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書迷正在閱讀:白月光替身消極怠工后、不凡之物、遲一分心動(GL)、影帝每天都想自爆他隱婚、七十年代杠精全家、病弱情敵她總肖想我(GL)、筑金屋、穿越直播:主播偏撩大BOOS、史上最強坑爹系統、高冷人設說崩就崩
北野表示知道了,取過老板娘雙手遞過來的票據,在對方走后才拉開拉門走進去。 毫不意外的看到桌子上沒動多少的菜色,和條野手邊已經空掉的一個酒瓶。不僅如此,第二瓶酒也快要喝光了。 少爺,不追真的好嗎?他跪坐著,傷腦筋的說道,遙君這次是真的,想要劃清界限了吧。 北野,記住誰才是付你工資的人。大口大口喝酒的人冷冷的說道,陰冷的如蛇信在咽喉間盤擦過的冷意,讓北野的尾骨升上了一陣寒意。 是,非常抱歉。他頭貼地,行了個土下座的正跪禮。 從他的爺爺起,北野家就世代侍奉著條野主家,如今他的爺爺退休,父親是主家的管家,而他則是被安排過來照顧條野采菊的生活起居。 作為下人確實不該干涉主人家的私事。 條野嘖了一聲,沒去管北野的忐忑不安,他煩悶的將手里的酒杯甩出去,剩余的酒液潑濺在榻榻米上,陶瓷的杯子在滾了幾圈之后碰到墻壁停了下來。 他更為煩躁的雙手按著腦門,壓抑的聲音從他齒縫間慢慢的擠出來。香取遙小混蛋! 就在方才還跟那個人坐在這里久違的同桌吃飯,隨著聊的越來越多,空氣也變得粘稠冷硬,空調散出來的本適宜的冷氣,越來越冷,刮進了心里頭。 【那還真可悲呢。嘛,我是無法理解的啦?!?/br> 【啊,畢竟那個很干凈吧?;厝ブ筮€得去醫院做一下全身檢查,您可真是害慘我了,要是得了什么臟病我真的會起訴您的,條野采菊先生?!?/br> 腦子里回響起方才香取遙離開前說的話語。慢慢的,過了許久,條野放下了雙手,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細縫,表情也慢慢的缺失,有些空茫。 啊,完全搞砸了。 所以你剛才到底在做些什么啊條野采菊??! 好不容易人回來了,有輛雜牌自行車就行了你還妄想著那小子送你一輛勞斯萊斯嗎! 只是被小小試探了一下,就竊喜著還是被對方在意著的這件事,因為得意過頭反而想要發泄一下以前被狠狠甩了的怨氣,反而口不擇言不小心的把壞習慣帶出來了 可對方不是過去面對的那些嫌疑犯?。?! 可惡!這跟計劃的不一樣! 特地請了一星期長假還欠了燁子小姐跟鐵腸先生兩個人的人情,就連行李都收拾好了,卻只得到這種結果嗎! 4、第 4 章 笨蛋,垃圾,去死啦! 打的回酒店的香取遙,扒衣坐在浴室浴缸里的蓬蓬頭下,一邊用熱水沖著身體一邊大聲的罵道。這種高級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不怕被隔壁投訴。 一邊清理,他胸口堵著一口火氣越來越旺。耍了我還敢說這種狗屁話,有種你別出門??!可惡,混蛋 他難受得鼻頭紅紅,用浴球抹上沐浴液,用力的搓著皮膚,皮膚被摩擦出一片紅色,疼得他齜牙咧嘴也沒停下。里外洗了三次,感覺沒有那陣氣味之后,他才穿上酒店提供的浴衣,撲到中央柔軟的大床上。 絲滑的被面上被灑了很多玫瑰花瓣,就連床頭柜都放了一瓶他從朋友那里坑來的高奢紅酒,旁邊的兩個酒杯顯然是用不上了,他氣呼呼的坐起來,不小心牽動到傷口。雖然條野的藥很好用,傷口已經愈合,卻還是有些痛感。 就知道氣人,那惡劣的性子比以前更過分,可惡!