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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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哥,回來了啊。沈珩跟著何越一進門,就看見了一個穿著cos服的男生正在客廳里對著鏡子化妝,看見何越打了聲招呼:你朋友嗎? 嗯,你要出去?何越把鑰匙扔在一邊,幫沈珩找了雙干凈的拖鞋出來。 對啊,今天圣誕節,我和同學約好了去密室逃脫來著。那男生對沈珩笑了笑,旋即低頭收拾起身邊的東西,瀟灑的沖兩人一揮手:走了,拜拜。 這公寓雖然不大,但該有的設施應有盡有,沈珩對這里很熟,他上樓去拿自己之前留在這里的行李,何越在邊上幫他:晚上你就睡我那屋吧,我睡隔壁。 隔壁?沈珩不解地看向他,他原本是打算這兩天先打地鋪湊合一下的:不是有人住了嗎? 沒事,他今晚肯定不回來了,之前他帶同學回來也去我那里睡過,我們不講究這些。 何越幫他把東西先搬進自己屋里,沈珩本身東西就少,全拿出來也沒占多少地兒。 對了。何越走到門外,關門之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手表,轉身對著沈珩道:阿珩? 怎么了?沈珩茫然抬起眼睛。 晚安。何越笑呵呵的道 生日快樂。 第19章 沈珩隔天去找了這棟樓的房東,何越對他夠好了,他不能總占著別人的房間。 好在上次問到的那間房還沒租出去,沈珩先付了半年的房租,花了一天的時間打掃干凈,第二天就把行李搬了進去。 這房間不大,上下兩層,采光環境不錯,下層有個小陽臺,平常坐在那兒還能曬曬太陽。 他留在江知禺那里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搬過去了以后江知禺重新給他買的。 一想到江知禺,他心里就忍不住的難過。 但既然打算不再和江知禺有瓜葛,就不要留下任何能讓他回憶起痛苦的蛛絲馬跡了。讓它們和他在那四年里被辜負的所有愛意、憧憬、希望,一起被埋葬在那間房子里吧。 他當時從公寓離開的時候忘了把江知禺的那張銀行卡還回去,現在看起來,這筆錢更像是為了安撫他這個江知禺口中所謂的情人,而定期給的包養費。 沈珩把那張卡從包里翻出來,思索著以什么樣的方式還給江知禺,也不知道直接寄去他的公司行不行。 門口傳來敲門聲,沈珩回神,把卡揣進口袋里,隨后起身去開門,門一拉開,出現的就是何越那張裹得嚴嚴實實的臉。 冷死了,你這里開空調沒有?何越提著手里大包小包的超市購物袋進了門,身后還跟著他的室友,眼睛迷迷瞪瞪的,看著像是沒睡醒。 沒呢,我現在開吧。沈珩側身讓他們進來,轉身去找遙控器。 你今天新搬家,我帶宋程皓過來幫你暖暖房。何越摘掉帽子和圍巾,搓了搓手。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他也不用再穿西裝了,何越的動作幅度都比平常大了不少,他放下東西先在房間里轉悠著打量了一圈:不錯不錯,這房子我當初看的時候就覺得滿意。 那個叫宋程皓的年輕男孩已經打了好幾個呵欠,他卸了妝后的臉干凈清爽,但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昨天通宵困死我了,珩哥,我能在你這兒睡會嗎? 嗯,你去上面吧。沈珩正在把何越買回來的水果和食物都拿出來往冰箱里放,聞言點點頭,沖他示意拐角那個旋轉的小木梯。 不用,我就在沙發上瞇一會就行,一會吃飯了叫我。他得了應允便一頭倒在了沙發上,面朝著沙發椅背,縮起身子不管不顧的睡了。 沈珩從柜子里翻了條羊絨毛毯給他蓋上,何越在一旁對著沙發上的人哼了一聲:懶貨。 我做飯吧,想吃什么?買來的東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沈珩看了眼時間,也到了該準備晚飯的時候。 何越正站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研究陽臺旁邊的那個藤椅,聞言回答:我買了點火鍋底料,晚上煮火鍋?反正就咱們三人,冬天吃也暖和。房間被空調的熱風吹得熱了起來,他把外套脫了,扔在了椅子上。 好。 陽臺旁邊是個極小的開放式小廚房,雖然東西不太齊,但是至少能開火,何越今天也買了一些新的餐具回來,正好能用上。 沈珩煮了鍋開水,把底料放了進去,咕嘟咕嘟的熱氣伴隨著濃厚的香氣在房間騰起,沒多久,躺在沙發上的人抽抽鼻子,嘟囔了一聲,隨后睜開了眼。 好香啊。宋程皓從沙發上坐起來,對著沈珩的背影,贊嘆道:珩哥,你手藝真好。 沈珩被他恭維的彎起了嘴角:只是煮個火鍋而已。 那也好,你長得這么好看,做飯也這么好,你搬到這兒,那我以后能來蹭飯嗎?