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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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非常榮幸,請問宋程皓小朋友,可以去洗個臉再來嗎?不然明天就得眼睛腫著去上學了。沈珩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宋程皓一溜煙跑下了床,躥進了浴室。 沈珩也下了床,回自己的臥室重新換套睡衣。 第二天一早,沈珩起床的時候,宋程皓已經離開了家,給他留了張紙條,大意是寫著早餐已經放在冰箱里了,讓他自己拿出來熱一下就能吃,自己先回學校了,讓沈珩醒了再跟自己聯系。 沈珩把冰箱里的粥和油條拿出來放在微波爐里熱了一下,一邊吃一邊給宋程皓發信息,問他現在在哪。 直到回了律所,上午上班都快結束的時候,宋程皓的消息才回了過來。 【珩哥,我在學校了,有點事情要解決,空下來了我再聯系你,今天應該不回家了,你自己做點飯吃哈?!?/br> 雖然信息的語氣都還挺正常的,但是沈珩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其一是宋程皓從來沒有隔這么久才回他一次消息,其二是他再忙也會定時給自己報備,不會像今天這樣直接說晚上不回家了,空了再聯系自己。 但是新年過后重新回到律所,上班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而且秦書易今天一上班就來了好幾個當事人會面,他作為秦書易的助理,也要不停的忙前忙后。 像他們這樣已經算是圈內的頂級律所,從來不像底下普通的律所一樣,還要找專門的案源助理,到處去拉客戶找案子來才能接到單子,只要有律所里幾個響當當的律師在,就一定會有源源不斷的當事人過來。 也恰恰是因為沾了這些律師的光,所以他們這些剛拿到執業證不久的小律師也開始慢慢經手了一些不算大的案子。 秦書易現在就在試著把手上的一個合同案子完全放手給沈珩做。 沈珩給宋程皓回了條消息過去。 【知道啦,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系我啊,乖?!?/br> 他發完這條信息,就將手機揣回了兜里。 沈珩算是在同期之中第一個獨立接案子的人,所以同期個個都很羨慕他,但也并不嫉妒。 因為按照他們現在的能力,要是真的給了他們案子,要求他們像沈珩一樣獨立經手,他們還真的有些心虛自己能不能完成。 所以沈珩推著一推車卷宗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收到的都是四面八方傳來的善意的加油聲。 阿珩,辛苦你啦,不過如果這個案子圓滿結束了,你就可以徹底獨立了。何越捧著他的菊花茶養生杯滑到沈珩身邊:到時候記得請我吃飯昂。 何越一個寒假過得胖了點,但是還算勻稱,他以前就挺瘦的,現在這樣看起來剛剛好。 嗯,我案子辦完了那么辛苦,你不請我吃飯,還想著從我身上撈一頓?沈珩抬眼看他,哼笑了一聲。 何越驚訝的瞪著他:阿珩,你變了,從前我提出這種要求,你肯定是有求必應的,說!到底是誰改變了你?把我的阿珩還回來。 嗯,沒辦法,現在我男朋友還在上學,我得養著他省省錢,你體諒一下。沈珩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面不改色的在上面打字,說出的話卻讓何越直撇嘴:呵呵,我就知道肯定是宋程皓。 這人啊,當初我就不該讓你跟他見面,好家伙,結果你倆搞在一起了,我到現在還單著呢。 你不是直男嗎?沈珩抬眼瞥他。 嗯,我不挑啊,管它男的女的,長得好看就行。何越喝了口水,憧憬道:但其實我不太喜歡肌rou男,就是那種身上 打住打住。眼看著何越似乎正有要跟他深入探討下去的意思,沈珩出聲止住了他的話頭:你再說,我就給阿姨打電話,說你最近想談戀愛了,讓她給你多安排幾場相親。 何越嘴角抽了抽,沖沈珩一抱拳:阿珩,你夠狠,告辭。 沈珩扯扯嘴角,跟何越斗了這一番嘴,他打字的速度倒是出奇的變快了。 沈珩的工作效率一向高,加上不像以前實習時有許多瑣碎的工作要做,所以他這天也按時下了班。 他活動了會身體,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在公司門口等電梯,一邊拿出手機,想看看宋程皓有沒有給他發消息。 中午那條消息回過之后他就再沒看過手機,這時候打開手機,還真有幾條未讀消息,都是宋程皓發的。 【珩哥,我學校出了點事情?!?/br> 【馬上就要答辯了,學校說我論文是找人代寫的?!?/br> 【不知道哪里蹦出來的所謂店家說我是代寫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br> 【我的論文從頭到尾都是你幫我看的現在學校要給我處分我不能畢業了怎么辦珩哥他還有我所有修改稿的原件不知道為什么】 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在極度慌亂下發過來的,語無倫次,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第42章 電梯門已經開了,直到里面的人出聲喊了他一句,沈珩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朝正睜著大眼睛瞧他的前臺小雪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他快步踏進了電梯。 