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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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珩?小珩! 沈珩一轉頭,就看見他mama裹得嚴嚴實實的在向他招手。 媽?他語氣驚訝:不是說到家時間晚,不讓你過來接機嗎? 我一想到你要回來,哪里還睡得著。蘇月華看見沈珩后便笑彎了眼,她將手上的棉服抖開,披在沈珩身上,開啟了話匣子:倒是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工作辛苦嗎? 不辛苦,工作挺好的。 工作一定要注意身體,身體要是不好,還不如不去上班呢,無潦裁詞焙潁身體才是第一位的。 知道啦。沈珩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兩人一起坐了進去:其實瘦點兒也挺好的。 嗯,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我就放心了。蘇月華拍拍他的手:吃晚飯了嗎?回去給你做拌川。 明天再吃吧,來之前吃了飯了。沈珩這才想起上飛機之前,宋程皓千叮嚀萬囑咐,下了飛機一定要第一時間發消息給他報平安,他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過去:程皓,我下飛機了,在回家的車上。 宋程皓沒回消息,而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珩哥!回家的感覺怎么樣?宋程皓清澈的聲線從聽筒中傳了出來,沈珩輕笑了一聲:還沒到家呢。 哦哦,現在都凌晨了,你回家以后洗洗澡,早點休息,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視頻電話。宋程皓剛到家,收拾完兩人晚餐留下的一些剩飯菜,洗了碗以后窩在沙發里玩平板:我現在都已經在想你了。 沈珩擔憂他說話聲太大被一旁的蘇月華聽到,只能模棱兩可的答應:好,你也早點休息。 嗯,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兒再找你。 嗯,拜拜。沈珩掛完電話,看了一會車窗外的景色。 疾馳而過的道路是他記憶里熟悉的風景,似乎看見它們就能想起一些曾經在家的回憶,他輕輕呼了口氣,覺得很安心。 你前兩年說談了個男朋友,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他嗎?蘇月華突然在一邊輕聲笑著開口。 沈珩怔了怔,隨后搖頭:不是。 他在讀大學期間,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性向時就和家里出了柜,蘇月華剛知道這個消息,起初有點不能接受。 像大多數父母一樣,她覺得兩個男孩在一起不會有未來,更談不上什么一輩子,什么幸福,但是冷靜下來后了解了一些,又和沈珩聊了幾回,她也就慢慢想開了。 她的婚姻不幸福,但她希望沈珩能夠得到快樂,美好的感情,至于對象是男是女,似乎也不怎么重要。 哦,我還想說把他叫到家里來見個面呢,他現在對你好嗎?蘇月華問道。 和江知禺在一起沒多久以后,沈珩在某次節日給家里打電話的時候無意透露出了自己正在談戀愛,蘇月華問了兩句,他索性全都說了。 當時沈珩還處在熱戀期的狀態,說到江知禺時語氣表情都沁著甜膩膩的滋味:他人特別好,對我也很好,我特別喜歡他。 我們分手了。沈珩垂眼,斂去目光中一絲起伏的情緒:談不上什么好不好的。 蘇月華皺了皺眉頭,她明顯感受到了自己在說到沈珩的那個男朋友時他一閃而過的落寞和受傷神色,她知道沈珩心思細膩,沒再多問,而是拍拍他的手背:只要小珩開心就好。 沈珩有點眼酸,他揚起臉沖蘇月華笑了笑:嗯,開心。 到家以后洗了個澡,蘇月華早在他回來之前就把他的房間打掃了一遍,也鋪好了床,沈珩打量了一圈許久未見的熟悉房間,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給宋程皓打了個電話,那邊人的聲音明顯已經困得不行了,還在強撐著和他聊了幾句,但說著說著話就沒聲了,聽筒里就傳來了宋程皓平緩的呼吸聲。 沈珩覺得好玩,慢悠悠地聽了一會才掛斷電話,關燈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醒的很早,主要是睡前手機忘了開靜音,被幾條微信提醒給吵醒了。 他半睜著眼睛去摸手機,是宋程皓發來的消息。 【珩哥,我昨晚什么時候睡著的?】 【我自己都沒發現?!?/br> 【不小心在沙發上睡了一晚,脖子好痛??!】 【想你.jpg.】 