宋程皓自來熟,又嘴甜,恢復了精神后站起來兩步就蹦跶到了沈珩身邊:我幫你端過去吧,別燙到了。 沈珩輕笑著點點頭,側過身去拿碗筷。 三個人圍坐在客廳的小餐桌旁,一邊涮火鍋一邊聊著天。 宋程皓是個話很多的熱絡性子,又很會找話題,和何越兩個人說相聲似的,你一言我一語把沈珩的心情也帶的好了許多,讓他暫時忘記了一些不愉快的東西。 他很久沒有像這樣和朋友一起閑適的聊著天吃頓飯了,沈珩目光溫柔的看著身邊兩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的朋友,覺得心里無比溫暖。 江知禺在吃飯的時候不怎么說話,偶爾會嫌棄他身上沾染的油煙味,所以每次做飯后他都會脫了圍裙再坐到桌邊,吃完后收拾干凈去洗個澡,再回臥室。 好撐啊,珩哥,你這里有健胃消食片嗎? 三人的晚餐吃了兩個多小時,聊著天也不覺得時間過得慢,宋程皓揉了揉肚子:這一頓下去,我又得去健身房泡幾天才能看見腹肌了。 腹肌也不是一頓吃沒的。何越在一旁毫不留情的吐槽。 那可不一定。宋程皓大大咧咧的掀起衣擺,他吃飯之前就把外套給脫了,只穿了一件米色的粗毛線毛衣:你瞧瞧? 宋程皓的腰看起來很緊,小麥膚色,收著勁兒的時候腹肌線條很明顯,他頗有點得意的揚著下巴看著旁邊的兩人,自己伸手上下摸了兩把。 沈珩略微尷尬的避開了眼神,偏偏宋程皓像覺察不到一樣,開口喊他:珩哥,要不要試試手感? 不用了。沈珩低頭抿了口果汁。 別sao了,要是閑的沒事你就去把碗給洗了。何越一手拉下宋程皓的衣擺,開始收拾起了碗筷。 宋程皓哼著歌站了起來,在屋內不大的空間里轉悠了兩圈,看到了沈珩放在一邊臺子上的平板。 我能玩會你的ipad嗎?他朝正在開窗通風的沈珩喊道。 可以。沈珩答應道。 密碼是什么呀? 是江知禺的生日。 沈珩脫口而出那串數字的時候,心里像是被什么冷不防的刺痛了一下,宋程皓笑嘻嘻的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沈珩慢慢轉身,面對著窗口輕輕呼了口氣,神色有些黯淡。 也對,在一起這么久的時間,怎么可能立刻就把他從生活中剔除呢。 一定會適應的。 他想。 手機鈴聲在房間內突兀的響了起來,沈珩看了眼手機,一時有些怔愣,屏幕上閃爍的江知禺三個字,此刻在他的眼中無比刺眼。 沈珩無聲地皺起了眉頭,猶豫兩秒,點了拒接。 你敢掛我電話? 江知禺的短信很快就發了過來,隔著屏幕,沈珩都能想象到他說出這句話時染著怒氣的表情。 他覺得心又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江知禺就是有這種,可以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和行動讓他難過的本領。 我有事找你,接電話。 收到這條短信的瞬間,江知禺的另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珩看了眼屋里還在打游戲嘻嘻哈哈的兩人,深吸了口氣,開門去了陽臺。 怎么這么久才接?江知禺的語調聽起來和平常無異,但嗓音有些啞,是這兩天沒日沒夜抽煙的下場。 你找我有什么事?沈珩沒回答他,疏離道。 電話里不方便說,我們抽時間見個面。 那就不要說了。沈珩的語氣很認真,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需要和江知禺面談的事情,他也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 江知禺被他這么一堵,氣得差點直接爆粗口,但還是忍住了:你不是沒房子嗎?現在住在哪? 跟你沒關系。 沈珩!江知禺憤怒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跟你鬧,江知禺。沈珩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一只手緊握住面前的陽臺欄桿,冰涼刺骨的溫度讓他此時無比清醒,我們已經分手了。 第20章 對面良久都沒有出聲,沈珩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江知禺隱忍的呼吸聲,低垂下睫毛,語氣聽不出什么波瀾: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告訴我你住在哪。江知禺沉默到現在,終于沉沉開口,聲音里透著一股狠勁,聽得人不寒而栗。 陽臺上吹進來幾股冷風,凍得沈珩身體抖了抖,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長袖的棉質家居服,剛剛出來的時候沒想那么多,現在被風一吹,像是渾身都浸潤在寒氣里,透著骨的涼。 