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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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滴淚水像是沈珩的錯覺,江知禺的神色已經變得堅定而認真了:我愛你,沈珩,我愛你。 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江知禺探身。將沈珩攬在了懷里,雙臂緊緊的環繞著他的肩膀:以后我每天都會對你說我愛你,直到你相信我,我也會繼續說,說一輩子。 沈珩鼻尖一酸,卻被他強制忍了下去。 深夜,客廳安靜,他能清楚的聽見江知禺在他耳畔粗重溫熱的呼吸聲,讓他心神不寧,也不知所措。 他才二十五歲,為什么卻像是度過了一生一般,留下來的只剩下疲憊,怯懦,和不甘。 他也多么想熱烈的去愛一把,去付出所有身心愛上一個人。 可那個人是江知禺,所以這個選擇于他而言,就是一場傾盡所有的賭局,一旦他入局,等待著他的下場,便只有兩條極端的結局可走,要么一腳踏進深淵,要么擁有一個真正的家。 可如果重蹈覆轍的話,他還有果斷放手離開的勇氣嗎。 如果結局是第一種,他和江知禺會不會又循環重復道歉,原諒,道歉,原諒的過程,無論他走到哪里,江知禺就像他身后的影子一般,如影隨形。 這就仿佛是一個無限循環無限重復的死胡同,那他豈不是一生都要陷入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中。 沈珩突然覺得有些絕望。 事到如今,他發現自己早已沒有了退路。 從當初學校的驚鴻一瞥,他這一輩子便已經牢牢地和江知禺糾纏在了一起。這些宛若藤蔓一般的羈絆,早在兩人這些年的牽扯中,融入骨血,分不開了。 他現在只能緊攥著手中僅剩的一絲微渺的籌碼,去相信江知禺對他所說的愛,所說的永遠。 戒指呢?他聽見了自己平靜的聲音。 江知禺緩緩松開了摟著他的手,接著展開左手掌心,露出那枚銀色指環:在這里。 沈珩表情麻木的從他手里拿過戒指,在江知禺極度震驚的神色下,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接著舉起手背,對江知禺輕聲道:我答應。 你江知禺像是被這巨大的狂喜給砸暈了,半天看著他都沒能說出話來,等他終于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抖著嗓音,盡量鎮靜的道:沈珩,現在雖然是深夜,但是我們都是清醒的。 嗯。沈珩沖他扯了扯嘴角。 江知禺興奮的想要把人直接抱起來,沈珩向后退了一步:我困了。 好,好。江知禺一彎腰,把人打橫抱在了懷里:困了我們就去睡覺。 雖然屋內只有他們兩人,但沈珩還是面紅耳赤的想要掙扎下去,江知禺不同意,溫柔哄到:沒關系寶貝,我不累。 沈珩看了他一眼,忍住了想開口的欲望,沉默了一會。 江知禺把他輕輕放在床上,又輕手輕腳的給他蓋上被子,俯身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晚安,我愛你。 臥室的燈被關上,沈珩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感覺身后窸窸窣窣的動靜,然后腰間就被攬上了一只手臂。 江知禺知道沈珩也沒睡著,就在他身后輕道:我都不敢睡覺了。 沈珩沒理他,他繼續自言自語:萬一醒來了,發現是個夢怎么辦。 你再吵,我就讓它真的變成一個夢。沈珩淡淡道。 江知禺明顯被嚇到了,環在沈珩腰上的手都抖了一下,接著閉上了嘴,一點動靜也不敢發出來。 沈珩睜著眼睛看向周圍的一片漆黑,默默聽著身后人輕緩的呼吸聲,突然勾勾唇角,無聲的笑了一下。 像是長久以來壓在他心中的一塊巨石突然被卸下了,從內而外都輕快了不少,而他心中沉郁煩躁的那些東西,也在離開客廳后,逐漸的分崩瓦解。 互相折磨的苦他再也不愿去嘗了,這一回用盡勇氣孤注一擲,他選擇尊重自己的內心,那些被壓抑斬斷了太久的情愫,也終于小心翼翼的破土而出,在江知禺用心的呵護澆灌下,逐漸成長。 第二天一早,沈珩睜眼的時候,江知禺正對著臥室的穿衣鏡整理衣服,他把人逢喜事精神爽七個字完美詮釋了一遍,打扮的風度翩翩又帥氣,連精神都仿佛振奮了不少。 