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還沒有開始品嘗,僅憑晶瑩剔透的外觀上,看起來就很有夏天的味道。 聞棲拿給路晚安,路晚安沒伸手接,傾了傾上身,唇瓣貼吻蘋果,輕輕舔舐那外層的甜糖。 在聞棲眼皮底下,淺粉舌尖時不時露出,沒嘗兩下,軟舌就被糖層暈出淡淡的玫瑰色。 再晚一點出來逛的人會更多,聞棲擔心路晚安身體不適應,把人牽到神社附近的石子路。 現在下面大多都是等著看煙火大會的比較多,神社里面求簽拜祭的人也不少,外面倒是安安靜靜,基本沒什么人。 聞棲看著路晚安還捧著那杯近乎沒怎么動過的刨冰,說:都化掉了,扔了吧。 路晚安還想等不冰了再嘗嘗,聞棲道:我帶你去前面的神樹掛風鈴,路不太好走。 又還穿著木屐鞋,捧著東西更不方便。 路晚安聽聞棲的照做。 風鈴?是棲棲用來求祝福的嗎?她有聽說過這種祈禱方式,把風鈴掛在樹上祈愿,神明會庇佑你心中所求。 聞棲拿出一個銅色的小風鈴,塞到路晚安手心里,來到一顆已經被掛了許許多多風鈴的樹下:嗯,用來禱告你身體常健。 她握著路晚安手,把風鈴頂端上面的鎖扣按開,掛在樹枝相連的麻繩上。 這里每顆樹都掛了粉櫻花瓣的燈籠,倒也不暗,燈火沒有太亮白,把路面照的朦朧昏黃。 棲棲,我們等會下去,還來得及看煙火嘛?路晚安問,這里應該不是最佳看煙火的位置,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冷清。 她話音剛落不久,天空劃過一道空遠的輕響,幾秒后「嘭」的巨響才陸陸續續在夜空破開,一簇簇五光十色的光影直躥上空,在夜幕里更是綻放出無數朵顏色不一的絢爛光花。 煙火的面積大到驚人,占滿路晚安所有視野,仿佛在下一場巨型瀑布雨,目光所及全是火樹銀花的焰火。 路晚安從來沒見過能綻這么大的煙火,瞳眸倒映出的景色,遮不住她被驚艷到震撼滿滿的目光。 聞棲從路晚安身后把人摟抱進懷里,牽起路晚安的手搭放在系了風鈴的麻繩上。 她含住那軟白敏感的耳朵,上下唇曖昧抿動:要把風鈴搖出聲音,才能讓神明聽見我的禱告。 煙火還在繼續,路晚安還遲遲沒從驚艷緩過來,她大概知道這是聞棲準備的,在看不清煙火大會的位置里,能把這么美的焰火收入眼底,那只能證明是聞棲特意定的獨家。 她的手,被聞棲帶動著輕輕搖晃手指下的麻繩,整顆樹上的風鈴都在清婉響動,而她剛剛掛上的那一個風鈴,突然有什么微閃微亮的東西從風鈴里面掉落出來。 路晚安的視線下意識就追隨著,聞棲像是早有預料,把掉出來的「微光」攥在手里,在她的眼下再緩緩攤開,掌心里面放了一個她七年前親手給聞棲設計的婚戒。 路晚安,我娶你。這個戒指的尺寸是聞棲的,聞棲只從路晚安錢夾里帶了這個出來,另一半戒指尺寸要調整調整才能給路晚安,她認真道:把戒指給我戴上,嗯? 漫天焰火的聲響還沒有停下,路晚安卻把聞棲說的話,一字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聞棲不但向神明禱告要她身體常健,還要娶她。 她雙眸漸漸濕潤,點點頭,說不出話來,溫熱的淚珠子卻在臉頰兩邊滑落。 手指捻起放在聞棲掌心的戒指,這是她給聞棲設計的,畫圖稿那段時間,她時常深夜淚灑枕巾,總是在想要是跟聞棲結婚的人是她就好了。 每次冒出那個念頭,就被道德感束縛的喘不過氣把自己折磨的痛楚難忍。 熟悉的戒指在她指尖發燙,哪怕她跟這個戒指沒有相處太久,卻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每一點設計的細節和寓意。 路晚安執起聞棲的手,把那枚戒指戴進聞棲的無名指上。 陣陣晚風吹過,掛在麻繩上的風鈴隨風晃搖,在五彩繽紛的夜色下溫柔晃出風鈴聲,就像是一種回應,連神明都在見證她們熱烈濃郁的愛。 聞棲雙臂圈上路晚安的腰,倆人貼的無比緊密,她低頭吻住那張早就想吮吻的紅唇,勾起路晚安的舌尖,一并品嘗殘留在上面香甜的玫瑰糖。 她把懷里的女人吻的愈發投入,在燈籠照影下,路晚安微張眼睛,桃色乍泄,滿臉都是甘愿淪陷的享受舒適。 聞棲也沒好到哪里去,埋進路晚安頸窩粗粗喘息,啞聲:今晚要你 路晚安給她戴了戒指,她們結婚了。 第58章 害臊 聞棲遠沒有路晚安看起來的那么淡定, 在生理需求方面,她甚至不比路晚安要淡多少。 在路晚安看不到的地方,她會回味每次都點到為止的親熱, 越克制越難耐, 每每深夜閉上眼睛都是路晚安的畫面。 