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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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去了。沈珩勉強笑了一聲:你看看他最近過得好不好,要是沒錢的話給他留點錢,到時候我再幫他把錢還你。 好吧,明天律所見。何越說完,掛斷了電話。 沈珩放下電話,在空空蕩蕩的客廳抱膝坐了會,又拿起平板看了看網上的那些帖子,意外的發現剛剛被他刷到的那幾條全部被刪了,而且發帖賬號已經找不到了。 他大概能猜出來刪帖炸號應該都是江知禺干的,網上現在的這兩撥人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博弈,一方瘋狂發帖刷詞條,一方不動如山的鎖ID,刪帖,降話題度。 連沈珩剛剛看到的一窩扎堆賣他的那些微博賬戶也都被炸了不少。 廚房傳來什么東西糊掉的味道,沈珩驚覺廚房還開著火,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匆匆跑過去,發現剛剛那鍋紅豆粥已經糊了一層底。 他現在也沒什么心情再去吃早飯了,把那鍋糊了的粥倒掉,又往里面灌上水,拿著手機上樓洗了個澡,索性裹進被子里睡覺了。 江知禺是中午回來的,那個時候沈珩已經睡著了,臥室里的燈也關著,他以為沈珩一直睡到了現在,一直提心吊膽的心情才放下了一點。 早上他要去公司和之前談專訪的那個雜志媒體討論接下來合作的事宜,沒想到對方在專訪開始前帶來了沈珩的信息被泄露的消息。 網上那些看起來訓練有素的賬號和新聞稿他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杰作,肯定是他爸為了報復他突然出柜的事情才牽扯到了沈珩身上。 后來專訪也沒做成,江知禺派人在網上守著刪帖,自己也在公司盯了一個上午,等到中午那一波消停下來的時候,他這才有空回家。 本來他還在擔心沈珩起床后會看到網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和造謠,他才松了口氣,想著繼續瞞下去。 他去浴室洗了個澡,打算上床陪沈珩一起睡,回來的時候被已經起床,靠在床邊看手機的人嚇了一跳。 聽見門口有動靜,沈珩抬起眼皮掃了一眼,江知禺見狀嘴角勾了勾,沖沈珩露出一個迷人的笑:老婆?你醒了。 他走到沈珩身邊坐下,關心道:最近很累嗎?今天睡了這么久。 我早就醒了。沈珩垂眼繼續看手機。 嗯?我洗澡之前你還在江知禺一怔。 沈珩給當事人發去一封他剛編輯好的證據清單,放下手機,抬眸和看向江知禺: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以前。江知禺有些高興的回答。 沈珩還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過問他的事情。 好。沈珩點點頭,沒再繼續往下說。 這下讓江知禺覺得有些蹊蹺,他皺皺眉:怎么了? 沒怎么。沈珩仍舊淡定。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什么?沈珩直起身體和他對視。 江知禺遲疑了一會,最終只是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沈珩嗯了一聲,沒再看他了。 大概是心里有事有些心虛,江知禺一直仔細的觀察著沈珩的表情神態,想從里面找出一點不尋常的蛛絲馬跡來。 但是沈珩很正常,所以正常的讓江知禺覺得不正常。 直到晚上兩人吃完飯,江知禺稱沈珩吃完飯去樓上復印東西的時間,拿了他的平板看了一眼瀏覽器和微博的搜索歷史。 【沈珩】 【沈珩江知禺】 兩個關鍵詞赫然排在前兩位,他心里猛突一下,但也明白了沈珩今天讓他覺得不正常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他又翻了翻平板,在相冊里面發現了沈珩今天截的那些圖還有錄屏,他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這些截圖和錄屏的時間都在自己回來之前的一兩個小時。 難怪沈珩今天說他自己早就醒了。 江知禺煩躁的將平板放在一邊,在臥室里轉悠了兩圈,出門去書房找沈珩去了。 沈珩正捋著他剛打印出來那一點文件,剛出來的紙還有點燙,他放在一邊抖了抖,接著就聽到了書房門口輕輕的敲門聲。 江知禺推門進來,沈珩忙著自己的事情沒工夫給他眼神,他蹲下身子給打印機里塞紙,站起身來的時候就被人從身后輕輕環住了腰,動作十分輕柔,帶著一絲溫柔的力度。 有事嗎?沈珩看了一眼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漫不經心的說。 