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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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同? 說不清楚。 舒予白站起身,看見了床上的浴巾,她一只手拎起,有片刻的猶豫,怕看見什么不該看的,低頭,輕聲道:那我過來了。 好。 南雪應了一聲。 舒予白走過去,南雪安安靜靜地把自己藏在磨砂玻璃下,蜷縮成一團,白皙的手往前推,浴室的玻璃門開了一條縫隙,濕潤的水霧散開來。 一只干凈漂亮、被熱氣熏染的透粉的手伸了出來。 舒予白把浴巾遞給她,轉身離開。 南雪待她離開,站起身,一面擦拭身上的水,一面想著:舒予白居然走的那么干凈,看都沒看一眼。 南雪擦干了身子,用浴巾包著走出來。 房間的門已經合上了,窗簾也拉的嚴嚴實實,舒予白坐在她床上,背對著她,說:洗好了? 南雪:嗯。 她聲音輕輕的。 舒予白轉過身,發覺她正在解開浴巾,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頭,有晶瑩的水珠往白軟里滾落,霎那間她跟觸電似的,又轉回去,不看她:換好了說一聲。 南雪嗯了一聲。 心里想:她為什么不多看一眼? 一面站在那兒換衣服,一面閃過許多念頭,比如方才若是把浴巾完全解開了她在微熱的房間里換好了睡衣,輕聲道:jiejie,可以了。 南雪坐在她身邊。 床有輕微凹陷下去的感覺。 舒予白披散著長發,轉過身看她一眼,南雪耳垂一片紅,玉一半的。 你耳朵什么回事? 舒予白瞧著她,指尖去碰:是過敏了么。 她的指尖冰涼,觸上去,帶起一股電流似的觸感,微微酥麻。南雪猝然垂眸,有幾分不自在地問:耳朵很紅? 嗯。 舒予白指尖捏了一下,南雪受驚似的站起來。 沒,剛剛洗澡太熱了。 她回答,又坐下身,問舒予白:有什么事么? 我房間沒有浴室。舒予白有些尷尬:以前你沒來,我是在這間房里洗澡的。 南雪嗯了聲,雪白的小臉有幾分微紅,她道:現在也可以在這兒洗。 她在想什么? 舒予白看她一眼,沒深究,繼續問:你怎么來了。 南雪:我找我舅舅。 這樣么? 舒予白轉身出門,去自己房間收拾了洗漱用品和睡衣,又重新來到中間的這間臥室。 臥室里亮著燈,淺橘色。 南雪坐在那兒,穿一件雪白的浴衣,烏黑的發絲沾著水,一縷一縷的,發梢滴水,在鎖骨上淌出一道濕痕,滑入衣領里。 舒予白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幾分輕微的不自在。 南雪細白指尖輕輕攏著浴衣領口,她低垂著頭,目光落在地面上,說:jiejie,你去洗澡吧,我不會偷看的。 舒予白: 她把衣物放在床上,轉身去洗澡,浴室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南雪在外頭撐著下頜,聽見那水聲,心跳微微快了些,臉頰有輕微的熱意。一片靜謐里,她忽的想起白日里看見的和舒予白一同吃飯的醫生,那醫生還捧著她的手,頗有些親密。 她們或許也不對,或許只是找她看病,舒予白的手還沒治好,有求于醫生是正常的。 可她帶上蕭衣做什么? 蕭衣有女朋友了應該跟舒予白沒什么關系,那就剩下了醫生。 那天餐廳有些喧嘩,南雪坐的遠,聽不見她們在那兒說什么,只覺著舒予白看那醫生的表情有些不太一樣,似乎帶著一點欣賞 那醫生也蠻漂亮的。 白皮膚,紅唇,淺色的頭發。 舒予白喜歡那樣的? 南雪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那天在餐廳里,你們在做什么? 