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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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派出所的辦公區域內,沈珩被警察帶去詢問室做了筆錄,沒多久就被允許離開了。 宋程皓打車把沈珩送回家,和他一起上了樓。 珩哥,我給你做飯吧。他思忖了半天,小聲說了一句。 沈珩看出來了他心情不太好,估計還是因為剛剛在派出所自己答應跟江之辭單獨去聊天的那事讓他不開心了,便伸手捏捏他的臉:我不餓,你看起來不開心呀? 沒有,怎么會!宋程皓忙不迭的解釋,他剛剛心里確實有點不舒服,但他尊重沈珩的每一個決定,況且比起自己,沈珩才是更需要安慰的那個。 他猶豫了一下,微微俯身,把沈珩摟在了懷里:珩哥,這兩天苦了你了。 沈珩被他摟著,在宋程皓看不見的位置扯扯嘴角,無聲的苦笑了一下。 這兩天江知禺的溫柔,體貼和順從雖然有些笨拙,但是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那雙向來薄情的眸中,對著他竟然也能憑空生出深情來。 這兩天苦嗎? 不苦。 但讓他心酸。 江知禺的愛在他看來,來的輕易,來的迅猛,于江知禺而言,他大概就是一個想盡辦法想要得到的玩具,只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不擇手段。 只是因為得不到而已。 這樣輕狂不羈的性子,如果兩人在一起久了,江知禺有一天覺得膩了,煩了,厭了,肯定也會毫不留情的把他揮手甩開。 他可以接受自己犯錯,但不能接受自己在同一個錯誤上摔兩次,第一次就已經頭破血流了,第二次,他不愿意去想,自然更不會去做。 宋程皓說了一句什么,沈珩正在出神,沒聽見。 什么?我沒聽清楚。他反問。 宋程皓卻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撓撓頭,又重復了一遍:我可以搬過來住嗎? 沈珩一怔。 我不是那種意思。宋程皓臉更紅了:你這里不是還有空的臥房嗎?我搬過來就承擔一半的房租和水電費,還能在平常照顧好你的人身安全,不讓別人有可趁之機那個,珩哥,我真的不是那種意思他越說越小聲,感覺底氣都不足了。 這邊都是郊區了,你平常上學,很不方便的。沈珩開口給他解圍。 宋程皓搖搖頭,信口胡謅:沒關系,我喜歡這樣,遠一點我過去就當鍛煉身體了。 那好。沈珩答應的很利落。 這樣爽快的被應允,宋程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后便眉開眼笑起來。 他抓住沈珩的手,放在唇邊,用嘴唇輕輕碰了碰,接著快樂的在屋內走來走去,晃來晃去的身影看得沈珩眼都要花了:下面還是有人住的,別亂晃,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我陪你聊聊天好嗎?宋程皓覺得沈珩被關了兩天,這時候應該需要心理疏導,再不濟也需要人好好陪著,雖然他不會心理方面的問題,至少能坐下來陪著沈珩,能逗他開心。 沈珩想了想,覺得自己最近放假,早睡第二天也沒什么事情要做,便點頭答應了一聲:好。 沈珩和宋程皓從派出所離開后,沒一會,江知禺就被放了出去,連筆錄都沒讓他進去錄。 跟著江之辭回到車上,他坐在車后座,江之辭握著方向盤,一時半會也沒有啟動。 車內靜默了許久,終于,江知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問出了他在派出所就已經想問的那個問題:你和沈珩說什么了? 我只是請求他不要追究你的責任,他答應了。江之辭故意隱去了他和沈珩交涉時的一些細節,怕江知禺聽見了情緒又要劇烈波動。 他答應了?江知禺猛地抬起眼睛,眼中閃過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如果沈珩答應了,那是不是就證明他對自己還有感情,他是不是還會心疼自己,是不是就還余一絲希望! 如果沒有答應,你覺得警察會這么輕易就把你放走嗎? 江之辭聽出了他語氣中隱隱的激動,便潑了盆涼水:知禺,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回家以后你要好好反思一下,沈珩短期內肯定也不想再見到你,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現在多做多錯,知道嗎? 聽到沒有?江之辭語氣里染上了幾分兄長的威嚴:否則我就把這兩天的事情告訴爸,至少在我結婚之前,不要再去找他。