她比路晚安更會隱忍, 也更難受。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路晚安不留余地的勾引, 聞棲到現在仿佛還能在耳邊聽見路晚安動人的邀請, 磨人的撒嬌。 每一下全都拿捏住她的神經,把她拿捏的穩穩的, 讓她無處可逃, 不敢多看。 聞棲深知如晚安對她的誘惑力有多大,要不然也不至于節節敗退。 她拇指撫上路晚安那被吻的微微紅腫的唇, 在燈籠昏黃的光影下更惹人浮想:你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身體健康才能跟我長久在一起。 直到現在,她還對路晚安昨天晚上用開水燙傷自己的事情心有余悸, 雖然在及時處理下,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但那星星點點, 深淺不一的的豆大紅痕,還是在告示她昨晚發生的事有多危險。 她把路晚安的手腕圈在虎口里, 抬起路晚安暖玉般的纖軟指尖, 臉頰和那手背緊貼,她道:你不希望我跟路叔叔一樣,守著一個已經離世的人孤獨度過吧? 這種寂寞和無邊無際的難受,恐怕是連路晚安都不敢想象。 誰又能知道路行的內心到底有多苦,聞棲不想做第二個路行,也永遠不打算做失去路晚安的準備, 她要的是讓路晚安和她長長久久在一起。 路晚安視線逗留在聞棲握住她指尖的手,那無名指上還有她剛剛戴上的戒指,現在聞棲是她的。 我怎么可能會拋下棲棲?路晚安氣息羸弱。 昨晚聞棲說的話路晚安還記得,受傷了會在聞棲心里被扣分,這在路晚安眼里,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她一直沒回國找聞棲,早些年病的太厲害,總害怕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才白白錯過聞棲這么多年。 如今好不容易和聞棲在一起,她又怎么會不珍惜? 聞棲看路晚安紅紅的眼眶,也不忍心再說什么,心頭升起有一絲自責,擔憂自己說的太過,會嚇壞路晚安。 她把人揉進懷里抱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在路晚安面前有多喜歡親密接觸。 聞棲把人帶回到民宿,把那件紅色浴衣拿給路晚安,她把發飾摘下,唇借機湊在路晚安耳邊:去洗澡 明明就只是簡短的三個字,卻在路晚安的耳邊晃蕩著不肯離去,連同溫熱呼吸都捎上一層特殊的氣氛,吹的路晚安分不清是耳朵癢還是心更癢。 路晚安進浴室之前,指尖還若有若無摩挲著聞棲手上薄薄的繭子,手感沒有很嬌嫩,也不太光滑,卻讓人心口怦怦亂跳。 聞棲坐在床上,聽里面打開淋浴的水流聲,過了好一會,浴室里面都沒動靜了,路晚安還沒有出來。 這回聞棲沒去找,也沒催促,她已經能想象到路晚安穿上那件浴衣,扯扯下擺又攏攏胸口,最后發現哪都遮不嚴實卻仍然無半點扭捏,滿臉溢出跟成熟的水蜜桃那般能掐出水來的風情樣。 又過了近乎一分鐘的漫長等待,浴室門才被打開。 聞棲把臥室的所有白燈都打開,當著路晚安的面把戒指拿下,放好在床頭,一雙手空無一物。 這個舉動的意思,讓路晚安臉微微熱,聞棲曾說過,床上摘戒指是怕弄傷太太 浴衣沒能捂住路晚安豐腴的曲線,兩邊領口都收不到一塊,系好了還能開到肋骨上一點的位置。 白嫩的雪肌上還有洗澡時未擦干的水汽,這風情萬種的身骨,把這件浴衣穿出韻味滿滿。 路晚安沒有刻意洗頭發,發尾是在洗澡時不小心沾濕的,現在還用發夾隨意勾著,有幾絲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肩上,并不顯凌亂,倒有一絲動人的粉桃花嬌俏感。 聞棲確實沒有挑錯,這件浴衣的顏色很襯路晚安。 她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從頭發絲到腳把人望入眼底,看著面前的女人步步走到床邊,彎著腰爬上床來,那浴衣下擺被路晚安這個動作弄的更是收緊,勾勒出曲線。 棲棲路晚安上來就爬進聞棲懷里,嬌嬌懶懶要聞棲抱。 聞棲輕笑,對這種撒嬌很受用,咬住路晚安肩頭,把人肆意攬在懷里,感受到路晚安越來越柔若無骨的腰身,指尖熟練又溫柔的安撫著。 愣是她知道路晚安敏感,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是在那熱情迎接的回饋里,有被驚喜到。 