小沈律師,你下班了還這么認真啊。沈珩低著頭看手機,他屏幕貼了防窺膜,小雪只知道他工作繁忙,以為他還在看案子的文書,便在旁邊贊嘆了一句。 沈珩抬眸對她笑了笑,小雪被這個漂亮的笑容驚艷了一下,忍不住又說:其實我今年也在準備司法考試,不過我是在職,感覺有點困難,還剩半年就得考試了,我那些資料還有二十多本沒看完呢。她語氣有些無奈。 你在律所工作了一兩年了,其實有些理論的東西沒有必要一直看教材和學習視頻,多刷幾遍往年的題庫,用處比看書大,而且我覺得你考司法考試,問題也不大。沈珩把手機放進口袋,溫和鼓勵道。 真的嗎?那我回家去買題庫?兩人一起走出電梯,小雪沖沈珩認真的眨巴眼睛。 往年題庫大多數都是不公開的,你要是想做的話,我可以把我之前整理的幾套題給你,然后你再多做做機構發給你的模擬題,只要正確率不是太低,客觀題肯定沒問題,主觀題稍微努力一下應該也能一次過。沈珩認真的給她解釋。 小雪的表情一下興奮起來:那太好了,小沈律師,辛苦你了,先提前謝謝你的題,如果我考上了,一定再好好感謝你! 不客氣,都是同事,不用這么客氣。走到樓下大門前,沈珩揮揮手和她告別: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嗯,明天見!小雪笑瞇瞇的和他告別,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沈珩一邊往最近的地鐵站走,一邊掏出手機給宋程皓打了個電話。 嘟嘟的聲音響了半天,對面遲遲沒人接,沈珩皺了皺眉,剛要掛斷,就聽見對面接通的聲音,他忙道:程皓? 對面無人回答,反而傳來的是掛斷的嘟聲,緊接著,宋程皓的短信就發了過來。 【我在教務處這里不方便?!?/br> 這條短信讓沈珩松了口氣,他剛剛差點以為宋程皓是出什么事了,這才稍微安了下心。 他停下即將到達地鐵站的腳步,查了一下從這里到大學城的路程,他打算去宋程皓的學??纯?。 畢竟宋程皓的論文從選題開始就是他一手指導的,現在鬧了這檔子事,要是真有什么糾紛,他還能幫宋程皓做個證人。 自己的u盤里應該還保存著一些資料和文獻的原件,即便真的是被人偷去了,時間肯定是自己在前。 現在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鐵人流量太大一時半會擠不上去,沈珩翻了翻其它路線,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車上,他給宋程皓發了條短信。 【程皓,先別慌,我現在往你那邊去,這件事肯定能解決的?!?/br> 發完這條短信后不知道為什么,沈珩心里突然生出了些緊張,心里隱隱冒出了種不安的感覺。 像是有什么正在暗暗蟄伏,匿于暗處,自己卻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它虎視眈眈的目光,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時機,蓄勢待發,準備下一秒就 嗡嗡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正在出神的沈珩驚得驟然回了神,看了一眼屏幕,是一個陌生號碼,他也沒想太多,直接按了接通。 喂,您好,我是沈珩?,F在工作電話很多,所以他現在養成了接通先報出自己名字的習慣。 嗯,沈珩,我是江知禺。聽筒中傳來的熟悉聲線異常的冷靜而強勢,不帶之前打電話過來時的討好和小心翼翼。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有那么一瞬間,沈珩恍然像是回到了曾經和江知禺戀愛的時期,他給自己打電話時的場景。 有事嗎?定了定心神,沈珩問。 江知禺站在楚燁臥室里的陽臺上,一手捏著手機,一手緊握著欄桿。 如果現在有人在他旁邊,就能看出他現在的表情其實很緊張也很局促,連帶著攥著手機和欄桿的手指都因為用力而越顯蒼白。 但是他的聲音卻維持著相當好的體面。 我有一些你可能會感興趣的事情想和你談談。江知禺穩聲道。 如果你還是想像之前那樣說一些無用的廢話,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沈珩低聲說完,下一秒就看到了后視鏡里司機投來的好奇的眼神。 他垂眸,又壓低了幾分聲音: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請你不要來打擾我。 江知禺總是不厭其煩的換各種各樣的號碼給他打電話,沈珩覺得有些厭煩,正在心里估量著什么時候去換張電話卡,就聽見江知禺在電話那頭深深嘆了口氣。 你?很重要的事情?是給姓宋的他們一家收拾爛攤子嗎? 你什么意思?沈珩沉下聲音,冷冷道。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種極為奇怪的猜想。 