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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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緩點了點頭, 抿唇說道:她在回答常旭離職原因時撒謊了。 李豈看著公司里總是有人盯著他們, 有些為難地說道:那怎么辦, 除了經紀人,我們還能從哪里問到消息? 言然低眉想了想, 對時寒說道:你和李隊帶人去常旭家看看, 我和溫前輩去找個人,我們分頭行動,隊里碰頭。 時寒目光中有些許疑惑,帶溫緩一起走,見的人應該是活人了,的確不需要他同行,于是說道:注意安全。必要的時候, 可以拿溫緩當擋箭牌。 喂!難道不是言然保護我嗎?溫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感覺自己好柔弱。 時寒看著溫緩挑了挑眉,冷漠地移開眼。但他并未有惡意,還是對言然示意一眼, 意思還是讓他注意一下溫緩的安全。 言然偷笑了一聲,看著時寒和李豈上車離開,踮腳沖著車揮手喊道:注意安全! 溫緩咋舌,默默摁住了言然的肩膀,這小子已經比他高半個頭了,還踮腳,嫌他還不夠矮嗎? 行了!我們要去哪兒? 言然看向一樓大廳的記者們,低聲說道:這些一直盯著這些娛樂公司的記者,往往知道的比我們更多。 溫緩雙手環胸,為難地搖了搖頭,說道:大廳有好幾個人盯著,怎么把他們引出來? 言然看著溫緩挑了挑眉,問道:為什么要把他們引出來? 他們又不是要做虧心事,真有人盯著,大庭廣眾之下,也沒辦法對他們做什么。 言然從溫緩招了招手走,大步又走進了大廳,倒了一杯水在等候區的沙發上坐著。 我們這是要等人?溫緩低聲問道,只見言然點了點頭,看向了角落。 溫緩看了一眼時間,轉頭對旁邊的記者問道:你們都在這里等什么? 記者警惕地看著他,含糊地說道:八卦記者當然是來等八卦消息了,不然等什么? 溫緩干笑了兩聲,繼續問道:你們是不是都為了鹿祈的事來的?他最近真出事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幾名記者頓時沉默,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開口試探道:你們從哪里聽來的鹿祈出事? 溫緩注意到問話的記者手腕上帶著腕帶,手指在言然的手腕不經意劃了一下。 言然立即意會,回答道:網上不都這么說嗎?我看很多家媒體拍到了照片,你們 他說著,看向問話記者的胸牌,一時間,旁邊的幾位記者也都看向了說話記者的胸牌。 他是鑫安的!幾名記者一眼就認出胸牌上的logo。鑫安新聞在業內也算大報紙了,今天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上面的錢。 可鹿祈不就是出事了嗎?突然有個聲音從角落傳出,一名扎著馬尾的女生開口說話。 眾人轉頭看去,目光鄙夷,諷刺道:民生小報紙什么來管花邊新聞了,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現在這個時代,關注明星八卦的多,看民生信息的少了,所以這種民生小報充其量只是三流報紙,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 言然看向溫緩,兩人頷首意會,離開了大廳。 沒多久,馬尾女生突然聽到很輕微的叫喚聲,轉頭看去,剛才那兩個人正趴在玻璃窗下指示她出去說話。 馬尾辮女生猶豫了一會,并不想出去,但她心里有過意不去,還是決定和兩人說清楚比較好。 溫緩靠著墻干等著,也不知道言然哪來的信心,覺得人家妹子真的會出來。但當他親眼看到小meimei來找他們的時候,眼中閃過疑惑。 言然解釋道: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規律和道理來循證,前輩學心理學的,應該知道人類的情感是最琢磨不透的。 溫緩撇了撇嘴,說道:我的眼睛告訴我,這位姑娘從你進入大廳就一直盯著你,多半是對你有意思。你都有時寒了,趁早和人解釋清楚,別當海王! 言然笑了笑,沒多說什么,沖著走來的女生揮手打招呼。 你來這里做什么?選秀?女生一站定就問道。 溫緩驚訝地看著兩人,你們認識? 言然解釋道:她是我表姐,就是看到她我才想回來找人問話的。 你怎么早不說有這樣的表姐?他差點以為言然要用美人計了。 言然笑了笑,沒對溫緩多說什么。舅媽生下表姐以后,才知道我們家有特殊體質這件事是真的,說什么都要離婚,也不要孩子的撫養權了。 