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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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姨。江知禺沖她微微一笑,踏進了門。 之前生病,給阿姨您還有沈珩造成了不少麻煩,所以現在過來看看你們,順便道個歉,這段時間辛苦了。江知禺手里的大包小包放下來的時候顯得數量更龐大了,全部放下來后堆滿了一整個單人沙發。 不客氣,一路上過來冷嗎,最近化雪天,我去幫你倒杯熱水。蘇月華把小狗放下,轉身要去廚房,被江知禺叫住了:不用了阿姨,不麻煩了。 沒關系,你坐著就好,我順便去把小珩也叫出來。蘇月華沖他笑了笑,繼續往廚房的方向走。 沈珩對他和江知禺之間的感情和過往一直閉口不言,但又任勞任怨的看護了他這么久,所以蘇月華早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和好了不少,所以在打量和交談之間也沒把江知禺當做什么外人。 她去廚房泡了幾杯茶,還是沈珩之前給她帶回來的白桃烏龍,有清香的桃味,像她這種不愛喝茶的偶爾也會喝一點。 小珩?泡茶的功夫,她去沈珩的臥室敲了敲門。 沈珩已經把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坐在床上看手機。 剛才他刷朋友圈的時候,無意間刷到了一條朋友分享的江氏集團大公子婚宴在荷蘭舉行的公眾文章。 封面是江之辭和一個女生中規中矩挽手的婚紗照,因為他見過江之辭,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點進去看了一眼,大概就是說婚禮如何如何豪華,請的都是商政界如何如何有名的人物。 看了眼發布日期是昨天,沈珩一邊把那篇文章往下滑一邊回想,昨天他幫江知禺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他似乎一直都有點心神不寧,總皺著眉頭看手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過他那時候樂得清閑,自然也不會多問,現在想起來,大概是他哥哥結婚,他沒去成才導致的反常。 之前江知禺給自己打電話的那次,似乎是說過他哥哥快結婚了,地點在風景很美的地方,還問自己愿不愿意和他一起 小珩?喊了一聲沒聽見回應,蘇月華又敲了一遍門。 怎么了?沈珩從出神中反應過來,立刻應了一聲。 你朋友,那個小江到家里來了,你出來跟人家見面打個招呼。蘇月華隔著門道:你去和他在客廳坐會,我去做晚飯。 沈珩還維持著拿手機的姿勢,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哦了一聲以后起身下了床。 他現在已經對這樣死纏爛打的手段見怪不怪了,偏偏還是在自己家里,他沒辦法在家人面前和江知禺產生正面沖突。 他進了客廳,江知禺正低著頭逗狗。 小狗最近已經長大了不少,從可以站在沈珩的手掌的大小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雪白籃球,每天在家里橫沖直撞的。 這時候它正咬著江知禺腳上的拖鞋哼哼唧唧的撕扯,江知禺就輕輕晃腿,和它爭那只拖鞋。 你就這么閑嗎?沈珩看他一眼,走到沙發旁坐下。 江知禺見他出來,臉上的表情明顯開心了起來,他自覺忽略了沈珩語氣中的不耐,笑道:我來看看你們,你是不是快回京城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吧。 沈珩一言不發的抱起狗,放在腿上,盯著面前電視里放的廣告。 江知禺對他這種態度習以為常,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起身,主動坐到了沈珩身邊:這狗還挺好玩的,就是總愛咬東西,剛剛一直在咬我的拖鞋。 你喜歡狗嗎?回京城以后我給你買,你喜歡什么樣的,我親自去給你挑,你要是愿意,我們一起去挑也行。 沈珩拿起遙控器調了幾個臺,發現大多都是在重播前陣子的春晚,他隨便停在了一個頻道,里面正在唱難忘今宵。 江知禺盯了一會沈珩的側臉,索性伸手逗他懷里的狗去了。 吃飯的時候,江知禺倒是出奇的話多,他長得好看又會說話,和蘇月華聊了許久,把蘇月華逗得頻頻發笑,開始從心里欣賞這個年輕人了。 沈珩一直都沒開口,在一邊默默的吃著飯,他只覺得江知禺是真的很能裝,想要在人前做出成熟優雅的狀態時,便能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以前在他面前裝,現在跑到他家人面前裝起來了。 吃完飯了以后兩人還在笑吟吟的聊天,沈珩心內郁結,便主動起身收拾碗筷端去了廚房。 他正等著水池里接滿熱水,手機就在口袋里嗡嗡震動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宋程皓給他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沈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臉上揚起淺笑,按下了接通。 