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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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也有引流到溫泉池水,只是屋里太悶,景色遠不如露天的美。 幾人各自回房。 她也這樣吻過你? 南雪目不斜視,周遭很安靜,松枝輕顫,一團雪砸落地面發出悶悶的輕響,是小松鼠。 她想著,舒予白是不是也會那么輕喘,也會臉紅。 蕭衣碰過她么?碰了哪兒了。 舒予白還未平息身體的反應,臉頰很熱,腿還有些發軟。 甚至沒有勇氣看南雪。 沒沒有。 舒予白不太會撒謊,索性直說了。 南雪看她一眼,似乎還想問什么,卻停住了。 舒予白臉頰有很淺的紅暈,安安靜靜低著頭,唇色殷紅,烏黑的發絲半濕,散在肩上,漂亮的不像話。 她堪堪移開眼睛。 心跳又不受控制了。 舒予白不知她想做什么,勾著她的小指,和她牽手。 兩人離的那樣近。 嗅覺似乎變的格外靈敏,舒予白察覺到,南雪身上那清淺的香氣,清冽,冷淡,好似雪后林間青松。 身旁那高挑的女孩兒和以往一樣,牽著她手,只是她似乎更安靜了,白皙的皮膚淌著水珠兒,細腰,修長漂亮的一雙長腿,筆直的好似漫畫人物。 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夜色寒峭,到了居住的旅店,仍舊燈火通明的。門前平鋪的水景臺倒影著燈火,猶如鏡面。南雪走過幾個石階,往里,到家了。 喂? 舒予白洗漱完,躺在被子里接電話,身旁是南雪在磨砂玻璃隔開的浴室里沐浴的倩影。 曲線玲瓏,晃晃蕩蕩的。 電話那邊是尤馥,她問:睡了么。 舒予白輕輕笑:我還沒,師姐呢? 那邊南雪的動作輕輕停頓一下,像是在聽她講電話,過了會兒才繼續。 尤馥說:還沒。你過段時間還在北京么? 舒予白搖搖頭,說不一定。 尤馥:嗯? 她繼續問:那,到時去哪兒,跟我說一聲。 舒予白不知她要做什么,只點了點頭,說好。 又閑聊了幾句,尤馥掛斷電話。 聽見那邊水聲停了,舒予白滑進被窩,卷好被子。 閉上眼睛。 感覺到身后傳來輕微的震動,被子輕輕陷下去一點,小腿有些冷,是南雪掀開被子,接著輕輕鉆了進去。女孩兒身上清冽的冷香,叫她心尖兒微顫。 一切的觸感都變的敏銳。 那邊靜了片刻,啪的一聲,接著燈滅了。 暖熱的被子里,在泉水里浸泡過的肌膚,像是含著濕漉漉的潮氣,舒予白覺著有些熱,下意識放緩了呼吸。南雪在她身邊,腳踝輕輕蹭著她小腿,微涼的觸感,骨骼清瘦。 她睡不著。 不知在等待什么。 或者說,期待著什么。 可南雪什么都沒做。 甚至小心翼翼地保持和她的距離。 晨光照來。 風雪里,對面的層層疊疊重巒,在迷蒙的碎雪里顯出鋒利的輪廓。旅店外已經有稀疏離去的客人了。舒予白在南雪起床前梳理好長發,溫柔松散地搭在白皙后頸。 一張方形小窗,底下是木臺幾,舒予白坐在那兒,在手機屏幕上敲擊,開始計劃剩下的一段時間。 1.參展,需要畫一幅滿意的作品; 2.聯系導師; 3.南雪。 她快速敲動的手指停下。 南雪,怎么辦呢? 窗外,山腰微微傾斜的輪廓線,映襯著微茫的天,有白霧飄來,在一片清寒寂靜的晨間,美好的恍若不在人間。她聽見下雪的聲音,聽見風聲。一盞亞麻布燈亮起,光線安靜落寞。 床邊吱呀一聲。 她醒了。 舒予白輕輕伏在南雪床邊。 身后支起小窗,寒峭的山間雪不時飄進屋里,她的臉頰柔軟溫暖,像是涌著暖暖的熱流,瞳仁卻是烏黑柔軟的,安靜地看著南雪。 醒了? 南雪從床榻上支起身子,浴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鎖骨下一片柔軟,帶著一絲微熱的緋紅。她迷蒙間看了舒予白一眼,眼底淡淡的,清冽的像沒化開的冰。 她皮膚很細,帶著點粉,光線落在她白的透明的鼻尖上,整個人干凈的好似山巔的雪,不染半點塵埃。 唇色卻是一點殷紅,潤澤柔軟,像櫻花瓣兒。 這樣的唇,吻起來不知是什么感覺。 舒予白心跳稍快了些。 早餐他們送來了。