舒予白站在熱水下,含糊不清地回答: 相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22213:03:35~2021022218:43: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蕾羽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輕傾3個;blink小王、中值、我怎么可能會吃番茄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圥忈10瓶;小泉萌香女朋友、猛1不落淚5瓶;blink小王2瓶;ddddddx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 南雪:?。?! 相親? 她站起身,條件反射地想走過去和舒予白當面講,走到一半想起她在洗澡,怕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又轉身走回去,坐在床邊。 臥室里微微有些熱氣,白茫茫的霧。 臥室里水聲停下,舒予白的聲音輕輕的:幫忙拿下浴巾,謝謝。 里頭玻璃封閉起來的浴室,浴巾拿進去很容易被水弄濕,舒予白沒帶,就這么放在南雪手邊。 南雪提起浴巾,走過去,看見一個朦朦朧朧的側影舒予白也蹲下身了。 實際上,這用處不大。 女人的輪廓模模糊糊的,但仍舊能瞧見一些端倪,細腰,長腿,胸口沉甸甸的圓弧,離玻璃這樣近的距離,和那透明的唯一的區別是稍微模糊了些,像是籠罩一層輕輕的紗,看不真切。 舒予白輕輕推開門,一只沾著水的手伸了出來,手指纖白柔軟,很漂亮。 南雪臉頰微微有些燙,她把浴巾遞給舒予白,轉身離開。 離開時,電光火石間,多了一個念頭: 假如她是我女朋友,是不是就可以 可以什么? 她不敢深思。 牽手,親吻,或者擁抱都是情侶間正常一點的事情,再往下想就稍微有點南雪用微涼的手捧著臉,心臟跳的快了些。 輕輕的一聲。 舒予白推開門。 她身上全是水痕,長發已經被一只透明的發夾夾起,脖頸纖白,走出來帶著一陣濕濕的水霧,四處彌漫。浴巾是米色的,不算太長,恰巧蓋住臀部的位置,一路走來,南雪聽著那窸窸窣窣的動靜,微微有些緊張。 我換衣服了。 舒予白輕聲道:別回頭。 南雪點點頭,這句話不知為何,反叫她那點緊張放大了許多倍,一時間更加有種想回頭看看的沖動。 你和那醫生相親? 南雪靜了片刻,又回到這個話題,道:那你感覺怎么樣呢。 相親不都那樣。 舒予白把浴巾解開,輕輕擦干身體上的水珠,又從一邊拿起自己的睡裙往身上套,南雪背對她坐在床邊,一副目不斜視正襟危坐的模樣,脊背筆直。 她說:你感覺,那個醫生什么樣。 她蠻好的,很溫柔,可以相處著試試。 是么。 南雪語氣淡淡的:你喜歡那樣的? 舒予白嗯了聲,一邊擦水一邊道:喜歡好看又溫柔的。 你覺得她好看? 南雪低頭:我覺得一般,也就那樣吧。 舒予白直笑。 南雪坐在另一頭的床邊,背對著她,腰細,背影清瘦,沉默不言,不知在想什么。 她道:我換好了,可以了。 鼻尖有輕盈的淺香,和微濕的水霧一同飄來,是某種花的味道,帶著甜意,還有幾分微暖的氣息。 南雪回過頭看她。 她穿一件純白的棉布裙子,上面有只小熊。圓領,裙擺搭在大腿上,手把長發上的夾子取下,烏黑透亮的長發散落而下,落在腰間。 那裙子雖很寬松,但窈窕的身形仍舊若隱若現,紅唇微濕,活色生香。 不用相處著試試。 南雪瞧著她,一本正經地輕聲道:她不適合你。 舒予白啼笑皆非,走過去,坐在南雪身邊,兩人瞬間離的有些近,她微濕的發絲間散出一種淺淡的清香,好似白梔子,南雪指尖緊了緊,有輕微的局促。 舒予白撐著下頜,偏過頭看她:怎么又不合適了?南雪轉過頭,烏黑的眸子靜靜看著她:相親認識的,都沒有感情基礎,怎么在一起。 舒予白道:可之前我和她在畫廊遇見過,這不是一種緣分? 她還很喜歡我的畫。 南雪脫口道:可她沒買。 舒予白有些不明所以:你買了? 南雪: 她低頭,心里一陣一陣心虛。 . 第二天,晨。 早上七點左右,院子里很安靜,這會兒起床的人不算多,一只白色小鳥從梧桐枝丫輕輕飛起,飛向天穹。 舒予白從室內出來,一陣清冽的寒意直沖腦門,她站在門前,應冉的助理在掃著庭院的積雪。 早呀。 微胖的助手笑一笑。 她個子不算高,比舒予白矮上半個頭,皮膚挺白,笑的時候眼睛瞇起來,左邊臉有個小酒窩,這會兒正裹著厚厚的羽絨在那灑掃庭院。 早。 舒予白和她打招呼,回過頭看南雪那間房,窗簾仍舊拉著,不知她起床了沒。 