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直接就讓江知禺斷了對沈珩的念想,只能這樣先一步一步的走著看,也許過了一段時間,江知禺對沈珩的興趣小了,也就不用他再管了。 知道了,哥。江知禺的語氣里還是難掩激動。 沈珩愿意放過他,雖然是他大哥去求的情,但至少證明他這么久以來的努力和卑微并沒有完全白費。 這個認知讓江知禺不禁有些眼熱,他覺得值了。 江之辭從車內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心內嘆息著感慨。 他耳邊似乎又回響起了在樓道那邊,沈珩堅定而絕然的語氣,像淬著冰,不帶分毫溫度和語調的起伏。 沈珩:如果你能夠向我保證可以做到,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那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江知禺:謝謝,你真是我親哥。 第33章 第二天中午,沈珩還在睡覺,就被門口傳來的門鈴聲吵醒了。 昨晚宋程皓拉著他天南海北的聊到了很晚,他大多時候都是在聽。 宋程皓說到好玩的時候會故意加上一點夸張的肢體動作,眼神也亮晶晶的,他說話很有趣,沈珩不覺聽得就認真入迷,兩人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凌晨兩點多。 沈珩最近沒怎么睡好,后來還是實在困的睜不開眼了,才被宋程皓攬著肩膀送回了房間睡覺。 宋程皓跟他說了晚安離開后,沈珩便一頭倒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聞著被褥里熟悉的沐浴露香氣,意識瞬間恍然,一覺睡的很沉。 阿珩,我回來了!何越提著歡快的聲調,看見沈珩開門時臉色疲倦,身上還穿著睡衣,估計是剛醒,他有點驚訝:已經中午十二點了,你才醒??? 對,昨晚睡得比較晚。沈珩對他的突然出現也覺得意外,他向后退了一步,讓何越進門,這才發現他身后背了個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不是回家看父母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嘿,別提了。何越一邊換鞋,一邊頭也不抬的打趣道:我這個年紀,回去呆個一兩天還行,再不走,馬上就有七八場相親等著我了,我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可不能為兒女情長所牽絆。 他在看見沈珩的第一眼就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他的神色和精神。 還好,只是看起來有些累,但并沒有頹然失落的模樣,他便稍微放下了點心,這種事情,沈珩不說,他也沒打算主動提。 昨天宋程皓給他打那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是那個時候宋程皓語氣慌慌張張的,他也問不出來什么,只能在微信上留了句讓他有消息了就告訴自己,便在家里焦慮的等著回音。 凌晨收到了宋程皓發來的一大段文字,簡單說了下前因后果,知道沈珩安全回家,沒有受傷,江知禺被留在了警察局,估計已經被拘留了,他才松了口氣,趕了早上的車回來。 你之前不是還抱怨自己單身嗎?沈珩淡淡笑他:現在有相親機會,你還不愿意了。 何越扭頭看了他一眼,心中來之前的那些緊張和擔憂消失了大半,語調也就輕松了不少:不,我現在悟了。 他一臉認真,直起腰板嚴肅道:我愛工作,工作才是我為之奮斗一生的目標。 珩哥,誰來了?宋程皓剛睡醒的聲音和客房的開門聲同時響起,他揉著眼睛,頭發紛亂,小聲嘀咕著:被吵醒了。 你越哥的聲音也不認識了?何越將包放在茶幾旁,順道坐在沙發上打量他,驚異道:我去,你昨晚在這兒睡的? 宋程皓這才一臉睡意朦朧的清醒了過來。 他昨天晚上話說了太多,也沒怎么喝水,所以現在嗓子嘶啞的厲害,和他平常那活力輕快的聲調形成了鮮明反差,像是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哦是越哥。 宋程皓被吵醒連帶著反應都有點遲鈍,他仍站在原地:嗯對,我以后也在珩哥家里住了。 ?何越一愣。 沈珩走到宋程皓身邊,伸手拍了拍他毛絨絨的腦袋:去洗漱吧,看你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好。宋程皓在他手心里蹭蹭,乖巧的讓沈珩摸頭,隨后答應了一聲,轉身回屋了。 沈珩也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換了身干凈的家居服,出來的時候,何越已經自己開了電視看了一會。 