珩哥!宋程皓的臉在屏幕上出現,一個寒假不見,他的頭發剪的短了點,眼睛亮晶晶的,煥著神采:晚上好??! 晚上好。沈珩也笑著答應了一聲。 嗯?你現在在哪兒呢,怎么感覺周圍環境有點陌生?宋程皓突然湊近鏡頭,把沈珩嚇了一跳,他無奈一笑:我在廚房,剛打算洗碗,你就打過來了。 他把鏡頭轉到水池那邊給宋程皓看了一眼,又轉回自己臉上:你呢?在家嗎? 嗯在家!宋程皓轉了轉眼睛:珩哥,你后天回來我可能接不了機了,學校那邊要先回去一趟,晚上才能回來找你。 啊,沈珩點了點頭:沒關系,那我先在家等你。 嗯,然后我預約了搬家公司,第二天我們就能搬去你的新房子啦。宋程皓笑瞇瞇的,突然單手托住下巴,語氣狡黠:珩哥,一個寒假不見,你又變好看了。 但是我怎么覺得你又變瘦了呢?過年回家不是應該長rou的嗎?你這樣讓我很有危機感啊。宋程皓看著他的臉,感嘆道。 別嘴貧了,我最近沒瘦。沈珩眨眨眼:可能是屏幕把人拉長的效果吧,我這樣看,你也比之前瘦了點。 不是啊,我是真的瘦了,最近我家這邊新開了家健身房 沈珩,在干嘛呢? 沈珩笑瞇瞇的聽著屏幕里宋程皓正喋喋不休,一道熟悉的沉穩男聲就突然從廚房門口傳了過來,還伴隨著廚房門被拉開的聲響。 珩哥,怎么了?臉色突然變得這么難看。宋程皓擔憂的看著屏幕。 江知禺剛剛說話的聲音不大,加上他自己也在說話,所以沒聽見那一聲,只是看見沈珩臉色突變,把他嚇了一大跳,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 你在和誰聊天嗎?那你們去外面聊吧,我來洗碗。廚房很小,江知禺臉上漾起淡笑,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沈珩身邊。 沈珩剛剛聽見他聲音那一刻身體就像是被凍住了,驟然涼的他頭皮發麻,來不及點掛斷視頻,手機已經被江知禺抽走了。 又是你。江知禺的語氣聽起來很冷靜,其中的嫌惡卻無端讓人覺得陰惻惻的。 宋程皓自然也看見了江知禺,他先是懵了幾秒,顧不得驚訝,繼而整個人的身體都挺直了:你怎么會在珩哥家里! 這還看不出來?我是沈珩的男朋友,你說我為什么會在他的家里? 程皓,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唔沈珩想去搶手機,卻被江知禺一只手臂環在了懷里緊緊捂上了嘴。 江知禺看著宋程皓難以置信的表情,勾起唇角一笑:懂了嗎?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再sao擾我的男朋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沈珩狠狠咬上他的指節,江知禺吃痛放手,他便對著手機揚聲道:程皓! 視頻在下一秒被掛斷,同時沈珩的身體不再被禁錮,他用盡自己的所有力氣,一腳狠狠踹在了江知禺的大腿上:你給我滾出去!滾! 江知禺早就收起了他在面對宋程皓時的盛氣凌人,他也沒想到沈珩反應會這么大,一臉受傷的神色:你就為了他,這么對我? 我不想見到你,你有多遠滾多遠,我見到你就惡心!沈珩心里滿是驚懼和對宋程皓的愧疚。 他無法想象聽到江知禺那番話后,宋程皓現在會是什么狀態,明明剛才他們還在開心的聊家常 沈珩,你能不能看看我!江知禺把手機扔在一邊,看沈珩想再去拿,便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怎么都不讓他動彈。 但沈珩的目光一直焦急地鎖在一邊,他現在只想快點重新聯系到宋程皓,眼里哪還有其它。 我為了你一個人跑來杭州,為了你差點死在這里,每天小心翼翼的只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為什么你眼里只有別人,你能不能再看看我!江知禺掐著他的肩膀忍無可忍低吼道。 你一廂情愿,你說的這些難道是我逼你的嗎?沈珩努力克制著身體的顫抖,現在這個場面,像極了在他之前租的那間房子里。 那個無比黑暗,恥辱,難堪的夜晚所帶給他的回憶驟然奔涌而出,緊緊包裹住他,讓他幾乎眩暈到無法呼吸。 他雙目通紅的與江知禺對視:為什么我的眼里只有他,那你聽好了,他是我男朋友!是我親口答應的男朋友,聽懂了嗎?他才是我男朋友! 第39章 江知禺僵在了當場。 沈珩毫無懼意的和他對視,看著江知禺像是受到了重擊一般的僵硬表情,按捺住胸口狂跳的心臟,冷靜道:他對我很好,我們在一起很開心,而且最近已經打算同居了。 江知禺瞪著眼睛,盯著沈珩冷淡卻強硬的神色,張了張嘴,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按在沈珩兩邊肩頭上的手越收越緊,直到骨節和手背都被攥的發白。 我現在并非單身,我想你大名鼎鼎的江家二少爺,應該不屑于插足在我和他之間,心甘情愿當一個小三吧?沈珩痛的不行,但是被他忍住了,甚至還對江知禺勾起了一個譏諷的笑容:江知禺,我說的對嗎? 江知禺眼圈通紅,像是受了傷的獸類,視線緊緊釘在沈珩的臉上,表情狠戾地像是要撲上去把他吞吃入腹,卻帶著深深的悲涼。 