為什么宋程皓的父親因為一些小事就被那么決絕的辭退處理,為什么宋程皓的母親也在失業邊緣,為什么宋程皓的論文是自己一手指導的,卻在這即將畢業答辯的緊要關頭突然出了岔子,而且還是直接影響到他畢業和檔案的重大事故。 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必然是人為。 而宋程皓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能惹到什么這樣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都是你干的?他聲音里含著不可思議的驚詫。 這像是江知禺能干的出來的事,畢竟從分手到現在,他干的事情已經不斷在試探和踩踏自己所能接受的底線。 只是他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能做出隨隨便便毀掉別人的職業生涯,甚至是人生生涯的事情,這么混蛋的人,真的是他真情實感愛了這么多年的人嗎? 你現在愿意和我見面談談了嗎?江知禺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低聲問道。 沈珩壓抑住心內想要發火的想法,閉了閉眼:好,我在律所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現在出租車剛駛出去不久,回去應該還來得及。 沒想到對面的人卻拒絕了。 我現在在京城,不方便出門。江知禺頓了一下,在沈珩反問他之前,繼續道:我在之前我們一起住的公寓等你。 你現在沒有反駁的機會。江知禺慢慢說完,不等對面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珩聽著聽筒中傳來的掛斷聲,握在手機上的力氣不斷增大,最終,他還是咬著牙忍下了,開口對著司機道:師傅,換個方向,到這里。他報了個地名。 出了電梯,沈珩站在公寓門口,神色無比復雜。 第一次主動離開這里的時候,他發誓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第二次被江知禺關在這里關了兩天,被警察帶走后他覺得自己終于不用再踏足這里了。 沒想到這一次,他居然是自己一個人主動來的。 還真夠諷刺。 他面色冷峻,伸手按了門鈴。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快的像是門內的人一直在門口等著他過來,江知禺站在門口,穿著打扮都和平常無異,只是氣質有些消沉。 你回來了。江知禺彎腰給他拿了雙拖鞋,動作自然的像是兩人就是普通的情侶,而他真的就在迎接自己男朋友下班一樣。 進來吧。江知禺關上門,先進了客廳。 沈珩深深呼了口氣,轉身跟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他開門見山:宋程皓父母的事情,還有他的論文,都是你做的,對嗎? 江知禺沒有回答,而是深深地看著他,半晌,才輕輕開口:剛下班嗎?要不要吃晚飯? 回答我。沈珩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江知禺避開沈珩的目光,兀自說道:其實從你家回來以后我很想去找你,但是一直 江知禺!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問你那些混蛋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還有多少手段逼我! 一路上壓抑在胸口的怒火和被威脅的憤懣終于在江知禺這答非所問的回答中爆發,沈珩從沙發上利落起身,對著他低吼道:你做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 沈珩從來不會這樣毫無顧忌的發火,即便是在江知禺一次一次試探他的底線的時候,也只是在被逼急了的場景下反抗和斥責。 他現在這樣,讓江知禺有些驚詫,但很快,江知禺就失落的垂下眼:我就是想和你聊聊,你怎么開口閉口都是那姓宋的一家人。 你以為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嗎?沈珩冷冷的看著他。 那我就和你說吧江知禺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他站起身和沈珩面對面,剛一伸手,沈珩就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沒什么。江知禺每走一步,沈珩就避開一步,江知禺索性直接把他兩只手鉗住,從他兜里掏出了手機。 沈珩掙脫未果,只能狠狠地瞪著他。 他看了一眼屏幕,手機界面頂顯示了一個紅色的圓點正在不斷閃爍,證明這只手機正在錄音。 江知禺直接按了關機,看向沈珩嗤笑了一聲:我也算常常和律師打交道,你這手段不算高級,但你還真有想要和我打官司的想法?他表情閃過一絲傷感:你還真是會傷人心,沈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