沈珩從床上坐起來,按住微信語音條,聲調帶著清晨特有的慵懶:你這是落枕了,自己按摩一下,別總是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最近天冷,還容易感冒。 珩哥,你的聲音真好聽。宋程皓揉著脖子發來了這么一句。 沈珩扯扯嘴角,沒再回他消息。 上周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現在突然閑了下來,他還有點不知道該干什么,直到蘇月華敲他臥室的門,問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去買菜。 說是一起去買菜,其實就是想借機和沈珩多呆一會。 她這個兒子從小話就不多,但是人很孝順,有什么大事也會主動跟她說,長大以后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是越看越覺得心里高興。 他們沒去超市,而是在小區附近的菜場買了不少東西,這里菜場的人大多數都互相認識,看見蘇月華帶著沈珩一起出來,紛紛主動打招呼。 蘇姐,你兒子回來啦? 是啊,一放假就回來看我了,我兒子特別孝順。蘇月華笑瞇瞇的回答。 小沈現在做什么工作呢?一個阿姨在旁邊問。 沈珩禮貌的說:在律所工作。 哇,律師啊,蘇姐你好福氣,兒子這么給你爭氣??! 哈哈哈,是啊,我兒子從小就優秀,現在也很優秀,很孝順。 帶著沈珩在菜場走了一圈買了一圈,蘇月華心滿意足的和沈珩一人手里拎著兩大包東西回到了家。 小珩,你先休息吧,我去給你做飯。蘇月華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一直到家還是笑盈盈的。 嗯,好。沈珩也感到了久違的開心,他沒回臥室,坐在客廳看了會電視。 臨近年關,電視上的節目個個都紅紅火火喜氣洋洋的,沈珩調了個正在放小品的節目,一邊回復著宋程皓的消息一邊看。 蘇月華心情一好,兩個人吃飯,做了個五菜一湯,都是沈珩喜歡吃的偏甜口。 晚上的時候他們出去遛了會彎,因為沈珩在,不少叔叔阿姨都主動走過來打招呼,都來夸他幾句。 蘇月華和他們言談甚歡,直到話題轉向了沈珩現在有沒有女朋友,需不需要介紹小姑娘認識一下,她才找了個借口帶著沈珩離開了。 你太久沒回來了,這附近的叔叔阿姨都想逗逗你。蘇月華轉眼看著沈珩,語氣認真:感情這事mama不著急催你,不要勉強。 沈珩微愣,旋即笑著點了點頭:好。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因為天氣預報下午有雪,沈珩中午剛吃完飯就和蘇月華一起出去買了不少年貨,還有年夜飯需要的食材,他們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東西,所以雖然種類買了不少,但量并不算多。 兩人從商場出來,又去小區旁邊的集市買了不少炒貨,沈珩正在問老板哪種口味的好吃,結果手里就被那個五大三粗的和善老板塞了一把各種口味的瓜子,讓他自己嘗嘗,喜歡哪個買哪個。 買完了東西,沈珩拎著大包小包的瓜子花生板栗轉身,就瞧見蘇月華蹲在一旁的攤位上,正在逗幾只小狗。 媽。他走上前喊了一聲:咱們回家吧? 小狗要嗎?攤主小姑娘捧起那只蘇月華逗弄了半天的雪白小薩摩,cao著軟軟糯糯的方言:這是我自己家狗生的,品種不太純,寵物店不要,所以才拿來賣的,20一只,又聰明又乖。 這么便宜。沈珩驚訝至于也有點動心,他看向蘇月華:媽,你想養狗嗎? 這狗可愛的,你平常不在,我在家沒事做,養養也行。蘇月華說著,已經從攤主的手里接過了小薩摩:是也挺乖的。 那就買一只吧。沈珩給了錢,攤主還給他塞了個小狗的疫苗本:疫苗已經打全了,只要定期驅蟲就好。 沈珩向她道了謝,蘇月華去找了出租車。到了車上,這狗大概是突然被帶到了陌生環境,有點害怕,哼哼唧唧的就要從蘇月華手里跳下去,往沈珩懷里鉆。 沈珩被這只雪白的小狗團子可愛到了,捧在手里撓撓它的下巴,它就舒服的微微瞇上了眼,身體一歪差點掉下去,又慌得尖叫一聲,往沈珩衣服里拱。 小珩,它這么喜歡你,給它取個蛔職傘K趙祿笑著看這一人一狗。 那就叫他小狗吧。沈珩脫口而出。 嗯?蘇月華愣了一下,隨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就叫小狗。 沈珩小時候家里養過一只貓,本來蛔紙忻忻校沈珩偏偏每天小貓小貓的叫它,硬是讓它以為自己蛔紙行∶ǎ后來再叫它瞇瞇,它就不搭理人,家里人也只能跟著一起改口。 下了車,沈珩一手端著狗,一手拎著東西和蘇月華一起往家走,這小薩摩鼻子濕濕的,在沈珩身上拱來拱去,看著應該是有點不安,沈珩就只能不斷低著頭哄它。 他沒怎么看前面的路況,想著快點回家,步子邁得快了,在樓道下好險差點兒和別人撞上。 不好意思,我沈珩腳步一滯,歉意的和面前人道歉,在看清來人時,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仿佛連著血液都冷了起來,他站在原地,一時竟然無法動彈身體。 