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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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一分心動》作者:cat喵 文案: 【追妻火葬場】 年少的時候 舒予白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 跟她告白 女孩兒頗為糾結地說: 你別這樣, 咱們還要做朋友的。 長大后 和女孩兒做了很多年朋友的舒予白 決定放棄她 另尋對象 結果 相親時: 相親對象壓低聲音抱怨:隔壁桌的小jiejie一直盯著咱們看,她想干什么??! 約會時: 小舒,你覺不覺得,后面好像有個女生在偷偷跟蹤咱們? 開房時: 舒予白捏著房卡開門 發現某個聲稱和她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的女孩兒 穿著吊帶裙縮在床上 黑白分明的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裝直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雙潔,彼此是初戀 *日更,每晚10:00左右更新 *1v1,he *溫柔畫家/清冷千金 *作者微博:caaaaaaat喵(7個a 內容標簽: 戀愛合約 青梅竹馬 女強 勵志人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舒予白,南雪 ┃ 配角: ┃ 其它:【下一本《花魁》專欄求收藏~】 一句話簡介:裝直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立意:在逆境中前行,不念過往,不畏將來。 第1章 冬季,天黑的快,出公司時舒予白發現下了雪,臉頰有細碎的涼意。 和往常一樣,倒車,上路。車里放著南雪最喜歡的鋼琴曲,肖邦,Op.9.No.2的那首。 所有的一切都是南雪喜歡的,音樂是她愛的鋼琴,熏香是日本的ARTLAB PORTE BONHEUR,素色的紙花,一朵白,一朵粉,安靜地斜插在玻璃瓶里。 其實舒予白很討厭車內熏香,那樣讓她有種嘔吐欲,但南雪喜歡,那么她也假裝喜歡。 南雪上班的地方離她很遠,下班高峰期,堵車堵的水泄不通,其實地鐵會比開車方便很多。 可南雪說,地鐵太擠了,坐的地方都沒有,好累。 所以舒予白說,那以后我接你。反正順路。 怎么會順路? 舒予白心底笑了笑。 這樣的日子不知要過多久,她卻是有些累了。 結束么,她又舍不得。 車在公司門口穩穩停好,手機就響了。連上了藍牙,南雪的聲音回蕩在空空的車內。 我還要開個會,等我一會。 很理所當然的語氣。 可她的聲音又是那么好聽,像是揉碎了的冰,清冷澄澈。 只是聽著她的聲音,舒予白就沒有什么抱怨的想法。 甚至有隱隱的心猿意馬的心跳。 她們從相識到今天,也有七年了。 七年了,她守著一個直女,總覺得對方會有開竅的一天??墒瞧吣赀^去,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什么都沒發生。偶爾舒予白開玩笑地親一親她的臉頰,南雪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類似害羞的表情,只覺得理所當然。 她們是好朋友,親親臉算什么?多么正常的事情。 南雪那樣漂亮的人,長這么大沒有交過一次男朋友,為什么就不能和她一樣,是彎的? 舒予白在方向盤上趴了一會,心想,她該來了,于是抬起頭,從后視鏡里看自己的臉。 已經是習慣了,每次見南雪都會很注意形象。 她穿著駝色的高領毛衣,白皙柔嫩的下頜埋在編織粗格圍巾里,眼睫微微眨動,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溫柔又靈動。唇色偏橘色,很溫暖的感覺。