江知禺將下巴搭在沈珩的肩窩,語氣有些失落:今天網上的那些東西你都看到了。 雖然他話中帶著幾分詢問的意思,但是用的是肯定句。沈珩也沒有否認,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么不問我? 我為什么要問你?沈珩不理解江知禺語氣中的不甘和委屈是從何而來,他把文件摞成一疊,用訂書機訂好,才有功夫推開江知禺。 他一轉身,結果又被人從前面摟住了。 是我害得你信息被泄露,被人rou被造謠,你不是應該來質問我嗎?不是應該罵我一頓命令我馬上幫你解決嗎?你 江知禺說不清楚自己心里現在是什么感覺,只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沈珩表現的毫不在乎,這就已經讓他十分慌亂了。 我看到了,后來那些發帖的,賣信息的,大多都被刪帖封號了,應該是你干的吧。沈珩被他摟著腰,兩人身體貼的極近,那雙從前清亮的眸子里現在充斥著漠然:謝謝你啊。 江知禺一下收緊了摟著他的手臂,聲音里帶著細微的顫抖:不對。他低聲說著:不對,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沈珩顯然有些煩躁,他直了直身體,腰被圈的有些疼:在你擅自決定在大眾面前出柜,并透露出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后,我就想到了還有這種結果,只不過它來得比我想象的要更早一點。 所以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我也為自己找好了退路。沈珩語氣嘲弄:你突然問我這個,是因為偷看了我平板里的錄屏和瀏覽記錄吧。 江知禺生出了幾分當場被抓包的尷尬,他嘴唇動了動,最終只發出了一聲嗯。 不過確實要謝謝你,憑我自己的能力,可能一時半會做不到像你行動的那樣迅速。沈珩的表情看起來很真誠:你現在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會驚訝,在你身邊我也沒抱什么安穩生活的希望,我只有一個請求,不要讓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傷害到我的家人。 不會的。江知禺認真地看著他:這件事是我家里人做的,我明天就回去和他們徹底攤牌,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家人,更不會傷害到你。 沈珩敷衍的點了點頭,說完了就松手吧。 但這件事情遠還沒有結束,周一早上江知禺照常把沈珩送到律所樓下,目送到他進門后就離開了。 沈珩剛出電梯,就看見律所門外圍了一圈人?;径际撬耐?,還有來湊熱鬧的清潔阿姨。 阿珩,你來了。何越剛從人群中出來,手里還拿了一大把A4大小的紙,臉色明顯不太好。 他看見沈珩的第一反應就是把拿紙的手背在身后,臉色還有些驚慌失措的模樣。 周圍人自然也看見了沈珩,本來推搡擁擠的門口立刻安靜了不少,還有人甚至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怎么了?沈珩直覺今早的異常還有何越手中的那些紙多少和自己有關,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沒多問。 我剛剛想起來手機忘在車庫里了,正好你來了,陪我下去拿一下吧。何越干笑了一聲,拉著沈珩就竄進了電梯里。 發生什么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見何越靠在電梯的墻壁上捂著胸口松了口氣,沈珩才主動開口。 你看。何越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臉色很難看,他低頭從被他揉成了一團的紙張里抽了一張,攤平遞給沈珩。 沈珩接過來,瞬間就被白底紅字刺激的皺了皺眉。 【賣rou,包養,同性戀,小三,打人,不配當律師,滾出京城?!窟@些詞密密麻麻的,帶著沈珩兩個字,今天早上律所門口被貼了整整兩扇大門。 真他媽服了,還有其他樓層的特意跑過來看熱鬧,要不是身上還披著律所的皮,老子非把他們一個個的都打出去。何越氣勢洶洶的道。 沒事,撕掉就好了。沈珩笑了笑:辛苦你了。 何越瞬間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阿珩?! 嗯,我在。沈珩和他對視了一眼。 這么大的事情,這是侵犯你名譽權啊,還有昨天網上那些?對,昨天我就覺得你的反應有點不正常,淡定是好事,但是你也太淡定了吧! 電梯叮的一聲提醒到了樓層,打斷了何越的聲音。 怎么到負一層來了?沈珩看他。 保安監控室在負一層,我帶你來查監控。何越整理了一下表情,拉著沈珩出了電梯。 保安和他們都認識,所以即便沒有得到上面的文件,也是開了個小灶給他們看了監控。 