不可能的,你只是故意說出來氣我的,對不起沈珩,剛才我又沖動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對你。江知禺凝視了他許久,喉嚨里逼出喑啞的聲線,他松了松握在沈珩肩上的手掌:我會改的,你相信我。 沈珩深深地皺起眉頭,我沒有一句話是騙你的,我說了,宋程皓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他 話未落音,他的領口就被人猛地拽了過去,身體驟然前傾,腳下沒有防備趔趄一步差點絆倒,但在絆倒的前一秒,他的身體倒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帶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淡香。 緊接著,他的嘴唇就觸碰到了一雙guntang柔軟的唇瓣,江知禺近乎貪婪瘋狂的研磨撕咬著這雙讓他日思夜想的唇。這個吻粗暴而強勢,他瘋狂的汲取著對面人的氣息,不想再從沈珩嘴里聽到任何一句傷害到他的話了。 他一手扣在沈珩的腰上,一手按在他的后腦,把沈珩鎖死在了自己懷里,他懲罰似的咬他,吮他,口中卻只能嘗到苦澀和咸腥。 沈珩早在他親上來的時候就把他咬出了血,但江知禺似乎感覺不到痛。 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交纏,沈珩惡心的想吐。 臉頰突然有一絲涼意,像是被誰滴上了一滴水,沈珩睜大眼睛,才發現江知禺哭了。 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沈珩臉上,又慢慢下滑到下頜脖頸,像是他落下的淚一樣。 兩人湊的那么近,彼此guntang的呼吸和血腥味交織纏繞,分不清到底是誰受了傷。 江知禺喘著粗氣摟緊他,湊近沈珩的耳邊低聲哽咽:你騙我的,沈珩,你是騙我的 你怎么能和別人在一起?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只是想和你重新開始,為什么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他胸口劇烈的起伏,眼角的一滴眼淚還沒消失殆盡,他重新抬起頭盯著沈珩:他碰過你沒有?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他親過你嗎?你們睡過嗎? 沈珩冷冷地看著他,并不說話。 沈珩,我說的是認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江知禺忍著強烈的心痛和窒息,盯著面前這雙眼神如刀的漂亮眸子,緩緩道:如果你們什么都沒發生,我還可以放過他一馬,但是但是他嗓音顫抖著,艱澀的吐出那兩個字:如果你們睡過,我真的會殺了他。 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一定先殺了你。沈珩狠狠推了一把江知禺,爆發出的力道把江知禺猝不及防推的向后退了幾步:我說到做到。 要我接受你和他在一起,我寧愿讓你先殺了我。江知禺嘲弄的笑了一聲:沈珩,你的心可真狠,四年的感情,你說不要就能不要了,轉眼就和別人在一起。 他越說越委屈,嗓音里不自覺就帶上了控訴:我什么招都用盡了,每天來招你嫌棄,死皮賴臉的上門,我為了什么,我就是想讓你重新給我個機會。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一次你就給我判死刑了嗎?你不是律師嗎,上法院的時候還有二審的機會呢,你怎么就不愿意讓我補救一下,我一定重新做人,把你捧天上去,你就是我老婆我愛人,我認死了,這輩子都改不了的。 沈珩向后退了一步,他被江知禺這一番話說的渾身發冷,從身體一直涼到心里: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覺得是我不好,是我不愿意給你機會,那我問你,你為什么非我不可? 我不知道江知禺愣了一下,動了動嘴唇囁嚅道。 你不是喜歡我,只是因為我主動離開你,折了你的面子,你的威嚴,你不甘心而已。你根本不是喜歡我,江知禺,像你這樣的人,能知道什么是喜歡嗎?你只會自我感動,從我們分手,你就一直活在一個自己制造出來的故作深情的夢里,你現在的每一句話,在我聽來都是癡人說夢。 江知禺在那四年里消磨盡了他的愛意和真心,又在分手后打碎了他最后的一絲希望和僥幸,現在來說他知道錯了,又有什么意義。 被騙了這么久,這件事已經成了為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陰影,藏在內心的最深處的一塊疤痕中,他試圖想去忘記,但江知禺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它重新挖出來,讓它血淋淋的呈現在自己面前。 一朝被蛇咬,是宋程皓一點一點幫他重建了對感情的信任,而江知禺卻又想要再一次去把他苦心經營的感情盡數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