沈珩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凝視了幾秒屏幕中的界面,隨后按下了結束通話,將江知禺的號碼和微信一起拉進了黑名單。 做完這些,他揉了揉似乎又要酸澀起來的眼睛,轉身進了房間。 阿珩,你什么時候出去的?陽臺傳來關門的聲音,兩人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沈珩剛剛一直不在屋里。 沒多久。沈珩的身體凍得有點僵硬,笑容也有點勉強,他把手機放在一邊,走到了兩人旁邊坐下。 傻啊你,穿個長袖就出去吹風,別給自己折騰感冒了。 知道了。沈珩才回過神,被何越這么一說,神色有點懵的點了點頭。 宋程皓在一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湊近沈珩,眼睛眨巴著,盯著他的臉:珩哥,你好可愛啊。 莫名被小了自己好幾歲的男孩用這樣的詞語形容,沈珩有點不自在的尷尬。他想了想,說道:謝謝。 哈哈哈,你真的好可愛呀,談過戀愛嗎?不過哥你這么好看,一定很多人追吧?宋程皓眼神亮晶晶的,繼續好奇八卦。 關你屁事,小屁孩。察覺到了沈珩的窘迫,何越從旁邊踢了宋程皓一腳,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明天我們還要上班呢。 再聊一會嘛。宋程皓不情不愿的被何越揪起來,不死心的抱住沈珩的一只胳膊:珩哥,我能再來找你玩嗎? 他的眼神和表情活像是一只搖頭擺尾的大型犬,沈珩被他這么看著,覺得有點好笑,他點點頭:能。 晚安阿珩,明天見。何越拉著宋程皓的衣服把他拽到了門口,笑瞇瞇的對著沈珩擺了擺手。 明天見,晚安。沈珩溫聲答應,目送兩人回到了對面。 屋內霎時安靜了下來,沈珩簡單把客廳打掃了一下,去浴室里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 不足五平米的空間中逐漸里升騰起氤氳的溫暖霧氣,沈珩單手擦著頭發,站在鏡子前,視線落在了自己鎖骨的那塊胎記上,久久沒有移開。 第二天一早到律所沒多久,沈珩就被秦書易叫了過去。 他以為秦書易是要問他要上周整理的文件,拿著厚厚的檔案袋到辦公室的時候,才知道秦書易找他,是要問他上周五喻霄過來以后都說了什么。 喻先生他沒等到您,只在會客室待了一會就走了。沈珩將檔案袋放在辦公桌邊上,冷靜回答。 哦,那好的。秦書易看了一眼沈珩,隨后溫和一笑:大概是他記錯了預約時間,畢竟也不是什么特別麻煩的案子。對了沈珩,這是你第一次單獨和當事人會面吧?感覺怎么樣? 有點緊張,其余都好。沈珩心內迫切的想要結束這個話題,但并未在面上表現出來。 只要提起喻霄,或是上周五的片段,就能讓他不自覺的回憶起那些僅僅是想起來,就能讓他心寒到渾身顫抖的一切。 嗯,我聽小雪說了,是你幫她處理好的突發事件,辛苦了。秦書易贊賞的看著他:我現在手頭上有幾件案子,你拿過去看一下,下周就開始跟我跑看守所和法院吧。 嗯好。沈珩答應的利落,不覺松了口氣,他現在也很想讓自己工作忙起來,越忙,就越不容易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人或事。 從秦書易這里拿了幾件他給的案件卷宗,沈珩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正值休息時間,律所點了一些咖啡和甜品的外賣,每人拿了一些在座位上吃,何越一看見沈珩,就沖他招手:給你留了塊司康和一杯熱拿鐵,快來。 你這是又有新案子了?何越看著他搬回來的文件,有點驚訝。 嗯,上周休息了一周,是該恢復工作了。沈珩喝了口拿鐵,是圣誕限定的榛子口味,絲滑甜膩的口感裹著一縷微苦的香氣,讓他享受的瞇了瞇眼。 下午的時候何越跟著他的帶教律師去開調解會了,沈珩不用跟他一起下班,他本來也不想那么早就回家,便一個人在律所加班到了晚上。 秦書易給了他三個案子的卷宗,他光是把這些案子全都整理好,再標注上重點和梗概,就花了好幾個小時。等他關了電腦再看時間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他晚飯只隨便吃了幾口東西,現在加班結束了,覺得有點餓。沈珩一邊下樓,一邊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去旁邊的便利店買點吃的。 他低頭在手機上看在線點單的商品,電梯開門的瞬間,下意識抬了下頭,視線驟然撞進了一個熟悉的,但也不該出現在這里的高大身影,站在電梯外,看樣子是要準備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