在林大人身后,可是被嚇的夠嗆。天知道童姨娘沒來之前,林大人發了多大的火。 柴云畔激動的臉色通紅:“童姑娘,你為何會這般說,明明人證物證俱在,就連那賭坊的人都承認了,是林大人的授意故意讓仕錦輸的,怎么你還在為他開脫!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林大人逼迫你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求大人為你做主?!?/br> 他不相信童桐會說這樣的話,她明明在林府過的不好,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想離開那個牢籠。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情。 童家三人被童桐所言急的臉色大變,童父臉色鐵青開口喝道:“逆女,你好生說話,你的爹娘和弟弟都站出來作證了,難道此事還能有假?” 她那樣說,把他們置于何地,屆時林摯不恨死他們!今日過來作證,已經等于和林摯撕破了臉,若此事還沒辦成,到時候倒霉的就是他們。 此時來作證的賭坊小管事也開口了:“童姑娘,此事確實是大人授意的,否則以童公子的手氣,也不可能一下輸掉幾百兩銀子?!?/br> 童桐道:“大人,民婦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欺瞞?!闭f罷,視線看向賭坊的小管事:“你說是夫君親口授意的?” “不是,是他身邊的心腹林明管事?!?/br> “那你又是誰?” “小的是福榮賭坊的小管事?!?/br> “既是小管事,那為何會授意你來安排此事?就算夫君的心腹授意,也不會找你一個小管事吧?!?/br> “小的深受上面提拔信任,故而才會這般?!?/br> “不管怎樣,我也是相信夫君的。他這人落落大方,若真的想要得到我,根本不用這么曲折。我相信這中間定然有什么誤會?!?/br> 于峰笑:“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林大人此人在京都名聲可不怎么好,他若真的想納你進門,你的爹娘怕也是不會同意的?!庇诜逖哉Z之間暗指林摯前面的十七房。 童父連連附和:“是啊,林大人雖然勢大,但也不是我們能高攀的起的。我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進府做妾,落得性命不保?!?/br> 童桐笑了:“爹,為了弟弟的賭債,您強行退了我的親事,把我賣給老頭子做妾,這樣的親事難道算好嗎? 您為了幾百兩銀子都能把我推入火坑,若夫君真的要納我進門,難道您會不同意? 雖然夫君之前納了十七房,那些女子個個沒有好下場,可她們的身后事以及她們的家里都得了莫大的好處,您難道真的不會把女兒送進去?!?/br> 柴云畔震驚道:“童姑娘,你怎能這樣對伯父說話,他是你的親爹啊?!彼∠笾械耐┳钍菧厝峤庖?,怎么會變成這樣,她到底是怎么了! “親爹又如何,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了而已?!迸釉诠糯褪锹撘龅幕I碼,以林摯的權勢,若真的對童仕錦的前程許以好處,他們怕是迫不及待把她送過去。 童桐不是愚孝之人,不可能任由其揉搓圓扁。 她現在要做的是活命。今日的事情居然還有童家三口的份兒,她真怕林摯會遷怒于她。 人生在世,唯有自己過得好,才是真的好,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林摯此時開口道:“府尹大人,先前我就說此事有誤會。如今你也聽到童氏的言辭了,和他們說的完全相悖,還請大人徹查此事! 本官想來,童氏進府半年有余,怎么剛進府的時候沒人狀告,到了現在才舊事重提?想來其中定有深意。 再者,童氏進府半年有余,童家三人從未登臨林府,也就前段日子欠了賭債,才上門求助。他一下子欠了好幾百兩,按剛才那賭坊小管事所言,不可能輸那么多,那其中是不是又有人指使? 又者,童家三人有求才上門,平日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可見對我林某人怕的很。既然當初那么害怕,現在為何又敢對簿公堂,其中是否又有人指使?” 林摯說完,視線若有若無的看了下不遠處坐著的于峰,暗示之意十分明顯。 于峰此時完全沒有先前的笑容,旁邊一直被他夸贊的好茶也沒在動一下。 臉色相當難看。 林摯見此,唇角上揚的幅度越發大了。 柴云畔不甘心這樣的結局:“童姑娘,你弟弟曾言你在林府過的水生火熱,經常被林大人毒打,今天這事兒是否也是他逼你這樣說的?你據實以道,府尹大人會為你做主?!?/br> 于峰也不死心,見事情還有轉機,也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兒,童姨娘,你別怕,但說無妨,林大人雖然勢大,但這里也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若你言明事實后他敢胡來,本官定然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br> “童氏,你但說無妨,有本官給你做主?!备娪诖笕硕加H自開口了,也趕緊表個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