所以這個表姐從小就和所有人不親近,也并不喜歡自己的特殊體質,后來一成年就搬離了自己家,一個人居住,所以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家里人聯系了。 他最近和表姐聯系,還是因為前幾個案子的關系。剛才進入大廳,他找手腕帶著腕帶的人時,看到了表姐,所以才找她問問。 方暖低著頭,沉聲說道:所以你找我有事嗎? 就算是親戚,這么久不見還是有點尷尬,言然光張口,不知道說什么。 溫緩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于是主動說道:表姐好!我是你弟弟的同事,你放心,我們不出道,我們的工作是尋找真相。找你來是想問問鹿祈的事。 言然點了點頭,雖然氣氛還是有些尷尬,但他找方暖的目的還是要實現的,有些忐忑地問道:可以說嗎? 方暖往回看了一眼,指了指不遠處的咖啡店,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雖然她在這里待的時間沒多久,但這個盛宇娛樂有點問題她是知道的,他們這些普普通通的記者想要拍什么料,都必須要經過大廳保安的準許,而且在記者堆里還混了幾個盛宇的自己人,只要看見他們拍了什么不合適的內容,立即讓人過來拿走相機檢查。 但有些東西不用相機拍,也不用筆記,早就記在腦子里了。 接過菜單,言然先遞給了方暖,你先點。 方暖只是看了一眼言然的手,沒接過菜單,冷漠地說了一句:一杯美式,謝謝。 言然有些尷尬地收回手,點了一杯拿鐵,將菜單還給服務員,轉頭對方暖說道:很抱歉,打擾你今天工作了。 方暖應了一聲,淡淡說道:寒暄就不必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言然頷首,開門見山道:我們現在調查鹿祈前助理常旭的事,你有什么消息嗎? 方暖打量著言然,問了聲:幫哪家報紙問? 言然啞然,溫緩輕咳了一聲,敞開風衣衣領,露出內側的證件,示意自己的身份。 方暖立即意會后,開口說道:其實言然上次問我香水的事,我就猜到他可能在幫別人做事,只是沒想到他加入的是這個組織。老實說,我們知道的消息也不算太多,鹿祈之前的經紀人是常旭,這件事你們知道的吧! 見言然點頭,她繼續說道:其實常旭沒有外界傳聞的對降職一事那么耿耿于懷,我在幾個大小場合見過他和鹿祈,兩個人的關系也沒有別人傳的那么僵,常旭對鹿祈也一直都挺關照的,所以后來常旭突然因為過失離職,我很意外。 照你這么說,常旭并不討厭鹿祈?言然問道。 方暖笑著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畢竟常旭的就業生涯就這么斷了,還是斷在自己用心栽培的人手里,算在誰的頭上都不好受。 言然點頭,正巧服務員間咖啡送來,出于警惕心理,他一時沒有說話,一直等到服務員走遠才出聲繼續說:常旭真的是因為弄丟了品牌方贊助的首飾才被辭退嗎? 方暖慵懶地靠在沙發椅上,緩緩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緩聲回答道:至少盛宇公布的消息是這樣。 溫緩聽出了她話里有話,于是說道:所以內情不是這樣?你也不用瞞著了,對于娛樂圈的事,恐怕你知道的比剛才那些記者都要多。 方暖聞言,抬眼看了溫緩一眼,笑而不語。她一身T恤牛仔褲,十分合身,看得出她很努力要拉低自己的身價,可是氣質這東西不是說能藏住就藏得住的。 她表弟身邊這位朋友倒是有點意思,她倒想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溫緩指了指方暖的胸牌,解釋道:人類就算生活在一個圈子,也會不自覺地開始劃分三六九等,那些記者覺得流量就是王道,但如果我沒記錯,您的報紙雖然名不見經傳,但也是機關報。鹿祈是娛樂圈的,但他的粉絲已經接連觸怒了好幾個圈子,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圈的事了,如今怨聲載道,上頭遲早查的,所以一個機關報出現,就是有備而來。 方暖由衷地鼓了鼓掌,佩服溫緩的見識,也欣賞他的理解,于是說道:的確,我們查到鹿祈真正火起來的原因,還是公司公關,以及對其他正當紅的流量小生進行打壓,執行者就是這個常旭。而常旭突然離職后,鹿祈派人打了常旭一頓作為教訓,所以我猜測,他們根本就不是和平離職。 還有那個品牌方的事,我查過,那條項鏈是后來加進去的。也就是說,常旭弄丟項鏈的事根本就是有人杜撰。這個編排一切的人,很有可能是要常旭閉嘴。 