即便是冬天,她的唇也很光澤漂亮,綿軟動人。 她拿起水壺,喝了口熱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就看見遠方一個穿著白羽絨的人,踏著雪緩步走來。 南雪身材很高挑,蓬松羽絨配冬季厚筒裙,兩條腿筆直修長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完美的比例猶如漫畫里走出來的少女。及肩短發猶如烏檀木,襯得臉頰雪白。藍色圍巾松松纏了幾圈,表情寡淡,看起來就有些冷。 舒予白于是打開車門,撐開傘,走去接她。 臉上的笑還沒舒展開,就看見一個高個子男人走到了她身旁,微微低頭,把手里的一袋東西遞給了她,南雪居然也沒有拒絕,自然地接過來,還對那人笑了笑。 舒予白于是停在原地。 過了一會,南雪和那男人的對話終于結束。 冷么?舒予白微笑著走上去,捏起她的手,柔軟冰涼。 還好。南雪對她笑了笑,車厘子色的唇,櫻桃一樣,吻上去應當很可口。 舒予白低頭看她手里的東西,柔聲問:那是什么? 餃子。南雪輕聲道:回去我們煮了吃,不用做飯了。 剛剛那個人給你的?舒予白問。 嗯。 他是誰? 同事。 舒予白沉默了一瞬,笑著問:普通同事? 語氣卻背叛了偽裝,有些不受控制地尖銳了起來。 南雪看了她一眼,遲疑片刻,輕輕說:他在追我。 舒予白哦了一聲,說:覺得他不錯的話,就接受吧。 而后轉身,一言不發地上車。 車里的鋼琴曲還響著,是南雪親口說過喜歡的那首。泠泠的叮咚聲,讓她想起很多年前,坐在鋼琴前的少女說:我最喜歡的是夜曲,我只彈給你聽。 我只彈給你聽。 因為這么一句話,舒予白自作多情了那么多年。 怎么又是這首?南雪一上車就不耐地皺起眉,說:換一首吧,我聽膩了。 舒予白沒理她。 車里氣氛一瞬間有些尷尬。 你怎么了?南雪似乎有些莫名。 舒予白偏過頭,看著窗外徐徐碎雪,綠燈亮起,她踩下油門。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舒予白忽然說。 什么日子?南雪說。 我生日。舒予白笑了,笑聲莫名有些凄涼。 對不起,我忘了。南雪看著她,松了口氣,心想原來就是這件事,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她笑著說:想要什么禮物?我買給你。 舒予白搖搖頭,只是說:我換工作了,接下來得搬家。 嗯?南雪疑惑道:我們搬去哪? 兩人畢業后就一直住一起,南雪自以為還會繼續一直和舒予白保持室友和好朋友的關系。 不是我們,是我。舒予白道:我不在北京工作了,要調去深圳。 你要去深圳? 南雪猝然睜大眼睛,有些茫然。 嗯。 舒予白心里有些不舍,結束了么?真的? 那我也去。南雪轉頭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你去哪我就去哪,當初約好的。 不太方便。 為什么?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還和我住一起做什么。舒予白笑著說。 南雪辯解道:他只是追我,我沒答應。 遲早會有的。 南雪像是終于意識到什么,有些緊張地看著舒予白。 舒予白靜靜地看著她,半開玩笑地說:我要交女朋友了。認真相處的那種。不可能繼續和你住一起。 南雪臉色一瞬間僵住了。 過了一會,她才盯著舒予白的眸子,輕輕地開口:和誰。 你不認識。 車里的鋼琴曲變成了一首爵士樂,慵懶的唱腔,斷斷續續的,一片寂靜里,顯得格外沉悶。 很快到家了,舒予白停好車,打開門,一股冷風卷襲著雪花灌進車里。南雪拉了拉圍巾,遮住鼻子,下了車,小孩一樣眼巴巴看著舒予白。 舒予白說:待會自己回去煮餃子,我不在家吃。 南雪拉住她的袖子。 你去哪。她悶悶地問。 舒予白轉過頭,眼睛里含著自嘲似的笑。 約會。 說完這句話,舒予白就矮身鉆回車里,合上車門,干凈利落地調車走了。 夜色nongnong,舒予白透過黑色車玻璃往外看,南雪還站在原地,孤零零的,沒撐傘,瘦削的肩上落了一層雪花,有些可憐。 