做攻最滿足的事,大概就是看指尖下的女人意亂情迷,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滿嘴只剩下單音節的嬌聲,在眼前顫栗著哭泣。 結束后 聞棲把路晚安身上濕噠噠的浴衣脫下,換了身干凈的寬松T恤,她手握毛巾,一手圈住路晚安小腿曲起,一手給路晚安擦洗。 路晚安真的累著了,呼吸還沒有完全平復,唇色是病態般的白。 盡管胸口連她呼氣都在揪疼,她還是像只吃飽饜足的狐貍,軟綿綿又溫順的趴在床上,任由聞棲給她清理。 有沒有好點?聞棲語收拾好后,側躺在邊上,她的語氣不免心疼,攏過路晚安被汗液弄濕的卷發。 看到路晚安不太好的臉色,她有點后悔自己不夠溫柔,讓路晚安這樣遭罪。 我沒事,棲棲不要擔心。路晚安搖搖頭,不想聞棲連跟她親熱都在內疚。 她鉆入聞棲懷里,把人抱緊,嗓音倦倦的:棲棲跟樂教授在床上也是主導方嗎? 她問道,弄的有些累了,還是遲遲不肯入睡。 問這些沒有什么特殊意思,她只是想多了解一點聞棲的喜好,是和樂容在一塊才比較被動?還是聞棲天生就更愛主導方? 聞棲沒有隱瞞路晚安,實話實說: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位居下面次數比較多。 路晚安心想,聞棲跟樂容結婚七年都沒性生活不和諧,說明聞棲也很享受當下面的那一個吧 她突然又不想睡了,這個念頭一旦冒出,本就蠢蠢欲動的想法更加洶涌。 聞棲輕吻住路晚安的耳朵:在想什么?一臉想淘氣的樣子。 路晚安有些羞,哼哼唧唧的沒敢回聲。 聞棲起身準備去洗澡,路晚安又勾住她脖子,仰起臉就親在她唇上。 獎勵棲棲的。路晚安輕舔下唇,片刻又松開聞棲,鉆入被窩里,臉都沒有露出來。 聞棲也沒繼續逗弄路晚安,給路晚安鋪好被子,拿著床邊上被換下來的浴衣,還有剛用過的毛巾去浴室。 她把這兩件都放在同一個盆里,打開蓬蓬頭用熱水浸泡,很快水面飄出微量少淡的紅色血絲。 聞棲雙手掩著臉,遲遲沒有把手放下,害臊又熱的很,臉到脖子全是紅云,絲毫沒有比路晚安的羞樣平靜到哪里去。 足足過了五分鐘她臉上的溫度才恢復到正常,她把衣服跟毛巾都清洗干凈,放著烘干。 這才開始洗澡。 把衣服脫下,背對著鏡子,才看了一眼,就被上面遍布迷亂的指甲抓痕看出神了 耳邊再次響起路晚安零碎不堪,一聲聲柔弱哭腔。 聞棲沒有太兇,她雖然更喜歡盡興些,還是顧及著路晚安的身體狀況。 就這樣也很好,她被路晚安那溫順到骨子里的調調,哄的七葷八素。 這女人讓什么姿勢什么姿勢,讓喊什么就喊什么,誰能頂得住。 第59章 棲棲是我的女王 一張鋪滿油畫薔薇的歐式椅墊上, 被單只柔白膝蓋跪壓著,路晚安沒有穿鞋,粉圓玉潤的足尖踩在地面, 兩只手緊緊搭握住椅背, 前胸朝椅背抵靠。 她還沒來得及化妝, 滿頭烏發猶如瀑布般厚密, 凌亂散開在身上, 隱隱遮住滴落香汗的雪肌。 路晚安今天生日,盛裝打扮, 酒紅色的玫瑰禮服裙無比華麗嬌艷, 此刻卻褪在腰間,連裙擺也被高高卷起。 她弓腰趴在椅背上, 紅唇緊顫, 不敢發出太大動靜,依稀還是會有零碎不成句子的軟聲從唇間溢出。 棲、棲 路晚安眼尾桃色滿滿, 雙眸都是濕潤的,她仰起鵝白玉頸, 嬌嫵臉蛋都是被汗液燙出的薄紅。 她伸手撫上在她腰后的聞棲, 溫柔摸著聞棲同樣微濕的發頂,在鼓勵著什么。 這舉動無疑讓聞棲更加愉悅 想到樓下還滿座賓客, 聞棲不得已提前結束, 她撐著椅子從地上起來,膝蓋還有新鮮的擦痕, 那是被路晚安房間里的浮雕地瓷碰到的。 她把路晚安的禮服裙重新穿好,面前的女人轉過身來正對著她,滿臉都是可疑的緋紅,在那張誘人紅唇即將要吻上來時。 聞棲避開了:我先去漱口。 路晚安還是勾起聞棲的脖子, 執意來了一個熱辣綿長的濕吻。 咚咚咚臥室的門被敲起,門外的人:大小姐,蛋糕都送上府來了,路總在催呢。 路晚安吻的更投入了,握住聞棲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聞棲有點招架不住這么熱情的撩撥,用了點力勁才把路晚安拉開一些距離,她粗粗喘了幾口氣,才對門那邊喊:我現在就帶她下去。 從日本回來后,聞棲為了路晚安的生日,還特意學過兩天的盤發,現在時間來不及了,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