舒予白瞧著她,輕聲道:起來,過會兒咱們得回家了。 南雪嗯了一聲,坐在那兒,低頭匆匆進食。 一個包子,留下小小的牙印。 她讓南雪坐在那兒吃早餐,自己則在她身后,捏一把木梳,輕輕替她梳理頭發。她的發絲觸感冰涼,烏黑,像小女孩兒的那般柔滑,光澤。 路邊,臘梅花兒靜靜綻放在枝頭,枝干上一層積雪,香氣沁人心脾。 舒予白稍微放松,雖然南雪她不知該怎么辦。 可畫展卻已經有了主意。 廳內長桌子上,鋪著一張畫。 那是張宣紙,67*65cm,畫面上是一個仕女,色澤典雅,不同于任何仕女畫和西方式的裸體作品。 用線含蓄,是西式的色塊堆疊,憂郁的仕女,江南的綠柳,茂密的樹林,有種獨特的陰柔美。 統一的大色調里又含豐富的小色調,色調層次豐富,深紅,紫,朱紅,群青,用色吸取了宋瓷的透明性,有種獨特的純潔感。 落花無言,人淡如菊。 應冉站在桌邊,仔仔細細地看那張畫,點評,接著問南雪:你朋友,她導師是誰?她是學西畫為主的吧。 南雪偏頭想了想,道:導師在杭州,學國畫多。 應冉奇道:這線條有些弱,不像學過國畫的。 線條有些抖,好在這張畫構圖色彩都很不錯,能遮蓋這點瑕疵,否則,是絕不可能達到畫展標準的。乍一看,像個學西畫的畫家對國畫改造的一種嘗試,而不是科班出生學國畫的。 南雪輕嘆:她的手出問題了。 應冉微微皺眉,說:哦?那是怎么弄的? 很復雜,醫生說是搬家后住處濕寒氣重造成的,還有許多心理因素。 可具體怎么弄的。 恐怕只有舒予白自己清楚。 另一邊。 南雪說幫她把畫拿去讓舅舅幫忙看看,舒予白則在那兒等她消息。 手機叮了一聲。 蕭衣:我開始定機票了,要一起買么? 蕭衣:2.27號,晚6:00,飛蕭山國際機場。 要定機票了。 南雪怎么辦呢? 舒予白指尖泛白,她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兒,睜開,心想,再試最后一次好了,假如成功,她再把機票取消。 舒予白看著那句話,停頓片刻,回她:好,謝謝了。 2.27號,居然那么快了,她想。 第23章 從舅舅那兒回來,進了屋,南雪順手開了燈,周遭靜悄悄的,微微有些暖意,一只巧克力色小狗從樓上跑下來搖尾巴。她順手掛好小包,上樓。 小窗外冷颼颼的,舒予白的仙人掌盆栽靜靜放在窗臺。 窗外黑壓壓的,隱隱可見鄰居房屋頂的積雪,房間里卻亮起小燈,暖融融的。南雪推開臥室門,舒予白靠在床邊,雙人床上鋪了暖暖的棉被,被子很厚,淺灰色的大格子。 夜里仍覺著有些冷,南雪把電熱爐輕輕放在床邊,擰開開關,電爐亮起明黃的暖光。 回來了? 舒予白放下書,瞧著她:去洗洗睡吧。 南雪把她的畫放在一邊的書桌上,側坐在舒予白床側,道:舅舅說,你畫的很好了。參展沒問題的。 舒予白眼眸亮了一瞬,接著又黯淡下去。 謝謝。 她知道南雪在安撫她。 玻璃是雙層的,一關上,就靜悄悄仿佛與世隔絕。 冬季,天黑得早,遠處城市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映照著遠處藍黛的山。 自那天,兩人在溫泉里那般曖昧過后,似乎總有些微妙的,令人尷尬的氣氛出現。 單獨待在一起,眼睛有些不知往哪里看。 南雪仍穿著一件短而蓬松的羽絨,底下一件水洗藍的牛仔褲,腿很長,腰又細。漆黑的發絲耷在白色高領毛衣上,柔順光澤,白如瓷的下頜,唇紅而飽滿,像紅色的漿果,親吻的感覺應當很美好。 舒予白微微定了下心神,道:過來。 嗯?南雪抬眸。 舒予白輕聲道:幫我捏捏肩膀,看書久了,好酸。 她穿一件交領的長睡袍,半倚在床邊,暖暖的光映著臉龐,睫毛都被拖出一道暗暗的長影子。長發盤在腦后,額頭光潔白皙,暖玉似的鼻尖,殷紅的唇,眼睛含著親昵的笑。 睡衣的面料是絨面的,像個布偶,微粗的毛料讓人很想擁抱。 她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白皙,光滑了。鎖骨線條在明暗交接處顯得很優雅,白而透,像上好的瓷,有未來得及擦干的水珠順著脖頸兒線條下滑,墜落,淌近領口深處的白軟溫柔鄉里。 