方暖說著,看著面前兩人,壓低聲音說道:既然都是為公家做事,能告訴我,你們為什么要查常旭嗎? 言然抿了抿唇,看向溫緩,將溫前輩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常旭可能牽扯到了一條人命案,所以我們想知道他的仇家會是誰? 方暖理解地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遞給言然,說道:這里面有一段常旭在巷子里被打的錄像,是我們的人拍到的,根據調查,這些人平常是鹿祈的保鏢。 謝謝表姐!言然接過U盤,連忙道謝。 方暖淡漠點頭,順口提了一句:你加入ICS,你父母答應嗎? 言然微笑了笑,我覺得他們會同意的。 方暖一挑眉,隨即點了點頭,言然也不是做什么壞事,姑姑不會有太大反應的。她又喝了一口美式,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臨走前她突然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言然,注意安全。 言然微笑了笑,頷首說道:你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特殊體質》 方暖和言然的能力不一樣,言然是能夠看到那些亡魂,感知亡魂生前記憶,而她就是預知夢。 因為自己的特殊體質,方暖時常能夠知道什么地方會出事,所以提前趕到,因此獲得了非??焖俚臅x升機會。 原本今天她并不是來這里出任務的,只是夢見了言然來了盛宇娛樂,她覺得好奇才來,只是沒想到弟弟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不再害怕自己的能力,會利用自己的能力幫助他人了。 或許曾經害怕,但她很清楚一味害怕是沒用的,所以她愿意接受自己,也會繼續走屬于自己的路。 那么,下周回家看看吧! 第88章 520 高敬業 溫緩正打算打車回ICS, 讓周曉帆看看U盤里的東西。等車之余,言然給時寒打了一通電話,卻是李豈接聽。 時寒和袁薪都在里頭勘察, 現在正在做指紋比對, 看來還得在這兒待會, 你們找到線索了嗎?李豈擔心言然有急事才打過來的, 接聽后沒有聽到呼救, 所以開口詢問。 言然應聲:找到了點東西, 我們現在回隊里讓周科長幫忙看看。 周曉帆在現場,我把地址發給你們, 現在過來吧。李豈說罷, 掛斷了電話, 用自己的手機發了條短信后繼續埋頭做事。 兩人帶著證據趕到現場時, 李豈正在對街坊鄰里做尋訪,時寒和袁薪剛做好初勘。 見言然走開, 時寒的眼睛頓時亮起, 大步走向他,問道:怎么樣? 言然指了指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的周曉帆,把剛才的事大致說了一遍,U盤里的東西得周科長看過才知道。 時寒頷首,正打算把他們的進程和言然溫緩說一遍,只見言然從口袋中拿出一條護手霜。 你平時一直帶著手套,手都勒白了。言然說著, 在時寒手背擠了點護手霜。 卻見時寒突然愣在原地,言然盯著他手背上那點護手霜,他這又不是給時寒下了定身咒,怎么突然就不動了? 言然抿了抿唇, 輕笑一聲,替他把護手霜揉開,原本干燥的手堪堪滋潤了一些。 我手也干,給我來點!袁薪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伸手也想要點護手霜,言然都還沒碰到他,時寒的冷眼就先看過來了。 得!我找我弟要去!袁薪癟著嘴,趕緊溜走不在這兒礙眼。 但他就這么走了,總覺得心里憋屈,于是轉身丟了一句話:時寒,不就抹了個手嗎?你耳朵紅什么。 說完,袁薪一刻都不敢多呆,提上工具箱趕緊走人。 時寒輕咳了一聲,生硬地解釋道:耳朵口罩勒的。 言然偷笑,伸手捂住時寒的耳朵給他降溫,問道:現在什么進度了? 時寒的注意力立即被轉移,看向手里的記錄說道:已證實在常旭家里提取到的指紋及DNA和中心醫院12樓醫療廢物中找到的手套上的指紋和DNA均符合。同時,我們在常旭家里找到了高敬業的近照,以及一套服務員的衣服、刮破的白手套。 高敬業的照片全是有時間的,上面同樣提取到了常旭的指紋,證實常旭這段時間一直在跟拍高敬業。 那條被刮破的白手套rou眼看不出材質結構是否和他們在兇案現場找到的白色纖維為同一種,但從刮破的形狀來看,是非常相似的,物證科需要回到實驗室進一步檢驗才能得出最后結論。 表姐說常旭曾經被人毆打,這樣就能解釋為什么常旭有腿傷了。按照已有線索,他是先在醫院作案后,跟蹤高敬業,通過高憲獲取與案件無關車輛,裝作服務員帶走高敬業,實施犯罪。