沈老婆,你醒了!江知禺走到床邊,蹲下身,親親沈珩的側臉:早上好,我愛你。 沈珩腦袋還懵著,覺得江知禺現在這樣有點像正在求偶的公孔雀,但他并沒把這個形容說出來:早。他啞聲開了口。 早餐做好了,還在樓下鍋里溫著,你一會洗漱完了先喝杯蜂蜜檸檬水,我去給你沖,防止低血糖。江知禺說完,沈珩也從床上坐了起來,點頭:嗯。 江知禺的心情頗好,早餐中式西式的擺了一大桌,這分量,再來兩個人也綽綽有余。 沈珩喝完了半杯蜂蜜檸檬水,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土豆卷,抬眼看著江知禺。江知禺正挽著袖子,看見沈珩瞧他,便笑瞇瞇道:怎么啦? 你做的早餐是不是太多了點?沈珩漫不經心道。 還好。江知禺滿意的看著餐桌上的成果,笑道:今天是你答應我重新復合的第一天,當然不能簡單。 沈珩笑了一下:那你把它們吃完。 撐死也算謀殺親夫。江知禺認真的道。 沈珩低頭吃了口土豆絲。 我們一會出去轉轉?江知禺喝了口咖啡,提議道。 去哪?沈珩問。 游泳館,我朋友開的,環境還不錯。 沈珩頓了頓:好的。 江知禺一臉高興,就聽沈珩又道:人多嗎? 還好,周末可能人多一點。江知禺想了想才回答。 哦,那有挺多帥哥的吧,都穿著泳褲? 沈珩親眼看著江知禺面上的笑容消失,接著,江知禺語氣生硬道:還是不去了。 為什么?沈珩似有不解。 江知禺看了眼手機:天氣不好,游泳容易感冒,而且我不喜歡水。 他說完這話,卻讓沈珩愣了一下。 從前江知禺夏天是經常游泳的,他還去游泳館找過他一次,那時候他蹲坐在池邊,看著江知禺矯健的身形,滿眼都是幸福。 可他現在不喜歡水了,大概是因為那次 我開玩笑的,就是突然不想去了而已。江知禺敏感的察覺到了沈珩情緒的波動,立刻打岔道:還有個公園,剛建成不久的,今天沒太陽,我們去約會好嗎? 他期待的看著沈珩的神色,沈珩也點了點頭:好。 最熱的幾個月已經過去了,外面偶爾吹點小風,走在道路上,不僅感覺不到熱,反而還涼颼颼的。 江知禺小臂上搭了一件沈珩的防風外套,怕他會冷,特意帶出來的。 兩人沒有開車,而是并肩走在這附近街道城市的繁華景色中,沒多久便到了江知禺口中的那個公園。 這個公園以植被為主,主打綠色自然健康,剛建成不久,來的人還不算太多,所以兩人一路上算是暢通無阻,路上也沒遇到過幾個人。 因為是新公園,所以不論是工作人員還是周圍的植物都顯得熱情滿滿,生機盎然的,一路上還有指路的工作人員和他們打招呼,沈珩也點頭微笑著回應。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空地中央有一顆大樹,江知禺好奇的看了眼上面綁著的紅色絲帶,突然轉頭看著沈珩,目光和語氣里都是驚喜:沈珩!姻緣樹! 沈珩也抬起頭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只有一根紅色飄帶,上面寫的是這棵樹的介紹。 他觀察的這一會,江知禺已經興奮的拿著一根飄帶回來了,手上還有一根黑色的油性筆:你寫我的名字,我寫你的名字。 江知禺迅速低頭親了口沈珩的側臉,被他瞪了一眼,還是開開心心的道:我們來的巧,剛好是第一對,我們會一輩子做彼此的唯一的。 不知道從哪學的,這些情話江知禺總能張口就來。 畢竟是在外面,沈珩有些害臊,但還是接過了筆和飄帶,一筆一劃,認真的寫上了江知禺的名字。 兩人的名字寫好,江知禺找了樹中間最粗的那根枝椏,抬起手,目光虔誠的系在了正中央。 沈珩就站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他。 這就是他曾經想要的生活,雖然太晚太晚,可它終究來了。 他選擇了接受,想要放下過去不再回頭。 這次是換了江知禺懷著炙熱的真心和愛意向他趕來,他愿意重新攜手,去走他們更為漫長美好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應該還有兩章日常的小甜餅番外~ 第77章 番外① 最近律所接連贏了案子,秦書易那是正巧在外地出差,回來的時候給每個人都帶了特產。 紅色的緞面包裝盒,上面還用金色的線繡著花紋,看起來就很富貴。 沈珩拎著他的禮物回家的時候,江知禺還沒到家。 