他摸著小屁股罵罵咧咧的,拿過那瓶紅酒,熟練的用開酒器打開塞子,就著瓶口就喝了一大口。 動作太猛,有些酒液沿著他的嘴角滑落,鮮紅的酒液像是血的顏色,弄臟了他浴衣的領口還有底下的被面,將酒喝得一滴不剩,看著酒瓶就來氣,扔在地毯踢進了床底下,掀開被子把玫瑰花用被子包裹起來,抓了一把扔進煙灰缸里打開窗戶和抽風機一邊用火燒一邊罵著。 長那么大有什么用,混蛋!別以為我會原諒你,這就是結束了!以后再也不見!你想見都見不到!他語無倫次,周而復始的咒罵著,但也找不出什么合適的罵人詞匯,最后還是嗚咽著一邊往煙灰缸添加花瓣,一邊掉眼淚。 他最討厭條野采菊那個家伙了,明明是個渣男,還表現得自己很無辜的樣子,他才不需要那些所謂的照顧。 都已經沒關系了,還處處關照什么的,那種無聊的富家子弟對分手之后的情人施予的溫柔,不過是滿足他們自己的優越感罷了。 不就是想表達雖然我不準備和你深入發展,但我對你那方面很滿意,不過是舉手之勞吩咐一聲的事情,后續也會照顧一下的意思嗎? 那還不如給他一筆分手費來得干脆利落呢。不,小氣鬼才不會給分手費呢!根本就是還覬覦他的body! 讓別人心有期待,糾結了這么久,結果自己倒是過得很快活啊。 誰會相信你這家伙受歡迎啊,那種糟糕的性子,爛透的技術,還有龜毛的潔癖,最麻煩的家伙了! 罵到最后連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難過的躺在床上,紅酒的后勁一上來,他就睡得不省人事。 凌晨一點,待在書房忙活的條野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吃驚,你剛剛說什么?遙被警察抓了?現在在警察局? 那邊的人支支吾吾的說:【香取先生被扯進了一件命案,警察搜查的時候發現他房間里有血跡,身上和床上都是,煙灰缸里還有燃燒殘留物,被懷疑他殺人之后燒毀證據,還膽大包天的待在案發地點附近的房間睡覺少爺,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他是條野家的人,也是條野采菊這兩年來偷偷安插在香取遙附近的保鏢,在香取遙被拷著送上警車后就急急忙忙的打了條野的電話。 因為被再三勒令不許出現在香取遙面前,也不能暴露自己是條野派去的身份,保鏢也很為難。 【一定不是香取先生做的,他連剛出生的小狗都怕,看到蟲子跑得比誰都快,連車禍現場都不敢靠近,膽子比老鼠還小怎么可能殺人。只是那家酒店走廊的監控器被人為破壞了,而且那層樓也就只有香取先生和死者居住,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找到其他犯案線索】 條野打斷他的話,聲音聽起來有些虛浮,還能聽到換衣服的窸窣聲響。你、你剛才說什么,遙他流血了?哪里受傷了?我現在過去,哪個警察局來著 保鏢聽著自家少爺急得連聲線都不穩,有點無奈的報了地址。 敢情他說了那么多,就只聽進了最前面的話嗎? 【不,香取先生沒有受傷,應該是別人的血?!?/br> 那就是說殺了人還闖進遙的房間往他身上潑又臭又臟的血嗎!遙有潔癖的好不好!條野咬牙切齒,匆忙穿上鞋吩咐北野先生開車送他去對方說的地址,對電話另一頭的保鏢吩咐,警察局那邊我去處理,你去現場找找看線索,任何疑點都不許放過!那個渣滓誰允許他趁著遙睡覺進他房間的!找死! 不知道他膽子就比豌豆大一點嗎!萬一嚇死了怎么辦! 