南雪垂眸,走去,靠近她身側,指尖觸碰到了她脖頸兒處一片細嫩皮膚,溫熱,柔軟。細白骨感的手指用力,輕輕幫她揉捏。 兩人離的這樣近,這個角度,適合接吻。 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舒予白問,聲音輕輕的。 這話題很突然,南雪看過去,看見舒予白長睫毛安靜地垂著,唇邊含一抹淺笑。 似乎只是隨意找了個話題。 南雪想了想,說:等遇到了,就知道了吧。 意思是還沒遇到? 舒予白有些失落,卻也不意外。 你呢?南雪問她。 舒予白瞧著南雪,笑了笑,柔聲道:我喜歡你這樣的。 一樣柔軟的事物輕輕觸過臉頰,微熱,輕盈的呼吸,帶著淺香。 舒予白親吻了她的臉頰。 南雪霎時站起來。 jiejie 舒予白心臟一陣狂跳,她也不知這樣對不對,手心沁出冷汗,堪堪維持好云淡風輕的鎮定。 嗯?怎么了? 南雪濃睫垂下,似乎是不安。 女孩兒之間親一下怎么了。她輕輕笑,看著南雪,道:過來。 南雪看著她。 你也親我一下。舒予白偏過頭,紅唇掛著一抹笑,很輕松似的。 她的浴衣領口微敞,有些滑落肩頭的趨勢,鎖骨,再往下可她笑的卻那么無害,似乎壓根沒多想。 在她這笑容下,似乎逃避了,退后了,就是心虛了,被蠱惑了。 而她也的確被蠱惑了。 靠近,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好軟,好熱。女人的香氣剎那間清晰起來。 南雪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接下來幾天,舒予白開始忙著參展的事情。 她把那張畫在宣紙上的仕女圖遞交給辦展的人,接著就暫時閑下來了。 畫畫就是這么回事,忙一陣閑一陣兒的,過了要參展的這幾天,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那邊的結果,金銀銅或是僅僅一個參與獎。 她在家,養花,看看書,偶然對著自己早期的作品發呆 那時候,她是怎么那么有創造力和活力的? 她輕嘆。 午間的時候,南雪回家,看著她,總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 一頓飯吃完,她漆黑的眸子里閃爍過某些情緒,道:剛剛,我看見蕭衣了。 嗯?舒予白回頭看她,問:然后呢。 南雪卻是話語一頓,安靜地瞧著她,好一會兒,又搖搖頭,道:或許不是她,看錯了。 舒予白一邊收拾著桌上碗筷兒,沒往心里去。 氣溫一度一度往下降,窗玻璃上凝結了霧氣,很快結冰。 雪天里,樓下掛起大紅燈籠,光暈在幽暗的夜色里亮起,有細碎的鞭炮聲從遠處傳來,不知是哪戶人家,在悄悄慶祝。 就這么一晃,到了除夕夜。 第24章 除夕夜吃什么? 舒予白母親不在這兒,父親倒是在。她一個人在外漂著,回父親家過年是萬萬不可能,身邊只剩一個南雪。她問過對方回不回家,本以為她得回去見她父親,南雪卻只搖了搖頭,說不了。 她說,她陪著舒予白。 說,更想和她待在一起。 兩人便留在這兒了,在沙發上窩著,逗一逗小狗。 外頭,天色已經暗了,低矮的方格小窗外飄著雪,屋里燈火通明,恍若一個溫暖的舊木箱,里面兩個人這么依偎著就很暖和,很滿足。 舒予白倒了杯開水,捧在手心,想了想:去外面吃吧。兩個人,也不用弄的多熱鬧。 她低頭,搜了下大眾點評,找到一家口碑不錯的自助西餐廳。 這家好不好?離的也近。 南雪湊過來,看了一眼,點點頭:好呀。 過了會兒,她又伏在舒予白肩頭,輕聲問:蕭衣呢,不和你一起么? 嗯舒予白都快忘了,經她這么一提,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兒,只好硬著頭皮說:她很早就回家了,不在這邊。 哦。 南雪點點頭,心道,那天也只是一個背影,怕是真看錯了。 另一邊。 蕭衣的畫室。 老師,你過年跟誰一塊兒???吃飯捎上我好不好。 冬苓湊過去,兩手背在身后,一面看她畫畫,一面問。 蕭衣抬眸,看著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