小珩,怎么了?蘇月華看到他突變的臉色,再看一眼沈珩差點撞上的這個人,身材頎長,打扮的成熟得體,五官深邃分明,只不過臉色有些遮不住的憔悴。 阿姨好。江知禺終于將目光從沈珩的臉上移開,隨后沖蘇月華露出了一個完美優雅的笑容:我是沈珩的男朋友,我叫江知禺,您叫我小江就行。 小狗伸出它的小舌頭舔舐著沈珩的手心,這才喚回了他的一絲清醒,他震驚于江知禺如此的厚顏無恥,但在蘇月華面前他也不好有什么過激舉動,只能冷靜下來,語氣警告道:別胡說。 蘇月華看看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又想起之前沈珩說的他已經分手了,就知道了面前這人大概就是沈珩大學時和自己聊起過的那個很好的男朋友。 你好,小江。蘇月華輕輕拉住沈珩的胳膊,溫聲道:我們現在要回家了。 媽,你先回去吧,帶著小狗,我和他說幾句話。沈珩湊近她,輕聲說:我一會就回去。 嗯,好。蘇月華從兩人的反應里猜測大概是江知禺惹了自家兒子不開心,過來討原諒的,年輕一輩的事情她也不打算插手,便拎著東西和小狗一起先上了樓。 沈珩一時沒有說話,江知禺也沒有主動開口,只是用一種近乎癡迷的眼光看著他,兩人的目光交織碰撞,氣氛在他們之間隱秘的壓抑。 你哥哥向我保證過,你不會再出現在我身邊,難道你們家里的人,都是說話不算數的嗎?沈珩率先開了口。 江知禺欲言又止。 那時候從警察局回去沒幾天,江知禺忍不住想再一次逃出來的時候被江之辭看見了。 江之辭勸不住他,萬分無奈,只得把自己和沈珩聊天的所有內容都告訴了他,才讓江知禺暫時死心,在家里老實呆了一陣。 前兩天江文霍說趁著過年,給他安排了幾場相親,讓他準備好見面,遇到不錯的就試著交往一下,過個一年半載的就能結婚了。 江知禺怎么可能答應,在家里鬧的天翻地覆,最后挨了他爸數不清的藤條鞭子,發了場高燒,在醫院睡了一天,醒來就從醫院跑了出來。 他大哥和爸媽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后來他嫌煩,直接把手機卡給拔了,重新買了張電話卡,才托楚燁幫他查到了沈珩老家住在哪兒。 楚燁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唉聲嘆氣,就差沒從電話里鉆出來求他別鬧騰了,但是嘴上嘮叨著,還是給他打了筆錢,讓他現在暫時還能在外生活一陣子。 江知禺下了飛機以后匆匆去買了身新衣服,又去剪頭發打理了一下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心理,就是想用盡各種辦法,能讓沈珩多看他一眼。 我想你了。江知禺頹然垂下眼睛。 嗯?你有什么資格想我,你覺得你配嗎。沈珩說話毫不留情,扎的江知禺心里一陣一陣的痛。 你說話這么狠呀。江知禺勉強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還要苦:沈珩,大過年的,我過來找你,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喝杯水,外面太冷了。 你也知道現在是過年,你不在家呆著,為什么要過來打擾我,你過得不好,所以也存心讓我難受嗎?沈珩向后退了一步,和他又拉開了一點距離。 江知禺猶豫再三,才道:我和家里鬧翻了,現在回不去。見沈珩毫無反應,他又道:沈珩,我來找你這么多回,你信我一次好嗎,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以前不知道,干了太多錯事。人都會錯的,我求你了,你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好不好,你要是說讓我現在給你跪下也行,跪多久都行,只要你能愿意原諒我。 別說了。沈珩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身體隱隱在顫抖:我不想信你,你知道嗎,我現在看見你就害怕,我不想看見你。 江知禺閉了下眼睛,抬手慌亂的擦去眼角溢出的guntang液體,語調都變得有些哀切:你以前也喜歡過我的,你想想以前,我們重新開始,我絕對不讓你受一點兒委屈,你說東我不往西,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都聽你的,沈珩,好不好,我想好好對你,我想照顧你。 你滾!沈珩一把推開他,他的心口剛才怦怦狂跳了起來,大概是因為江知禺的語氣太過卑微,神色太過傷心,才讓他動了點惻隱之心。 他只能用激動的語氣來遏制住這股心軟:別逼我,江知禺,我的起訴有效期還沒過,我不想浪費時間在和你打官司上。 江知禺被他推的后背猛地撞上了墻壁,身后藤條的鞭痕還沒好,一道道足有小臂長傷口在背部肩膀交織,驟然炸裂起來的疼讓他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