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二次心理檢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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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了一個精神病人,賈醫生放下手中的筆,翹起二郎腿,面無表情地靠在椅子后背上。 精神病人每周一次的心理檢查周而復始,是一項無聊枯燥的工作,每次問的都是那固定的幾個問題,有的精神病人甚至還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問完所有的問題也不會說一句話,這樣走流程式的工作干久了就會漸漸的讓人變得麻木。 但是,自從有兩個病人先后進入精神病院之后,每當輪到這兩個病人做心理檢查時,都會有護工來提前告訴負責檢查的心理醫生,該問些什么內容。并且,精神病院的院長還指示過所有負責心理檢查的心理醫生,要按告訴的內容去提問。 那兩個病人中的有一個在今天要做心理檢查,賈醫生在今天的心理檢查工作開始之前,已經有護工來提前告訴了他,這個周要問些什么問題。每個周來告訴他怎么問的護工都不是上一次相同的人,不過時間稍微久了,賈醫生也發現了大概也就是那么兩個護工來輪流在每次檢查的時候告訴他該問些什么。 賈醫生跟這兩個護工都不是很熟,他不清楚這兩個護工有什么背景,也不知道那兩個病人為什么會受到這種特殊待遇,他自己也不愿去多想這些東西。那兩個病人中在今天做心理檢查的這個可能會比較有聊頭,對他來說,如果今天檢查的這個要是能給他帶來一些有意思的事,他覺得這就足夠了。 在椅子靠背上靠了幾分鐘之后,心理檢查室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賈醫生說了一聲“進”之后,一個身高大約一米八,身材瘦長,五官端正,白白凈凈,留著短發的年輕病人推開門獨自走了進來。 齊凌肆走進來后,一面走向那給做心理檢查的病人坐的椅子,一面又環視了一周屋內的環境。 精神病院的心理檢查室房間內部非常狹小,做心理檢查的病人和醫生之間有一張桌子和鐵柵欄隔開。從齊凌肆所處的位置能看到的范圍內,沒有發現疑似是竊聽器或者是測謊儀的東西。但是,心理醫生所做的那邊,桌子底下是齊凌肆看不到的視覺死角。所以,還不能確定有沒有情報局的人在監聽的情況下,齊凌肆仍沒有掉以輕心。 開始的問題是大多數精神病人做心理檢查時都會被問到的常規問題,但當問到了他與兩個鄰居這個周聊的怎么樣,覺得這兩個鄰居的話可不可信,聊的有沒有意思的時候,齊凌肆感到這可能就要應驗了之前他自己做出的推測。于是,他決定主動來試探一下,做心理檢查的心理醫生是不是受了情報局的人的指使,又或者這名心理醫生本身就是情報局安插的眼線。 “那個,醫生,可以問下我這個情況大概什么時候出院嗎?” 賈醫生冷冷地回道:“這個具體什么時候還不好說,不過你這個狀況也不會太久了,有可能下周再檢查一次,情況好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br> 聽完醫生的話,齊凌肆兩眼一瞇,又繼續問道:“那對于我這個狀況,醫生也不提點什么有用的建議嗎?” 面對齊凌肆的疑問,賈醫生面不改色的說道:“根據我們精神病院的規定,心理醫生給精神病人做心理檢查時,只需要心理醫生問規定流程要問的問題,病人作答就行了。當然,喪失了正常言語交流能力的精神病人除外。所以,對于你的狀況,我只需要進行記錄和判斷,如果判斷出你有什么要值得注意的情況,就會寫出在日常的治療環節中該采取哪些措施,直接給你提供建議什么的也根本不需要?!?/br> “哦?我原來做心理咨詢的時候,每次做完醫生都會給我提一些建議。而且,你說你是按照流程問問題,那我和我的那兩個鄰居每周閑聊的內容,也是常規流程里要問的問題的一部分嗎?” “一般醫院的心理咨詢和精神病院的心理檢查可不一樣,你和你那兩個鄰居的聊天內容之所以會問,是因為你和你那兩個鄰居的聊天內容,可能會對你的治療產生影響。怎么?難道你覺得你現在的待遇還不夠好嗎?還是說你想要跟這里其他的病人一樣接受藥物和電擊的治療?” “不,我只是不太確定而已,就這么問問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沒事,嗯……” 賈醫生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在被送進來的時候,以前做的心理咨詢的記錄也被跟著送了進來。我記得你以前的心理醫生在記錄里對你的描述是你不能接受不確定的事,所以我可以想到你一定對你現在所處的狀況和受到的待遇有疑問?!?/br> “啊,是啊。我以前做心理咨詢的時候,以前的心里醫生是這么跟我說過。不過這應該是很合理,而且也算得上是很正常的嗎?難道你能接受因為事情的不確定,而無法采取措施,就那么卡在那兒嗎?” “厄,這種情況當然會給人感覺不舒服,但生活中也總不可能事事確定,所以有些時候你是無可奈何的。而且,你在對事物的確定性上,可以說是在乎到了一種極端偏執的程度,這點就不正常了?!?/br> “嗯,如果能確定的話,就算我知道自己的什么親人會死,甚至是我自己會死,只要在這之前做好計劃準備,按部就班的完成每一件想做要做的事,那就算死了也值了?!?/br> “是的,你以前的心理咨詢記錄上寫著,你只執著于自己想干和認為有必要干的事,你不在乎什么不能殺人啊之類的正常人的道德觀念,甚至可以說你討厭那些常理的事,喜歡走極端,正因為你這種過于極端和偏執的執念,才會使你有各種各樣的強迫癥,以及其他你做出的異于常人的行為和舉動。如果你要是想我給你一些建議……” 賈醫生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撐在桌上,以三角狀頂著下巴,把臉往前貼近了一點,說道:“我倒是可以給你些建議,因為你是今天最后一個做心理檢查的人了,后面沒有別的人在排隊等著,精神病院里規定了給每個精神病人做心理檢查時根據病人情況必需要問的問題,但沒有限定必須要做多少時間。因此……” “你要是想讓我給你些建議的話,我們可以再多聊會兒,只要在吃晚飯前讓你回房間去就行了?!?/br> “哦?!饼R凌肆聽完賈醫生說的話后,也一只手放在桌上,撐著腦袋,把臉往前貼近了一點,問道:“能給些建議好??!但在這之前,既然醫生知道我不能忍受不確定的事,那醫生能不能告訴我,我是因為什么原因在這里受到了特殊的待遇?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我在這里治療的費用還是我自己家里出的吧?我家里的經濟狀況最多也就只能供得起我在這里治療了,托關系砸重金讓我享受貴賓待遇是不可能的。所以,醫生可不可以如實的跟我透露下這背后的內幕呢?” “行?!辟Z醫生直了一下身子,也換成了跟齊凌肆一樣手撐腦袋的姿勢,說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