那語氣聽得那邊的保鏢背脊骨發涼。他,他家少爺確實是個睚眥必報又獨占欲旺盛嫉妒心很強的混蛋呢,突然有點同情那個犯人了。 你嫁禍誰不好,嫁禍到未來的少夫人身上說起來他們兩個真的能成嗎?少爺這性子,怎么看都是孤寡一生的命啊。 又有點同情香取先生了怎么辦? 警察局里的香取遙一點都不好。 為了不讓嘴里有異味被那個鼻子比狗還靈的混蛋聞出來,他早上出門時只吃了一點沙拉,長達幾個小時劇烈運動后,午餐就吃了個寂寞,回酒店又直接對瓶吹了紅酒,現在是又餓又累又冷。 他睡得迷迷糊糊正想起床小解,突然房間門被人從外面踹開,跑進來幾個警察說他殺人,用手銬把他銬起來。 這也就是算了,他就穿著一件薄薄的酒店浴衣,踩著一雙室內鞋,先在19度的深秋夜晚吹風,塞進冰冷的警車里受凍,警局里更過分,審問室竟然空調開到8度! 你們警察穿的厚沒關系,但他冷??!牙齒關冷得在打顫,不讓他小解還倒了一大杯水放在他面前,這就是想暗示什么?暗示他不坦白從寬就直接尿在這里,社會性死亡嗎? 說了多少次了我身上那是紅酒,煙灰缸的是玫瑰,酒瓶就在床底下,我一回到酒店就醉得跟死豬一樣了還怎么殺一個比我高那么多的男人啊,吐他一臉熏死嗎!跳起來給他來個奪命剪刀腳嗎?還是拍一下他的肩膀說嗨兄弟我給你看個大寶貝掏出新鮮的帶刺玫瑰給他扎幾個洞嗎?!你是瞧不起那個身高兩米三拳頭比我腦袋還大的死者嗎! 對面前死腦筋就知道板著臉問一些重復問題的警察,香取遙恨不得把他們腦袋里的水給搖出來。 門口傳來噗嗤的笑聲,他沒好氣的轉頭看過去,愣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面帶憂色看著他的中年男人,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穿著偵探服的男生,還有他旁邊站著一位看上去很嚴肅不好惹的和服大叔。 小遙!你沒受傷吧!中年男人擔心的走進來,手里還拿著一件長外套,剛想給凍得瑟瑟發抖的香取遙披上,被警察阻止了。 三十來歲,眼睛小小的川下警部繃著臉對帶他們進來的小警察吼道:誰讓你帶他們進來的!我們還沒審問完! 可是他們是武裝偵探社的,而且這位先生是香取先生的親戚,來保釋 香取遙是嫌疑犯!在我們沒審問完宣布他的嫌疑被取消之前,沒人有資格保釋他! 哦?亂步無趣的撇了撇唇,看來這位警部的官威很大啊,明明沒有定罪的證據,就嫌疑犯嫌疑犯的叫,是找不到犯人干脆找個替死鬼嗎? 你!川下警部氣得火冒三丈,還是稍有顧忌的看了一眼臉色非常兇厲的福澤諭吉。 他清了清嗓子道:這件案子,這名先生有很多的疑點。 疑點?就算不需要鑒定也能夠聞出血和紅酒的味道差別吧,雖然攝像頭壞掉了但他和死者又沒有任何恩怨,沒有動機。從體型來講,也無法殺得了比他高壯那么多的死者哦,難道因為是死者是外國人就有即刻結案的壓力,說到底還是為了保住你們的官帽干脆找個替死鬼吧。 亂步!福澤諭吉制止了亂步繼續說下去。 亂步純粹是看川下警部不滿。上個月武裝偵探社被扯進了天人五衰暗殺內務省官員的案件,莫名其妙的被定為邪惡分子遭受通緝,還被獵犬部隊追殺,他為了拯救偵探社四處奔走,在知道他們的罪名是因為書改變了世界認知之后,一心想要找到后面的主謀并洗脫武偵社的懷疑。 可突然間,他們的罪行就沒有了。 可能是主謀幡然醒悟又或者出了什么變故,書寫著武偵社是邪惡分子的書被毀壞吧,反正罪行依舊回到了天人五衰頭上,獵犬部隊也不再追殺他們,政府公開為他們洗清罪名。 