但是因為黑燈瞎火的,雖然是夜視的攝像頭,看的還是不算清楚,而且那個人穿了全黑的衛衣和褲子,還把衛衣的帽子給戴上了,口罩和眼鏡戴的嚴嚴實實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見身形應該是個成年男性。 小趙,能弄的清楚點嗎?何越笑容可掬的問道。 我是保安,你把我當技術人員用啊。小趙笑了一聲:但昨晚是我值的夜班,我也沒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啊。 好吧,也謝謝你了,過兩天請你喝酒。何越拍拍他的肩膀,又寒暄了幾句,才和沈珩離開了。 在這期間,沈珩一直緘口不言。 剛剛那個人,你覺得眼熟嗎?何越問道。 沈珩搖了搖頭:沒見過。 那咱們去報警? 不用。沈珩又一次搖頭。 阿珩,你認真的告訴我。何越停下腳步,表情嚴肅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是江知禺弄出來的事情嗎?他用這種方式逼你和他在一起? 沈珩怔怔的看了他一會,才慢慢開口:不是,你想太多了。 你昨天不是去看宋程皓了嗎?他現在怎么樣了? 何越被挑起了話題,他開口道:宋程皓,我特么昨天找了好久才找到他現在住哪兒,自己租了個小房子,還沒咱們大學的寢室大。 他好像沒找工作,昨天跟我說他在準備考研何越猶豫了一下,看向沈珩:他要跨專業,考法碩。 沈珩微微睜大了眼睛:這 我也覺得他瘋了,一點兒基礎都沒有就要考法碩,我勸他換個專業,他死活不同意。何越低低嘆了口氣:他真的憔悴了好多,黑眼圈也特別明顯,昨天擠在他那小房間里,見到我還樂呵呵的喊我哥,我一個大男人差點掉眼淚。 我讓他搬來和我住,他本來不答應的,后來拗不過我,答應過陣子就搬,我幫他付了一年的房租。 唉,小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勸他,不過看他自己倒挺會調節情緒的,我看他桌上做了一堆手工呢,還都挺好看,什么戒指,玩具,手鏈的。 我看他自己手上也戴了個戒指,挺好看的,不過就是有點破了,他還當個寶貝似的,連讓我摸一下都不許。 沈珩死死的摳著自己的掌心,才能維持住他現在面上的淡定和冷靜。 如果你們不能當情侶的話,偶爾說說話也行,昨天我刻意不提你,還是他主動提的,讓我代他問你好何越觀察了下沈珩的表情:他沒壞心,就是幼稚了點,偶爾容易沖動,做個朋友,也不是什么壞事。 好,我知道了。沈珩垂眼盯著面前閉合的電梯門,溫柔應道。 嗯。何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說什么。 早上律所被貼的那些大字報雖然被何越很快全部撕了下來,但風聲并未停止。中午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八卦都傳到了秦書易那里。 秦書易一掃平常溫和的模樣,把那幾個傳閑話的語氣嚴厲的說了一頓,并禁止律所里繼續傳風言風語,律所中的風波才消散了一點點。 下午上班沒多久,沈珩就在樓上的檔案室遇見了剛出來的秦書易,秦書易似乎有點驚訝,主動開口:沈珩,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沈珩點點頭跟著他到了一旁的單人會客室。秦書易先是問了他最近的工作狀態如何,夸了幾句他的做事效率,才道:你接手的那個合同糾紛案,我記得還有一個多星期就開庭了吧? 對的。沈珩點頭。 現在這個當事人這邊出了點茬子,他們臨時想要更換代理人,并且指定了另一個人為他們辯護。秦書易盡量婉轉道:我為你爭取了一下,但是委托人的態度很堅決,所以你手上這個案子可能要暫時給別人,不過案子以后還有很多,可以慢慢來。 沈珩都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 這個案子從開始就是他跟著的,不論是當事人會面,還是那些厚厚的文書,都是他一個一個字寫完,一次一次校對完善的。結果現在,一切都被否定了。 現在網上有一些關于你不太好的傳言,而且小雪說了,還有很多群情激奮的網友私信sao擾我們律所的官博,她把之前的微博和私信功能全部關了,而且,今天早上律所不是還出了點事嗎? 秦書易注視著沈珩垂下頭有些愧疚的表情,溫聲安慰道:說了這么多,我是想問,你想不想趁這個機會,去國外學習,先避避風頭,國內的話如果你想報警,告那些跳腳的人和現實中sao擾你的人,我可以為你代理。 沈珩震驚的看向秦書易,發現他正沖著自己輕輕點頭,臉上是他一貫的微笑:雖然不能保證法院給他們多重的量刑,但是我絕對可以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想要再考慮考慮嗎?正好你們組有個人告訴我他放棄資格了,現在有個空下來的位置,只要你答應,加急簽證三天就可以辦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