自從江知禺開始重新回到公司工作后,最近忙的總是日夜顛倒,他原本想早點下班接沈珩回家,但是這樣他接完人以后又要匆忙回公司,接了一次以后,沈珩就讓他好好在公司呆著,自己獨自地鐵上下班。 家里空空蕩蕩的,之前蘇月華打電話過來說想小狗了,江知禺就讓向意把它送回了杭州。 沈珩把從律所帶回來的禮物放上樓,就接到了江知禺的電話。 寶貝,到家了嗎?江知禺的聲音聽起來心情很不錯。 剛到,怎么了? 我馬上也回去了,先別吃飯,記得等我啊。江知禺笑了一聲:這兩天有個大項目差不多落定了,我接下來天天都空著,可以陪你。 沈珩說了聲嗯,對面傳來關車門的聲音,他剛想開口提醒江知禺掛電話,就聽到對面說:有沒有想我? 沈珩一時沒有回答,江知禺也不介意,他兀自輕快的道:反正我很想你,無時無刻都特別想你。 我要開車先掛了,一會見寶貝。江知禺說完,才聽見沈珩在對面慢吞吞的道:想你。 江知禺激動的恨不得現在就能閃現到沈珩面前,他火速啟動車子:好,我馬上就回來,等我。 注意安全。沈珩囑咐了一句。 江知禺的到家時間比平??炝耸昼?。 沈珩正在洗冰箱里的夏黑,是昨天江知禺回來的時候給他帶的,汁水充沛清甜,沈珩很愛吃。 我回來了。江知禺腳步匆匆的進門,聽見了廚房傳來的流水聲,便直奔著廚房去了。 沈珩轉身向后看,江知禺已經把手中的生鮮冰袋往桌上一扔,直接沖過來抱住了他的腰。 最近幾天都沒怎么陪你,想死我了。 沈珩的身體是對著流理臺的,只有頭微微向后轉過去看,江知禺對準那雙色澤艷麗的嘴唇就親了上去。 這個姿勢有些別扭,沈珩身前的水還嘩嘩流著,他用手肘推了推江知禺,江知禺便以為他是不舒服,便松開了從后環住他的手,嘴上還親著,手臂把沈珩轉了半圈,讓他面對自己。 他們很久沒有這樣熱烈的接吻了,江知禺熟練的撫過沈珩的腰側,成功讓人微張開嘴喘息了一聲,他用舌尖輕輕掃過沈珩的唇舌,似是調戲一般的逗弄。 沈珩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閉上眼睛,長睫在臉頰上留下一層漂亮的陰影,他微張著嘴,雙手不自覺的環上了江知禺的腰。 這個動作極大的取悅到了他身前的人,江知禺一改剛剛還算溫情的動作,雙手順著腰往下,吻也變得熱切起來,在他的口腔中肆意舔舐攪弄,接吻時的嘖嘖水聲在開闊的空間中響起,沈珩緊緊閉著眼,細白的脖頸和耳垂卻已經悄悄攀上了紅暈。 說想我。江知禺終于退開一寸距離,挑眉看著沈珩的表情。 帶著一絲缺氧后的茫然,嘴唇色澤飽滿腫脹,眼中卻霧氣彌漫,這樣漂亮,江知禺很難不動點別的心思。 想你。沈珩不知道他為何對這句話如此執著,但還是乖乖的說了。 江知禺便把兩人的身體貼的更近了些,初秋的單薄衣料掩蓋不住他的溫度,沈珩把他推開了點:熱。 做嗎?江知禺眼神膠著在沈珩身上,膩歪的又摟過去:就在這兒做。 變態。沈珩嘀咕了一句,隨后清了清嗓子:葡萄還沒洗完。 我幫你洗。江知禺看了眼水池中幾顆飄起來的葡萄,像抱小孩一樣把人抱了起來,沈珩猝不及防被他放在了流理臺上,身后是廚房貼了瓷磚的墻面。 江知禺扯開沈珩的衣擺,讓他用牙咬住,自己卻撈起一顆葡萄塞進嘴中,在沈珩睜著眼睛不解的目光下,沖他露出一個痞氣十足的笑,隨后低下頭,鉆進了沈珩已經被提到了胸口的衣擺中。 沈珩情難自禁的弓起了腰。 流理臺被弄的亂七八糟,江知禺把人抱上樓洗漱干凈了,自己下來打掃廚房,趁著打掃的功夫,還把他今天帶回來的大閘蟹放鍋上蒸了,快到中秋,這還是江之辭今天讓人給他送公司來的。 把那些葡萄裝進碗里,江知禺想了想,又把它們放回了冰箱。 沈珩下樓的時候腳步還有點酸,他跟江知禺很久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做過了,而且江知禺今天異常的興奮,把他翻來覆去的弄了一個多小時。 你怎么下來了?江知禺看見沈珩進客廳,便驚訝的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不是讓你在臥室休息嗎?沙發上軟,你去那兒坐會。 你在干嘛?沈珩問他。 哦,快到中秋,我哥弄了點螃蟹給我,我正蒸著呢。江知禺走過去親親他的小臉:我記得你不喜歡吃海鮮,但是螃蟹還是能吃點兒的,要是不想吃,我再給你做其他的。 沒事,不用。沈珩搖搖頭,剛剛運動量大,他這會餓了,什么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