可盡管如此,還是有一些人認為武偵社是用了詭計洗脫罪名,他們就是邪惡份子,讓他們平時出任務的時候比以前變得困難,就是有這么群沒腦子的在使絆子。 川下警部就是這種沒腦子的一員。 雖然沒礙著事他們偵探社的事,這群人再多的氣都只能憋著,可跟這種蠢貨說話真的很無聊。 亂步找了個墻角蹲著,掏出口袋里的pocky扯開包裝往嘴里塞了一根,瞇著眼睛說:今天加班本來就很累了,還增加額外的工作,你沒那個能耐就換個人來啊,雖然都一樣是笨蛋,可笨蛋也是分等級的吧。 要不是因為出事的是一直很照顧他們的咖啡店店長的表侄子,他才懶得親自來一趟呢。 你!川下警部脖子冒著青筋,指著冷得開始打噴嚏還要安慰一臉擔憂的店長的香取遙。 就算那些是紅酒好了,那你怎么解釋這個小子為什么要包下一整個樓層,唯獨漏過死者的那間。 亂步:因為他包層的時候,那一間已經被提前預訂,而且離他住的房間又遠,就干脆那么著唄。 他就一個人,包那么多房間是錢多燒得慌嗎!不合邏輯吧! 香取遙:因為我本來約的那個混蛋聽力感人,就算房間隔音好也是相對普通人的,不把周圍的包下來怎么盡興? 還有,監控器顯示他早上七點鐘出門,穿著這副樣子還跟死者碰過面,兩個人在電梯里有過糾紛! 川下警部打開電視,里面是電梯監控器拍下來的一幕。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穿著水手服的女孩,在電梯里確實和死者說了兩句話,監控器并沒有錄入聲音,但能看得出兩個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那個水手服的女孩子,不巧長得跟香取遙一模一樣。 亂步和社長店長們一樣,看了監控器的內容之后,有些復雜的看向了香取遙。香取遙戴著手銬的雙手放在胸前,別開臉吹了個口哨。 女裝是個人愛好吧愛好,而且就這么兩句話的功夫你就認為他們之間結仇了?傻子都能看出來是那個死者想搭訕,被香取罵了,還說了自己是男性,所以兩個人的臉色都一起變差吧。 香取遙敬佩的看著亂步,海豹式的鼓掌:好厲害~之前一直電視上看到亂步先生的報導,還有表叔也提到過,但親眼所見果然不一樣,明明進來之后什么都沒問,卻好像在現場一樣什么都知道,不愧是世界第一名偵探亂步先生! 亂步聽了這話,瞇著眼睛嘴角翹起,一副你很識貨的表情。不枉費我犧牲睡眠時間來一趟,嘴巴挺能說的嘛。那就多說一點。 香取遙剛要繼續說,被川下警部呵斥閉嘴。 這里是審問室不是咖啡廳!你回來的時候換了一身男式的衣服吧,那衣服跟你的身材尺寸不合,為什么還要一個人喝酒還燒花瓣!你出門的那段時間見了誰,做了什么,去過什么地方,老實的交代清楚! 哦?這是我的私事吧。香取遙早就不爽很久了,現在屋里有店長,還有武偵社的社長、名偵探在,他的底氣也來了。 刻薄的道,你是公園里吃飽沒事干就要拉著人說閑話的碎嘴大爺大媽?問的這些問題基本都涉嫌侵犯隱私吧,有什么事情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啊,對了,希望能夠把我手機還給我,一進門就拿走我的手機,不讓我叫律師和通知家人朋友,我會起訴你這種濫用公權的行為。還有,你虐待我,讓我穿著這么少待在這么冷的房間里,惡意太過強烈,私心太重,不配戴著你頂上的警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