她正想往前走,一個高挑的女孩穿過月洞門,手上提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往這邊走。一片雪光里,柔軟小巧的紅唇格外惹眼。 她一抬眸看見舒予白,便舉起手里的食物: 姐,給你帶的早餐。 附近只有這幾樣能吃的。 南雪回憶著說:本來想買玉米,但你好像不喜歡。 她仍穿著昨天那件露腳踝的牛仔褲,腿蠻漂亮,又長又直,這會兒舒予白看她一眼,卻替她擔心:她穿的這樣單薄,不冷的么? 另一邊,應冉助手看著她倆,腦門飄過幾個問號:你們認識? 舒予白點點頭:是認識。 那微胖的女孩兒低頭,回憶起昨天,南雪跟她在那兒悄悄看舒予白畫畫的場景,那個眼神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難怪。 她沖南雪一笑。 南雪走過去,舒予白接過早餐,而后捏一捏她的手,冰涼,還有些僵。 回去暖著吧。 舒予白瞧著她:別出來了,外面冷。 南雪點頭,問:我舅舅呢? 舒予白:還沒起床。我先畫著,以前都是快中午了去找他。 應冉的作息很不規律,晝夜顛倒,晚上興致來了,總是熬夜畫到半夜,導致第二天上午就昏睡不醒。 南雪記得她舅舅很多年前就調侃過自己: 真正的早晨從中午開始。 往常,應冉都是直接跳過早餐這一步,從午餐開始吃,因此廚子也沒準備早餐。前幾天,舒予白也是到院子外頭幾家早餐店覓食,清一色豆漿包子,或者幾根煮玉米。 南雪拉著舒予白回到她房間,坐在圓圓的小木桌前吃。 她吃的慢,一小口一小口。 南雪坐在她對面,撐著下頜,烏黑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她看。 舒予白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做什么? 南雪:看你。 她說的一本正經,仿佛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 舒予白: 南雪在學著撩人? 她沒搭理,繼續吃東西,吃完了把垃圾袋丟進院子外的垃圾桶里。 吃完早餐,舒予白沒空陪她,便抱著畫板,在院子里四處取景,找到一處合適的,就坐下來寫生。這幾日練習的都是風景一類,花草樹木,精確到葉子上頭的脈絡,都要畫的清清楚楚,毫不含糊。 接近中午時,太陽烈,雪有些消融的跡象。 舒予白抱著上午畫的一摞練習,去找應冉,南雪就推開房門,跟著她一塊兒。 我陪你。她說。 舒予白看著身邊人挺拔的鼻梁和冰玉般的下頜:你也一起? 南雪:嗯。 舒予白低頭,想著,待會兒若是被應冉訓斥了,給南雪瞧見,怕是不太好??删烤褂惺裁床缓?,她沒想明白,只有輕微的緊張。 推開木格子門。 應冉已經坐在那刺繡屏風后的桌子前開始練習了,南雪和舒予白一同進來,應冉抬眸,看一眼南雪,笑:丫頭也過來了? 嗯。 南雪道:我也蠻喜歡畫畫。 她喜歡?假的。舒予白唇角彎了彎,南雪低頭,小聲叫了聲舅舅,就坐在大桌子旁的凳子上,看著他倆。 舒予白把畫作捧過去,應冉這次脾氣出奇的好,講話溫聲細語,都是先夸,夸完再稍帶著指出一點不足,如沐春風,跟之前那個嚴厲的人完全不同。 舒予白的畫攤在大桌子上,她站在應冉身邊,微微俯身,聽他講,看著他的筆尖在紙上做示范。 南雪也起身湊過來,站在她身邊。 舒予白看一眼旁邊的南雪,她湊近了,呼吸就在耳邊。 一縷柔軟的烏發垂落,閃著冰涼的光澤,皮膚極白,冰雪似的,半點瑕疵也無,烏黑的長睫毛輕輕顫動,瞳仁清亮。 紅唇飽滿,有淺淺的冷香。 南雪離得有些近,呼吸輕輕灑在她耳畔,一下一下。 舒予白不動聲色地避開。 應冉講了整整一個鐘,從構圖講到色彩,色彩講到色調,講了許久,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把畫還給她,說:快要吃午餐了,你拿回去改一改。 應冉把筆一放,總結:不錯,進步很大。 謝謝老師。 南雪唇角小幅度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