第2章 約的地方在不遠處一家咖啡店,舒予白停好車,打開門,往外轉頭一看,瞧見紛飛碎雪里的玻璃窗。 一個女人側坐在窗邊。 長卷發,側臉優雅。一只手捏起白瓷杯放在唇邊,細腰枕著搭在軟皮椅靠的大衣上,轉頭看她一眼。兩人隔著窗玻璃,離得不遠不近。 對視好一會兒,那女人紅唇一彎,笑而不語。 舒予白怔了一會兒,微尷尬,卻漸漸也開始微笑。 她低頭看微信里的頭像和昵稱,又抬頭看眼前的女人。 真巧。 是她。 大學同學么。 太久沒見,記憶模糊了。 舒予白拉開玻璃門,呵出一口氣。 從前那些帶著桃色的往事,連同啼笑皆非的過往一起,洇散在夜晚的霧氣里。 叮。 什么時候回來? 微信彈出消息。 南雪垂眸,凝著這句話翻來覆去地看,白皙指尖敲擊屏幕輸入幾句話,又刪去。對話框什么也沒有。 給她發消息的是父親。 南雪單親,父親一手帶大,母親早在她年幼時改嫁。 消息是幾天前發的,南雪沒回,父親又來了一句:回來吧,別還跟小時候一樣,整天黏著你舒jiejie。 她有她的生活。結婚,生子。你整天跟著她像什么話。 南雪瞧著那句話,指尖顫了顫,懸在半空,停住。 叮 電梯門開了,南雪把手機重新放回包里,并未回復父親的催促。 住的地方不過是個單身公寓,兩層復式,裝修的不錯,空間卻很狹窄。一樓只有換鞋的空間,逼仄昏暗,高跟鞋踩上去,雪水很快浸濕了木地板。 她默不作聲地脫去鹿皮短靴,心底輕嘆。 舒予白這幾年過的不好。 南雪瞧著透過暗暗夜色的小窗,想著,這么多年,這樣窄小的房子舒予白怕是頭一次住。 一樓空間很小,淺色的橡木樓梯旋轉著往上。樓梯底下堆了些雜物,筆刷,顏料,畫布。味道帶一點刺激的辛辣。角落一個小桶,里頭泡著早上剛用過的筆刷,草綠色顏料暈開。 她換上拖鞋,和往常一樣,凝視著樓梯間的位置??諝饫镫[約有油墨水粉的味道。 對面一扇小窗,壁櫥的光照來。 照亮了樓梯下堆放的畫。 灰塵垢揚的,畫疊著放,有的裱了框,有的只是一張紙,或是畫布。裝裱好的,是賣出去了的,沒裝裱的,是沒人買的。 一,二,三,四。 一共四張。 賣出去的只有四張。 南雪瞧見那兩摞畫又多了幾張。擺在面上的,一副遠山和村莊,一副是江南的綠柳。 落款是娟秀的小楷:予白。 南雪瞧著畫,俯身,鼻尖輕輕嗅它,味道和舒予白身上的很像,清冽,又帶著點暖燥的沉香。 南雪閉上眼睛,想著舒予白。 那味道讓人安心。 約莫是太久未回復父親的消息,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這次還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 屏幕上亮著三個字:南茗卓。 她父親。 南雪克制地皺眉,接起電話:爸。 回來吧,北京我不熟,也沒個人照顧你。 舒jiejie在這。南雪說。 算了,隨你。南茗卓似乎是無奈,只道:上午我讓肖助過來看看,他到了沒? 南雪瞥一眼大門。 門是鎖好的,從貓眼往外看,走廊里有個人。 敲門聲規規矩矩,耐心的很。 南雪輕嘆,掛了電話。 過了會兒,打開門。 門外是父親的助理,肖何。 小南總,董事長請您回家。 父親是浙商。杭州人。 母親呢,早年嫌貧愛富,她爸破產那會兒跟他離婚了。這女人也是目光短淺,那可是南茗卓啊,現在可是江南一帶地產亨的龍頭老大,哈,她媽改嫁的那個就是個小破公司的老總,這得后悔死了。 嗨。當年潦倒成那個樣子,誰能想到后來南老頭又發達了呢。 舒予白眉心微蹙,掀起眼皮,不耐地往側桌看了一眼。 旁邊的四人桌坐了幾個男人,一邊看著花邊新聞,一邊八卦聊天。很是煩人。 怎么? 對面的女人一挑眉。 目光審視地看著舒予白。 她的眉毛很長,眉鋒銳利頗有些咄咄逼人,和從前一樣,無形中就帶著一股子壓迫感。 她叫蕭衣,分明是很溫柔的名字。 舒予白回過神,抱歉地道:沒事,我 考慮好了么? 女人微微一笑,紅唇彎起,眼神又微微柔和起來:在拍賣行工作,配不上你。 不敢。舒予白忙搖頭。 她一面撩起耳邊碎發,一面垂下睫毛: 我現在的情況,哪里談得上配不配得上。有份工作就足夠了。 蕭衣一怔,瞧著她的手,低嘆:好好的一雙畫畫的手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