看他出來,何越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阿珩,來坐。 怎么了?沈珩在他身邊坐下。 何越垂眸按著手機屏幕,頓了頓才低聲道:也沒什么大事,我之前加了幾個房屋中介,這兩天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他們發的待租房,地勢好,價格低,而且離市區近,你要不要看看? 沈珩看著眼前何越遞過來的手機屏幕,怔了怔,隨后一笑:好像挺不錯的。 嗯,你之前讓我幫你留意的時候太匆忙了,又要馬上就搬,其實這里各方面都不算完美,現在我看的這幾間都挺好的,上班也方便,你看你考不考慮再換個地方住。 何越把手機塞他手里,認真道:你要是答應的話我現在就能幫你聯系。 珩哥,越哥,你們聊什么呢? 宋程皓從屋里走出來,他已經洗漱好了,又恢復了他平常那活力十足的模樣,只是嗓子還是啞的:表情這么嚴肅。 搬家啊。何越看了他一眼。 宋程皓愣了一下,隨后便反應了過來,他點點頭:哦找好房子了嗎? 還沒有。沈珩遞了杯溫水給他,是專門給他晾在一邊的,我打算過完年回來再搬,快放年假了,就先不來回折騰了。 也行。何越在一邊點頭,突然像想起什么的又道:那你過年是要回家嗎?還是留在這兒? 沈珩毫不猶豫:回家。 前幾天他mama就打了通電話過來,問他什么時候放假,什么時候能回家,言語之間雖然沒明說,但都是想讓他快點回去的意思。 他爸媽離婚的早,他大學之后到現在這么多年一直在京城,很少有時間回杭州,這次收到電話,便立刻答應律所一放假就立刻回去陪她。 宋程皓坐在沈珩的身邊,安靜地聽他們倆聊天,仰頭灌了幾口水,發現甜絲絲的,應該是放了蜂蜜,他很是驚喜,一口氣又喝了大半。 謝謝珩哥。他笑瞇瞇的捏了捏沈珩的手臂,整個人身上都洋溢著愉悅。 沈珩嗯了一聲,任他在旁邊動來動去的,也沒覺得哪里奇怪,反倒是何越,看著兩個人和平常有些不同的親昵舉措,在一邊狐疑的皺起了眉頭。 我說宋程皓,你是不是何越打量了他們一眼,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在趁機占阿珩便宜? 沈珩聽他這么一問,表情略微尷尬的閃開了目光。 宋程皓反而大大方方的伸手環住沈珩的肩膀,把他圈在了自己懷里:啥叫趁機占便宜,珩哥都答應我追他了,我這是正大光明的追求狀態。 嘶何越眉毛擰的更緊了,他看向沈珩,觀察到了他的表情,沈珩沒有否認,他也就懂了點什么:你自己都說是追求中了,他又沒答應你,你這就叫占便宜。 宋程皓別扭的撇了撇嘴,他也感覺到了沈珩身體的一點兒僵硬,所以很快就放開了手:反正我現在也算是正兒八經的追求者了,遲早會上位的。 宋程皓語氣有些期待,一時,宋程皓和何越的視線都一同落在了沈珩身上,氣氛中洋溢著微妙的曖昧。 沈珩正思考著怎么把話題繞過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鈴聲打破了微妙的氣氛,沈珩松了口氣,連來電顯示都沒看,直接接了起來,尾音輕松:喂? 對面沉默了幾秒,沈珩只能聽見悶悶的呼吸聲。 他心頭一震,立刻反應了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又是一貫沒有備注的陌生數字。他有時候真的覺得很奇怪,江知禺到底哪里來的那么多號碼。 沈珩,你能不能先別掛江知禺的聲音聽起來小心翼翼的,帶著nongnong的疲倦和沙啞,他兀自快速的說著:我哥讓我最近不要再聯系你了,可是,他停頓了一下,嗯,我哥快結婚了,地點定在荷蘭,那里風景特別好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嘟、嘟、嘟 江知禺愣了愣,捏緊手機,無聲的苦笑了一聲,繼續對著已經被掐斷的通話小聲且徒勞的說著:和我一起去參加,我好想你,沈珩,好想你。 眼淚像是被斷線聲后知后覺的打開了閥門,啪嗒掉在了他原本緊張捏在膝蓋的手背上,順著突出的骨節線條滑落至手腕,最后滴在了腳下的地毯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何越看著沈珩接到電話后明顯變了的臉色,開口叫了他一聲:阿珩? 嗯?沈珩從雜亂的思緒中恢復過來,掩去眼中的不安和慌張:怎么了? 沒事,以為你被電話嚇到了,一句話不說就給掛了,不像是你的風格。何越笑笑,語氣輕松。 沈珩搖頭:sao擾電話。 宋程皓神色復雜的看看沈珩,又看看何越,在一邊欲言又止了半晌,才終于忍不住開口:sao擾電話?是江知禺打過來的吧? 他離沈珩離得近,即便他無意想聽到沈珩的通話內容,但是這個距離,他還是聽見了一道讓他覺得熟悉的聲音,加上沈珩突然變得反常的反應,他很快就確認了對面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